第88節(jié)
一發(fā)不可收拾。 林臻狠狠地揪住凱撒的頭發(fā)將他扣向自己,發(fā)狠地吮吸著凱撒的唇舌,力道之大,不消一個回合就把凱撒的嘴唇咬破,鮮血混進透明的津液里不斷被他吞咽下去。 凱撒無動于衷地垂眸看著他的動作,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緊緊閉著,睫毛隨著他急促的呼吸顫抖,表情似是解脫又似沉淪,他將林臻拉起來,單手扣著他的腰,另一手掌在他脖后根上捏了捏,這非但沒有讓林臻放松下來,反而不自覺地踮起腳跟,更用力地抱緊凱撒的頭,深怕唇舌有一瞬的分開。 凱撒的眼神暗了暗,他抓住林臻,伸手企圖扯開林臻的腰帶,卻不知道這個腰帶是怎么綁的,中間嵌了一塊白玉,不論凱撒怎么扯都扯不開,他回憶了一下自己身上這一身的構(gòu)造,一個動手,卻很簡單地把自己的衣服撕開,他如法炮制地撕開林臻的衣服,露出大片濕潤而白皙的胸膛。 那根腰帶卻依然十分頑強,凱撒無法,直接掀開寬大的衣擺,將他的褲子扯了下來。 …… 野蠻的一番rou搏較勁之后,林臻躺在他身上,相貼的胸膛感受著彼此劇烈的呼吸起伏,凱撒伸手把他往往提了提,林臻單手撐在凱撒胸口,撐起身體,下半身已經(jīng)疼的麻木,赤裸的上半身齒痕累累,已經(jīng)開始淤青疼痛。 頑固的腰帶仍然鎖緊他勁瘦的腰,固定著凌亂不堪的古服如裙狀的下擺,讓隱藏其下的風景若隱若現(xiàn)。 他看著凱撒,對方的眼眸深邃得令他察覺出莫名的危險,卻還是忍不住低頭。 封住他隨時可能接著說出讓他無所適從的羞辱性的話的嘴。 凱撒扶著他的腰,不自覺地開始回應。 林臻皺了皺眉,含糊地啞聲道:“別礙事?!?/br> 他沒有察覺出凱撒的親吻,那是屬于情人間的動作,而不是一味地索取解藥的本能動作。他似乎不覺得有任何纏綿,只覺得,凱撒的吻柔和得讓他吸取解藥的動作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凱撒低笑起來,肌rou勻稱而強有力的手臂扣住林臻反壓在地上,“想要解藥,我可以給你更多,你想要多少都好說?!?/br> 他危險的部位暗示地直指林臻。 林臻擋了擋,搖頭。 “宴會就要開始了?!?/br> 他翻臉不認人,凱撒放開他,眼神深沉。 帶著這一身印子還想去找你的未婚妻,真是好樣的。 第115章 成年禮(五) 比之肅穆的祭典,當晚的宴會則十分熱鬧,且不提這些聯(lián)邦有頭有臉的人物笑語紛紛,酒香膳美,就是那些精心打扮的年輕麗人也成為宴會上一道吸引人的風景線。 凱撒隨意套上一身軍裝,原本這一身不講究的打扮已經(jīng)十分不合時宜,他一身散漫更是與宴會格格不入。 秦遠帆當即皺眉,凱撒實在太不懂事了,今天這樣的場合不與長輩知會一聲便跑的無影無蹤便算,現(xiàn)在這身打扮,也讓他們顯得十分尷尬。 已經(jīng)有一些人注意到秦遠帆今日帶來的生面孔的少年,來打聽的人不少,秦遠帆總算將人等回來了,此時身邊圍了一圈人,他也不好說凱撒什么,只得笑道:“讓您見笑了,這孩子啊,我是管不了了,只盼以后秦家在他手上好好的,不求飛黃騰達就求個安穩(wěn),還要各位叔伯多多照應啊?!?/br> 他一句話就定了凱撒的身份,幾人驚訝不淺,看向凱撒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老秦你也太不厚道了,這么優(yōu)秀的孩子藏得這么深?!?/br> “就是,秦少是希瑞爾軍校的學生,這可是聯(lián)邦的棟梁之材,你這么說就太客氣了,以后指不定是我們瞻仰秦少的時候多呢?!?/br> “多讓秦少出來走動走動,結(jié)識結(jié)識些朋友啊,他們現(xiàn)在的年紀啊,跟我們這種老頭真沒話說,還是和同齡人要好來得輕松,咱們就不湊熱鬧了。” 他們笑,但在凱撒看來就像掛了一張假臉,他最厭煩這樣的場合,加之心情十分不順暢,對誰都是一張應付的招牌笑臉。 他們身邊的年輕小輩見狀,雖不見得待見凱撒,但都熱情起來。凱撒這一身打扮在這里顯得丟人,但他們嘴里能把人夸出花兒來,圍繞著希瑞爾軍校和凱撒本人說了一籮筐好話都不見凱撒搭話,便自討沒趣似得,彼此互相聊起來,這么一說,就少不得提到這些年輕人都關(guān)注的,林臻的未婚妻人選問題。 他們之中就有幾個妙齡女子,看她們的打扮模樣,顯然就是沖著爭奪這個人選來的。少不得奉承了這些女孩兒幾句,又調(diào)侃說道如果真的成為林家的當家主母,可要多多照應他們。 甚至有個相貌姣好看起來十分乖巧的少年感慨道:“林臻少爺一直是我的偶像,要是林家的主母也可以是男性就好了,我死也要爭一把,可惜……我生錯了性別啊。” 他的話顯然也引起了某幾個人的共鳴,少女們紛紛驕傲地挺起胸膛。 凱撒總算開口,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問那少年:“有何不可,沒準林臻就好藍顏不礙紅顏呢?” 要論這個時代,性向早不是人們關(guān)注的話題了,這一點已經(jīng)成為個人自由在各地法規(guī)和慣例上都予以肯定。 他這么一說就顯得外道了,在場的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方才感慨的那個少年小聲道:“沒辦法,就算我身上植入zigong,那也不算自然生育。林家的規(guī)矩一向如此,他們十分注重母體孕育和那個什么好像是陰陽結(jié)合的說法,所以歷代主母都是女性。” 凱撒嗤了一聲,“要是林臻對女人硬不起來,那還有個屁的陰陽結(jié)合?!?/br> 這話糙得把幾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少女都說的臊起來,他們眼里對凱撒的鄙夷更明顯了。凱撒全不在意,在他聽來這個說話太糊弄人,據(jù)他所知,林臻或者說林臻的父親都不是女性自然生育的,而是和那位已逝的凱恩博士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既然如此,是不是女人生育的又有什么區(qū)別? 這時,那個少年騰地站直,伸長了脖子朝遠處的人群看去,他臉上雀躍的神色太過明顯,引得眾人紛紛朝他的視線方向看去,正見林臻在林嘯的陪同下款步而來。 雖然隔了很遠,凱撒超乎常人的視力還是看的十分清楚,甚至林臻臉上細小白軟的絨毛他都分辨得出來,因此,看了一眼后,他就不由得咬牙切齒。 林臻面色紅潤,一身緊身的正裝讓他比在軍營里更多了一身貴氣和風雅,他面色淡然,但對人禮數(shù)周全,全程沒有一個笑臉但早已習慣了林家祖?zhèn)鞯拿姘c相的眾人完全不介意。林臻的眾星拱月,與凱撒身邊的人紛紛往林臻的方向靠攏而落單的現(xiàn)狀相得益彰。 凱撒看見的可不是別人眼中的貴公子,他相信絕對不是自己多心,林臻身上此時散發(fā)的屬于成熟男人的魅力,散發(fā)出的讓人陶醉的荷爾蒙,才是他最在意的。一身sao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剛剛是被人干透了出來的嗎! 凱撒惡狠狠地想,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地,像一種本能衍生出來的沖動一般,恨不得將林臻塞到自己的加密壓縮空間里,除了他自己誰都沒權(quán)利欣賞,誰都別想觸碰。 “秦少,你沒事吧?” 身邊綿軟可人的聲音讓凱撒回過神來,他側(cè)頭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還有人沒和那些等不及的少男少女蜂擁向林臻。少女此時離他非常近,從外人眼中看來二人是非一般的親密。少女仰頭看他的眼神凱撒也不陌生,曾幾何時,在那么多場合上,他也是人群中的王者,而男男女女渴望他的眼神他也見得多了。 只是這個少女的眼神單純了許多,她也有著不遜于凱撒這個秦家繼承人的身份背景,對凱撒流露出這樣傾慕的眼神,說是一見鐘情都差不離了。 這位圖特家族的千金,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其實已經(jīng)成年,她也是這一次林家內(nèi)定的未來主母人選之一,和林臻的基因匹配度非常高。而她卻很清楚,林臻不是她喜歡的那一型,林臻的長相太出色了,心高氣傲的圖特小姐完全無法想象自己每天睜開眼身邊是一個讓自己自慚形穢比她本人還要美的人。 那完全是災難! 而她很清楚自己的偏好,比起林臻,凱撒這樣陽剛英俊,還帶著神秘而又漫不經(jīng)心,笑起來風流不羈,眼神卻很銳利的男人。從凱撒一身不齊整的軍裝就能看出這人的性格是如何的瀟灑。軍裝外套完全敞開,內(nèi)里緊身的白色襯衣往上五個扣子都沒有扣,袒露出一片強壯的蜜色,饒是男色誘人! 圖特小姐生來就是美人,她性格大大方方,也不怕自己的表現(xiàn)被別人瞧見,那種崇拜而仰慕的眼神,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抗的。 凱撒也是這樣,可惜,比起這位美人,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怎么把林臻這個桀驁不馴的大男人壓在身下一逞獸欲,完全沒心思理會美人的秋波。 他瞥了一眼圖特小姐,很快視線又落在林臻身上。 此時,林嘯已經(jīng)離開,讓林臻自己與年輕人相處,目的在場的人也都心知肚明,按以往的歷史,今天差不離都是林家的繼承人和未婚妻第一次見面的時刻。他這是給林臻自己挑選出人選的時機。 各家見狀不由得積極起來,擠破頭了,也想把自家閨女往林臻面前湊,而圖特家族的人也抓著圖特小姐,讓她不要再玩鬧,正事要緊。 圖特小姐心想,她才不要去做林家的配種主母呢,別以為她真的什么都沒聽說。與其幻想與林臻婚后相親相愛的幸福生活,還不如現(xiàn)實一點,她只要想到不但每天要面臨一個與自己還要出色的美人,更只能活在一段只有責任支撐的婚姻里,她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何況,現(xiàn)在,凱撒才是她的正事啊。 她也顧不上矜持了,回身牽住凱撒的袖子,“秦少,我們也過去吧?” 她真是恨不得黏上凱撒,一方面是自己無法抑制的心動,另一方面也有凱撒的身份背景不凡,如果二人心意相通,家族也不會讓她非得拿下林家主母的位置不可。 凱撒可沒有配合這個女人搞曖昧的想法,他敏銳地捕捉到林臻看過來的目光,此時邁著大步朝林臻走去。 在場的人沒有消息不靈通的,此時都已經(jīng)知道凱撒的身份,秦家不僅是聯(lián)邦的大家族更是林家的外戚親族,因此見是他,幾個少男少女雖不愿意,但還是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待他上前,林臻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凱撒上尉,難道需要我向你重申軍儀么?” 這句話脫口而出,連林臻自己都愣了一下,但隨即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神色,上下打量著凱撒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凱撒只覺得林臻這點殺氣如同春風般拂過他滿心郁悶的心情,頓時痞氣森然地笑起來,“怎么,教官的癮還沒過夠啊,你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畢業(yè),沒權(quán)利管我了,林臻少校?!?/br> 林臻將他的手拿下來,冷不防動手將他的扣子整整齊齊地扣到第二顆。 “是么,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凱撒上尉。” 他這么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嘴角甚至有了些微上揚的弧度,似乎是被想象中凱撒郁悶的神情所愉悅。 凱撒怔了怔,待要再說,他卻已經(jīng)撤了手,轉(zhuǎn)向瞠目結(jié)舌的少年人,目光坦然地說道:“想必各位也認識了,這位是秦家的繼承人,凱撒先生,同時也是聯(lián)邦優(yōu)秀的軍官。以后還請各位多多照顧?!鳖D了頓,他的話卻還沒完,“他性格不羈,若是以后冒犯了各位,還請看在我的面上,不和他計較,提前謝過各位了?!?/br> 比起軍中冷淡中帶著嚴肅的林臻,在這笑語盎然的場合,他卻也沒有絲毫違和,似乎天生就是掌控這些場合的王者。 凱撒眼神暗了暗,緊了緊拳頭,在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116章 成年禮(六〕 凱撒對自己的欲望一向勇于正視,他從這世界上最黑暗的泥沼中生存下來,見識過太多的不得已和死亡,讓他明白今朝有酒今朝醉,這個詞對于他們這樣的亡命之徒而言是多么殘忍而悲涼的至上真理。 人只有在真正與死亡對話的時候,才能真正清醒地面對自己,那些因為所謂人性,所謂教化,而塑造的性格和猶豫都會變得不值一提。尤其是凱撒,自他養(yǎng)父死后,死亡的陰影一直籠罩著他揮之不去,使得他性格乖戾,從不虧待自己。 比常人更加幸運,又或者不幸的是,無數(shù)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凱撒,曾死而復生。 死亡是什么滋味,凱撒還真的無從回味,他死得太過倉促,無從知道失去作為人的意識后的種種,但那種強烈的不甘心卻深深地鐫刻在他骨髓里,讓他永世無法釋懷。 因此,當他心中想得到什么,或察覺自己放不開手一樣東西的時候,不論那樣東西如何得驚世駭俗,不論多少人反對有多少阻攔,他都絕對不放退讓或有一絲遲疑。 他定定地看著林臻的側(cè)臉,在杯光鬢影中表情有些模糊,雖然沒有笑臉,卻少有的柔和。他不避嫌地介紹自己,不惜以自己的名義做擔當讓他融入這個圈子,仿佛自己是他最欣賞的后輩,最交好的朋友。 那些勾心斗角,那些你死我活完全是凱撒一個人的臆想似得。 他嘴角的笑意深了深,在原地看著眾星拱月的林臻從容應對,漫不經(jīng)心地飲酒。 又過了一陣,林臻才注意到他,眼神透漏出一絲不滿,緊接著對他用無聲的唇語警告凱撒:酒精會刺激契蟲,減弱藥效。 凱撒赤裸的眼神上下掃了他一眼,無所謂地聳聳肩,抬手又喝了一口,大意是:反正他不受罪。 被他視作取之不盡的解藥的林臻眸光微暗,他轉(zhuǎn)身,狀若優(yōu)雅地撫了撫手腕,凱撒頓時直覺一股強壓從光腦上鉆進他的血管,手一抖,頓時無力地下垂,酒杯也被殃及,砸落在地上。 cao,凱撒暗罵,他陰沉地看了林臻的背影一眼,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忽地眼神變得迷離,兩步踉蹌地撞到林臻,一手環(huán)住他的腰,一手在他手背上摸索,腦袋搭在他肩上往他脖子里湊,嘴里喃喃道:“酒呢?去哪里了?給我……” 眾人怔了一下,有人道:“凱撒上尉喝醉了,哎呀,他還未成年,大量飲酒是……”犯法的。但他聰明地沒有說出口。 身不由己地站在最前排的圖特小姐見狀不由上前了一步,“秦少難受么?這里有止痛藥劑,能讓他吃一點嗎?” 此時場內(nèi)的仆人已經(jīng)走過來,林臻轉(zhuǎn)身扶著‘醉成一灘爛泥’渾身沒有骨頭似得把全部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的凱撒,順勢轉(zhuǎn)交給仆人,那仆人道:“圖特小姐,謝謝您,我會照顧好凱撒少爺?shù)??!?/br> “哦……” 圖特小姐的眼神與語氣充滿了擔憂,不由讓林臻側(cè)目看了一眼。 誰知,喝醉的凱撒像是認準了林臻似得,仆人一碰觸到他就被甩開,再來他一個動手就把訓練有素的仆人踹在地上。 人群中發(fā)出驚呼,他們看著凱撒,完全沒看清他是怎么將這個孔武有力且傳言中武力值爆表的林家仆從弄倒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來的。 林臻冷聲道:“不要胡鬧?!?/br> 凱撒忽然抬頭對他露出一個笑容,那是林臻也沒有在他臉上見過的笑,甚至帶了點古怪,比之他惡劣的殺氣森然的笑容還讓人覺得不安。 沒等他琢磨明白,凱撒在眾目睽睽之下,嘴唇貼在他耳邊,幾乎是氣音地說道:“我們談談。” 林臻無奈,面色自然地眾人露出一個歉然的表情,帶他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