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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成女配的日子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方青棋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心情極好的道:“妾知道了,皇后娘娘定然還有事要忙,妾就不多打攪了?!闭f完起身行禮出去了。

    蘇瑞寧見人走遠,問卉珍道:“昨兒個,皇上可是在顧將軍出宮后,才說要到流云宮用晚膳的?”

    卉珍忙道:“確實如此?!?/br>
    蘇瑞寧想了想道:“放出消息,就說本宮憐惜何嬤嬤一片忠心,特意將她送回顧將軍身邊,吩咐周嬤嬤看好了可要?!狈交屎罅粝碌娜斯皇遣豢尚∮U,這般沉得住氣。

    ☆、第81章

    八十一章

    聽到能出宮的消息后,何嬤嬤只覺的百感交集,她以死人的身份出宮,隱姓埋名二十幾年,再回來的時候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如今竟然還能活著再出去,一時間只覺的是在做夢似得。在宮里這些日子,她也只是不能隨意走動而已,看管她的人待她也是極為客氣的。鄭重的行了個禮,對周嬤嬤說道,“多謝皇后娘娘,也麻煩嬤嬤跑這一趟。”

    周嬤嬤復(fù)雜的看著她,說道,“出宮之后,你就永遠都是于嬤嬤了,說起來,你是個有福氣的,憑著你是皇貴妃娘娘的人,二皇子殿下也會高看你一眼?!边@是她的心里話,能躲過去幾乎是必死的劫,不是誰都能有的運氣。

    何嬤嬤笑容一頓,感慨道:“誰說不是呢,這都是奴婢的運氣,皇后娘娘是個心善的,嬤嬤也是個好福氣的,為人奴婢最幸運莫過于遇上個好主子,從前奴婢遇上了皇貴妃娘娘,后來遇上了二皇子,這都是修來的福氣。奴婢記著呢?!?/br>
    周嬤嬤笑著說道:“瞧我說什么呢,我們走吧,二皇子殿下已經(jīng)出發(fā)了,他們一切從簡,嬤嬤要追上去,只怕是要耽擱些日子了。”說率先往外走去。

    何嬤嬤跟在后頭,出了鳳棲殿,深吸了一口氣,終究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跟著周嬤嬤像宮外走去,這次是真的再也不會回到這里了,再見了主子,奴婢終究沒有辜負您的托付,如今也會繼續(xù)照看在二皇子殿□邊,主子——放心吧。

    慎行司,昏暗的刑房里,含冬忍著痛楚,摸了摸散開的頭發(fā),有些麻木的看著外面,這些日子已經(jīng)足夠她認清楚,有時候就是求死都那般艱難,只希望真能如那些人所承諾的那般,她的meimei會活的好好的,自幼進宮,唯一的牽掛就是那個相依為命的meimei了,她覺的熱的發(fā)慌,強撐著摸摸額頭,溫度灼人,心里一驚,不知道為何刑房的人一直很小心,雖然會對她用刑,但是不會真正對她造成致命的傷害,而她的傷口早就處理過了,按說不會發(fā)燒才對,忍著快要潰散的意識,慢慢走到門前,無力的拍拍。

    兩個面容嚴肅的嬤嬤相互對視了一下,開了門,見到她奄奄一息的摸樣很是吃驚,開門的那個對另一個說道:“你看著她,我去叫人來。”說完轉(zhuǎn)身出去了。

    留下來的那個嬤嬤,并不溫柔的扶著她起來,走到另一處屋子里,將她扔在床上,打量她兩眼,皺皺眉頭,她可是被特別交代過絕對不能死了,好在醫(yī)女很快就出現(xiàn)了,試了試溫度,說道:“先給她煎藥,喝下之后,在用冷水給她降降溫。”交代完,小心的查看她身上的傷口,見沒有問題,才又說道:“怎么,這是很重要?”不怪她這么問,進了慎行司沒出去,還能請醫(yī)延藥,必然是有用處的,或是有人不愿意讓她死的。

    那個嬤嬤又試了下溫度,有些擔心道:“自然是有用處,怎么樣,陳醫(yī)女,這溫度可是能降下來?”

    陳醫(yī)女平靜道:“傷口雖然不致命,但是她是個沒吃過苦的,是以嬌弱了些,只能看造化了,不過看著她還不錯,喝了藥后,若是再不行,吳嬤嬤就去叫我!”上面既然交代了,她們這些人自然要保住她的性命。

    吳嬤嬤說道:“那好,就麻煩醫(yī)女了,勞煩您往這里跑?!贬t(yī)女身份特殊,地位比她們這些人高多了。是以她很是客氣了幾分。

    待到陳醫(yī)女走后,藥還沒有煎好,吳嬤嬤坐在旁邊守著,忽然聽見模糊的癔語聲,她神色一動,走近了,耳朵靠近含冬的嘴,看著是燒的有些糊涂了,華音不清楚,只能模糊的聽到,什么meimei,之類的,吳嬤嬤自言自語道:“meimei?這含冬不是個孤女么?怎么會說meimei呢?”

    她試探道:“含冬,你meimei很是想你呢!”說完眼睛盯著含冬的臉色,靠近一點,果然含含糊糊的聲音傳過來道:“meimei,在哪?meimeimeimei,你們別傷害她,我什么都聽你們的。”

    吳嬤嬤眼中喜悅一閃而過,很快又平靜下來,問道:“你meimei在哪?”這次她沒有聽到回答,只見含冬的神色很是掙扎,后又咬住嘴唇,終于什么都沒說。

    吳嬤嬤心知即使是意識不清,含冬也是下意識的對她meimei的事守口如瓶,想了想,看著她喝下藥,然后將這個消息遞了出去,蘇瑞寧知道后,很是意外,因為之前,她吩咐人細細查了含冬的底細,確實沒有家人,是個孤女。最終她吩咐將這件事告訴沈子君,他手上的人應(yīng)該更清楚。

    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沈子君看著暗衛(wèi)遞上來的資料,半晌沒說話,蘇瑞寧的能力他清楚,沒想到原以為不過是一個宮女的底細,不會有多難查,沒想到竟然是十幾年前布下的釘子,方家可真是好的很啊。還真是從小就培養(yǎng)啊,感情京城的身份都是安排的,什么家道中落,呵呵,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不過這宮女的meimei倒是讓人挺意外的,怪不得,上次方達來這里,會特意提起。

    蘇瑞寧也很意外,看來這個含冬比她想象的價值要大上很多啊,她吩咐等含冬情況好轉(zhuǎn),立刻帶過來,好在醫(yī)女開的藥還算管用,第二日她的情況就好上許多了,絲毫不知道自己意識不清的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被帶到鳳棲殿還是一副頗為冷靜的樣子。

    蘇瑞寧看她的樣子,夸贊道:“怪不得自小就被方家看上了,果然是好膽量?!?/br>
    這話一出,含冬身體一僵,不過她很快就底下頭,默不作聲,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既不辯解什么,也不開口,蘇瑞寧接著道:“有好多年沒見到你meimei了,說起來,也真是巧合的很,你meimei正好也在宮里呢?!?/br>
    含冬身體一哆嗦,猛的抬起頭,尖聲道:“你們把我meimei怎么了?”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死也不怕,可是唯一怕的就是她meimei也落得和她一樣的下場。

    蘇瑞寧淡淡的道:“急什么?。勘緦m已經(jīng)讓人去請你meimei了,多年不見,想來你們也有許多話要說!”

    含冬臉色慘白,猛的磕頭,她道:“皇后娘娘,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的錯,求您放過我meimei,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怎么會在宮里呢?她不在宮里的?!彼谷粵]想到方家會讓她的meimei跟著進宮,明明當初說她meimei會在榕城活的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先這么多,明天會多更點……

    ☆、第82章

    八十二章

    蘇瑞寧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別有意味的說道,“說起來,你們兩姐妹也算是命運坎坷了,這么多年不見,再見的時候也不知道還認不認得彼此呢,哦,也許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呢,這世上的事啊,可真是說不清楚呢。”

    含冬驀然止住聲音,一時恍惚了起來,她們分別的時候,meimei還不到周歲,她不會記得她的,而她也漸漸忘記了她的模樣,無數(shù)次想過她的樣子,只是從來沒有一次真正的清晰過,她在自己的腦海里是模糊的,只有個輪廓而已??墒羌幢闳绱?,meimei也是她的執(zhí)念,是她一想起來就覺的無比溫暖的人,是她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淚水漸漸的流下來,她哽咽著道:“皇后娘娘,您必然也知道,這么多年來,我們姐妹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奴婢做的事,她是一丁點都不知道的,只求您不要遷怒于她。”

    蘇瑞寧微微一笑說道:“含冬,說起來,本宮對你也算是格外優(yōu)容了,所以多余的話就不多說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對大家都好,要知道,你主子不一定能保住你meimei,但是本宮若是想保住誰,就一定能做到。你好好想想。”

    含冬頓時止住了聲音,心里苦笑,若是這么簡單的話,她早就在皇后說出她meimei的時候就都交代了,放過?如何放過,她們都是最低下的人,主子們稍微動動手指頭,她們的命就沒有了,保下她meimei簡單,可是皇后娘娘不會整日里注意著她meimei這么一個小人物,那時候她meimei要怎么活下去,方家根本不會放過她,除非,除非方家能……。這個念頭一起,就像是烈火一般不可抑止的擴散開來。

    她能年幼時候就被方家選中,資質(zhì)自然是極好,心智也夠堅定,這些年來,方家給她的meimei的消息竟然是假的,若不是這次,她還以為meimei在榕城生活的好好的呢,是,方家栽培了她,可是怕也從來沒有將她放在眼里過,也對,一個奴婢而已,無關(guān)大局,她掙扎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她要冷靜,不能亂,一切等見到meimei再說。

    方嬪有些疑惑的跟著周嬤嬤過來,后頭跟著紅茜,她道:“敢問嬤嬤,可是皇后娘娘有事?”這個時候,皇后娘娘怎么會宣她過去。

    周嬤嬤恭敬道:“娘娘放心,皇后娘娘是有些事跟您查證一下?!闭f完看了看她身后的紅茜。單看長相只有三四分相似的地方,怪不得見面了也沒有認出來呢。

    方嬪順著她的目光打量了跟在后頭的紅茜,眼神一頓,紅茜心里一驚,待發(fā)現(xiàn)主子打量她的目光,更是著急,她上次已經(jīng)是被主子懷疑了,可是她千真萬確的什么也沒做啊。

    到了鳳棲殿,蘇瑞寧笑道:“方嬪來了,坐吧?!笨戳艘谎鄣椭^的紅茜,這個宮女從前跟著來請安的時候,蘇瑞寧自然不會多注意,這會低著頭也看不清楚長相。

    方青棋看了看跪在下面的宮女,心里疑惑,臉色倒是還平靜道:“沒有打攪到娘娘處理宮務(wù)吧?!蹦菍m女她并不認識,只是莫名的想起那個給梁容華做藥膳,后來因為給成王妃下藥,被關(guān)進了慎行司的那個。不動聲色的坐下來,只是不知道皇后叫她來是什么用意的。

    紅茜自進來,就感覺一股強烈的視線盯著她,只是這會的氣氛太過古怪,她不能給主子惹,麻煩,是以一直低著頭,倒是含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紅茜看,心里著急、心酸、痛楚,種種感覺涌上心頭,正傷感著,蘇瑞寧淡淡的說道:“方嬪也看見了,這個宮女就是膽敢給成王妃下藥的那個,倒是巧的很,和你身后的宮女還是親姐妹,是以就叫你過來看看。順便也給本宮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個情況,本宮若是沒記錯的話,你那婢女是從方家?guī)н^來的吧?!?/br>
    紅茜一頭霧水的抬頭,看向炙熱的盯著她的視線,心里疑惑,她是方家的家生子,父母俱在,可是jiejie不是在榕城么?跪著的那人她根本就不認識???是以她轉(zhuǎn)向自家主子,搖搖頭。方青棋卻是心里一凜,皇后定然是弄清楚了才叫她過來說話的,顯然紅茜也反應(yīng)過來了,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她想起來家里人對她的奇怪態(tài)度,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怔怔的看向含冬。

    蘇瑞寧見此,喝下一口水道:“也是,自幼就分開了,現(xiàn)在認不出對方也是應(yīng)該的,這樣吧,你們姐妹多年未見,想來有許多話要說,卉珍帶她們下去說說吧,正好本宮也有些話要和方嬪說說。”

    卉珍帶著含冬和紅茜下去了,大殿里瞬間安靜下來,蘇瑞寧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喝茶,方青棋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蘇瑞寧開口,語氣平淡,似真是閑話家常,她道:“說起來,方家傳承不過百余年,在先帝時達到頂峰,勉強能算的上世家了,只是終究欠缺了些底蘊,行事不單急躁,目光也不長遠,可惜了。”說完蓋上茶盞的蓋子,放到桌案上,清脆的聲響,震得方青棋回過神來。

    方青棋淡淡一笑,不似平常嬌羞似的溫柔,整個人都有些銳利,她道:“方家自然是比不得傳承久遠的蘇家,比起來,蘇家豈不是更加可惜!”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目前的情形,實在是不適合逆著皇后,畢竟方家已經(jīng)不是她的后盾了,她能活下去的關(guān)鍵,皇后娘娘手中幾乎有一半的處置權(quán)。只是她心里憋著一股氣,憑什么,憑什么她要受這樣的委屈,這樣的對待,她何曾有反抗的權(quán)力,不過一句無可奈何罷了。

    蘇瑞寧卻并沒有動怒,仍然平靜的說道:“蘇家只要我愿意,自然能恢復(fù)往日的榮光,倒是方家,本宮覺的,定會斷在當下。你是個聰明的,方家在籌劃什么,定然是有所了解的,以你看,他們有多少勝算?”

    多少勝算,方青棋沉著臉,冷笑一聲,哼,事到如今,不過垂死掙扎罷了,可是那又怎么樣,即使如此,她也不會靠著出賣家族換取活命的機會,方家雖然放棄了她,可是曾經(jīng)那十幾年的寵愛也不是假的,所以她從來都不恨家族,何況,方家勝利了她無非是一死,方家敗了,她的命也堪憂,既然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她也就不掙扎了。冷冷道:“方家自然沒有勝算,可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會背板家族。所以,皇后娘娘還是不用在我心里費心思了。”

    蘇瑞寧淡淡一笑,聲音清冷道:“可惜,你父兄沒有你一半通透,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做下這般蠢事。本宮自然不要求你背叛家族,因為有沒有你,并不影響結(jié)果,于皇上而言,無非是費點功夫罷了,而之所以叫你過來,是希望你能本宮和皇上一個留下你性命的理由,也許你覺的左右不過一條命罷了,但是本宮勸你想清楚,活著才有以后。”

    方青棋對皇后的話沒有放在心里,活著,這般的活著,她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的,不過能活著,誰也不想死,是以,她漫不經(jīng)心道:“皇后娘娘想做什么,妾自問不算是笨,所以心里很清楚,不過為著皇后娘娘剛才那些花,妾也和娘娘交個底,姑姑留下的人手,并不在妾手上,妾自從進宮以來一舉一動可以說皇上和娘娘都看在眼里??稍婃?lián)系什么人?”說完有些嘲諷道:“誰會在一個棄子身上浪費時間呢?”

    蘇瑞寧沒有在說什么,方青棋的話她是不信的,即使是棄子,方家也會留下一部分人手給她,只是她聰明的沒有動用罷了,算了,既然她不想說,她自然也不會勉強,就像她說的,不過費些功夫罷了,該如何,結(jié)果不會變!

    方青棋見她沉默下來,自然也不會再開口,是以直到卉珍帶著兩個宮女進來,才算是打破了沉靜,紅茜一臉恍惚,淚眼朦朧,含冬則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蘇瑞寧看了一眼卉珍,卉珍點點頭,見此,蘇瑞寧安下心道:“怎么樣?可是說完了?含冬還堅持你之前的說法么?”

    聞言,紅茜回神過來,一臉惶恐的看了眼方嬪,又怔怔的看著安靜的跪著的含冬,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只聽到含冬淡淡的道:“自然,都是奴婢一人所為,與任何人無關(guān),奴婢辜負主子恩典,唯有一死以謝主子恩惠。”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都在滴血,她的meimei啊,她寶貝無比的meimei,竟然讓方家這般利用,好,不愧是做主子的,真是夠狠。

    蘇瑞寧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先帶下去吧,還有方嬪可要看好了紅茜,本宮覺的此事她也脫不了關(guān)系?!?/br>
    看到方嬪走了,蘇瑞寧問卉珍道:“可順利?”她讓兩姐妹敘舊,自然是讓兩人知道對方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

    卉珍道:“很順利,奴婢瞧著,含冬已經(jīng)恨極了方家?!彼灿行┻駠u,這兩姐妹也算命運坎坷了,含冬自幼被送到京城,后又被送進宮,而方家答應(yīng)讓她meimei紅茜做個良民,在榕城給她找個好人家,當初方家也是答應(yīng)了的。只是沒想到隨便給了方家的家生子養(yǎng)了。最后還是進了宮。

    蘇瑞寧感慨道:“含冬也是聰慧無比的了,那般小的年紀,就能做最好的判斷,若是方家守了信用,她meimei一生都無礙,可惜方家到底是貪心了些。”

    當晚慎行司就傳來消息,有人企圖滅了含冬的口,還有流云宮也有人去過,周嬤嬤的動作很快,順著線索查下去,昔日方皇后留下的人總算是查出來了,雖然還不完全,但是也有大半,順便將一直隱在暗處做推手的先皇貴妃的人手,也都一一浮出來了。

    方青棋很是敏銳,若不是流云宮的眼線很是警覺,還真被她把消息送出去了,蘇瑞寧對此像是不知道一般。

    ☆、第83章

    八十三章

    當然蘇瑞寧當作不知道,方青棋卻是心里清楚,皇后只是不屑與她為難罷了,就像她說的那樣,無論她怎么掙扎,后果都不是她能改變的。一時間,她有些恨著那個從未謀面,卻被父親和伯父稱贊的姑姑了,是她讓方家的榮耀達到頂峰沒錯,可是也是她親手將方家毀的一干二凈。輕嘆一聲,罷了,這固然有姑姑的不甘怨恨,何嘗沒有父親他們太過貪心的原由呢。

    蘇瑞寧看到周嬤嬤遞過來的名單,雖然有心里準備,但還是有些震驚,方皇后當真是個有手段的,但凡先皇軟弱些,只怕這江山還不定是姓什么呢,這些個謀劃算計真真是絲絲入寇,可惜了,她幸運與不幸都是遇上了先皇那樣的男子。幸運之處,是顯然先皇是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即使如此,還是對她敬重了一輩子,不幸的地方,大概是她愛著先皇吧?沉默半晌,說道:“給皇上送一份過去,還有這些人先不要驚動了,只怕皇上還有其他的用處?!?/br>
    沈子君接到名單,臉色陰沉,果然是神通廣大,這交泰殿竟然還有一個她們的人,四喜換上一盞茶水,又沉默的退回去,突然聽到沈子君問道:“朕記得這交泰殿的人手,都是反復(fù)查探過的吧?”

    四喜心里一驚,想到皇后送來的東西,忙道:“確實如此,奴才細細查過,才給皇上過目的?!苯惶┑畹娜耸肿匀皇墙?jīng)過重重審查才放心用的,沒想到竟然還是有漏網(wǎng)之魚。

    沈子君臉色淡淡,似是而非的說了句:“方皇后果然是才智過人,只當個皇后還真是委屈了她了……”心思卻飄的有些遠了,他不禁想到了蘇瑞寧,那是做過女帝的人啊,權(quán)利這個東西,拿起來不容易,放下自然更不容易,何況,她話里的意思,分明是恨著太祖的。

    四喜不著痕跡的移動一下,低著頭一句話沒說,又聽到沈子君嘆息似得說道:“皇后啊……”四喜聽著心驚rou跳的,也不知道是在說誰,自那日起,帝后就一直沒見過面,雖然也會傳話,但是別人看不出,四喜卻知道,現(xiàn)在皇上對皇后的態(tài)度很是微妙,具體點他也說不上來,只是,到底和從前的信任有加不同了些。

    沈子君想到皇后,一時心思恍惚,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去對待她,去對待她的皇后,抑或是太祖心心念念的女子,從前他下意識的相信她,可是如今好像,他也會下意識的防備于她,站起身,來回走了兩圈,靜了下心,才又開口道:“這些人先放著不動,朕還有些用處。特別是離著朕最近的這個,方家不是想要消息么,那就傳給他們消息?!?/br>
    四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道:“奴才會注意看著他的動靜?!边@人既然能在層層的查驗下留下來,想來定是個不好對付的。

    沈子君輕輕說了個名字,四喜覺的不可思議,不由有些慶幸,這個叫長順的太監(jiān)進宮多年,如今管著茶水房,只是他的年紀大了,是以接替的他的那個是他們的人無疑,細細想了下長順平日里的性格,給人的印象是愛茶成癡,當然泡茶的手藝也是極好的,猛然間他就想起來,那次玉貴妃動胎氣,遲疑道:“皇上,奴才記得,當初玉貴妃娘娘動了胎氣,皇后娘娘說聞到您身上有特別的味道,現(xiàn)在想起來,那日長順親手給皇上送了茶水上來?!?/br>
    沈子君略一回想,確實有這么一回事,記得是稟報長順琢磨了一種新泡法,想請自己嘗嘗,他心里明白底下人的做事方式,定然是極為有把握才敢送到他跟前,是以當日的茶水就由長順親自泡了送過來。淡淡的道:“隱藏的倒是深,他是個謹慎小心的,你多注意著點”

    四喜忙應(yīng)了,隨后幾日,交泰殿的氣氛很是不好,早朝時候,沈子君又發(fā)了一通脾氣,回到寢殿里,四喜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打發(fā)小豆子去準備茶水,自己則按著習(xí)慣先將功宮女們泡好的送上去,見皇上的情緒似的穩(wěn)定了些,總算松了一口氣,也有心思注意殿外了,小豆子出去有一會了。

    長順全神貫注的泡著茶,小豆子有些著急的等在旁邊,總算等到長順將水泡好,忙說道:“可是好了,皇上那里還等著呢”

    長順眼神一閃,似是不經(jīng)意的道:“皇上這些日子火氣有些大啊,這茶剛好有降火的功效,快端過去吧,你師傅大概等著呢?!?/br>
    小豆子也不防備,說道:“可不是,皇上心情不大好,哎顧將軍那里……,”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他道:“行了,小的就打攪您老了,師傅那里還等著呢?!闭f完一溜煙的走了。

    長順盯著他的背影良久,又若無其事的將茶葉和水都放回去,整理下茶水房,吩咐小忠仔細照看著,自己則是顫顫巍巍的回去了。

    京城方家宅院,方達正笑容滿面的和青衣男子說著話,伴隨著不時的咳嗽聲,方達關(guān)心道:“殿下這身體還是要好好調(diào)理才行?!?/br>
    青衣男子淡淡的看他一眼說道:“舅舅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一直如此,總歸這么些年也過來了,也不知道能撐到哪一日?”說著他又咳嗽了起來。氣息也非常不穩(wěn)。

    方達仔細觀察了一下,臉色確實蒼白無比,心里一動,面上卻是感傷道:“是舅舅不好,愧對了皇后娘娘的囑咐,安兒啊,你放心好了,舅舅定會繼續(xù)尋訪名醫(yī),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br>
    青衣男子有些動容,眼神柔和,微微笑著說道:“好,我會好好的?!比握l都能聽得出是句敷衍的話,方達自然能聽出來,他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殿下打算下一步如何做?顧崢如今已經(jīng)回到青城,只怕那些倭人討不到好處,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能找些麻煩總是對我們有利的?!?/br>
    青衣男子卻有些疲倦道:“舅舅,有些時候我真想就這么算了,江山社稷什么的本就于我無關(guān),我何必要勞心費力,父皇他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趟這趟渾水,當初母后為我取名為安,是不是只希望我平平安安的就好。”

    見他心灰意冷的話,方達心里冷笑,果然是扶不起的東西,不過也好,面上卻是驚怒,跪下來道:“殿下萬不可說這些喪氣話,殿下是天潢貴胄,是先帝嫡子,這江山社稷本就是殿下的責任。殿下難道忘了*皇后娘娘了么,還有青棋,她還等著殿下帶她出來?!?/br>
    青衣男子似是愧疚,似是不安道:“舅舅快起來,我知道了,不會再說這些喪氣的話了,是了青棋她還等著我呢,我得把她帶出來才行?!币苍S是提起了方青棋,他的眼神雖然還是猶疑的,但堅定不少。方達看的分明,他繼續(xù)道:“殿下放心吧,臣定然會將這江山親手還到殿下手里?!?/br>
    兩人又說了陣子的話,青衣男子才走,當然是做過偽裝的,出了方家的大門,青衣男子的眼神立刻平靜了下來,微微閉上眼睛,半晌才似諷刺道:“你說,這方家覺的我是傻子么?他們說什么我就會信什么?”

    不知道何時等在馬車上的黑衣人,說道:“主子這些年一直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他們太過自信了些?!弊孕拍芸刂谱∷?,真是愚蠢,主子這般人物,如何是他們那些人能把握住的。

    青衣人笑著說道:“倒是肯下本錢,三皇子的小名都肯用在我身上,也難為他們了,心里不知道怎么膈應(yīng)著呢,偏偏還得做出一副心疼無比的表情?!彼趺磿交屎蟮暮⒆?,以為他是小孩子就不多加防備,等到他們開始表演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知曉他們態(tài)度不對了,哼,真是可笑。

    黑衣人冷冷道:“還妄想讓主子認賊做母,真把自己當成是長輩了?!比舨皇侵髯釉缁?,還真讓他們蒙蔽了去,想的可真是周全啊,搭上一個嫡女,可惜被終究是個廢子。

    青衣人輕嘆一聲道:“沈子安啊,父皇對他的期望最大,可惜了真是……?!彼牡艿芤粋€子安,一個子君,唯有自己,父皇知道的時候,取名是——子辰。是怕他把握不住自己吧,好在終究是疼惜他的,取了臣的名字,又為他取了字,懷瑜。握瑾懷瑜的懷瑜。好像沈子君的字取的是之瑾吧?

    很快,沈子君就接到了消息,強烈的直覺,他就是方家一直隱藏的那人,命人注意觀察青衣人的住處。此時邊疆也傳來消息,池坊城曾老將軍病逝。次日,青城也傳來八百里加急,倭族進犯。沈子君一邊有條不紊的發(fā)下一道道的指令,池坊城那里自然由徐家的嫡子從旁協(xié)助,青城那里,他在交泰殿遲疑良久,換了兩次冷掉的茶水,才發(fā)出命令,讓顧崢全權(quán)負責,萬鴻楠則奉旨去了池坊城。

    方達看著手上的消息良久,又琢磨了半晌,才下定決心,動用那份隱藏的勢力。先去書房給榕城那里去了一封信,吩咐人快馬送過去,然后才布置了一番。對于那些監(jiān)視的人,方達并未多加理會,一來,那些人不會靠的太近,二來,他的表現(xiàn)很正常,當然他從來不會小看了任何人,即使那人如今j□j乏術(shù),還是命人做了場戲。至于那些監(jiān)視的,如何給他們的主子匯報就不是他能覺定的了。

    沈子君對青衣男子的身份很是奇怪,自然不可能是三皇子,只是他們兄弟無論是夭折的,沒有一個符合的,可是方達那篤定的態(tài)度,自然不會假的皇子,畢竟皇家血脈,自然有不為人知的檢驗方法,如同像顧崢那樣在外頭長大的,都會驗明正身,更別提,方家的目標是讓那人繼承皇位。

    不過他沒疑惑很久,因為青衣人傳信要見他,傳來的東西只寫了——皇長子沈子辰。這六個字,沉吟良久,他不顧四喜等人的勸阻,決定出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