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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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貴妃心里一沉,皇上這態(tài)度可是……,遲疑半晌還是開口道:“皇上,我爹他……?!?/br> 沈子君頓了一下,若無其事道:“清雅,朝堂上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對了若是覺的無聊可以去陪著皇后說說話。”說完,又加了一句“子瑜的胎有些不穩(wěn),沒有什么事就不要去她那里了。” 靜貴妃只覺的全身都發(fā)冷,這態(tài)度根本就沒有任何余地,只是她半點(diǎn)辦法都沒有,聽到后來,她只能安靜的點(diǎn)頭應(yīng)是。不著痕跡的撫著肚子,若是她能懷上孩子,總能有幾分希望。是以更加打起精神了,她本就了解沈子君,不一會,兩人的氣氛就好了起來。 第二日,靜貴妃送走沈子君,稍做打扮,就帶著人去了鳳棲殿。蘇瑞寧也是剛起身沒有多久,聽到稟報有些意外她來的這般早。一段時日不變,靜貴妃依舊是華麗的打扮,明艷不可方物。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請安。蘇瑞寧笑著讓她起來,說道:“靜貴妃今日來的倒是早?!?/br> 靜貴妃抿嘴一笑,說道:“有些日子沒給皇后娘娘請安了,自然要早些才好。娘娘昨日休息的可好?” 蘇瑞寧打量她眼下有些烏青,心道這是累到了,嘴上說道:“還不錯?!彼A音一轉(zhuǎn)說道:“靜貴妃也知道,七月份就是秀女大選了,本宮又要管著這宮務(wù),實(shí)在是有些精力不濟(jì),還要靜貴幫襯著才好?!?/br> 靜貴妃有些意外,皇后這意思是要她插手秀女的選拔,論理她位尊貴妃,擇選秀女她能參與,但是也僅僅是能參與罷了,要說選擇權(quán)什么的,她能插手的很好,是以她道:“妾也是沒經(jīng)過這些事,怕是給皇后娘娘丟臉?!?/br> 蘇瑞寧微微一笑說道:“貴妃不必過謙,你的本事,本宮心里有數(shù)。放心吧,不是什么為難的事,到時候你按皇上的意思做就是了?!?/br> 靜貴妃只能應(yīng)下來,她說道:“妾知道了?!?/br> 惜瓊苑里,梁容華用過早膳,正在消食,似是想到什么,她急急道:“去把鏡子拿來我看看!” 楊嬤嬤見她緊張的樣子,有些想笑,說道:“小主這是做什么?”她是孕婦,三個月過后,飯量顯見的漲了起來,與之而來的就是飛速增長的體重。 梁容華悶悶不樂道:“嬤嬤。你說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這玉貴妃娘娘有了身孕更漂亮了,除了肚子,別的地方還是從前那樣,哪里像我,全身都胖的不成樣子了?!彼揪筒惶脤櫍鹊剿旰⒆?,那時候也進(jìn)了新人,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楊嬤嬤拍拍她的手道:“這個人體質(zhì)不同,貴妃娘娘有她的福氣,小主您也有自己的福氣,不必羨慕別人,小主也不要想別的,等生下孩子一切都會好的,您這福氣呀,都在后面呢?!?/br> 見楊嬤嬤這樣說,她一下就放下心來,自從聽了楊嬤嬤的話,沒有動什么歪心思,果然不僅她的孩子好好的,皇上也會經(jīng)常來看她了,就皇后也是賞賜不斷的,是以她道:“我聽嬤嬤的。” 楊嬤嬤目光微閃,心里想著剛接到的消息,不禁有些激動,等了這么些年,終于要動手了,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狠厲,姑姑啊,您的仇就要報了。 梁容華沒有注意楊嬤嬤的失神,她問道:“嬤嬤,您說今年的選秀,會選進(jìn)多少進(jìn)來?” 楊嬤嬤回過神來,輕聲道:“這要看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意思,小主不必?fù)?dān)心,無論進(jìn)多少新人,您只要敬著皇后娘娘就好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看著梁容華睡熟了,楊嬤嬤小聲的吩咐幾個宮女好好照看,就出了惜瓊苑。一路上雖然是有意的避著人走,但還是零零散散的碰上幾個宮女太監(jiān)。不過,在皇宮幾乎一輩子,即使心里有些激動,但是步履絲毫不亂,就是神態(tài)也是從容的。她繞過一個小花圃,看到等在那里的人,腳步快了幾分。她輕聲道:“鄭jiejie可是等的久了?” 那位鄭嬤嬤笑著說道:“我也是剛剛才到?!彼蛄苛艘幌锣崑邒撸嫔t潤,顯然過的不錯,有些感慨道:“阿英,你是有福氣的!” 楊嬤嬤有些心酸,當(dāng)初一起進(jìn)宮的人如今剩下的還有幾個呢?她嘆息一聲道:“是啊,我向來是惜福的。可惜姑姑她……” 鄭嬤嬤看著她微紅的眼眶,也有些傷感,這么些年了,阿英始終沒有變過,還是和從前一樣,知恩惜福,也好,這樣她也能放心不少。慢慢勸道:“阿英,姑姑她定然不愿意你如此!” 楊嬤嬤擦了下眼角,說道:“我知道,姑姑說過,我不聰明,想太多會活的太累,這么些年,我也一直按著姑姑的說的去做的,只是鄭jiejie,唯有這件事,我不能置身事外,在我心里,何姑姑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她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活著而不去為她討個公道?!?/br> 鄭嬤嬤神色有些難看,她艱難道:“阿英,不是我不愿意你參與,實(shí)在是這件事牽扯太大,你不適合!”她頓了頓,繼續(xù)道:“在宮里日子久了人心也變硬了,你的能力我也清楚,可是我不愿意你攙和進(jìn)來,我們這些人,總要有一個能得到善終吧,你放心,何姑姑的仇我會報的。你只要安安心心的跟著梁容華就好了?!?/br> 楊嬤嬤情緒立時激動了起來,她壓低聲音,臉上的表情雖然勉力維持不變,但是還是能看出有些僵硬,手拉過鄭嬤嬤的手,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何姑姑的死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啊,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沒有何姑姑怎么會有今日的我?” 鄭嬤嬤見她眼神堅定,無奈道:“我明白了,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她含糊了一句:“這事關(guān)系到皇室的隱秘,你不必知道太多,動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br> 楊嬤嬤點(diǎn)點(diǎn)頭,她知道這已經(jīng)是極限了,說起來,能在皇宮活下來的哪里有傻子呢,就是鄭嬤嬤不說,她也能猜到幾分,畢竟當(dāng)初何姑姑可是在那位跟前伺候……。不過她不會深究,只要能報仇,何至于問的那般清楚。 鄭嬤嬤叮囑道:“你和我不同,梁小主那里還需要你伺候呢,回去吧!” 楊嬤嬤鄭重的說道:“阿英先謝過鄭jiejie了。”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鄭嬤嬤有些傷感的看著她的背影,姑姑,阿英她這樣的脾氣,我攔不住她啊,不過你放心吧,我會盡力保住她的。她眼神陰沉下來,還有方家,都等著吧。 交泰殿 沈子君面色不虞的聽著陳宏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耐著性子聽完,問道:“這么說來,皇后的二哥字子墨?” 陳宏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還是肯定的說道:“回主子的話,確實(shí)如此!” 沈子君站起身來,手背在身后,來回走動一圈,站住問道:“皇后的幾個兄長可是都有字?” 陳宏恭敬道:“都有字!” 沈子君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身影,他第一次見到蘇瑞安的時候才十三四歲吧,那人大他幾歲,雖然是武將,但是氣質(zhì)儒雅文采非凡,仔細(xì)回想,就是長相也是和皇后極像的。他松了一口氣,好在是嫡親的兄長。目光微閃,問道:“可還打探到什么消息?” 陳宏道:“沒有什么特別的,不過奴才偶爾聽到一件事,蘇老將軍除了顧崢這個嫡傳弟子,還有一個沒有師徒之名但是卻有師徒之實(shí)的弟子,名字叫林之恒,和皇后娘娘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彼f完就低下頭。 沈子君眼里閃過一絲陰沉,既然陳宏特意提了,想來兩人關(guān)系很不一般,他問道:“他是什么出身?” 陳宏道:“是蘇老將軍曾經(jīng)的下屬的兒子,父親戰(zhàn)死,母親難產(chǎn),自小一直長在蘇家,聽說蘇老將軍愛若親子一樣?!?/br> 沈子君笑了一下,怎么看都不懷好意,他道:“現(xiàn)在這位在哪里?” 陳宏道:“現(xiàn)在跟在顧將軍身邊?!?/br> 沈子君思量半晌,最后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看著陳宏的身影消失,他走回桌案前,提筆寫了個墨字,然后放下筆看了一會,猛地揉成團(tuán)扔了。叫到:“四喜!” 四喜聞聲推門進(jìn)來,就聽到沈子君問道:“皇后現(xiàn)在可是在鳳棲殿?” 四喜忙道:“回主子的話,皇后娘娘一直在鳳棲殿?!?/br> 沈子君起身道:“走吧,我們?nèi)P棲殿看看。” 邊疆青城 林之恒不發(fā)一言的擦著長槍,一陣腳步聲響起,他沒有抬頭仍舊專心的擦拭著,來人臉色雖然焦急,但是并沒有打攪他,直到林之恒放下長槍,才著急道:“林護(hù)衛(wèi),顧將軍有些不對,您快去看看吧!” 林之恒臉色微變,說道:“大夫不是說只要醒來就沒事了么?” 那人道:“昨夜林護(hù)衛(wèi)您走后,將軍就又睡了過去,直到剛剛才醒來??墒恰焙盟撇恢涝趺幢硎?,只是道:“林護(hù)衛(wèi)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之恒飛快騎上馬去了將軍府,他到了之后,顧管家仿佛是看到了救星,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林少爺,你快去看看我們家少爺吧!我可怎么么像老爺夫人交代呦……?!?/br> 林之恒心里疑惑,這位老管家可不是一般人,否則也不會被顧崢帶到這里來,如今竟然露出這般神情,顧崢這是做了什么了?腳步不停的向里走去,老管家跟在后面,等到了顧崢的院子前,老管家頓住了腳,叮囑道:“林少爺,你可要多勸勸我們家少爺。自從醒來就不喝藥,也不用飯,這么下去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老奴就在這里等著,若是有事,您就叫一聲!” 林之恒走進(jìn)去,往日里雖然也很安靜,但是卻不似此時的一絲聲響也無,伺候的小廝也一個不在,不由自主的放輕腳步,走進(jìn)內(nèi)室,一片凌亂,唯有穿著白色中衣的人醒目的站著,長發(fā)披散著讓人看不清神色。見他進(jìn)來,聲音有些嘶啞道:“滾出去。” 林之恒一怔,他和顧崢自小一起長大,情分自然非同一般,又因為蘇老將軍的關(guān)系,兩人算的上是師兄弟,顧崢對他從來都是像對待弟弟一樣的,像現(xiàn)在這樣惡劣的語氣那是從未有過的。他道:“阿崢,你怎么了?” 似是聽到這個稱呼,顧崢咬著牙道:“不要叫阿崢?!?/br> 林之恒也不在意他的語氣,上前一步,仔細(xì)的打量他頭上的傷口,看著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想到是傷在腦袋上,指不定有什么內(nèi)傷,他道:“阿崢,你怎么了,傷口可還疼。”這么說著,手就要去檢查,不料顧崢有些暴躁道:“說了,不要叫我阿崢?!?/br> 林之恒越發(fā)奇怪了,問道:“我一直都這么叫你的。還有我聽顧管家說,你不愿意喝藥也不愿意用飯,這么下去,你的身子可受不住?!?/br> 顧崢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他,說道:“這不要你管,你出去!” 林之恒剛要再說些什么,突然就住了嘴,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青年,熟悉的眉眼上此時滿是怒氣,眼神不僅是盛怒、悲傷。還有一絲彷徨和不甘。他的心突然就跳的飛快,這不是顧崢的神色。他張了張嘴,又合上,腦子里一片空白,嘴上不受控制的說道:“阿崢,這幾日我先不打擾你,你好好的養(yǎng)傷。對了我的長槍在你府里呢,你把它給我吧!”說完緊緊盯著他的神色。 顧崢卻不耐的道:“讓管家給你找?!闭f完也不看他,徑直回到床上躺下來。 林之恒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去的,勉強(qiáng)應(yīng)付了極為擔(dān)憂的顧管家,就騎著馬慢慢往回走,心思恍惚,不住的想著曾經(jīng)蘇瑞寧講過的故事,借尸還魂,這四個字不斷的在他腦海里徘徊,顧崢了解他一如他了解顧崢,他的長槍從來不會放在別處,可是這個顧崢卻好似完全不知曉一樣?,F(xiàn)在姓朱的態(tài)度不明,還有一個京城的太師之子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一甩馬鞭,飛快的跑了起來。 顧崢聽到人終于走了,手腳無力的攤在床上??粗闹艿囊磺?,不,這不是他的家,沒有他的親人,沒有他的朋友,更沒有他愛的人。疲累不已的閉上眼睛,身上仿佛殘留著被鞭打的疼痛,抬起手撫過臉,是光滑的,心煩的移開手,無比的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著完好的四肢,右手狠狠的錘在床上。耳邊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二少爺啊,您到底是為何要這般作踐自己的身子?” 顧崢卻是心里一片悲涼,他不是顧家的二少爺,他是程家的嫡長子,康平女帝的嫡親表兄,他是——程子墨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連著三日,林之恒雖然日日詢問顧崢的狀況,只是卻再也未曾去看他。即便如此,傳來的消息也讓他心煩不已。他細(xì)細(xì)思量顧崢出事前后,那日他們朱太守之約去狩獵,可是偏偏顧崢的馬出了問題,接著照顧馬的馬夫死了。先不說顧崢的騎術(shù),就是單論幕后之人能在將軍的馬上做手腳,這般能量可真是不小,想著查到的結(jié)果,林之恒眼神不由晦暗了起來。 半晌,還是命人牽了馬過來,去了顧崢的將軍府。到了府門口正遇到前來探望的趙路,他瞇了瞇眼,這人和京城那邊有些聯(lián)系。下馬后,那人走過來道:“林大人也是來探望將軍的?” 林之恒點(diǎn)點(diǎn)頭道:“趙兄一個人來的?” 趙路目光微閃,這是試探?微笑著道:“下官聽聞朱大人已經(jīng)來過了,只是將軍身體虛弱,未能相見?!?/br> 林之恒仿佛沒有聽出話外之意,贊同道:“將軍身體確實(shí)不便見客,前日里我來探望,都被他趕了出去。” 趙路心里一動,他們安排的眼線確實(shí)是說,當(dāng)日林之恒進(jìn)去只有一刻鐘的時間。看來顧崢重傷應(yīng)該是屬實(shí),不過,他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朱大人對將軍的傷甚是憂心,下官也是來的巧了,正好和大人一起進(jìn)去看看將軍?!?/br> 林之恒臉色不變,說道:“將軍知道朱大人的心意?!彼掝}一轉(zhuǎn)贊同道:“不過想來親眼看看才能放心,對了,看到趙大人我倒是想起來了,這謀害將軍的兇手可是查到了?” 趙路燦燦一笑,說道:“這事情還沒有定論,林大人可不能認(rèn)定就是謀害!” 林之恒臉色立刻沉下來,嘲諷道:“不是謀害?難道是巧合不成?” 趙路心里不悅,論年齡他比林之恒大了十幾歲,論出身,他趙家雖然不是名門世家可也算是有些根基,一個不知道哪里來毛頭小子而已,也敢在他面前放肆,哼,是以他皮笑rou不笑的說道:“誰知道呢,這都要等朱大人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才行。林大人啊,還是太年輕了些,看事情就是武斷。” 林之恒打量他的臉色,心里冷笑,徑直去了顧崢的院子,趙路緊緊跟在一邊。院門口正遇上從里面出來的顧管家。帶路的小廝不著痕跡的給管家使了個眼色,顧管家會意,請安后說道:“兩位大人來的可真是不巧,二公子剛剛睡下了。” 林之恒還未說什么,趙路搶著說:“將軍的精神如何?不如我和林大人進(jìn)去看看,這一來朱大人也十分關(guān)心大人的傷勢,二來畢竟我們都是將軍的同僚,青城可是離不開將軍啊?!?/br> 顧管家面露難色,遲疑道:“既然如此,兩位跟我來吧?!边M(jìn)了顧崢的房間,林之恒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雜亂的東西,都已經(jīng)重新布置好,顧崢躺在床上,走近來,林之恒面色有些復(fù)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短短幾日瘦了一大圈,眼底有顯眼的青黑色,面色像是久病一樣的蒼白憔悴。嘆了口氣,和明顯很吃驚的趙路一起出去。 走到院子里,趙路道:“林大人可是和下官一起回去?” 林之恒搖搖頭道:“現(xiàn)在將軍這般,我如何放心的下,打算在這里住幾日!林大人若是有事就先回去吧,等到將軍醒來,我定會告知大人來過了?!?/br> 趙路顯然也急著回去,是以從善如流道:“大人和將軍的感情果然是非常好,今日某還有些公事,就不久呆了。改日會再來看望將軍的?!?/br> 林之恒面色不定的看著趙路的背影,顧管家從另一邊出來,說道:“林少爺,我們少爺?shù)氖逻€要您多多費(fèi)心?!?/br> 林之恒神色一頓,問道:“顧叔,在您面前我就直說了,將軍這次受傷是陰謀無疑,只是并不能確定是哪一方動的手。這個趙路只是其中一方而已,可能往后幾日還會有人來探望。我會派人盯著那些人的?!彼t疑一會,像是不經(jīng)意的問道:“將軍這幾日可有什么異常的情況?” 說到這個,顧管家面色沉重道:“將軍還是不肯理人,也不讓任何人靠近。藥是喝下去了,可是飯還是用的極少,老奴……”他說的有些艱難,“老奴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少爺究竟是為什么輕生?!笔堑模m然不想承認(rèn),可是少爺剛醒過來的那些話,什么表妹之類的,后來只因為聽他叫了聲二少爺,就又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就誰也不讓靠近,眼睛里更是一片死寂。 林之恒面色一變,他道:“您是說,顧崢?biāo)p生?”那日試探他,因為心存懷疑,所以這幾日也只是注意他的言行,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有輕生的念頭。只覺的一股怒氣直升上來,他猛的轉(zhuǎn)頭,回到顧崢房里,也不管那人睡著,直接把人提起來,嘴上喊道:“顧崢,你給我起來,起來啊你!” 程子墨被他搖醒,睜開雙眼,一時有些迷茫,待聽到他叫顧崢的聲音,才恍然間記起他已經(jīng)不是程子墨了。想抬起手推開他,只是幾日沒有用飯,實(shí)在是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林之恒怒吼一聲,猛的一拳砸在顧崢的臉上,惡狠狠的說:“我不管你是不是顧崢,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活著,你忘了師傅是怎么教導(dǎo)我們的么?” 程子墨聽他這話,震驚,難過,心酸一眾情緒閃過最后歸于平靜,他出聲道:“放開我?!?/br> 林之恒聽到他平靜的話語,依言放手,又聽到他說:“我不是顧崢!”聽到這句話,林之恒只覺的全身冰涼,嘶啞著聲音問:“你是誰?我?guī)熜帜??你把他怎么了??/br> 程子墨此時雖然沒什么力氣,但是還是站了起來,想到腦中那些不屬于他的記憶,說道:“我醒來就在這里了,至于你師兄,誰知道呢?” 林之恒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冷靜下來,說道:“在我找到師兄回來的方法前,你不許輕生,并且好好的做好顧將軍?!?/br> 程子墨諷刺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憑什么?我就是我,永遠(yuǎn)不會是別人!”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愿意做顧崢,他是程子墨,是要為蘇寧守護(hù)大寧的程子墨,那里才是他的家鄉(xiāng)。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他,他也不屑于要。 林之恒突然就有種荒唐的感覺,正常的人不是該前方百計的隱瞞身份,一個孤魂野鬼竟然這般有底氣,但是抬起頭看著面前人的雙眼,他突然就明白了,因為無欲所以無畏。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他眼里。心思百轉(zhuǎn),最終一聲長嘆,他道:“就算你不在意別的,可是這身體總是我?guī)熜值陌?,你就是不喜歡也不能糟蹋??!” 程子墨剛想繼續(xù)諷刺,腦中突然閃現(xiàn)一個少女清澈的聲音,她說我們應(yīng)該尊重生命。心里一痛,閉上眼睛,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趣,說道:“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聽到人出去,他無力的倒回床上,第一次放任自己想那個人,她又聰明又漂亮,明明善良又心軟,偏偏不得不逼著自己去廝殺,若是沒有他護(hù)著,她要怎么辦?還有他的死定然會被她攬在自己身上。他攥緊拳頭,一想到他的寧寧獨(dú)自面對那些恨不得將她吞進(jìn)肚子里的人,他就心疼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