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歡?!卑总帩蓻]有坐到那里,反而先是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木匣子,遞給了安然,“生日禮物?!彼a充了一句,聲音溫柔似水。 聽了他的話,安然有一刻的忡楞,生日?似乎久遠的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小時候,家里窮,但是每次生日養(yǎng)母都會給她下碗長壽面,上面再放上一個雞蛋,要知道,以他們家的條件,就是一個雞蛋,都是奢侈的,每次她都盼著自己的生日,就像期盼過年一樣。 后來每次生日,再也沒有人給她下長壽面,再也沒有人給她加一個雞蛋,劉澤浩根本不注意她的生日,更是沒有給她過過生日,而她,也再也沒有給自己過過什么生日。 冷不防地收到了一份生日禮物,一下子讓她愣在了那里,那些早就被塵封的記憶似乎也開始翻滾。 安然打開了木盒,里面整齊的擺放著基本古籍,一看就是保存完好的原本,“你從哪里得來的?”一本本的翻看著,發(fā)現(xiàn)一共有八本書,都是沒有見過的,估計收集這些東西應(yīng)該也廢了他不少的力氣。 其實安然本身地球上的古籍的收藏并不是多么豐富,畢竟她才重生回來兩年不到,也沒有什么機會出去淘寶。 “也沒有什么,一家古籍善本館里找到的,”輕描淡寫的語氣,停了一下,他的聲音更加的溫柔似水,“其實我家里的藏書更多,但是都不能拿出來,如果有時間,你可以跟我去我家的藏書閣看看。”說完,有些小心的看著她的面色。 聽了他的話,安然有些震驚,畢竟這些古武家族,一般連族地在哪里都不會告訴別人,更別提重中之重的藏書閣之類的地方了。 她“嗯”了一聲,轉(zhuǎn)而說起了午飯,“你不送禮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了,那我做個長壽面吧?”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她邊說邊走進了廚房,找出需要的材料,準備了起來。 安然做的面很簡單,一碗清水,只不過其中放入了一些有著rou湯口味的百香果的汁液,下入了面條,最后又放了個雞蛋。 “我來盛吧?!辈恢裁磿r候起,白軒澤進入了廚房,靠在門邊,看她已經(jīng)完工了,卷起了袖子,幫她一起把面盛了出來。 兩人坐在桌前,靜靜的吃著面。 一邊吃,安然的眼眶有些酸澀,多久了?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人類該有的情感,在星際流浪的那些年里,她幾乎不和外界有過多的接觸,久到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有過的感情。 吃完飯,白軒澤主動跑到了廚房去收拾碗筷,安然趁機從空間里拿出了自己雕好的一塊氣運石,上次從劉澤浩和白潔天的身上收了氣運后,安然把這些氣運分別封到了兩塊低等靈石中,又把靈石放入了時間陣之中,時間一長,氣運和靈石融為一體,變成了兩塊修真界中人人求而不得的氣運石,氣運石對于仙級以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作用,畢竟仙級以上已經(jīng)超脫了一個星球的束縛,可是對于修真界來說,卻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只要氣運石在身邊,氣運石的主人可以隨時依靠著氣運石獲得天地的認可,不但更加容易獲得奇珍異寶,而且修煉之路也要更加順遂不少。 如今這兩塊靈石已經(jīng)變?yōu)榱藲膺\石,安然拿著沒有什么大用處,于是拿出一塊準備送給白軒澤,現(xiàn)在,他也算是安然認可了的一個朋友。 準備給白軒澤的這塊氣運石是一塊無色的靈石,因為是低等靈石,里面有些雜色在靈石里面和表面,自從靈石變?yōu)榱藲膺\石后,本就晶瑩剔透的靈石更加的好像罩上了一層云霧,安然按照靈石里的雜色的線路,又雕了一個定位的陣法在其中,正好把靈石外的雜色雕成了一幅煙雨江南的水墨畫,加上靈石內(nèi)部似乎流動著的色彩,更加絢爛奪目。 白軒澤收拾完廚房出來后,就看到安然的面前擺著一個透明水晶或者翡翠的雕件,他沒有近看,因此沒認出來那究竟是翡翠還是水晶,但是看著雕件上仿佛流動的墨色線條,仿佛一座座山巒,中間點綴著房屋,間或夾雜著被雕畫成樹林和花朵的綠色和粉色,一副色彩紛飛的江南景色躍然于石雕上。 走進了看,那玉石比翡翠更通透,比水晶更華美,說不上來是什么東西,入手只覺溫潤無比。 “你看好看嗎?”安然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拿了一個蘋果一邊削一邊走近了白軒澤,白軒澤的手還在玉雕上撫摸,安然看到他摸的地方,拿著水果刀的手靠近了給他講解著,“看,這是一座山,山中腰這塊是房屋……”一邊說,手一邊在滑動著。 忽然,安然手中的水果刀劃過了白軒澤的手背,一道傷口頃刻在他手背上出現(xiàn),幾滴血跡順勢滴落到了玉雕上。 “啊,對不起,你沒事吧?”安然放下了水果刀,馬上拿來毛巾要給他擦拭血跡。 白軒澤接過了毛巾,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仿佛手上出現(xiàn)傷口的不是他,”沒關(guān)系,小傷口,都不用上藥?!笨吹桨踩凰坪跻フ宜帲麛r住了她。 剛才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一瞬間,似乎有什么力量和他相呼應(yīng),那種感覺很玄妙,轉(zhuǎn)瞬即逝,讓他無從捉摸。 “看來我只好拿這個向你賠罪了?!闭f著,安然把玉雕遞到了他的手里,玉雕上的血跡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 “你不用這樣的,”白軒澤沒有接過來,溫和的看著安然,“這個玉雕看著應(yīng)該花費了不少功夫,而且玉質(zhì)上佳,你不用送我這么貴重的禮物?!卑总帩芍腊踩皇诸^有多少資產(chǎn),看著個玉雕的質(zhì)地,應(yīng)該花費不菲,這么精湛的雕工,如果是安然一手雕出來的,能夠看出她付出的心血,雖然他很高興安然送他東西,但是如果安然更加喜歡的話,他還是不會收的。 “這本來就是要送你的,這是我自己雕刻的,”看著白軒澤,安然笑了笑,“還是說,你看不上我送你的禮物?”這個玉雕上安然特意雕刻了一個認主陣法,只有最先把自己的血抹到陣法上,這個玉雕才會認主,隨后陣法會消失,剛才,玉雕已經(jīng)順利認主成功了。 ☆、第20章 族地 回到了自己位于樓下的公寓,白軒澤的臉上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面無表情,但是細看,還是能看出他臉上殘留的溫柔柔和的線條,他看著手中的玉雕,玉雕不是特別大,大概只有一個湯碗大小,但是無論從玉質(zhì),還是雕工,還是線條來說,都堪稱是一件完美的作品,雖然他覺得可能價格不菲,但是看安然的堅持,而且這玉雕出奇的讓他感覺到了舒服,因此他最終收了下來。 這是安然送他的,她送的,無論是什么,他都會好好的收藏好。 他把玉雕擺在了自己房間的架子上,每天起床的第一眼就能看到。 安然送白軒澤玉雕,一是因為自己也不需要這個,難得終于有了一個算得上朋友的人,二來則是不想要收白軒澤那么貴重的禮物,從第一本書的出版,一直到昨天白軒澤送她的禮物,如果換了一個出版社,即使是最正規(guī)的出版社,安然都確定自己得不到當(dāng)初那么好的出版條件,即使是當(dāng)初條件的一半,估計也得不到,畢竟等待出版的書不少,好書更加不少,憑什么她一個算得上是新人的人就能夠出書呢。 前世安然與白軒澤的交往并不多,以前安然都是遠遠的見過白軒澤,兩人正式見面還是在她死前沒多久的那個飯局上,安然印象中的白軒澤,是一個看上去溫文爾雅,說話慢條斯理,但是卻沒有過多表情的人。安然沒和他打過交道,但是公司里所有和他打過交道的人似乎對他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畏懼感,就連劉澤浩似乎也是,雖然每次提起白軒澤,他都盡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但是從他的態(tài)度里,安然還是能夠看出他的忌憚。劉澤浩的公司和白軒澤的公司雖然來往不多,但是也總有來往,從白軒澤公司的做事風(fēng)格以及不多的交往中,安然一直都知道白軒澤是一個談不上溫和,更加說不上熱情的人。 但是這一世,從認識開始,白軒澤在她面前的表現(xiàn),堪稱溫和,甚至是熱情,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白軒澤,更加沒有男人像這樣主動的追求過她,一時間,安然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就把他定位為了朋友,似乎這樣就能化解心底的那份面對他時的尷尬。 也因此,安然不愿意欠他任何東西,總覺得這樣有來有往似乎才算是沒有占他便宜,似乎才能維持住這份自欺欺人的友情。 “安學(xué)妹,今天我請了帝都考古研究所的副所長來做講座,你去嗎?”安然剛從圖書館出來,走過學(xué)校的楓樹林,孫英東忽然從一株樹后出現(xiàn)了。 自從上次回到學(xué)校后,孫英東已經(jīng)向她道過歉了,不過即使這樣,安然也沒有打算再和他進行過多的接觸,考察古跡,發(fā)現(xiàn)古跡,這些安然自己做甚至?xí)群退黄鹱龈佑行剩?dāng)初找他也只是為了找個同伴,但是現(xiàn)在這個同伴的身邊伴隨著一個大麻煩,安然也就毫不猶豫的決定撤退了,實際上,安然自己的方法比孫英東更加的有效,而鑒定古物方面,天眼一開,所有的東西也都無所遁形了。因此后來孫英東又借口找了安然幾次,每次都被她回絕了。 “不了,我還有篇論文要寫?!闭f著,安然舉了舉自己手中的書,繞過他,向著教室走去。 看著安然漸漸走遠的背影,孫英東原本充滿了笑容的陽光面龐上立刻萌上了一層陰霾,笑容也消了下去。 他一拳捶在了身旁的樹身上。 肖笑家境普通,只是個普通人,但是自從在學(xué)校里發(fā)現(xiàn)肖笑無論做什么似乎都有幸運相隨后,他就覺得有些不尋常,平日里他最喜歡研究一些古籍,以便尋找一些遠古的線索,他記得在一本書里描述過一些所謂的“天道的寵兒”,這類人身上總會夾雜著或多或少的氣運,無論他們做什么,總是和幸運相伴,這類人很少,有時幾百年才會出現(xiàn)一個,他研究了很久,終于確認了肖笑也許就是這樣的一個幸運兒,于是,他慢慢的接近她,終于讓她全心的站在了他的身邊,似乎從那以后,他做事情也順利了不少,也找出了幾個古跡,不大不小的得到了幾個機緣,于是稟報了家族后,他們訂婚了。 但是如今,終于有一個能劃動他心湖的女孩出現(xiàn)了,肖笑似乎就成為了他們之間的阻攔,放棄肖笑,他舍不得,但是,放棄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孩,他也舍不得,于是,只能找著各種借口往她身邊湊,總想著更加的接近她,也許將來有一天能讓他找到什么方法呢,他的背景家世很好,長相也不錯,如果能和她在一起,除了婚姻,他會給她一切她想要的。 可是,她似乎對他沒有任何想法,甚至杜絕了他接近她的一切可能,似乎他讓其他女生心動的容貌、身份,以及背景,在她眼里似乎什么也不值。 安然擺脫了孫英東,回到了教室,交了自己的作業(yè),收拾東西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轉(zhuǎn)眼又是寒假了,安然不想出去旅行,接近春節(jié),到處都是人流,她只想靜靜的宅在自己的公寓。 在公寓門口,卻碰到了似乎已經(jīng)等了她很久的白軒澤。 “你在等我?”他站在五樓的電梯旁邊,靠在墻上,看著窗外,整個人似乎透出一股nongnong的疏離感。 看到她回來,他立刻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種疏離感立刻就消失不見,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溫文和悠游,似乎剛才是另外一個人,“嗯,想問問你寒假有什么打算?” 她打開門,他跟著走了進來,看她放下東西,整理書本,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嘴角還含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一絲笑意。 “我沒有什么安排,就在家里呆著?!贝蜷_冰箱,安然取出裝著百香果里奶果果汁的瓶子,拿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澳愫仁裁??” 她剛問完,他就從她手中拿走了杯子,“冬天最好不要喝涼的,要熱一下。”說著,從下面的柜子中拿出一個小鍋子,把杯子中的果汁倒入了鍋子,動作雖然慢條斯理的,但是卻還是很利索,透著一股子優(yōu)雅,似乎他在做的不是什么廚房的事,而是什么貴族之間的悠閑活動,“尤其是牛奶,更不能喝涼的?!贝蜷_火,開始熱他眼中的牛奶。 安然沒有阻止他,反正百香果的果汁也是可以加熱的。 “如果沒有安排,跟我回我家吧?”一邊說,他一邊熱牛奶,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話,但是抓著鍋柄的手卻緊緊的握著,似乎有些緊張,“你不是對古籍有興趣嗎我家有個藏書樓,一共五層,幾千年下來,里面的書數(shù)不勝數(shù),你看了肯定喜歡?!彼f話也是慢條斯理的,透著一股子誘惑。 古武家族,安然知道他們的傳承至少也上了千年,上千年的收藏到如今,肯定可觀,安然很是垂涎,尤其是古武家族不同于俗世的家族,他們的收藏肯定更有價值。 安然很是意動,“但是,我冒冒然的去你們家,好嗎?”她還是有些猶豫,“尤其是過年期間,我不大好到你家打擾。”而且她一個單身女人,貿(mào)然到一個男人家過年,似乎總覺得有些什么東西在里面。 聽出了她的意動,白軒澤似乎有些放松,“沒關(guān)系的,你一個人過年也沒意思,正好到我家過年,我們不是朋友嗎?邀請朋友回家過個節(jié)很正常的。我們家的藏書樓一般沒有多少人喜歡進去看,你去了正好還能整理一下,清掃一下里面的塵土。”其實白家的藏書樓管理嚴格,其中五樓放置古武書籍的地方更是只有本家人才能進入,藏書樓更是他的叔祖一直在管理。 猶豫了很久,有考慮了一會兒,安然接過白軒澤遞過來的熱熱的杯子,喝了一口加熱了的奶果果汁,終于下定了決心,“那好吧。” 白軒澤的家離京都不算太遠,就在離京都大約四個小時車程的一處大山中,那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峽谷,從外面看,一片蔥綠的大山,因為冬季,已經(jīng)顯得凋零許多,其間有個不大明顯的小路,車子開上了小路,繼續(xù)向前,忽然路兩邊的樹木突然消失了,出現(xiàn)了一處空曠的平地,地上鋪著水泥,頭頂上是一塊綠色的頂棚覆蓋著,遠遠看去,也還是以為是樹林,周圍還是被高大的樹木環(huán)繞,平地上停著十來輛車,各種型號,各種牌照。 地周圍并沒有什么路,仿佛這里就是盡頭。 “跟我來?!闭f著,白軒澤自然的拉起了安然的手,向著右側(cè)的一棵大樹走去,走近了安然才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還有這一個天然的陣法,安然跟著白軒澤在樹木間左右穿行,走了十來分鐘,面前忽然出現(xiàn)一處石山,山上同樣長著各種樹木和藤蘿,山中間有個豁口,可容大概兩人通過,安然跟著白軒澤通過了豁口,一進去,面前立刻變得明朗,這是一個四面環(huán)山的谷地。 谷地里氣候比外面溫暖潮濕一些,空氣中的靈氣含量也比外面多了很多,這應(yīng)該都是外面那座天然陣法的作用。谷地不小,大概有著五個足球場那么大,大部分的地方都圍繞著各種樹木和花草,谷地最右側(cè)的一角開著一大片的地,地里種植著各種糧食和蔬菜,安然想著,白家能夠找到這樣一處地方做族地,還真是幸運。 ☆、第21章 家人 白家大宅處于一片樹木掩映之下,看上去古香古色,雕梁畫棟的建筑似乎刻畫著歲月的痕跡。白家很大,從大門進去,繞過正中的主院,白軒澤直接領(lǐng)著安然來到了主院后面的一個大院子,院子有個拱門,拱門上蒼勁有力的書寫著“羅松園”,“這是主院,里面都是一些祖先牌位,這是羅松園,是我祖父住的地方,那里是……”白軒澤一邊走,一邊給她介紹著。 羅松園里種著好幾棵百年老松,其中一棵粗壯的松樹下擺著一套石桌石椅。 穿過一個回廊,走入了正門,門里,滿滿一屋子人,原本的歡聲笑語在看到他們進來后,聲音稍微的弱了下來。 “爺爺,這是我的朋友安然,她今年在我們家過年?!卑总帩衫呦蛄松鲜鬃囊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人,老人頭發(fā)還是黑的,雖然看上去五六十歲了,但是安然知道他的實際年齡已經(jīng)九十多了,而白軒澤的奶奶因為本身沒有古武修為,在三年前已經(jīng)去世了?!鞍踩?,你跟著叫爺爺就行了。”即使和家人說話,白軒澤也是那種稍慢的語速,卻讓他說出的話讓人莫名的覺得信服。 “您好,白爺爺,這是我自己釀的酒?!卑总帩勺屗袪敔?,但是她卻不能這么叫,畢竟她和他之間還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 這次安然送的酒也是她自己釀的,里面的能量含量比上次白軒澤喝的桃酒要高,是用空間里的低等靈米所釀造,綿軟醇香,老爺子一打開蓋子,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還有酒香中隱隱含有的能量。 “小丫頭手很巧啊,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啊?!痹掚m這么說,但是老爺子還是第一時間就把酒壇子抱在了自己的懷里緊了緊,然后又交給了自己身后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人讓他收了起來。 看到老爺子的動作,安然抿嘴一笑,“白爺爺客氣了,我過來打攪這么多天,一點小小禮物,是應(yīng)該的,這酒還是我在家鄉(xiāng)的時候用后山里找出來的作物釀造的,希望白爺爺能喜歡?!卑踩桓纱嗾f出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話,后山植物眾多,有些也是含有一點能量的,越是純天然的植物,越是有可能含有一絲能量,這也是為什么安然干肆無忌憚的和白軒澤一起吃飯的原因,只要肯花錢,在一些超市里還是能買到含有一絲能量的食物的,而釀造這么一甕酒實在也不是很令人驚奇的事情。 “安然,這是我爸爸mama?!闭f著,白軒澤又把安然一一介紹給了他的其他家人,看得出來,白家是一個熱鬧和睦的大家族,看白軒澤和幾個伯伯叔叔之間的感情和親生父母也不差什么,堂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看上去也很不錯。 當(dāng)然,這種場合,不出意外的,安然并沒有看到白潔天,倒是看到了白潔天的父親,也就是白軒澤的五叔,那是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渾身的書卷氣,溫潤如玉,和白軒澤不同,白軒澤雖然溫文爾雅,但是卻不自覺的散發(fā)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讓人從心里不自覺的會產(chǎn)生疏離,而白五叔則是真正的平易近人的溫潤,從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也是一個古武傳人,但是據(jù)白軒澤說,他的五叔卻是整個白家天賦最好的人,如今已經(jīng)摸到了后天到先天的門欄,要知道,古武里的先天,就相當(dāng)于修真者之中的筑基,也就是修真十層里的第二層,只要進入筑基,就能活到兩百歲,修真里每晉升一層,壽命就會相應(yīng)遞增一百年,比如第二層,就會活到兩百歲,而第三層,就會多增加兩百年壽命,會活到四百歲,以此遞增。 根據(jù)安然修習(xí)的功法,功力總共分為三個層次,一到十級為修真級,這時候還沒有脫離*凡胎,十一到二十級為仙級,這時候已經(jīng)可以在星系內(nèi)活動,二十一到三十級則為神級,這時候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進行星際旅行了。一般越往后越難修煉。古武一到十級對應(yīng)的正是修真級別的練氣、筑基、靈寂、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以及大成,大成之后也就可以晉升為仙級。而科技文明星球中流行的煉體或者精神力的劃分則更為細致,則分為了一百級,正好包括了修真級別的十級,每十級對應(yīng)修真級別的一級。古武和煉體以及精神力到了頂峰后,也會進入仙級,但是進入仙級后的修煉速度就會明顯慢了下來,不光他們,修真者大成后達到仙級后,修煉速度也會慢下來,越往高級練,晉級速度就越慢,安然見過很多半途老死去的仙級高手,當(dāng)然了,進入仙級后,不論是哪種修煉者,雖然晉級速度都會慢下來,但是不同的功法也會有晉級速度的快慢之分,一部好的功法,也許整個下來會讓人逐漸進入神級,但是如果只是一般的功法,則晉級全靠機緣,當(dāng)然,如果功法不好,那么基本晉級就會非常緩慢,經(jīng)常壽命完結(jié)還晉不了級。但總體來說,就安然見過的星際中的文明,修仙文明中進入到仙級的頂尖高手相對來說最多,而科技文明中,雖然仙級的頂尖高手不多,但是他們的科技力量卻彌補了和方面的缺陷,要知道,修仙者和高科技文明的武器戰(zhàn)艦對戰(zhàn)的話,還不見得誰輸誰贏呢,而且,雖然科技文明中進入到頂尖行列的高手不多,但是他們的機甲等近身武器完全彌補了和方面的短板,也可以在星系中自由穿行。由此看來,宇宙是均衡的,此消彼長,不會讓某個文明單一獨秀,古地球上那種仙級高手都遍地走的情況看來早就超越了現(xiàn)今宇宙中最高的十級文明,因此也早早的就被宇宙所淘汰。 據(jù)白軒澤說,他們家的老祖宗如今已經(jīng)有了三百五十歲,正在閉關(guān)沖擊煉筋,也就相當(dāng)于修真的第四個境界金丹,這也是如今古武界里修為最高的人,但是看白軒澤當(dāng)時淡淡的神色,安然估計這位老祖宗進階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如今修真消失,古武沒落,沒有什么天材地寶,這位老祖能夠沖破第三層已經(jīng)是不錯的機緣了。 就連白軒澤的祖父,也就是面前這位九十多歲的老爺子,也只是剛剛達到先天,估計今生也就會止步于此了。 白百合在這樣的日子里當(dāng)然出現(xiàn)了,只不過她對于誰都是淡淡的,雖然有些冷淡,但是她眼里的溫暖卻是騙不了人的。 被白軒澤拉著認識了一遍他的親人們,下來安然的頭已經(jīng)暈暈乎乎的了,這么一大圈人認下來,也就是安然仗著自己的神識才能都記住了這么多人,否則換一個人肯定記不住這么多人。 當(dāng)然,一大圈下來,安然也收到了不少的禮物,白軒澤的爺爺送了她一個一看就不簡單的玉暄,也就是在玉里雕刻了一個祛病祈福的符的小玉牌,雖然這個玉牌不大,但是玉質(zhì)潤澤,更何況玉暄的制作手藝早就在唐代已經(jīng)失傳了,而白軒澤的母親更是送了她一個玻璃種的翡翠玉鐲。 安然私心覺得這些禮物有些太貴重了,而且她作為一個朋友過來打攪,也不好意思收這么多東西,只不過,白軒澤以他們家家大業(yè)大,這么點東西不算什么為由,又說如果拒絕長輩好意不禮貌,安然才收下了那些禮物。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白家作為一個最為悠久的古武家族,確是家大業(yè)大,這么點東西也不算什么,于是也就收下了。 可是這是她以自己的立場來考慮的,這么多年古武沒落,所有的天材地寶都被用來晉升,金銀錢財還好說,但是今天白軒澤母親送的玻璃種玉鐲,對于修煉古武的人來說,長期佩戴,里面的靈氣對于修煉還是有一定好處的。安然來之前,白軒澤已經(jīng)告訴了自己家人,今天他會帶未來妻子過來住一段時間,因此,也只有安然不知道她被當(dāng)作了白軒澤的未婚妻來對待了。 安然被安排在了白軒澤院子旁邊的小院里,小院不大,卻種滿了花草,得益于外面天然的大陣,即使在冬天,這里也還是百花盛開,讓人感覺就像到了春天。 白家的人平日里也不是天天聚集在一起的,也都是各干各的,當(dāng)然,大部分的人都是湊在一起交流自己的修煉心得或者平日里的事務(wù),只有白軒澤,天天陪著安然參觀老宅。 當(dāng)然,白家的藏書樓是必不可少的。 白家的藏書樓在整個宅子的右側(cè),是一個單獨的大型院落,院子很大,整個有白家主宅的三分之一大,院子前面一大半的地方是一個演武場,中間一個石頭臺子,比周圍的地面高出一點,臺子下的兩側(cè)擺滿了各種刀槍等武器。 過了演武場就是一道墻,墻上有門,門后的院子里擺放了很多放滿水的水缸,水缸后面就是一棟飛檐畫棟的五層樓,整個樓都是石頭制造,巍峨雄壯,氣勢龐然。 白軒澤先是向看守書樓的叔祖報備后,才帶著安然進入了書樓,書樓里的前四層都是開放的,如果看中了什么書,回頭在叔祖那里登記一下就能拿出去,書樓內(nèi)部也很大,空闊的樓里,周圍的墻上都是一個個書架,長及屋頂,有些書還要踩在梯子上才能看到。 安然大略的看了一下,這里的書籍從古到今,很多都是安然聞所未聞的,越往上升,書籍的年代就越為古老,第四層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竹簡。 看著第四層到第五層的被封住的樓梯,安然有些疑惑。 “如果你嫁給我,將來我們的孩子就可以到第五層看書了?!笨闯隽税踩坏囊蓡?,白軒澤笑著說,“第五層都是古武書籍,只對白家本家弟子開放,連媳婦們都不能進入?!?/br> 雖然他是帶著調(diào)笑的語氣,但是安然也沒有生氣,而是選了幾本自己中意的書籍,借了回去。 在白家其間,為了保險起見,安然并不敢以身體進出空間,而是用自己的神識在空間里把那幾本書拓錄了一遍,把拓錄好的半本放入了自己空間別墅中,然后才看起了自己借來的書。 在白家的日子很是輕松自由,每天也就是看看書,偶爾和白軒澤出去賞賞景,其間和白家的長輩們碰面的時間也不多,即使遇見了,他們也都是和藹可親的,這讓安然很是喜歡,前世看到過那么多的世家,沒有一家是像白家這樣氛圍輕松的,不過前世安然除了白軒澤和半個白家人的白潔天,就沒有接觸過其他的白家人了。 這讓安然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家人,在自己不知道他們就是家人的時候,其實她也曾經(jīng)遇到過他們幾次,只不過每次,他們的態(tài)度都好像對待地上的蟑螂,似乎她是什么不潔的東西,當(dāng)時她也只是以為這些也都是一些看不起她的人而已,只不過他們尤其的傲慢。卻沒有想到他們卻是她的親人,那些比別人更加鄙視的態(tài)度,也只不過是因為他們覺得她丟了葉家的人,更加憤恨而已。 不過,這樣的親人,這輩子她已經(jīng)不打算再認了,即使他們的社會地位高。 ☆、第22章 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