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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不要惹事?!?/br> 金錦程看著他大哥冷漠的臉,心中不知怎地沒由來地涌起一股激憤,“大哥,你是在東京坐官坐久了,學(xué)得那幫老頭子般心也硬成了石頭,左右一些銀子,咱家也不差,能幫幫下,有何不可,怎到了你嘴里竟成了惹事?” 金錦銘看著他唯一的一母同胞的弟弟深深地嘆口氣,他弟弟終究還是被保護(hù)得太好,什么都不懂,還得經(jīng)歷事。 金錦銘嘆口氣,妥協(xié)道:“二弟,這城門外,你給他們銀子他們拿著又能買到什么,豈不和石頭無分別?!彼D(zhuǎn)頭對著身后的幾十名護(hù)衛(wèi)道:“把咱們剩下的糧食都分給他們,左右進(jìn)了城咱們還可以再買?!?/br> “是。”護(hù)衛(wèi)應(yīng)聲將剩下的全部口糧拿下分給了官道兩旁的荒民。 荒民看著一個個形容枯槁,似連喘氣都沒了力氣,然而當(dāng)護(hù)衛(wèi)拿著糧食上前,一個個卻如同怪力的瘋子般擠了上來。一個瘦得皮包骨的老人搶不過成年人,就將一個四五歲孩子手里攥著的父母分給的干糧,一把搶了下來,瞬間塞進(jìn)嘴里。 那孩子搶不過老人就哇哇大哭,他父母看見就發(fā)了狂地要搶回。他們就搶到那么點,被這老頭子搶去了,孩子還吃什么。可那老頭即便被打倒在地,扔雙手捧著干糧不肯撒手,拼命往嘴里塞,然后抻著脖子咽,噎得直翻白眼。 金錦程心生不忍,不愿在看,別開了眼睛。 “你們要干什么!”‘唰唰’幾聲寶劍出鞘,金家的護(hù)衛(wèi)們瞬間抽出了鋒利的寶劍,頃刻將金錦銘與金錦程護(hù)在中間。 金錦程抬眼看去,就發(fā)現(xiàn)那些沒搶到,或者搶到了根本不夠吃的荒民們,眼冒綠光的看著他們。那眼神已經(jīng)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而是餓極了的餓狼。 金錦程何時見過人眼卻冒著獸光的情景,嚇得僵楞在馬上。 金錦銘卻似早就料到會這樣,他聲音出奇地冷硬鎮(zhèn)靜,“膽敢冒犯者,殺無赦!” “是!” “是!” “是!” 一聲聲應(yīng)答聲落下,一個護(hù)衛(wèi)抽出手中寶劍,一劍刺中了那個試圖將手伸向金錦程的漢子,那漢子慘叫一聲,捂著傷口恨恨而不甘地后退。四濺的血花暫時喝退了那些荒民。 金錦銘大喝聲,“快走!” 一行人便快馬加鞭跑了起來,遠(yuǎn)遠(yuǎn)地將那些荒民甩在了后面。金錦程在馬上回頭望去,仍有些荒民不甘心地追上官道,可他們速度太快,很快將他們甩開了。 身后還有幾隊跑商,那些商人自動結(jié)成一伙,戒備地對著荒民,大有他們敢沖上來,他們就立刻殺了他們的樣子,沒一個如他般,竟會傻到停下來給東西。 城門樓上站有守城的差役,看見來人是正經(jīng)跑商非逃難過來的荒民,就舉起手,不大一會,城門只開了一條縫,官兵們的大刀先伸了出來,接過他們文書看后,這才放行。 金錦程大受打擊,不明白為什么他明明是在幫那些人,他們卻會恩將仇報。 直到了熊家,金錦程還是懨懨的,悶悶不樂。 唐壽打開自家大門見他這個樣子楞了下,問道:“金二郎君,這是怎么了,這么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 金錦程蔫蔫地看他眼,沒回答,指指身后的大哥道:“這是我大哥,金錦銘?!?/br> 唐壽一早就注意到金錦程身后那個氣度更加沉穩(wěn)從容的青年,他與金錦程長的有七分想象,不過不仔細(xì)看卻完全看不出來。金錦程身上還是少年人沒歷經(jīng)千帆的朝氣蓬勃,對什么都熱情不設(shè)防的純粹,雖然出生世家,天生心臟多了幾竅,卻還遠(yuǎn)不夠圓滑,天真扔會時不時冒出來。但金錦銘不同,他溫文爾雅,舉止彬彬有禮,不需要多余的動作就自有士家大族良好教養(yǎng)傾瀉而出,縱然溫和有禮,卻下意識讓人戒備。 唐壽打量金錦銘的同時,金錦銘也在打量他。 他見馬下站著的雙兒穿著一襲水藍(lán)色長衫,身材修長雋瘦,容貌清麗,身上自成一種吸引人的氣度。說話時不卑不亢,并不會因他的身份對他高看一眼,甚至就連初聽到時,也只是驚訝了下他為何回來,而沒有對他身份的高看。這種看他這種身份能如同平常人般的,可不該是個村野人家養(yǎng)出的雙兒。這雙兒果然如同他想的那般并不簡單。 目光落到他身旁膀大腰圓、粗狂魁梧地漢子身上時,金錦銘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這人一看就是個粗鄙地屠戶,可惜了這樣一位妙人。 熊壯山是個糙漢子不假,可他同時也是個男人。男人天生爭奪配偶上,有著非同一般的直覺。對上他兇惡的眼神,金錦銘不著痕跡地移開了目光,同時心里更加可惜地長嘆了聲。 唐壽并沒問金錦程為何一直都是兩人接觸著,怎地突然他哥就跟來了,只道:“幾位郎君里邊請。” 唐壽和熊壯山所住的小樓,二樓從不放外人,一樓廳堂卻是供過往跑商短暫休息,談話的地方。 把人請進(jìn)了廳堂,倒了涼茶,唐壽和熊壯山坐下,唐壽剛要說話,不知那個大笨熊忽然抽了什么瘋,竟然貼了上來。這大熱的天,他也不嫌發(fā)汗。 唐壽瞪他眼,尋思著有外人在,總要給自家郎君留幾分顏面,也就沒推開火爐般的漢子,問道:“金郎君這是遇到了何事,不如說出來,看在下是否可開解一二。” 金錦程早就把唐壽當(dāng)成了朋友,一五一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