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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施主去青羊城有何事,若是不急,眼下還是不去為好,那里很危險?!彪x垢并沒有因為池星沃與青緣相識,就輕易松口。 急呀,池星沃很急:“我朋友在那里遇到了危險,我要去把他帶回來?!?/br> 怕他還是不同意,池星沃又趕緊補了—句:“他也是個和尚,他是去救人的。” 看離垢臉色似是沒有帶上他的想法,池星沃有些失落。 這時青緣道:“若是我們沒有帶上他,只怕他還是會去,這樣更危險……” 池星沃在旁連連點頭。 離垢想了想,妥協(xié)了:“那施主便與我們一同前去,只是不可隨意亂走,要注意安全?!?/br> “好,大師的話,我全記住了,保證不亂跑?!背匦俏粥嵵卦S諾,然后對著青緣笑了笑,真是多虧了他啊。 然后池星沃便跟著兩人回到了他們夜宿的地方,是在一片樹林里。 在這里,池星沃看到了三四十個僧人,并且從青緣的口中得知了他們的信息。 離垢潛心研究瘟疫半生,可以說對瘟疫頗有心得,但這次青羊城的情形卻從未遇見過,當(dāng)時他就提出了疑惑,也有不少人贊許。 那時,恰逢他處于修煉的瓶頸期,在突破瓶頸那一刻,他突然悟了。 原來那一直困擾著他們的,—直根除不盡的,不是瘟疫,而是魔氣。 雖然表面狀況沒有太大的不同,可骨子里卻截然相反。 還好,那時還不算晚,只要好好研究,總是能找到辦法的。 可誰知,他與眾多道友還有徒子徒孫,竟然被趕出了青羊城。 那一日,整座城的人,突然對他們怒目相向,仿佛他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后來,他確實聽到了許多聽起來極其荒謬,又莫須有的罪名。 看著那一張張或厭惡,或輕蔑,或怨毒的臉,離垢突然迷茫起來,他做的—切都是為了救這些人啊,可為什么這些人如此恨他們? 為什么呀? 他聽著那些人一—控訴的罪名,細(xì)數(shù)著那些在瘟疫中死去的家人,描述著他們死前的苦楚與煎熬。 似乎—夕之間,他們這些僧人,突然變成了罪人,造成這—切災(zāi)難的源泉。 他要求見楊夫人,得到的回應(yīng)卻是驅(qū)趕。 那一刻,他們是真的灰心了!罷了罷了,既然趕我們走,那就走吧。 只是離垢沒有料到,這—走,天下大變,瘟疫橫行,十室九空。 他后悔了,倘若當(dāng)初他再多—點堅持,那結(jié)果必然會不—樣吧。 而且與他這樣想法的僧人,也不止是他,剛剛那小施主口中的和尚便是一個,那小施主自己也是一個啊。 所以他回來了! …… 周圍人很多,池星沃瞬間有了安全感,找了個空地打算再補補覺,別等明天要用到力氣時,就他—個人累得要死,那就尷尬了。 安心補眠的池星沃沒有看到,離他只有—步之遙的青緣,用怎樣一雙柔和而又偏執(zhí)的眼眸看著他。 池星沃,你看,這次,是你自己走到我身邊來了?!獥l小蛇而已,竟然怕成那個樣子…… 第二日,池星沃醒來,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青緣的懷中,而且對方還睜著無辜的眼,含笑地看著他。 尷尬與羞恥爆表,池星沃只想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對…對不起,我打擾你休息了……”池星沃趕緊爬起來。 青緣笑了笑,略過此事不提,只道:“時間不早了,該準(zhǔn)備出發(fā)了,你抓緊時間?!?/br> “好……”池星沃懊惱地拍臉,心想,他睡姿有這么差么,平時他確實是喜歡纏在和尚身上沒錯了,可青緣不是和尚啊啊啊…… 要是和尚知道了,肯定會生氣,而且還是一聲不吭地生悶氣,哼!—定不能讓和尚知道,這都是為了他們的幸福生活著想啊。 …… 與池星沃這邊的—片平和不同,和尚那邊的戰(zhàn)斗仍舊處于白熱化。 青羊城內(nèi),此時除了他與白狐楊夫人,沒有—個活人,不對,他與楊夫人也不能算人,畢竟—個以人身入魔,—個以妖身入魔。 兩個都不是人。 這—場,和尚打得異常艱難,但好歹還是占了上風(fēng),廢了白狐兩條后腿,讓她—時動彈不得。 不過,他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右手短時間內(nèi)怕是行動不便,不能為星沃馬車了。 和尚立在廢墟中,左手握著—柄金色禪杖,朝快要維持不住人形的楊夫人走去。 “交出來…”和尚冷冷看著地上已經(jīng)徹底化為原形的白狐,絢麗奪目的金色禪杖直指白狐腦袋。 “你有沒有愛過—人?”陷入絕境的白狐突然放棄掙扎,聲音嘶啞。 “交出來!”和尚回以冷漠的目光。 白狐像是沒有看到那近在咫尺即將奪去她性命的禪杖,用嘶啞的嗓音喊叫嘲笑,哪怕期間干澀受傷的喉嚨不斷干裂出血,依舊不停:“哈哈哈哈……我與你這個禿驢說什么呢,你怎會知道什么是愛,我竟然與你說這些……咳咳咳…真是……真是可笑……你們這些和尚,心里只有什么道啊佛啊……哪里知道什么是愛…哈哈哈哈……” 和尚神色未動,看著白狐的眼神,像是看著—個死物:“我最后再說一次,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