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書房，白修遠明明自己都快受不了了，還要忍耐著幫他。

    后續(xù)的事褚之言還沒想起來，只當白修遠是自行解決的。

    他享受白修遠的溫柔，喜歡他縱容且寵著自己。

    既然齊朝安然無恙，幻覺中的事可以避免，那白修遠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改變？

    白修遠半垂著眼：“什么不重要的，和我有關(guān)？”他竟然猜得這么準，褚之言立刻否認：“才不是……跟你沒關(guān)系?！?/br>
    白修遠也不反駁，沉默了許久后突然出聲：“言言，你想找到你的同族嗎？”

    同族？

    他的同族，不就是吸血鬼嗎？可是白修遠又為什么要用找到這個詞。

    褚之言張了張口，意識到白修遠在說什么，沒有回答。

    這么久以來，他不是沒有察覺自己和其他吸血鬼的不同，再加上他沒有從前的記憶。

    他從未對白修遠提過自己的猜測，一直藏在心里，不愿意深究，也不想去在意。

    但眼下，白修遠也發(fā)現(xiàn)了。

    白修遠安靜地抱著他，褚之言低聲道：“可是他們……是不是都已經(jīng)不在了？”

    他眼眶微澀，靠在白修遠肩頭。

    在褚之言看來，他已經(jīng)很幸運了。

    他沒有和其他血族一起死在從前，剛剛睜眼時雖然不太適應(yīng)，還被賣掉，但他遇到的是白修遠。

    說到底，他只是個喜惡和決定全憑直覺，沒有任何有用的經(jīng)驗，不知道有沒有滿十八歲的少年。

    只要過得開心，褚之言就很滿足了。

    白修遠偏頭親吻他的眼尾，安撫道：“有我在?！?/br>
    血族的確銷聲匿跡，在所有資料中顯示滅絕，但有褚之言這個例外，就還有無限中可能。

    至少，他可以試著為褚之言尋找記憶。

    褚之言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在白修遠側(cè)臉上親昵地蹭了蹭：“嗯?！?/br>
    白修遠輕輕扳過他的下巴，和他接吻。

    親到一半，褚之言埋頭在白修遠的頸窩，尖牙蠢蠢欲動。

    白修遠試圖制止：“現(xiàn)在還是白天，等晚上再……”

    然而他根本無法拒絕褚之言，頸側(cè)毫無保留地向他袒露著。

    褚之言咬開皮膚，只喝了兩口就停下，傷口在他的舔舐下慢慢愈合。

    他抬起頭，白修遠湊過來再次吻住他的唇。

    褚之言口中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味，和濕潤的、溫暖的氣息，白修遠的目光專注且迷戀，拉高褚之言的衣擺。

    血液的流失并不多，白修遠很快從沉溺中抽離，他的手還放在褚之言身上，拇指揉住小花生。

    褚之言臉頰通紅，想讓他松開自己：“哥哥……”

    白修遠神色收斂住，看起來冷冷淡淡，吐出的氣息卻是guntang的。

    他不但不松手，還微微用力，像在懲罰褚之言的不聽話：“以后白天不許咬?！?/br>
    褚之言掙扎著從他身上起來，扯好衣服紅著臉逃離。

    —

    兩天后，項叢親自來訪。

    他提了好大一箱子東西，全是送給褚之言的，有加強版散熱項鏈，喝完可以兩小時內(nèi)站在太陽底下不會受傷的藥水，能夠隱藏住尖耳不留痕跡的耳套，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項叢還為褚之言重新升級了一下他的手環(huán)，在里面加了一個可以由他本人控制的追蹤器，追蹤器可以顯示到白修遠的手機上。

    這樣褚之言以后獨自去學校，白修遠也能更加放心些。

    褚之言有點不好意思：“這些都是給我的嗎？你不收錢嗎？”

    “什么錢不錢的，”項叢手一揮，“以后我商店里的東西，你隨便拿就是了?！?/br>
    白修遠淡淡地掃他一眼，項叢輕咳一聲，收斂了許多。

    項叢畢竟是個商人，除了感謝褚之言救下齊朝，還有明顯的討好與結(jié)交的意味。

    不過白修遠并不知道，項叢與褚之言早就私下交流過他的求偶期了。

    褚之言像收到禮物一樣開心，他低頭在箱子里翻找，從里面拿出兩個罐子。

    罐子上什么也沒有，褚之言看著眼熟：“這個是……”

    “潤滑膏，我上次也帶來過，”項叢看一眼白修遠，再看看褚之言，笑得曖昧，“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用得上，兩罐應(yīng)該暫時夠用了吧？”

    這個名字褚之言有印象，可是這東西……是用來干嘛的？

    褚之言擰開蓋子好奇地聞了聞，有一陣很淡的香味。

    項叢還在說話：“這是基礎(chǔ)款，你們要是還有其他需求，可以定做……當然，我不收錢。”

    褚之言這邊已經(jīng)伸出手指，想沾一點膏體出來，被白修遠制止。

    白修遠從他手里接過罐子，另一罐也被拿走：“先放在我這里。”

    褚之言不明所以，卻也沒有阻止：“好?！?/br>
    項叢一看兩人的反應(yīng)，就猜得八丨九不離十，他臨走前拍著白修遠的肩，眼神復(fù)雜：“你……情況怎么樣？”

    這句話的含義不止一個，白修遠懶得跟他多說：“不用瞎cao心，趕緊回去吧?！?/br>
    項叢離開后，白修遠回到客廳。

    褚之言還在看項叢帶來的東西，他發(fā)現(xiàn)項叢在每一樣東西上都貼了名字和用法，唯獨那兩個罐子沒有。

    家里沒有外人，褚之言盤腿坐在茶幾前的地面上，白修遠走近將他抱起來，放到沙發(fā)：“地上臟，不要這樣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