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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之言神色十分苦惱,又不想讓白修遠浪費時間給他講第二遍。 白修遠見狀拿走他手里的卷子和筆:“不會做就不做了,去看別的書吧?!?/br> “可是不做的話,我去學校讀書還有什么用?”褚之言情緒低落,白修遠花心思讓他進學校,他只想盡力做得更好一點。 他蹭進白修遠懷里尋求安慰:“哥哥,我是不是很笨?” “你才去了多久?”白修遠眼眸低垂,“我送你去讀書,也不需要你考多好的成績回來。” 當初他偶然間聽家里的傭人閑聊時說起學??扉_學了,才有了詢問褚之言的念頭。 褚之言愿意改變晝伏夜出的作息時,白修遠就覺得他應當是不想整日待在家里的。 “那是去做什么的?玩兒?”褚之言抬起頭,慚愧道:“我花的是你的錢……我一個月的補助才十五,連一只鋼筆都買不起?!?/br> 前些天褚之言的第一份補助金到了,因為金額太小,救護所的人直接送來的現(xiàn)金。 這算是他唯一“掙”到的錢,褚之言鄭重地把錢放進柜子,打算一直存起來。 “你要補助金做什么?”白修遠抬手摸到褚之言的側臉,輕輕摩擦著那一小片皮膚,“我是你的監(jiān)護人,養(yǎng)你是應該的?!?/br> 褚之言偏頭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有時覺得白修遠的心思很難猜透,兩人算得上親密,可也僅僅保持在目前的狀態(tài),白修遠兩次拒絕他的主動,其他時候又幾乎是百求必應。 褚之言曾經(jīng)以為,白修遠只是把他當作弟弟,但那晚的幻覺印證后,他又不確定了。 如果他看到的幻覺一定會發(fā)生,那白修遠親吻他……應該是喜歡他的吧? 臉上的觸感移到了唇邊,褚之言沒忍住,張口咬了白修遠的指尖。 尖牙只長出一半,頂端微微刺著皮rou,不怎么疼,像想要和他玩鬧,又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弄傷他的小貓。 白修遠任由褚之言咬著,從微張的齒間隱約能看見一截軟軟的舌尖,他還記得褚之言是怎樣一點一點舔過他手腕的皮膚。 白修遠呼吸沉了起來,捏住褚之言的下巴低聲道:“別咬。” 他力道有些重,褚之言“唔”一聲掙脫,下巴兩側被捏出了紅印子。 雖然不疼,但白修遠以前從來沒這樣過,褚之言小心翼翼喊他:“哥哥?” 白修遠冷靜下來,摸摸褚之言臉上的紅印:“抱歉?!?/br> 褚之言放心下來,他還以為白修遠是因為被他咬了手,生氣了。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白修遠背后的鱗片緩緩恢復原樣。 此時傭人過來敲門:“白先生,有人送來一樣東西,說是給您的?!?/br> 褚之言去開門,接過傭人手里的紙箱好奇道:“誰送來的?” 傭人說不清楚,來的人把東西送到就離開了。 箱子不重,用透明膠布簡單貼住封口,面上有一張便利貼,寫著“一點小心意”幾個字,落款人伽修。 這個名字褚之言有印象,他看向身后走近的白修遠。 白修遠接過紙箱撕開膠布,里面又是一個包裝好的盒子。 拆到最后,他從盒子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擺件。 擺件是玉石雕成的,看著挺精致,也沒有哪里動過手腳,白修遠放回紙箱里,隨手扔在一邊。 褚之言看了看箱子欲言又止,跟著白修遠回到桌邊:“伽修是誰?他為什么要送這個?” 玉石看著材質不錯,應該價值不菲,為什么又不親自送到白修遠手上。 褚之言將自己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白修遠說道:“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br> 白修遠竟還有一個哥哥,褚之言驚訝地睜大雙眼,隨后反應過來:“上次闖進家里的人,就是他派來的?” 見白修遠默認,褚之言憤憤道:“他肯定沒安好心?!?/br> 褚之言說著就要把箱子丟到外面去,白修遠拉住他的手腕:“不用理會?!?/br> 伽修對非人類區(qū)域不了解,上回吃了虧知道不能來硬的,就想試試軟的。 他以為白修遠喜歡人類區(qū)域里的東西,于是送來這樣的擺件,不親自上門,大概是知道白修遠不會見自己。 白修遠能猜到伽修在想什么,只可惜等他的臨時居住證一過期,他照樣會被請出非人類區(qū)域。 褚之言默默在凳子上坐下,過了半晌又問:“哥哥,他們?yōu)槭裁捶且慊厝ツ???/br> 他還不知道白修遠究竟是哪個種族,但一定不尋常。 白修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扣子:“想喝血嗎?” 褚之言措不及防:“什……什么?” “剛才不是在咬我?”白修遠向他伸手,“過來?!?/br> 褚之言立刻忘了剛才的事,坐到白修遠腿上,尖牙咬開他手腕內側的皮膚。 他和上回一樣及時停下,舔著傷口和殘留的血跡,仍感到一絲不滿足。 褚之言不敢再繼續(xù)喝,轉移方向輕輕咬著白修遠的手指,緩解體內難以形容的急躁情緒。 白修遠抱緊他:“怎么了?” 褚之言搖頭,無意見抬頭看見白修遠的頸側,隱約明白過來。 他覺得不滿足,好像不是因為沒喝夠,而是想咬住另一個地方。 這或許是吸血鬼的本能,喝再多的血也無法徹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