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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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裊裊全身都淋濕了,她被雨淋得壞了腦袋,感覺那窗戶開了就不管不顧地撲了進去。 她變成一只鳥后有不少時間來思考她曾經(jīng)的人生。沈嘉不算好,蘇大軍更是傷害了她,可她居然軟弱的沒有離開。除了自身的性格原因,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害怕孤獨。 她不想一個人。 現(xiàn)在,也不想一只鳥。 害怕被丟棄,她不管不顧,緊緊抓住了對方。 然后—— 很明顯的,顧颯寧的衣服也打濕了,幾乎是瞬間,他暴力地把她從身上扒了下來,干脆了當(dāng)?shù)厝拥簟?/br> 簡單粗暴,但是顧颯寧的風(fēng)格。 窗外,狂風(fēng)暴雨不斷。 不管怎么樣,回到溫暖的房子,蘇裊裊的心安定多了。她瞇著眼睛想,這個時候,要是有一杯熱乎乎的暖茶就好了。 當(dāng)然,她只是想想。 顧颯寧把她扔掉后掉頭進了浴室,他有潔癖,受不了身上雨水連著烏鴉的味道。 蘇裊裊不以為意,從沙發(fā)上拖來毛巾,再扎進蓬松的毛巾中,愉快地上打了幾個滾,感覺羽毛稍微干了一點后,她才站起來,甩了甩濕潤的羽毛。 不知道什么時候,顧颯寧已經(jīng)洗澡出來了。 呃……顧颯寧有這么有料嗎?蘇裊裊抬起鳥頭,呆呆地看著那個穿著一條短褲裸著上身出來的男人,心里飄過這么個念頭。 她記得她初來的時候,顧颯寧瘦瘦的,雖然挺高的,但看著就是清瘦的類型,甚至還有點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墒悄鞘撬┲路臉幼?,現(xiàn)在脫了衣服,沒有想到這么有看頭啊。 他才洗完澡,修長的手指正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擦身上的水珠,有些遺落的水珠順著結(jié)實的胸膛慢慢的往下流,穿過那凹凸的人魚線,慢慢落在…… 蘇裊裊臉有些紅了,幾乎是第一反應(yīng),她抓起翅膀,擋住了自己的臉。 簡直是欲蓋彌彰。 初初的時候顧颯寧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看到那蠢鳥用翅膀擋住鳥頭,時不時那蠢鳥頭還從翅膀中偷出來,一副羞澀難當(dāng)?shù)臉幼樱嚨胤磻?yīng)過來。 這蠢鳥在害羞? 因為他沒穿衣服? 活了十八年了,顧颯寧也接受了不少異*慕的眼光,不過他對此沒有一絲興趣。 他有一個秘密,只有顧青舒知道。 他長得沒問題,發(fā)育更健全,可唯獨對女人過敏。他能聞到女人身上有各種各樣的味道,而那些味道都是他厭惡的。 換言之,他不能接近任何一個女人,除了母親。其他任何女性的味道,都讓他過敏。 而今天,他被一只蠢鳥調(diào)戲了? 顧颯寧蹙眉,捏著手指咔嚓咔嚓地響,現(xiàn)在殺鴉滅口還來得及嗎? 不過,顧颯寧真是太無聊了?;盍诉@么久了,他第一次找到讓他有點感興趣的東西。 一只蠢鳥,不會飛,但會做飯,會害羞,應(yīng)該還能聽懂他們的話。 有點意思。 顧颯寧走進蘇裊裊,本來心里是抱著捏死這只蠢鳥的打算,但最后他只是彈了彈蠢鳥的鳥頭。 “喂!我餓了。” 被喂飽的男人心情不錯,勉強讓蘇裊裊今晚上在他的房間留宿。 蘇裊裊十分感激,把毛巾收攏,自己窩了上去。羽毛還有點濕,甩一甩就好了。 她左甩甩,右甩甩。 顧颯寧冷眼旁觀她的動作,此時的他已經(jīng)套上了t恤,遮住那讓人血槽空的部分。見蘇裊裊抖羽毛的動作,他忽然想起什么。 他大步走了過來,抓住蘇裊裊的翅膀。 怎么……怎么了? 蘇裊裊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只鳥已經(jīng)被顧颯寧翻轉(zhuǎn)過來。顧颯寧分開她顫抖的兩腿,撥開她厚厚的羽毛,盯著她排泄的地方看了看,半晌才摸著唇說道:“果然是母的?!?/br> 我——草! 蘇裊裊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她被一個男人看光了。她忍住一嘴啄上去的沖動,飛快地從顧颯寧手上跳了下來,爪子在他的桌子上抓了抓,似乎在控訴他的“暴行”。 雖然她是一只鳥,但是被這樣對待!她表示很生氣。 她刨著書桌,表達她的憤怒,可顧颯寧似乎一點感覺不到。 “你看了我,我看看你,算扯平了?!鳖欙S寧瞟了憤怒的某只鳥一眼,又沉沉地加了一句,“一只鳥,有什么好看的?!?/br> 顧颯寧說完,躺回小床上,轉(zhuǎn)身睡覺了。 蘇裊裊留在書桌上,刨著爪子。她恨不得撲上去給他一爪,可想想她的戰(zhàn)斗力,又想了想顧颯寧的戰(zhàn)斗力,她忍住了。 垂著翅膀,她鉆到了毛巾。 嗚—— 她有點傷心。她真是失敗。 做人是,做鳥也是。 這個時候因為憤怒分開了蘇裊裊的注意力,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因為蘇大軍的陰影曾經(jīng)那么厭惡男人的身體。 這一刻,見到顧颯寧的身體,除了面紅心跳,居然沒一絲厭惡的情緒。 黑暗中,一只鳥心情壓抑,偏偏沒有任何辦法。她氣了一會兒,扛不住睡意,慢慢地睡著了。 可床上的男人卻沒有睡著。 不是他的錯覺,就在他扒開那只蠢鳥雙腿的時候,他明顯看到了一個少女。 她的五官是模糊的,但他看到了她修長筆直的雙腿。白得晶瑩,因為他的動作微微顫抖著。 他正壓著那雙腿。 他禽/獸不如,瞬間,腦海中閃過這么一句話。顧颯寧短暫失神,于是放開了那只蠢鳥。 蠢鳥很生氣。他知道。 因為他再次看到了那個少女。她的模樣漸漸的清晰起來,他甚至能看到她穿著一條粉色的小短褲,上面穿了一條白色的t恤,長發(fā)垂下來,雖然看不清臉,但他能感覺到她在生氣。 她氣鼓鼓的,無意識地晃著腿。 他轉(zhuǎn)過身,把目光從那修長筆直的腿上移開。 閉上眼睛,他強制自己入眠。 只不過,腦海中最后一個念頭卻是——那腿還真不錯。 對顧颯寧來說,輾轉(zhuǎn)反側(cè)后,一夜精彩。 睡到天亮,他才起來。鼻尖縈繞著一股陌生又腥的味道。他巴住口鼻,抬起腿來,俊臉漲紅。 隨即,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趴在毛巾中睡得安眠的鳥,可對方睡得正香,什么早起的鳥兒有蟲子吃,對她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顧颯寧咬牙切齒,很多陌生的情緒從心頭閃過。 他解決麻煩一向很簡單,干脆粗暴??蛇@只蠢鳥,是他這么多年唯一的玩具,要是弄死了,他還真有點無聊。 腦中閃過無數(shù)情緒,顧颯寧最后選擇了“毀尸滅跡”。 扯掉那弄臟的床單,他想,還是在顧青舒回來之前搞定吧。 顧颯寧拎著被單,剛走到浴室門口,門咔嚓一聲被推開了。 顧青舒拎著早餐回來了,見顧颯寧清冷的臉上殘留了一絲紅,顧青舒走了過去,“怎么了,寧寧?” “沒什么?!鳖欙S寧把被單揉成一團,踹到身后。 “真的么?”顧青舒抱有懷疑態(tài)度,“是不是感冒了?”臉有點紅呢。 “沒有?!?/br> “尸體”被他藏好了,顧颯寧恢復(fù)了平時的冷言冷語。 想到自己兒子一直就這個樣子,顧青舒也沒多想。今天是周末,兩母子吃完飯,檢查了一遍房間,看看昨晚的暴雨給他們的房間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昨晚上的暴風(fēng)雨好大,還好乖鳥知道進屋。不過乖鳥的窩似乎壞了?!鳖櫱嗍鎿炱鹇湓诖芭_的樹枝,看著不遠處蘇裊裊殘破的窩,感嘆道。 顧颯寧的注意力完全在浴室那床單上,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嗯?!?/br> “要不,我們重新給她做一個好了?”顧青舒眼睛一亮,提議道。 顧颯寧沒有贊同。蘇裊裊給塊毛巾就行了,還用做個窩。 顧青舒興致很高,在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去找材料。 片刻之后,她拎起了扔在臥室門背后的床單,歪著腦袋想了想。 有股奇怪的味道。 片刻后,顧青舒紅了臉,不過不是羞澀,而是振奮。 她沖到顧颯寧的房間,一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樣子。 “寧寧!你長大了!” 顧颯寧看著顧青舒拎著他藏起來的床單,一向清冷的臉上罕見多了幾分尷尬和羞澀。 “媽……” 蘇裊裊聽到動靜,銜著黃豆不緊不慢從客廳走了過來,見到兩母子的對峙,她有些好奇。 “寧寧?!鳖櫱嗍嬉荒槨拔覂鹤雍冒簦 钡尿湴翗幼?。 顧颯寧臉上尷尬色更大了,“媽,你放下……我自己去洗?!?/br> “哎,怕什么。這是成長的必經(jīng)過程啊,我還一直以為我兒子有問題呢。”顧青舒拎著床單,喜滋滋地說道。 顧颯寧:“……” 作為一只旁觀的鳥,蘇裊裊后知后覺終于明白過來。 她拍著翅膀嘎嘎大笑,嘎嘎嘎,顧家母子從某方來說,都是活寶啊。 等等——顧颯寧過來干什么,面色還那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