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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白吳長老易護法三人一愣,柳長老挑挑眉,沖顧九淵抬抬下巴:堵不如疏,你們勸勸教主。 沈飛白一張娃娃臉滿是無辜:那個,你們看我這張臉,根本就沒啥說服力! 吳長老以拳擋嘴,虛弱的干笑:我向來修身養(yǎng)性,極少近女色。 柳長老探究的目光挪到易護法身上,上下打量后落到某個部位上。易護法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惱然,冷冷瞪她。 紅唇扯了扯,柳長老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百花樓??停瑒e說你沒經(jīng)驗! 易護法臉色驟變,他嘴巴一張,剛想解釋,顧九淵就睜開了眼。 “阿衍可還在?” 易護法到嘴的話被迫拐了個彎,道:“關(guān)衍公子尚在松濤閣?!?/br> 顧九淵淡聲吩咐:“他若要走也別攔著,派人暗中護送他回去。再把那箱金子也給他帶過去?!?/br> “……是?!币鬃o法不甘不愿的應(yīng)下。 顧九淵起身,面朝朝陽而立。 山下的所有一切都在明媚的晨光中清晰起來,他目力好,一眼就能看到房門緊閉的松濤閣,還有一個……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身上好的杭綢,慈眉善目,面白有須,行走的神態(tài)頗有些富家老爺?shù)娘L(fēng)范。奇怪的是這么一個全身上下透露著富貴氣息的老爺手中拿著把與他和氣生財?shù)耐獗硎植环膭Α?/br> 中年男人執(zhí)劍而行,步履匆匆,察覺顧九淵視線的一瞬腳步微頓。 他狐疑的轉(zhuǎn)頭張望,遙遙對上顧九淵微亮的黑眸時,先是一愣,繼而眼中浮現(xiàn)驚喜之色,忙雙手捧劍對顧九淵行了一禮。 顧九淵視線鎖定他手中的劍,幽深的眼眸中星星點點的亮光匯聚成璀璨星河。 他的劍,找回來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老王!真有你的!”沈飛白幾人看到中年男人手中鋒芒盡斂于烏黑劍鞘內(nèi)的長劍,皆喜出望外。 中年男人即遲遲未歸的王長老呵呵一笑,把劍呈給顧九淵:“托教主洪福而已。” 他并未提及其他,可沈飛白等人深知其中定有波折,但看教主接過劍后眉目舒展的模樣,頓感就是再艱辛也是值得的! 教主找回來了,教主的劍也找回來了,他們心里的愧疚也能減輕一些! 五人正準(zhǔn)備松一口氣,誰想顧九淵的一句話險些讓他們被這口氣噎著。 “既然人都齊了,就一塊去刑堂領(lǐng)罰吧?!?/br> 一聲嗡鳴,長劍出鞘,雪白劍鋒倒映出顧九淵俊美卻冰冷的眉眼。他橫劍于前,黑眸凝視著狹長劍身一處突兀的卷刃上,薄唇瞬時往下扯,那冷厲的弧線猶如利刃般鋒銳。 沈飛白柳長老吳長老易護法聞言神色一僵,相互交換了個眼色,旋即齊齊跪下。 王長老不明所以,可多年同僚間的默契讓他緊跟四人步伐。 “怎么?有異議?” 薄紅在面頰暈開,顧九淵垂眼,長睫掩映之下的黑眸寒流涌動。 “屬下不敢!” 他們沒有不服氣,只是教主今日之舉實在兇險,如果他們?nèi)家驗槭芰肆P去養(yǎng)傷,沒人看著教主,萬一教主一時激動,又拿著藏鴻去閉關(guān),后果不堪設(shè)想! 柳長老咬咬呀,硬著頭皮開口,“王長老年紀(jì)大了,舟車勞頓的,教主能否網(wǎng)開一面,容他歇兩日再去領(lǐng)罰?” 還不到四十的王長老受寵若驚的瞪大眼:“???” 什么意思啊你們?埋汰我?王長老拼命沖跪在身旁的沈飛白使眼色。沈飛白頹喪著臉,回他一個‘待會再說’的眼神。 王長老更懵了。 顧九淵默不作聲,只細細端量手中被他走火入魔時損了的劍。 空氣一時凝固住。 忽然,一身黑衣、面頰薄削總給人以陰寒之感的男子猛然抬頭,字句鏗鏘的道:“屬下等人知錯犯錯,理該自行領(lǐng)罰!” “尤其屬下身為教主護法,非但沒以教主安危為首任,還縱容四位長老放任居心叵測之人接近教主,此乃罪加一等!” 黑衣冷絕的護法狹長的眼眸中盛滿悔恨和懊惱:“屬下不敢奢求教主寬恕,只求教主以尊體為重,允柳長老隨侍身旁醫(yī)治,待教主無恙后再讓柳長老領(lǐng)罰!” 柳長老:“???” 她怎么有種易城這個死人臉在幫她說話的錯覺?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很快就被掐滅。柳長老看著深深埋下頭顱懇請教主答應(yīng)的男子,心里的古怪散去。 護法向來對教主忠心耿耿,會有這個提議完全是為了教主! 沈飛白愣了愣,也開口附和。 倒是吳長老看了眼護法,又看看柳長老,眼里多了絲深意,亦出聲道:“護法言之有理,望教主準(zhǔn)行!” 幾人低頭懇求半晌,顧九淵才開了尊口。 “準(zhǔn)了?!鳖櫨艤Y閉眼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把藏鴻插入劍鞘。 “爾等先行去刑堂領(lǐng)碎骨鞭二十鞭,其余罪罰待本座記憶恢復(fù)再定?!?/br> 五人瞧他周身寒意隆重,都識趣的閉嘴退下。 王長老萬萬沒想到一回來就是這么個情形,待走遠了才問柳長老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柳長老苦笑:“我們把教主害慘了。” 待把事情前因后果說一遍,柳長老愁得直抓頭發(fā):“老王,失憶之癥老娘我尚且能搏一搏,可這情毒要如何與內(nèi)力分離我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