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
顧九淵并非不知道自己殺人后留下滿地痕跡會有遺患,但當時情況緊急,他無暇理會,眼下秀色可餐的男人就在他懷里,他滿腦子想的是怎么把人拆吃入腹,就更不可能去思考了。 如果說失憶的他對關衍抱著的是一種懵懂單純的喜歡,也不知道為何想要占關衍便宜,那么恢復了一部分記憶的他很明確地知道。 他喜歡這個男人,并想把這個男人刻入骨血。 想要那性感漂亮的肌rou在他手下戰(zhàn)栗,想要那勁瘦的腰身在他手里折出漂亮的弧度,想要這個男人和他一起去嘗試他曾最為憎惡之事。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顧九淵盯著送入狼口的羊在自己的利齒下吐出沙啞美妙的聲音,眸光跳躍,更加興奮。 他一手攬住關衍后腦勺,埋首關衍脖頸啃咬,一手為這只心愛的羊脫去累贅。 “喜歡阿衍……” “好喜歡……” 被狼啃噬的軀體不住抖動,從未有過的感覺快要把關衍逼瘋。 他艱難地維持理智,但少年直白的愛語和癡迷的眼神再一次讓他軟下心。 男人水光涔涔的雙眼對上顧九淵滿含戀慕的錚亮紅眸,一咬牙,按下心頭所有屈辱羞恥,獻祭般湊過去。 注定要如此,與其兩個人都痛苦,不如他認命換取少年的活路。 而且,作為長者,他有必要去引導少年,這樣兩個人都能舒服一點。 男人的回應讓顧九淵頭腦詭異的冷靜下來,他按住關衍肩膀,把人稍稍推開。 “阿衍,你說的發(fā)病就是發(fā)晴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關衍閉著眼輕哼一聲以示回答。 顧九淵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種病無疑是將男人的尊嚴放在地上踐踏,難為關衍獨自一人承受了十幾年。 顧九淵心痛的同時又可恥的覺得慶幸。 如果阿衍沒有患上這種怪病,或許阿衍早就娶妻了。 “阿衍不用覺得難為情,阿衍只是病了,我會幫阿衍的?!卑聪滦牡椎母`喜,顧九淵說得極為單純認真。 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 關衍心中苦澀,可被顧九淵輕言細語的安慰,心里那種憋屈難堪減淡了些。 “阿衍,信我。”灼熱的氣息打在關衍耳郭,顧九淵鼻尖輕蹭他臉側(cè),啞聲道,“我會治好阿衍的病的?!?/br> “信我?!?/br> 關衍睜開眼,望進一雙幽深的紅瞳中,少年的目光溫柔而堅定。 嘴唇動了動,關衍垂下眼睫:“……好?!?/br> “我信你。” 三個字輕輕落在心上,顧九淵只覺得全身所有血液轟然上涌。他兇狠地奪過關衍呼吸,關衍破罐子破摔地迎上去。 猶如火星濺射到干草堆里,迎風即燃,更何況顧九淵不是那一點火星,而是一團烈火,關衍還是那堆快要自燃的干草! 兩個毫無經(jīng)驗之人磕磕碰碰的交換吐息,起初只是簡單的唇齒相依,后來也不知道是誰先進入對方領地,于是相擁的兩人不禁呼吸交纏,連帶衣物也纏到一塊。 到底顧九淵是習武之人,氣息足夠綿長,不知不覺中,抱著關衍脖子刻下印記的他,占據(jù)了主導位置。 關衍被他弄得暈頭轉(zhuǎn)向,那股子難受全都化為酥麻。 自從弄清楚了自己的怪病后,他一直極力抗爭,十分忌諱和避免與同性有肢體接觸。 顧九淵是第一個與他親密接觸的同性,那晚之后,他故意疏遠顧九淵,其實只是擔心自己屈服欲望之下,并不是真的厭惡和顧九淵發(fā)生親密的關系。 眼下兩人淪落到此種地步,抱著認命的心態(tài),他放縱了自己。 體內(nèi)洶涌澎湃的浪潮并未因雙方之間的熱情回應而得到緩解,反使得兩人更加亢奮。即便全身最為激動之處相互依偎,可這種浮于表面的你來我往遠遠不夠。 顧九淵率先下了手。 他從未想過自己過目不忘一學就會的本領會用到關衍身上,關衍為他啟蒙,他青出于藍勝于藍。 看著男人強健柔韌的身體在自己的控制下擺好招式,豐潤的紅唇因為刀劍碰撞發(fā)出悅耳的聲音,顧九淵覺得沒有哪一刻是比現(xiàn)在更讓他為之自豪的。 他的心像吃了糖一樣甜。 關衍就是他心尖上的糖。 色若春花艷若彩霞的少年覆在蜜色的軟糖上,無師自通的用自己的熱情使其融化成水。 此時這灘柔軟而guntang的水包裹住了一柄青澀的劍。 顧九淵雖然只有前十幾年的記憶,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師父所救后開始習武,也想起了師父傳授給他的絕妙劍法。 他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身手達到什么程度,只知道出劍的速度一定要快,出手要挾雷霆之勢,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精準捕捉敵人的弱點,進而全力攻擊! 關衍第一次見識他的劍法,被他蘊含在男人血性中的本能震懾,根本無力招架。 苦熬了十幾年的男人,一朝心軟,差點瀕死在他曾認為的柔弱少年劍下。 剛開始還能壓下那讓他無地自容的求饒聲,漸入佳境后便什么也顧不得了。 一頭扎在他身上的顧九淵,在他沙啞勾人的吟叫中始終勉力維持一絲清醒。 他喜歡阿衍,并不希望自己是被外物左右而占阿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