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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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shù)額應(yīng)該是要判死。刑了,不過二舅說等風(fēng)頭過后,他會再去找人疏通下,看有沒有機會弄個死緩或者無期徒刑,到時候再申請保外就醫(yī),不過現(xiàn)在也難說,二舅也怕惹事,他沒有趕媽走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李曉昊說完后就坐在床沿上,垂著腦袋一言不發(fā)著。 “身上還有錢嗎?”李曉嬡不像李曉昊的垂頭喪氣,聽完后沒事人般的問道。 “不到一千,爸給我的附卡已經(jīng)被凍結(jié)了,這么點錢還是我從以前的朋友身上弄過來的。他媽的,這么一大幫朋友,我問了一圈就一個朋友給了我一千應(yīng)應(yīng)急,我以前在他們身上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李曉昊發(fā)牢sao起來。 “給我!”李曉嬡說時忽然嗖得一下坐起來,右手?jǐn)傞_說道。 “你拿去干嘛?我身上一共就這么點錢,想等著不時之需再用的?!?/br> “我拿來有用,順便托人問下爸的情況?!崩顣詪苊鏌o表情的應(yīng)道。 “真的?我一共就這么點錢了,你可要省著點用。”李曉昊也知道李曉嬡結(jié)交的圈子比他自己認(rèn)識的那幫人自然是要靠譜很多,他嘴上猶疑著終歸還是從口袋里掏錢出來放到李曉嬡的手上。 李曉嬡剛接過去就起來,拎了她自己的包往外面走去。 “姐,你要去哪里?”李曉昊跟在后面著急的問道。 “出去吃飯!不要再跟著我了!” “姐——還有你沒事的話不要去親戚家了——”李曉昊在她身后遲疑的提醒起來。他父親李勝榮進(jìn)去后,一夕之間,他簡直是嘗遍了世態(tài)炎涼,以前結(jié)交的朋友無一不是在避讓著他,親戚間恨不得立馬和他們家斷絕關(guān)系,生怕一不小心牽扯進(jìn)去也要進(jìn)去做筆錄,他清楚著李曉嬡以前得罪的親戚也不少,親戚見了她怕是要更加落井下石,依著她的脾性鐵定又是沒完沒了的,雖然他之前看李曉嬡也不順眼,可是相比之下,眼下他也只有這么一個親姐同病相憐的了。 李曉嬡聞言腳步突然停在了那里,李曉昊以為她要說些什么,不過她也就是遲滯了一下,隨即就繼續(xù)往外面走去了。 唐嶼安準(zhǔn)備下班時,他的辦公室里忽然來了個中年男子,一進(jìn)來就和他匯報起來。 “你確定沒有看錯?”他說時朝椅子后面靠去,臉色陰晴不定。 “確定?!蹦侨斯Ь吹膽?yīng)道。 “我知道了?!碧茙Z安像是頗為滿意那人打聽過來的消息,說時嘴角邊才難得浮起詭異的笑容。 等著那人離開后,他起來拿了車鑰匙也往外面走去。 唐嶼安走到唐緒江的住處前,猶豫了一小會后才開門進(jìn)去。 里面依舊還是亂的一塌糊涂,和他那天大怒摔后的一模一樣,就連碎掉的半截瓶子也還是斜立在那里。 他循著酒味,繼續(xù)朝臥室那邊走去,果然剛進(jìn)臥室,就被里面濃郁的酒味熏得作嘔起來。 各種烈酒紅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加上窗門未開,那股濃郁的酒味便一直盤旋在臥室里。 唐緒江靠坐在床尾那邊,他旁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瓶,大半是唐嶼安放在他這里的藏酒,很多原本是打算收藏用的。 “為了一個女人你至于嗎?”他走到唐緒江的面前,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哥,你不是說不管我了嗎?怎么又過來了?”唐緒江絲毫沒有顧及唐嶼安陰沉的臉色,他自己反問了一句又顫悠悠的去喝手上的酒瓶,倒了半天,也只舔到零星的幾滴,他像是不甘心又繼續(xù)仰著脖子吃力的舔著酒瓶口。 “你瞧瞧你這副鬼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先去沖個澡!”唐嶼安見著唐緒江身上的淺色襯衫上也沾了大片的紅酒漬,而且渾身酒氣熏天的,他說時屈身下去想要把唐緒江拉扯起來往浴室那邊走去。 “哥,你有失戀過嗎?”唐緒江也不反抗,渾身軟綿綿的任由唐嶼安把他扶起來往浴室里拖去。 唐嶼安一直把唐緒江拖到浴缸里,毫不顧及唐緒江會不會被浴缸磕碰到,將他往里面一扔,又?jǐn)Q開花灑朝他劈頭蓋腦的沖下來。 果然被那股冷水的大力道一沖,醉醺醺的唐緒江這才伸手去抹他自己被冷水澆灌的臉面。 “我要是知道你這副鬼樣,當(dāng)初就不讓你回國了!”唐嶼安說完把浴室門砰得一聲關(guān)上,那動靜太大,浴室門被那股大力道帶上又立馬反沖回去撞到后面的墻壁上,緊接著又發(fā)出一聲巨響。 唐嶼安走到客廳里,只覺得心頭的郁結(jié)無處釋放,可是客廳里該能砸的幾天前都已經(jīng)被他自己砸了個稀巴爛,他甚至找不到合意的東西去再去毀滅,轉(zhuǎn)了好幾圈后還是直挺挺的坐回到沙發(fā)那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又聽了下浴室里的聲響,除了那點花灑的水流聲再無其余聲響,他無端覺得心頭煩躁的可以,便又起來往浴室里走回去。 果然,唐緒江還是保持著剛才被他扔進(jìn)浴缸時的姿勢,不過此時浴缸里的水位早已溢了出來,多余的水則是嘩啦啦的溢到地上,唐緒江的腦袋仰著露在外面,雙眼茫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是無所謂的嗎?折騰出這么大動靜還被當(dāng)眾拒絕,不是一臉大度無所謂的嗎?怎么躲到這里舔傷口了?”唐嶼安忽然走過去一把扯起唐緒江的領(lǐng)帶,對著他咆哮起來。 他悉心栽培了那么多年的親弟弟,他幻想著唐緒江能活成他最理想的狀態(tài),那些他做不到的他錯過的,他不想他自己的遺憾會延續(xù)到唐緒江身上,所以竭盡所能給唐緒江最好的。 唐緒江應(yīng)該會有個光明的未來。 可是,他一手栽培的親弟弟還是毀在了程宜寧手上。 唐嶼安氣勢洶洶的罵完后又猛地放手,原本被他懸空拎起來的唐緒江便又猛地被拋回到浴缸里,立馬又涌出大片的水花。 “哥,我決定了,等假后同事回來交接了工作我就出國——”未料到浴缸里前一刻還醉醺醺的唐緒江忽然開口了,說完后他自己整個人就浸在浴缸里的冷水下,他這樣整個腦袋都埋下去,浴缸里的水位再次晃蕩起來,更多的水花四濺到瓷磚上。 唐嶼安就像是事外人似的,冷眼看著唐緒江整個人埋在浴缸里的水位下面,那水面一瞬間的晃蕩后便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仿佛下面呆著的是個死人似的。 唐嶼安再次看了下他自己腕間上的手表,果然,唐緒江分秒不差的從冷水里探了出來,繼而從浴缸里站起來,渾身濕漉漉的從唐嶼安面前擦肩而過,“哥,以后——我不會再礙著你的眼了,我也不會礙著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說完后,背影就消失在了唐嶼安的視線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唐緒江身上的水汽帶到的緣故還是怎么的,唐嶼安站在原地好一會后才驚覺到他自己的臉上也是濕噠噠的,他伸手抹了一把,也沒有再去臥室里看下唐緒江,轉(zhuǎn)身就從這個亂糟糟的住處走了出去。 他剛走到外面就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后臉上的神色更顯陰鷙起來。 蘇正卓是在除夕那天接到唐嶼安的電話。 和程宜寧告別后,這幾天來他努力的遵照醫(yī)囑按時作息按時添餐飯,因為她說過,他和她都要好好的。 他答應(yīng)過她的,不管是不是他一個人而已。 “程宜寧都失蹤好幾天了,你都不擔(dān)心她的下落嗎?”唐嶼安在電話那端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你要是敢打宜寧的主意,我會讓你陪葬的!”蘇正卓只覺得心頭一沉,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嘖嘖,大過年的,你說這話多煞風(fēng)景啊,我和宜寧無仇無怨的,我哪里舍得傷到宜寧,更何況我那個白癡弟弟對宜寧一往情深的,我要是隨便打宜寧的主意,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碧茙Z安陰陽怪氣的說道。 “要不——我們見面詳談吧,順便你也可以了解下宜寧最新的去向。地址我發(fā)你,過來時順便把你公司的公章帶上?!碧茙Z安說完后就掛了電話。 果然,蘇正卓的手機上隨即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他看了一眼,便接著去打程宜寧的手機號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邊信號不好還是怎么的,她的號碼一直打不通。 ☆、第80章 蘇正卓腦海里回想起程宜寧那天同他說的話,“正卓,我們都要好好的——”眼下他自己心里多想一遍她說的話,就要不自覺的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 他便又打電話給了小七。 “老大,又怎么了?” “幫我查下宜寧這幾天的身份證記錄有沒有在機場火車站或者是酒店記錄里出現(xiàn)過?!?/br> “又和嫂子聯(lián)絡(luò)不上了?嫂子都回來這么久了,你到現(xiàn)在還沒搞定嫂子?”小七無比驚訝的問道。 “具體的我以后再和你說,你先立刻幫我查下再說?!碧K正卓無心和小七說笑,說時語氣肅殺的如臨大敵。 “好吧?!毙∑邿o奈的應(yīng)了一聲才掛了電話。 不過沒多久,他就回復(fù)蘇正卓了。 并沒有查詢到程宜寧任何使用身份證的記錄。 “我知道了?!碧K正住掛電話后又立馬出門開車去了趟醫(yī)院。 到程竟興的病房外面,他并沒有冒然進(jìn)去,畢竟程竟興現(xiàn)在風(fēng)中殘燭的,萬一受點刺激什么都不好說。 好不容易等了大半個小時,才看到粱舒娟從里面出來。 “阿姨,你知道宜寧去哪了嗎?” 粱舒娟一時不備,被蘇正卓嚇了一大跳,等她反應(yīng)過來面前是蘇正卓后,臉色早已黑沉下來。 “她電話打不通,住處也沒有人應(yīng)答,所以想問下阿姨知不知道她的去向?!碧K正卓不無焦灼的問道。 “宜寧她自己好端端的,用不著你假惺惺的擔(dān)心她!”粱舒娟說完后就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阿姨,那距離宜寧最后一次來看你有幾天了,或者她有沒有說奇怪的話或是做些奇怪的事情?”蘇正卓還不放棄繼續(xù)追問起來。 “我都說了沒有!她好的很!”粱舒娟氣嘟嘟的應(yīng)了一句,大概是看到蘇正卓心煩,她干脆轉(zhuǎn)身往病房里走回去了。 蘇正卓一直看著粱舒娟走回到病房里,他也無處可去干脆靠在墻壁上,繼續(xù)堅持不懈的去撥打程宜寧的號碼,依舊打不通。 他一連撥打了十幾個,心頭那點渺茫的希望終于落空全無,他快走到電梯口時,身后忽然傳來粱舒娟的聲音。 “我也打不通她的電話,她兩天前來過醫(yī)院,沒說什么奇怪的話,就是偷偷在我包里放了兩萬元——她從來沒有一次性給過我這么多錢,可能是她自己知道有段時間不在這邊,放著給我備用的——”粱舒娟一開始語氣并不算好,可是說到末了,大概她自己從蘇正卓的神色里揣測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連著聲音都發(fā)抖的厲害起來。 “我知道了。”蘇正卓轉(zhuǎn)身應(yīng)了一句,繼續(xù)往電梯那邊走去。 “蘇正卓——”粱舒娟忽然又在身后喊住了他,“我和她爸爸一點忙都幫不上,宜寧要、要是有什么情況,拜托你——” “阿姨,放心吧,我會把宜寧平安找回來的。”他知道粱舒娟接下來要說的話,趕在她繼續(xù)說出那些艱難的話語前,他便接了上去。 “恩?!绷皇婢暌差櫜坏弥皩μK正卓的意見,畢竟宜寧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依靠和盼頭,要是程宜寧真的有個什么萬一閃失的話,她簡直不敢想象她自己和程竟興未來的生活要怎么辦,眼下只得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蘇正卓身上。 蘇正卓從醫(yī)院里出來后又去了趟公司,把他保管的公章帶上后就往唐嶼安發(fā)過來的地址開去。 其實是唐嶼安公司總部的地址而已。 “蘇總,你比我計劃的晚到了兩個小時,現(xiàn)在外面似乎沒有堵到這種程度吧?”唐嶼安說時扔了支煙給蘇正卓,蘇正卓并沒有打算去接,加上唐嶼安這漫無章法的朝高處隨意一扔,那支煙便自顧自的滾到了蘇正卓腳邊的地毯上。 唐嶼安自己也留意到,心情頗好的走到蘇正卓的面前,皮鞋順便踩在那支煙的過濾嘴那端。 “我已經(jīng)過來了,你該告訴我宜寧的下落了吧?”蘇正卓無意理會唐嶼安的話外之意,單刀直入的問道。 “蘇總,不急,先抽支煙再說吧?!碧茙Z安說時從蘇正卓面前挪開了腳步,剛才掉落在地的那支煙早已被他踩得變形了,白色的卷煙上面還有一點淺淺的鞋底印,他說時目光卻是頗為探究的盯著蘇正卓前面的那支煙。 “唐總太客氣了?!碧K正卓自然意會到唐嶼安的意思,他說時彎身下去撿起地上那支踩得臟扁的卷煙,面不改色的拿起來遞到嘴邊。 “蘇總,我?guī)湍泓c火吧?”唐嶼安面帶笑意的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帶了。”蘇正卓說時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啪嗒一下就點著了,那過濾嘴被唐嶼安用力踩過,他沒吸幾口就掉落在地,他像是對此渾然不覺著,就著毛糙的煙頭,繼續(xù)自顧自的抽著,眼見著煙頭都燃到盡頭了,他這才拿下來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一直等到最后的一點星火都在他的指尖里燃燒殆盡了,他才抬頭問道,“唐總,我們可以談?wù)铝税桑俊?/br> “蘇總果真不愧是做大事的,果然就不一樣。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想要宜寧的下落也行,我要你現(xiàn)在公司持有的全部份額的股份轉(zhuǎn)讓書?!?/br> “唐總就這么篤定我查不到宜寧的下落?”蘇正卓說時微微的瞇眼,也談不上有沒有笑意滲出來,然而總歸是讓人覺得寒徹心扉的目光。 “蘇總的能耐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我就怕蘇總耗不起這個時間,晚了我可就保不準(zhǔn)會不會有什么意外了?!碧茙Z安說完后忽然按了下他自己的手機,里面立馬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錄音,起先是程宜寧的聲音,不過音質(zhì)有些模糊,加上旁邊還有其余人的閑雜聲響,又像是在喧鬧的集市或是廟會里,也不太聽得清楚她說的具體內(nèi)容,不過她沒說幾句,突然就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真真切切是程宜寧的聲音,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殺人于咽喉處,唐嶼安自然是深諳其道的。 他手機的錄音戛然而止,偌大的辦公室里安靜的連跟針掉落在地都能聽得到。 他也在賭,賭程宜寧在蘇正卓心里的位置,否則他的這場精心布局也只是場兒戲鬧劇罷了。 “蘇總,我的耐心只有三分鐘,你自己考慮仔細(xì),要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敢保證。哦,對了,我既然決定用這種手段了,自然是做好了迎接這一切的后果。”唐嶼安繼續(xù)不痛不癢的提醒起來。 蘇正卓沉默了不到一分鐘就開口,“股份轉(zhuǎn)讓書,我同意轉(zhuǎn)讓就是了。” “蘇總果然爽快?!碧茙Z安象征性的拍了下手掌,繼而拿起他自己辦公桌上的一疊文件走到蘇正卓面前提醒起來,“你在最后一頁上面蓋個公章順便簽下你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