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千古磨礪 琥珀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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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歐陽云生的視線中,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今生與歐陽云生的緣分已盡。只剩下寂寞的空山,寂寞的石碑,鳥鳴的山澗,落花的光陰。 雖然看過了太多生死、太多鬼神,但是親見王莽這樣的穿越神話將真正消亡在另一個(gè)時(shí)空中,歐陽云生心里仍是一番說不出的滋味。 石碑靜默,王莽的碑文是現(xiàn)代式的寫法,“我活了一四四0年”一句中的“0”采用了民國通用的阿拉伯?dāng)?shù)字的書寫方法,也就是一個(gè)圈。王莽寫到這里的時(shí)候,曾經(jīng)將隨身攜帶的蜜糖拿出來品嘗,一些糖汁滴到“0”字上。所以他剛剛離開不久,一只黑色的螞蟻,就順著石碑,爬到“0”字處,反復(fù)逡巡,不舍離去,呆得時(shí)間久了,落到石碑底部,日子一久,便被泥土掩埋。 之后便是一只色澤鮮艷,紅色甲殼上帶黑色圓點(diǎn)的大瓢蟲趴在“0”字上。石碑坐落在松樹下,一滴松油滴落下來,將瓢蟲攜裹著落入泥土。 再之后還有蝴蝶、蜜蜂、樹葉、花瓣摩擦過石碑上的“0”字,之后又都?xì)w于塵土。風(fēng)吹雨打、日曬雨淋、霜雪冰雹,在所有痕跡的綜合力度的作用下,“0”越來越淡,最后完全消失,那一塊的凹陷也逐漸平滑。終于有一天,所有經(jīng)過之人,在石碑的時(shí)候,都坦坦蕩蕩地把那一句“我活了一四四0年”讀成了“我活了一四四年”。 雖然身在險(xiǎn)境,但弄明白一切的歐陽云生還是忍不住激動。他在心中暗道:“錯了,那些專家學(xué)者都錯了,這碑文的作者既不是有可能活了144年的明末沐氏,也不是沒在煤山吊死、勝利逃亡的崇禎帝。而是按照歷史紀(jì)年,活了1440年;但按照自然紀(jì)年,也只是活了常人年歲的王莽。王先生呀王先生,你這個(gè)??纱荡罅恕D憧烧媸且晃坏筱@的皇帝,給后人帶來了多少困惑不解的謎團(tuán)?!毕氲竭@里,歐陽云生又覺得歷史真是幽默,和人類開了多少玩笑。在茫茫的歷史長河中,人的煩惱真是滄海一粟、不足為道,想到這里,心中澄凈、天地漸寬。 歐陽云生已經(jīng)想通一切,但是畫面并沒有結(jié)束。畫面斗轉(zhuǎn),不知過了多少年,從石碑的磨損程度來看,已是數(shù)百年后。一群裝束奇怪,頭發(fā)短短的男子在石碑前刨呀刨,像是在修繕或轉(zhuǎn)移石碑。一人忽然大叫一聲道:“你們看,這是什么?” 他手中拿著一塊琥珀色的圓形透明之物,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散發(fā)出古樸而又神秘的光澤。圓形之物正中是一只完整的螞蟻。 與他同來之人都圍攏了過來,你傳我,我傳你,爭先恐后地觀看那塊東西,驚奇道:“太好看了,螞蟻是完整的,這是琥珀吧?” 另有幾人又跑去繼續(xù)挖掘,過了很久,便有人嚷嚷道:“我也挖到了,我這塊兒里面是瓢蟲。” “我也挖到了,我這塊里面是蝴蝶?!?/br> “我的是花瓣?!?/br> “我的是樹葉。” “我的是蜜蜂?!?/br> “我比較慘,我這塊兒里面只有一只螞蟻腿?!?/br> “我也是,我這塊兒里面只有一片不知什么昆蟲的翅膀?!?/br> “我這塊兒里面什么都沒有。” “我更慘,我什么都沒有挖到。” “我還想再要一塊兒?!?/br> 所有人都只在乎失去了什么,沒有人關(guān)心得到了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既得隴又忘蜀。 歐陽云生明白了,此時(shí)自己看到的是未來的景象,那些與“0”字摩擦過的事物,都已經(jīng)變?yōu)榱绥?。“扯淡碑文”之謎,只要自己不說,便會成為千古之謎。當(dāng)然,自己也絕不會說出這個(gè)秘密,因?yàn)檎f也說不清楚,說清楚了也不會相信,就要這個(gè)謎團(tuán)隨著王莽的飄然離去,永遠(yuǎn)爛在泥土中,生長在琥珀中吧。 畫面收束,歐陽云生又回到陰暗潮濕的密室中,看到的是緊盯著自己的賽京生扭曲的臉龐。那張本來英俊瀟灑、白玉潤澤的臉龐,卻因?yàn)榍閻鄣恼勰?,變得猙獰恐怖。 歐陽云生與賽京生眼神相對,賽京生明白他的思緒已經(jīng)回到現(xiàn)實(shí)。于是急切地問道:“你發(fā)呆發(fā)了這么久,怎么樣,查到了沒有,如何才能穿越?” 歐陽云生搖頭道:“我看明白了,不是穿越,只是一個(gè)明朝的狂人,愛吹牛,才在石碑上寫下了這段奇怪的文字。他也沒有活了一百多歲,他只是故弄玄虛而已。” 賽京生顯然不信,追問道:“那‘扯淡’二字是怎么回事?” 歐陽云生道:“哪里有什么‘扯淡’二字了,原來是四個(gè)字‘拉扯淡漠’,形容舍不得死去之意。日子久了,拉字和漠字被磨平了,變成了‘扯淡’?!?/br> 賽京生更加不信了,眼露兇光,惡狠狠道:“那你為什么去了那么久?”一代京劇名伶的天籟之音,變成了魔鬼之音。 歐陽云生眨眨眼睛道:“就是因?yàn)榭床磺逭嫦?,才一直看、一直看,不忍心回來。?/br> 賽京生忽然仰天長笑,把密室中其余的三個(gè)人嚇了一大跳。 賽京生道:“歐陽公子,你是不是聰明過頭了,拿我當(dāng)三歲小孩兒。你不說實(shí)話也罷,我先殺了你的情人,你就老實(shí)了?!币贿呎f一邊持刀向簡紋身邊退了幾步。 歐陽云生本想撲過去把賽京生壓倒在地,然后和他掙扎扭打,自己雖然絕對不是賽京生的對手,但是只要得到一個(gè)機(jī)會,弄斷綁著簡紋雙手的繩索,把簡紋和韓靜好從椅子上解救下來,憑他們?nèi)寺?lián)手,一定能制服賽京生。但是綁著簡紋和韓靜好的椅子上,似乎還有機(jī)關(guān),如果貿(mào)然動手,或許會傷到簡紋和韓靜好,這些顧慮,讓歐陽云生不敢去和賽京生拼命。 眼見賽京生手持明晃晃的匕首,一步步靠近簡紋,歐陽云生大喊一聲:“且慢,住手!” 賽京生笑笑道:“歐陽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歐陽云生道:“不錯,你執(zhí)意要問,我也只得說出實(shí)情了,‘扯淡碑文’的真正秘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