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鏟除異己 蕩平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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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云生坐在堆積如山的賀禮中間,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凄涼與空曠。這次訂婚儀式購置了很多好酒,歐陽云生一杯接一杯下肚,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抽象。他喝完一杯,又去倒另一杯,一件東西從衣袋里掉了出來,他撿起一看,卻是雷霜的那枚桃花發(fā)簪。 歐陽云生苦笑道:“人都走了,留下這東西做什么?你以為我還會惦記著你嗎?我不會再原諒你,絕不!”將桃花發(fā)簪隨手一扔,不知扔在了哪里。 忽聽隨身攜帶的預警如意發(fā)出急促的顫抖和嗚嗚的嘶吼之聲,歐陽云生站起身來,沖著墻上自己的影子,舉杯道:“日本人、翁振東、雷團長、鎮(zhèn)墓獸、李靜訓、賽京生,你們都來吧,該殺我就殺我,該拿走我的腦子就拿走,該咬我就咬我,該吃我就吃我,該用替身符換走我的靈魂就換走!我累了,不想再管這些閑事了。明天《t城早報》的頭條肯定是:‘歐陽大帥訂婚儀式被棄,之后莫名喪生、棄尸荒野’。這一切都太有趣了、太刺激了!” 預警如意震動得愈發(fā)厲害了,原來歐陽云生一直防著日本人來訂婚儀式搗亂,知道松木晴子愛用忍者刀,于是便將預警如意裝在了自己身上。哪知搗亂的還真不是松木晴子,倒是自己最為信任的簡紋和徐香。 此時的歐陽云生再無求生的欲望,干脆坐下等死,果然見幾個身穿黑衣木屐蒙面的日本忍者闖了進來,他們腰上挎著日本忍者刀,卻不用刀,直接開槍向歐陽云生掃射。 哪知歐陽云生背后忽然冒出十余人,比那些日本忍者還快,都是一等一的穿著軍裝的狙擊手,直接將那些日本忍者擊斃,一個活口都沒留,領頭的便是關越平。 一個穿著夜行衣的小胡子美男子跳了出來,埋怨道:“關師長,你做事真是欠考慮,為何不留個活口?”他便是一直被關在巡捕房的‘金刀洛陽鏟’袁樂亭。 關越平聽他稱自己為關師長,心想:大概這就是大帥和我提過的‘金刀洛陽鏟’袁樂亭袁先生了吧!對手下道:“你們先在外面把守,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這位先生談談!” 關越平見手下離開,問袁樂亭道:“您是袁先生?” 袁樂亭點頭道:“不錯,表面上我一直被關在巡捕房中,其實卻潛伏在你們軍中!歐陽云生在軍中最信任的就是你,他告訴我,你二人表面上假裝反目,實際卻準備除掉翁振東,蕩清軍中?!?/br> 關越平道:“正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不泄露絲毫消息,所以不用留活口了!這些襲擊大帥的人不是日本人,都是翁振東的人。我早就查得清清楚楚,翁振東的計劃是先讓自己的敢死隊冒充日本人,來狙殺大帥。如果成功刺殺大帥,翁振東明日就會誓師,打著為大帥報仇的名號,去找日本人算賬,派出的自然是我們桂系的軍隊。他會趁這個機會坐收漁翁之利,把桂系高層換血,將桂系直接收歸他的囊中。他早就在拉攏滇軍,認為只要桂系一歸他,滇軍也會自然而然地臣服于他!只不過這個老狐貍,太低估我與岳秋的智商,我們哪會輕易聽他擺布,倒要反挖一坑、將計就計、誘敵深入,而且這局根本就是大帥布的?!?/br> 袁樂亭看看爛醉如泥的歐陽云生道:“不錯!我與歐陽云生在巡捕房就訂下此計,想趁這機會徹底鏟平翁振東。為了不引起翁振東的懷疑,我將翁振東安插在大帥府的jian細‘聽風耳’殺了,把他的尸體扔進t城河,然后每天冒充他飛鴿傳書,將大帥府的假信息傳給翁振東。你與歐陽云生產(chǎn)生齟齬那次,我就大書特書、添油加醋,讓翁振東以為你二人真得徹底決裂了!” 關越平道:“沒錯,那次我和大帥是‘周瑜打黃蓋——裝的’!就連岳秋也假意投靠翁振東,讓翁振東以為大帥真得是孤家寡人、無人支持。翁振東見大帥被孤立,于是就開始布局,想趁大帥訂婚之夜反水。哪知大帥訂婚不成、醉酒如泥,更讓翁振東認為最佳的時機已經(jīng)到來,便率先派出了這第一撥殺手。過一會兒,他見這撥殺手無人回去,便知道第一個計劃失敗,就會執(zhí)行第二個計劃。等明日天一亮,他就會伙同岳秋的人來逼宮,討伐大帥無德,逼他讓位。岳秋雖然表面上會支持翁振東,但只要一與我會和,便當場反水。一直以來,我已經(jīng)廣泛搜集了翁振東侵吞軍餉、出賣軍隊利益、陷害老大帥、與日本人相互勾結等多項罪名,一會兒便當著軍中所有兄弟的面揭發(fā)翁振東的罪行,讓他失盡人心。而且,我已經(jīng)將他手下的幾個重要的旅長、團長策反,他在軍中的支持者根本所剩無幾。只要我當眾公布他的罪行,他的勢力便會全部瓦解?!?/br> 袁樂亭點了點頭,又輕輕踹了歐陽云生一腳,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只可惜這小子真不爭氣,醉成這樣,又怎能親自為他父親報仇?何況,鏟除翁振東只是第一步,第二步還得誘惑出俠盜團團長呢!他醉成這樣,我們該如何往下進行?” 關越平道:“袁先生,其實也怨不得大帥難過,他當場被那雷小姐拋棄,全然沒給他留一點顏面。我要是他,也氣瘋了?!?/br> 袁樂亭道:“男子漢大丈夫,這心得寬、得大,這小子還缺些歷練!等事情都完結了,我得好好訓練一下他!雷霜雖然不錯,也不至于為了她連命都不想要了!” 關越平十分贊許袁樂亭的觀點,點頭道:“袁先生說得甚是 !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先生,今日來的那徐香是什么人?” 袁樂亭苦笑道:“他是我?guī)煹?,也是個神神秘秘、不知所謂的家伙,我就是想不明白,俠盜團的團長有什么魅力,把他迷惑成這樣,難道比我?guī)煾高€深不可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