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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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翠翠和小桃仍是坐著不動筷子,正準備再說她們幾句,房門突然被推開,隨著一陣勁風涌入,一個頭戴玉冠,身穿深藍色錦緞長袍的男子闖了進來。 顧水璃驚得坐直了身子,“這位公子,這是我們的房間,你是不是進錯門了?” 這個男子年輕俊逸,身姿挺拔,容貌清秀,因面色蒼白,再加上一雙靈動的桃花眼、薄薄的略有些蒼白失血的雙唇,看上去有幾分陰柔。他大概看到房內(nèi)只有身材單薄的三個人,緊張的神色放松了下來。他輕吐一口氣,關(guān)上房門后,轉(zhuǎn)身對著顧水璃他們拱手施禮,開門見山地道:“在下不慎得罪了幾個壞人,正在被他們追趕,還請幾個姑娘提供下方便。若護得在下避過此難,他日定當重謝?!?/br> “姑……姑什么娘?”顧水璃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領(lǐng),又摸了摸自己的發(fā)髻,挺直了脖子,“本……本公子明明是男子,哪里像姑娘?” 這個男子桃花眼微微一挑,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笑容,竟有著說不出的魅惑迷人,他輕聲笑著,“那就請幾位小公子行個方便吧!” 顧水璃沉吟了會兒,她見這個男子衣著華麗,舉止從容,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心頭一動,心道,這可真的是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她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沉下臉問道:“我憑什么要幫你?” “在下方才說了,他日必有重謝?!?/br> “什么樣的重謝?” “公子想要什么樣的重謝?” “這個嘛……”顧水璃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自然是銀子啰!” 男子神色一松,微微頜首笑道:“好,沒有問題。改日定當奉上?!?/br> 顧水璃輕哼了一聲,“誰知道你到時候跑到哪兒去了,我們又去哪兒找你要銀子?” 男子面上笑容微微一滯,眼中閃過幾絲寒意,他突然移步向顧水璃走來。 “你……你要干什么?”顧水璃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威力迎面壓來,她鼓足勇氣,捏緊了拳頭,毫不畏懼地昂頭看著他,心跳卻有如擂鼓。 “你……你要干什么?再不出去我們就要叫人了!”翠翠和小桃也勇敢的站了起來,挺直了胸脯、仰起腦袋瞪著他,聲音卻不自覺的顫抖著。 這個男子俯首靜靜盯著顧水璃看了一會兒,突然勾唇笑了,他的笑聲雖小,卻清脆悅耳,讓人莫名地放松下來。方才室內(nèi)冷峻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冰消雪融,好似一陣清風拂過,顧水璃卻只覺得后背一片濡濕,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許多讀者認為前幾章女主過得太憋悶,甚至有些親中途棄文。(說實話,看著收藏掉,肝都在痛。/(ㄒoㄒ)/~~) 這里說明一下,宅斗絕對不會是本文的主題,阿璃也不會是甘于深居內(nèi)宅、明爭暗斗之人。 阿璃并非軟弱,她孤身穿越到異世,除了孟云澤沒有任何依靠。從島上來到陌生的世界,尚未弄清周邊的一切,孟云澤又中途離開,隨即府中又有種種阻力、事端發(fā)生,無依無靠的阿璃自然無法盲目的自強自立。當她慢慢立足,了解了這個異世的情況又有足夠的能力之時,才能真正的自立。 道路雖崎嶇,前途定然光明。請親們繼續(xù)支持,繼續(xù)關(guān)注?。。(n_n)o~ ☆、慶豐樓遇險 “這個給你?!边@個男子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的玉佩遞給顧水璃,“三日后,拿這個玉佩到福州城內(nèi)榮興街上最大的那家正通銀號,換取我的謝禮?!?/br> “什么……謝禮?多……多少?”顧水璃下意識地接過了玉佩,不自覺地問著。 “你要多少?”男子挑了挑眉,輕笑著問道。 顧水璃手指輕輕撫著光滑溫潤的玉佩,只見玉佩是奇怪的龍頭魚身形狀,玉質(zhì)白潤通透,雕工精巧細致,實屬上品。她表面上不動聲色,沉吟不語,內(nèi)心的一個聲音卻在不停地叫著:多要點兒,多要點兒,這樣的話你就有開辦資金了!她想了想,拖長了聲音試探著問道:“你這樣的富貴公子,若給得少了,豈不是和你的身份不配?” “哦?那你說我這樣的身份應(yīng)該給多少呢?”這個男子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 “一……一……”顧水璃伸出一只手指,有些猶豫。雖然當了幾日的古代購物狂,但她從來都是只買東西,不親自付銀子,以至于對古代的銀兩仍是沒有太清晰的概念。她心中想著,我該說一百兩還是一千兩呢? “好,一萬兩銀子,成交!”這個男子已經(jīng)爽快地應(yīng)下。 對面的翠翠和小桃都驚得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說話間,走廊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男子面色一變,他環(huán)顧了整個房間,突然踏著桌椅翻身一躍,跳到了頭頂?shù)臋M梁上。 顧水璃這一次也跟翠翠和小桃一樣驚得張大了嘴巴,她昂首看向上方,只見這男子從橫梁上探出頭來,在黑漆漆屋頂?shù)囊r托下,一張玉白的面容分外顯眼,一雙眼睛也是越發(fā)晶亮。他沖著顧水璃眨了眨眼,又伸出一只食指晃了晃,最后放到嘴唇上,輕輕做了個“噓”的動作。 顧水璃忍不住氣惱地瞪著他,心中后悔不已,深恨方才不該一時財迷心竅,應(yīng)下了這個神秘男子的要求,導(dǎo)致將自己陷入了麻煩之中。她略站了站,竭力按下忐忑不安的心坐下,又命翠翠和小桃也坐下來。還沒有穩(wěn)住神,房門又被推開了,幾個兇神惡煞般的彪形大漢闖了進來,一個個持刀攜棍,殺氣騰騰。 掌柜的也跟著擠了進來,討好的笑著,“幾位爺,小的店里真的沒有您們說的那個人,您們這樓上樓下到處亂搜,還讓我們怎么做生意。這樓下倒也罷了,樓上的雅間里坐的可都是些非富即貴之人……” “一邊去?!睘槭椎囊粋€男子不耐煩的將瘦小的掌柜一把推開,大聲道:“老子方才明明見到他進了這家店。今天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找出來!”說罷沖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男子便在房內(nèi)四處搜查。 “你……你們干什么?”顧水璃緊張地站了起來,雙腿都在打哆嗦,全身冷汗直冒。她在心里哀嘆,怎么就遇到了這么倒霉的事情,這幾個男子看上去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待會兒萬一搜到了那個男子,自己還得想個辦法脫身才好。 “你們方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藍色錦袍的小白臉進來?”幾個男子將房間搜了個遍,實在是沒有搜到,為首的男子便惡狠狠地問著。 顧水璃他們?nèi)齻€都不開口,只是不約而同地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金二爺,這是最后一個房間了?!币粋€手下報告著。 這個叫金二爺更加惱怒,他拍了那個手下一巴掌,喝道:“都是一群廢物,找個人都找不到!再給老子上上下下的搜一遍,先從這間房間開始。留神點兒搜,屋頂、地板、墻角落……一處也別放過!” 顧水璃更是膽戰(zhàn)心驚,看到翠翠和小桃也是面色慘白,身子不停抖著,心中暗道不好,萬一這般緊張的模樣被這個金二爺看出了端倪,可就糟糕了。 想到這里,她干脆沉住氣,拍一拍桌子,大著膽子大聲喝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為非作歹。這間房間是小爺我包下的,你們憑什么闖進來到處亂搜,還影響小爺們用膳!” “嘿嘿,”金二爺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口黃牙,鄙夷地笑著,“你這個不男不女的膽子還挺大。你知道爺爺們幾個是什么人嗎?” 顧水璃心里估摸著,孟興和幾個侍衛(wèi)都在樓下吃飯,這伙人鬧出這么大的聲勢,想必他們只怕也要上來查看了。想到這里,她心中更是安定,昂首反問道:“你又知道小爺是什么人嗎?” “嘿,你小子口氣還不小。在福建這地段,還沒有大得過爺爺家的主子的!”金二爺狂妄地叫囂著。 顧水璃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哪里來的達官貴人在這兒揚武揚威,想不到也就是個奴才?!?/br> “你——”金二爺怒目一瞪,快步走到顧水璃面前,高高揚起胳膊,還沒有放下來,顧水璃已經(jīng)緊張地抱著頭躥開,一邊往門口跑一邊叫嚷著,“哎呀,要殺人了,光天化日之下,歹人要行兇啦!”翠翠和小桃也跟著顧水璃跑,一邊扯著嗓子又哭又叫,一時場面十分熱鬧。 金二爺和幾個手下都有些愣住,被顧水璃她們?nèi)齻€人高分貝的喊聲震得有些頭痛,一時也忘了繼續(xù)搜查。 顧水璃還沒有跑到門口的時候,房門又一次打開,孟興帶著四五個高大威猛的侍衛(wèi)沖了進來。 “孟興,你們總算來了?!鳖櫵Ъ拥赜松先ァ?/br> “顧小……爺,怎么回事?您有沒有被傷著?”孟興緊張地問著。 “沒有?!鳖櫵Ф阍诹烁叽蟮氖绦l(wèi)身后,挺直了胸膛,氣憤的道:“這伙歹人一進門就到處亂搜,還……還要打人行兇!” 孟興看了看房里的局勢,已經(jīng)明白金二爺必定是領(lǐng)頭的,便對他道:“這位爺,方才你們幾位在樓下驚擾了我們弟兄幾個用膳,倒也罷了,現(xiàn)在又跑上來驚嚇我們的主人。不知你們這樣隨意闖入他人的房間,可有什么說法?” 金二爺見孟興一副瘦小單薄的模樣,哪里將他放在眼里,不在乎地笑著,“爺爺們的一個對頭跑進來了,老子們今日定要將他找到?!?/br> “哦?”孟興淡淡笑了笑,“我看幾位大哥的打扮,也不像是官差。不知幾位大哥進來搜人,可有官府的搜查令?” 金二爺仰頭狂妄地笑了,“咱們安王府的人在福建地頭就沒有去不了的地方,還需要什么搜查令?” 孟興面色變了變,顧水璃也很是心驚。她這些日子已經(jīng)了解到目前福建地方最有權(quán)勢的便是福建的藩王——安王,他是當今皇上的堂兄,正宗的皇親國戚。怪不得這伙人這般肆無忌憚、橫行霸道,原來是安王府里的人。轉(zhuǎn)念又想到原來那個男子竟是得罪了安王府的人,自己方才真的不應(yīng)該一時貪財,現(xiàn)在還不知這麻煩該如何收場。 “原來是安王府的幾位大爺!”孟興抱拳笑著,“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 “臭小子,誰跟你是一家人!”金二爺兇狠地瞪著他。 孟興卻也不懼,繼續(xù)笑瞇瞇地娓娓道來,“你們安王妃的姑母是我們榮國公府二奶奶娘家大嫂子母親的姨表妹,說起來我們榮國公府和府上還是親戚呢!” 他這云里霧里的一通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關(guān)系倒將安王府的一群人給怔住了,金二爺別的沒有聽清楚,榮國公府幾個字倒是聽到了,他收斂了兇神惡煞的虎狼之態(tài),疑惑的問:“京城里的榮國公府?你們是孟家……孟參將的人?!?/br> “是啊?!泵吓d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們六爺現(xiàn)在正在興化一帶奮力抗擊倭寇,力保福建一方的平安。六爺臨走前,最牽掛的便是他的……表弟,也就是我們的這位表少爺了?!泵吓d指了指顧水璃,“若他知道我們幾個無法護得表少爺?shù)闹苋Φ盟荏@,回來后還不知會怎么樣責罰我們呢!”說罷露出了一副惶恐的神色,“小弟知道安王爺最是愛惜抗倭有功的將領(lǐng),到時六爺?shù)脛贇w來,安王爺少不得要為他們擺慶功宴。萬一這件事情讓六爺知道了……” 金二爺面色變了變,隨即笑道:“原來是孟參將的家人,方才是誤會,誤會?!彼麤_著顧水璃抱拳行禮,“這位……表少爺,剛才手下們魯莽,多有得罪!” 顧水璃氣哼哼地道:“你們不是還要搜房間嗎,那就搜個夠??!反正我們孟參將府里的都是窩藏壞人的歹人……” 金二爺見手下們紛紛搖頭使眼色,心知他們方才一番搜查并無所獲,便笑道:“哪里哪里,表少爺說笑了。福建地段誰人不知孟參將是抗倭的第一員猛將,最是忠君愛國。方才多有得罪,這就告辭!”說罷,沖著幾個手下使了使眼色,一行人迅速退出了房間。 ☆、神秘的男子 顧水璃終于松了一口氣,方才強撐著震住那些人,此刻腿腳都有些發(fā)軟。孟興見顧水璃面色發(fā)白,緊張的問:“顧小……” 顧水璃想著頭頂還有一位“梁上君子”,她急忙打斷了孟興,“我沒有事,只是方才有點兒受驚。你們……你們先下去吧……”她看了看桌子,隨意尋了個借口,“我們方才什么都沒有吃呢,肚子還餓著。你們先出去,我們吃完了就下去?!?/br> 孟興想不到顧水璃受了驚嚇后居然還有食欲,他面上卻不顯露,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帶著幾個侍衛(wèi)出了門,順手將門合上。 顧水璃耳朵緊緊貼著門板,聽到外面的動靜沒有了,這才將房門拴上,走回桌邊,仰著頭沖著房梁小聲道:“人都走了,你快下來吧。” 屋頂半天都沒有動靜,久到顧水璃幾乎以為方才出現(xiàn)的男子只是自己的幻覺時,一陣勁風從頭頂掃過,倏爾,那個男子已經(jīng)跳到了她的面前。 只見他的面色更加慘白,額角還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水,他虛弱的沖著顧水璃抱拳笑道:“方才有勞姑……公子出手相救。在下允諾的事情,必不食言?!?/br> 顧水璃見他這么一會兒功夫突然變得這般虛弱,奇道:“你……你這是怎么了?” 男子并未說話,凝神側(cè)耳聽了會兒,他突然拉了顧水璃一把,閃到窗子一側(cè)。 顧水璃一愣,又見他緊緊背靠著墻壁,小心地側(cè)身探頭往窗外看。她也探著頭往外看,卻見那個金二爺和幾個手下正罵罵咧咧地出了慶豐樓,風風火火地向街上走去,一路走一路查看路上的可疑人士,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好啦,現(xiàn)在他們終于走了,你也安全了,快些走吧?!鳖櫵铝艘豢跉?,巴不得快些趕走這個麻煩精。 男子無力地靠在墻上,苦笑了下,低聲道:“我想走,可是我現(xiàn)在……卻是有些動不了了……” “為什么……”顧水璃的疑問還沒有完全問出口,就聽到小桃一聲驚呼,“血!” 卻見那個男子吃力的捂著腹部,順著墻慢慢滑坐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浸濕了他的衣袍,又順著他的指縫漫了出來。 顧水璃他們嚇得手腳發(fā)軟,略愣了愣,回過神來又手忙腳亂地查看他的傷口。 翠翠和小桃對看了一眼,硬著頭皮上前,顫抖著解開了男子的外衣,露出了他堅實的胸膛。只見他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勁裝,左下腹部本來包著一圈厚厚的布帶,只是現(xiàn)在已被血浸濕,想必是傷口已經(jīng)崩開。 翠翠和小桃兩個小姑娘都沒有見過這樣血rou模糊的傷口,不禁都嚇得花容失色,退后了一步,不敢再靠近他。 顧水璃嘆了一口氣,她好歹在云水島上的時候曾經(jīng)處理過幾次孟云澤的傷口,算是有點兒小小的經(jīng)驗。此刻就算不是為了救死扶傷,想著那一萬兩銀子,她也不能放任他不管。 她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塊干凈的帕子,讓翠翠和小桃也將身上的帕子拿出來,將三塊帕子接在一起,做成了一條布帶。又吩咐小桃出去向店小二要一盆熱水進來,只說是飯菜不小心沾到了衣服上,要擦一擦。 她從容不迫地做著這一切時,那個男子并未言語,只是靜靜看著她,神態(tài)安詳,幽深的眼中有著了然和放心,眸光微閃,似乎還有著些許的感動。 小桃端了熱水進來后,顧水璃洗了手,蹲下身子開始處理男子的傷口。 顧水璃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男子原來的布帶,下腹部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躍入眼簾,嚇得兩個小丫鬟發(fā)出一聲驚呼。 顧水璃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她抬頭探究地看著這個男子,心想,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何會帶著這樣的傷在外面游蕩,還被人追殺。 男子似乎明白顧水璃心中的疑惑,他微微偏了偏頭,眼中閃過幾絲不易覺察的痛楚和狼狽。想了想,他從懷里掏出一瓶金瘡藥遞給她,一邊小聲解釋道:“只怕是方才躍上躍下,震裂了傷口。有……有勞了……” 顧水璃接過金瘡藥,突然想起在云水島上初見孟云澤的時候,他也是隨身帶著一瓶這樣的金瘡藥,不禁神情有片刻的恍惚,隨口道:“怎么你們男人都喜歡帶著這個東西,難不成都那么容易受傷?” 男子挑了挑眉,不解地看著她。顧水璃便不再說話,埋頭專心致志地上藥,為他處理傷口。 此時太陽開始偏西,冬日的斜陽透過窗子照在顧水璃白玉一般的面容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她的神情專注,額上滲著密密的細汗,細小的汗毛和毛孔清晰可見,在陽光下越發(fā)襯得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清風吹得她的發(fā)絲輕舞,掃在男子的臉上,這個男子蒼白的臉上突然泛出了紅暈,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顧水璃,似乎有些呆住了。 “大膽yin賊,我們小……公子好心救你,你竟敢唐突與他?”翠翠看出了不對勁,氣哼哼地沖上前嬌斥道。 這男子愣了愣,將頭靠回到了墻上,無奈地搖頭失笑道:“在下坐在這里一動未動,不知唐突二字從何說起?” “你……你為何一直盯著我們公子看?”小桃也大著膽子質(zhì)問他。兩個小丫鬟如同左右護法,一左一右地站在顧水璃身旁,虎視眈眈地俯首瞪著這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