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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云水深處有個家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顧水璃對著她也很有些發(fā)憷。這位吳mama常常板正著臉靜靜不語,但她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鄙夷神情和不認(rèn)同、不接受的態(tài)度自然被顧水璃看在眼里。盡管如此,顧水璃想著孟云澤介紹吳mama時,特意強(qiáng)調(diào)她是除了他的生母之外第二個真正關(guān)心他、對他好的人。她愛屋及烏,便也對吳mama十分尊敬。

    她還知道,孟云澤失蹤的這大半年里,外界猜測議論,府內(nèi)人心惶惶,全靠孟泉和吳mama夫妻二人全力支撐,緊閉院門,安穩(wěn)人心。福建官員上門探消息時,她始終堅持孟云澤一定會平安歸來,他一日沒有消息,府內(nèi)眾人便一日不搬走,終于讓她守得云開見月明。顧水璃得知了這一段經(jīng)歷,倒是對這個堅韌強(qiáng)干的管事mama十分欽佩。

    “吳mama,”顧水璃仍是笑瞇瞇的,“外面冷,您快進(jìn)屋里去坐坐。”

    吳mama微微頜首,稍稍退讓一旁,待得顧水璃進(jìn)了院門,才邁著端莊的步伐緊隨其后。

    進(jìn)了正屋后,顧水璃請吳mama坐下,又命小桃看茶。吳mama出言謝絕了她,“不用了,我這就要告辭了。”她沖旁邊提食盒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便將食盒擱在了桌子上,一邊道:“顧小姐,奴婢是廚房里的小紅,方才廚房里的羅mama見翠翠jiejie和小桃meimei過了飯點仍未去拿食盒,便命奴婢給小姐送過來。”她看了一眼吳mama,又道:“奴婢見院門、房門敞開,站在門外喊了幾聲卻無人應(yīng)。奴婢不敢擅入,這才請了吳mama一同前來。”

    顧水璃不禁面露赧色,“吳mama,我們方才出門出的急……”

    吳mama正色道:“不知顧小姐這么晚急著去了哪里?”

    “我去看了看八公?!?/br>
    “八公?”吳mama蹙眉想了想,拖長了語調(diào),“哦,就是那只野狼?!彪S即語氣一轉(zhuǎn),又露出了幾分鄙夷的神色,“顧小姐,那野狼可是關(guān)在外院。您一個內(nèi)宅的大小姐,怎么能在黑漆漆的夜里隨意跑到外院去。”

    “吳mama,”翠翠忍不住出言解釋,“小姐本來是準(zhǔn)備讓王海將八公帶進(jìn)來,只是王海久不至,小姐才帶著我出去查看。再說,小姐有我和小桃一路陪著,天色也是尚早……”

    “我還沒有說你呢,你倒先跳出來了!”吳mama打斷了她,大聲斥責(zé)道:“你說說,你是怎樣伺候你家小姐的。顧小姐用膳的時間往外院跑,你不但不勸誡著,還縱容著她出去。不但貿(mào)貿(mào)然出去,還敞開院門。你難道不知道這幾日宅子里有幾處正在修繕,很多外男出入,萬一哪個外男闖入,壞了顧小姐的名聲怎么辦?”

    吳mama的聲音又高又脆,說的話也是毫不留情,明在罵翠翠,實則字字句句直指顧水璃。

    這一主二仆在這一番責(zé)罵下都面露赧色,顧水璃訕訕道:“吳mama,您不要責(zé)怪翠翠他們,都是我的錯,是我太任性。”

    吳mama略略和緩了神色,語重心長地道:“顧小姐,不是我倚老賣老,我心疼六爺,也真心盼著他好。我知道你是六爺在意的人,六爺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般,你就算不能給他增添助益,但也別給他抹黑才好?!?/br>
    ☆、夜半私語時(上)

    這番話說得太重,顧水璃一張粉臉青了白,白了紅,忍了又忍,看著吳mama冷淡的眉眼,她終于忍不住反駁道:“吳mama,我日日安分守己待在內(nèi)宅,一不殺人二不放火,三不為非作歹,不知我怎么就給你家六爺抹黑了?”

    吳mama似笑非笑,淡淡道,“顧小姐,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無名無分地住在男子家,本已惹人猜疑,若再不謹(jǐn)言慎行,與你與六爺?shù)拿暥疾粫每础?/br>
    這番話令顧水璃倒抽一口冷氣,只覺得一股悶氣直沖胸襟,卻偏偏找不到可以出氣的渠道,只能憋悶在心里難受得緊。她沉默了會兒,仍是按壓住怒火,盡量平心靜氣,“如此就多謝吳mama的指點了,我以后會更加注意的?!蓖A送?,看向桌子上的食盒,淡淡地問道:“不知吳mama是否用過了晚膳,不如一起再吃一點兒?”

    吳mama便淡笑著起身,“多謝顧小姐,我已經(jīng)用過膳了。請顧小姐慢用,我就先行告退了。”

    送走了一臉嚴(yán)厲的吳mama,顧水璃和翠翠、小桃兩個小丫鬟都是松了一口氣。

    顧水璃想到吳mama那一番指責(zé),心中煩悶,食欲全無。她毫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們說,我真的給你們將軍抹黑了嗎?”

    翠翠笑道:“小姐,抹不抹黑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將軍對您可上心得很?!?/br>
    “上心,上什么心?一天都打不了一次照面?!鳖櫵瀽灥乇г梗m然心中深知孟云澤一回來后公事繁多,實在是身不由己,可是心里卻忍不住滋生出小小的埋怨。

    翠翠繼續(xù)安慰她,“小姐,將軍的確是對您緊張得很。奴婢以前也在大戶人家待了些年,從未見過哪個男子對夫人像將軍對您這樣溫柔體貼的。”

    “我可不是你們將軍的夫人,我這不還是沒名沒分的嗎?”顧水璃嘟起了嘴,心中涌上幾分酸楚,眼圈也有些紅了。吳mama的那番話終是像一根刺深深扎進(jìn)了她的心里。

    “小姐,您不知道,將軍他每日都要……”小桃見顧水璃一臉落寞的樣子,忍不住想開導(dǎo)她。

    “小桃,廢話什么?時間不早了,還不快伺候小姐用膳!”翠翠打斷了小桃的話語。

    小桃便抿了嘴,默默的打開食盒,將各式菜肴一一擺放在桌上。拿出了幾個菜,忍不住眼睛一亮,笑道:“今天的菜肴改善了許多,不再像前兩日那般油膩??磥?,還是跟將軍說了后起了作用?!?/br>
    顧水璃奇怪地看著她,“你什么時候去找過你們將軍,我都有好幾天沒能見到他了?”

    小桃一愣,又見翠翠沖著她使眼色,便吐了吐舌頭,小聲吞吞吐吐地說:“沒……沒有啊……”

    顧水璃坐直了身子,收斂了笑意,靜靜看著她。小桃的臉慢慢漲紅了,兩只手局促不安地扶在食盒上,求救般地看向了翠翠。

    翠翠猶豫了會兒,又見顧水璃一雙秋水般澄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便苦著臉道:“小姐,您別怪我們,是將軍不讓我們告訴您的。”

    顧水璃沒有開口,只是略略挑了挑眉,一副愿聞其詳?shù)哪印?/br>
    又聽翠翠繼續(xù)道:“小姐,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將軍不論多晚回來,都會前來探望小姐一番。只是那時小姐早已熟睡,將軍每每都是靜靜坐在床前看著小姐,看了許久,才會離開?!?/br>
    顧水璃只覺得心頭重重跳了一下,心底深處慢慢滋生出一股nongnong甜甜的柔情蜜意,那種酸酸澀澀、酥酥麻麻的滋味漸漸滋潤了全身,她玉白的臉龐慢慢氤氳出了一層淡淡的淺紅,一雙晶亮的眼眸愈發(fā)顯現(xiàn)出耀眼的光彩。

    “你們……你們兩個丫頭,為什么不叫醒我?”良久,她輕聲嗔怪道。

    “小姐,是將軍不讓我們叫醒您的。他說您在島上太苦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夠好好的安心歇息幾日,不忍打擾了您的睡眠?!毙√乙泊笾懽友a充了幾句。

    “要我好好休息?在島上最累的人是他,現(xiàn)在最需要休息的人應(yīng)該是他啊……”顧水璃小聲自言自語道,心中一陣酸澀的疼痛,眼睛也不知不覺有了幾分酸脹。她看向翠翠,沉聲道:“今晚如果他再來看我,你們務(wù)必要叫我起來?!?/br>
    翠翠和小桃對看了一眼,都面露幾分為難之色,但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為了以防萬一,顧水璃晚飯后又命小桃烹了一大壺濃茶,硬著脖子都灌了下去。喝下去之后的確沒有什么睡意,只是卻又跑了好幾趟馬桶。

    *****

    夜深人靜時分,萬籟俱靜,暗黑的夜里寂靜得可怕,聽不到半點其他的聲音。當(dāng)初在島上的時候習(xí)慣了每夜在海風(fēng)、海浪和動物的嘶鳴聲中入睡,現(xiàn)在這般的寂靜,倒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

    方才,顧水璃將兩個小丫鬟打發(fā)回房里睡覺去了。按規(guī)矩,這兩個丫鬟本來應(yīng)輪流睡在外間的床榻上守夜,只是顧水璃實在是不習(xí)慣被人伺候的生活,所以每天都還是讓他們回房歇息。

    她躺在溫暖舒適的床上,瞪著帳頂發(fā)呆。穿越到這要什么沒什么的古代,連個時間都不知道,也不曉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點鐘了……

    顧水璃靜靜躺著,盡管喝了那么一大壺濃茶,可是耐不住夜深,沉沉的倦意仍是向她襲來。她打了個哈欠,剛剛合上眼,就急忙睜開,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強(qiáng)打著精神支撐著。

    終于聽到院門處傳來了隱隱的叩門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清晰可聞。一會兒又是開房門的聲音,一陣窸窸窣窣的小碎步的聲音,還有幾句壓低了嗓音的對話,想必是翠翠或者是小桃前去開了門。

    開門的丫鬟大概想到顧水璃之前的要求,便故意在地上放了一個銅盆,假裝不經(jīng)意的踢到,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響,嚇得孟云澤壓低了聲音責(zé)怪她,惹得顧水璃躺在床上悶笑不已。

    沒多久,輕輕的腳步聲向著房里而來,越來越近。

    顧水璃突然升上了一股沒來由的慌張,她急忙蓋上被子躺好,合上眼睛裝睡。

    不一會兒,輕輕的腳步聲停在了她的床邊,又在床側(cè)坐下,他熟悉的氣息向她襲來,在夜涼如水的深夜里,柔柔的、暖暖的、緩緩地包裹住了她,令她的心里既柔又暖,還涌上了幾分小小的激動,心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顧水璃忍住掙開眼睛的沖動,緊張地躺在那兒,卻聽不到孟云澤的半點兒動靜,除了他輕輕的呼吸聲。她忍不住心想,這個傻瓜,難道他每晚都是這樣靜靜的看半天才走嗎?

    她正想著要不要睜開眼睛嚇?biāo)幌?,卻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混合著淡淡的汗味、酒味、鋼鐵和皮革的味道,形成一種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的男子味道。

    當(dāng)她感受到這股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炙熱時,忍不住睜開了眼,卻見孟云澤的俊臉就在她的上方,室內(nèi)光線昏暗,愈發(fā)顯現(xiàn)出他明亮的雙眸閃著熾熱的光芒,此刻見顧水璃睜開了眼,他不禁微微怔住,露出幾分愕然。

    “阿璃,是不是吵醒你了?”孟云澤輕聲問道,語帶歉疚。

    “傻瓜,你真是個傻瓜……”顧水璃輕嘆出聲,她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一只手輕輕摸著他的臉頰。盡管重回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他的臉?biāo)坪醣仍趰u上時更瘦削,更憔悴,他的下巴又長出了密密的胡渣。

    顧水璃想到他一回來便陷入了焦頭爛額的公事之中,忍不住又心疼又心酸,她雙手稍稍加重了力道,迎頭吻上了他的唇……

    孟云澤僵硬了片刻,很快反客為主,緊緊摟住顧水璃,占了上風(fēng)。暗黑的夜里滋生出甜蜜的味道,夜風(fēng)輕輕襲過,送來了院子里桂花的沁人香味,室內(nèi)暗香浮動,香香甜甜的氣息,加重了醉人的甜蜜……

    良久,孟云澤才放開了氣喘吁吁的顧水璃,兩個人對看了會兒,不禁頭抵著頭吃吃的笑。他們在島上的時候,日日親密相處,回到了陸地,孟云澤成日忙于公事,兩個人的相處時間極少。少有的相處時分,卻礙于旁邊的仆從,他們也總是以禮相待,不敢逾矩半步。所以現(xiàn)在這樣的甜蜜時分便顯得更加彌足珍貴。

    顧水璃往床里側(cè)讓了讓,示意孟云澤躺上來。

    孟云澤猶豫了下,卻搖頭拒絕了她,“不行,我剛從外面回來,身上臟……”

    “那就把外衣脫了啊。”顧水璃不在乎的道。

    “阿璃……”孟云澤嗓音暗啞,似乎在隱忍著自己的情緒,“我再坐一會兒便回房了?!彼塘送炭谒?,語氣有幾分艱難,“我們現(xiàn)在和在島上時不同,你我畢竟尚未成親,還是要避諱一下比較好……”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影響了你的形象,抹黑了你?”黑暗里,顧水璃突然冷冷說道,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和酸楚。

    孟云澤心中一驚,急急道:“怎么可能,阿璃,你……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想了想又語氣一變,抓住了她的手問道:“什么叫也?莫非有人這樣說過你,是誰?”

    顧水璃忙道:“沒有什么人,是我自己亂猜測而已,你……你不要多心……”

    作者有話要說:  到了塵世間,他們面對的困難就不再是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而是世間種種瑣事和復(fù)雜人事了。但是,請相信咱們的男女主,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w^)↗

    ☆、夜半私語時(下)

    孟云澤緊握著顧水璃的手沉默了會兒,他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將她一人留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里,對她的忽視,不禁心生歉疚,俯身在她的耳側(cè)輕聲道:“阿璃,對不起。我當(dāng)日在島上答應(yīng)過你,一旦回到陸地,便帶著你回家去見你的父母,向他們提親??墒恰彼Z氣澀然,充滿了無奈,“現(xiàn)在軍中事務(wù)繁多,倭寇來勢洶洶,我暫時脫不得身,卻是要食言了……”

    顧水璃安慰道:“沒關(guān)系,你自己的公事要緊。只不過不管有多忙,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彼謸嶂哪橆a,帶了幾分哽咽,“瞧你,才幾天的功夫,臉頰都凹下去了……”

    孟云澤按住她的手,臉貼著她溫暖柔軟的手心依戀的蹭了蹭,突然下定了決心,毅然道:“阿璃,不如我派一隊士兵先護(hù)送你回家?不知你家在什么地方?”

    顧水璃心中一頓,忍不住問道:“潤甫,你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嫌我住在這里影響你了?”自從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穿越的那一個時,彷徨驚恐之下,她將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唯一的希望和寄托都置于孟云澤身上,對他的依戀是前所未有的強(qiáng)烈,也變得格外敏感。

    孟云澤忙道:“阿璃,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擔(dān)心你想念你的父母。我雖然恨不得日日留你在我身邊,但我也不能自私地不讓你去見你的父母。這些日子,我好幾次見你在夢中流著淚哭喊著爸爸mama……”

    這充滿了柔情和關(guān)懷的幾句話語,令顧水璃這些日子壓抑在心的情緒一下子爆發(fā)出來,穿越到這個陌生世界的惶恐、永遠(yuǎn)見不到父母的絕望、日日關(guān)在后宅的郁悶、被人忽視和誤解的委屈……種種復(fù)雜情緒涌上心頭,她眼淚突然涌了出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孟云澤嚇得手足無措,愣了會兒才手忙腳亂的抱著她,一邊輕輕撫著她的背,一邊柔聲安慰:“阿璃,阿璃,你怎么啦?你不要嚇我。我……等我忙過了這陣子,便去向劉總兵告假,天大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我陪著你回家見你父母,好不好?”

    “潤甫……潤甫……”顧水璃泣不成聲,“我……我再也見不到……我的父母了……我……我只有你了……”

    “阿璃,你為什么這樣說?哪怕你的父母遠(yuǎn)在天邊,千山萬水我也要陪著你回去看他們?!?/br>
    “傻瓜,傻瓜……”顧水璃緊緊摟住孟云澤,覺得是那樣溫暖和安心,不管這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只要有孟云澤的陪伴,她都不再那么害怕??墒牵秊槭裁催€是這么的難過,她的心為什么還是這么的痛?“爸爸……mama……”顧水璃想到了在永遠(yuǎn)不可觸及的另一個遙遠(yuǎn)時空里的父母,淚水涌個不停,濕透了孟云澤的衣襟。

    孟云澤手忙腳亂地擦著她的淚水,一邊柔聲安慰,“阿璃,你的家到底在哪里?為什么你從來都不告訴我?你放心,不管多遠(yuǎn)多難我都會陪著你回去?!?/br>
    顧水璃漸漸平息了下來,她猶豫了半晌兒,終是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歷。因為她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更別提孟云澤這個思想板正的古人會不會接受,就算孟云澤接受了,其他的人也不會接受,搞不好自己還會被周圍的人當(dāng)成怪物。

    她想了想,有些猶豫地道:“我的家……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海島上……不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去了……”

    孟云澤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他捏緊了拳頭,神色堅毅,沉聲道:“阿璃你放心,等我們打敗了倭寇,海上太平了,我和你坐船去你的家!”

    顧水璃只是輕泣不語,越發(fā)抱緊了他。

    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顧水璃慢慢平息了下來。她想到孟云澤日日早出晚歸,這般勞累,自己卻總是令他憂心,不禁心生內(nèi)疚。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急急道:“潤甫,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你明日只怕又要早早出門,快回房歇息去吧!”

    孟云澤輕聲笑了笑,“阿璃,總兵大人見我們這幾日勞累,特命我們明日休沐一日。我明日在家里好好陪你。”暗夜里,他的聲音醇厚動聽,清冽鎮(zhèn)定,讓她想起了島上石屋前那靜靜流淌的溪水,不禁分外安心和寧靜。她靜靜靠坐在孟云澤的懷里不語,感受著他堅定有力的心跳聲。又聽孟云澤問道:“阿璃,你累不累?”

    顧水璃搖了搖頭,“這些日子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哪里會累?”

    孟云澤便笑道:“我晚上略略飲了些酒,正好現(xiàn)在也沒有睡意,不如我再陪你說說話吧!這些日子我冷淡你了……”

    顧水璃伸手掩住了他的嘴,“傻瓜,你的公事要緊。還有,以后回來得晚了就直接回房歇息,不要再到這里來看我……”

    孟云澤拉下她的手,輕笑著搖了搖頭,“不見你一面,我怎么睡得著覺?”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鼻頭,取笑道:“你以為都像你,沒心沒肺的,我每晚來看你時,你都不知睡得多沉?!北M管是黑漆漆的深夜,顧水璃仍是面露赧色,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兩人便聊了起來,說了幾句便扯到了他們都很關(guān)心的八公身上。

    顧水璃講了她的擔(dān)憂,孟云澤也深以為然,“我們既然將八公從島上帶到了這塵世間,便要為它負(fù)責(zé)。我每日去馬廄的時候都會看一看八公。你說得很對,八公它……很不快樂……”

    顧水璃也沉默了下來,她蹙著眉頭想著小小的八公,憂心該如何妥善地安排它才好。突然,一個念頭在她腦中涌現(xiàn),就好像黑沉沉的暗夜里出現(xiàn)了一絲亮光,她一把抓住孟云澤的衣襟,語氣興奮,“潤甫,不如我們將八公訓(xùn)練成狼犬?”

    “狼犬?”

    “就是狼和狗jiaopei后生下的。狼犬既有狼的兇猛,又有狗的忠誠,聽力好,嗅覺也靈敏,你們還可以靠它偵探敵情,搜尋敵人的方向……”她越說越興奮,“我們現(xiàn)在先訓(xùn)練八公,等它長大了,我們就選體質(zhì)優(yōu)良的母狗與它jiaopei,生下的就是狼犬了。潤甫,你們還可以建一只狼犬訓(xùn)練隊呢!你相信我,狼犬一定會為你們的征戰(zhàn)增加許多助力的……”

    “阿璃,”孟云澤很有些頭痛,忍不住打斷了她,他清了清嗓子,“你一個女子,哪里產(chǎn)生這么多的奇思怪想?”他咽了咽口水,聲音有幾分干澀,“你知道jiaopei是什么嗎?以后不準(zhǔn)在外人面前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