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他在帝國皇宮之中,隨侍二皇子殿下的時候,能見到許多奇花異草,不過是有專業(yè)的園丁負責照料。他并沒有學習過相關的課程,只是喜歡看那些花花草草。所以他又有些猶豫。 真能申請到,也被批準了,他的房間里擺上這盆花之后,萬一他照顧不周,花死了怎么辦。他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每天都能很清閑的留在這個房間里無所事事。 他目前不過是有傷情,不能配合各種身體檢查或者其他更激烈的測試,才能獲得一些休息時間。以安教授的智慧,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針對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安排出更緊湊的工作內容。 他終于是放棄了養(yǎng)一盆花的離奇想法。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怎么會有這種完全不符合奴隸行為邏輯的念頭產(chǎn)生。未來這段時間,他自己能否活著都充滿不確定性,他哪里有資格再去禍害別的生命。 大概是他閑得沒事,而這個物資平臺上恰好有這種東西。在聯(lián)邦,他借住在志愿者的居所內,人家不可能單獨為他開發(fā)一個新平臺系統(tǒng)。因此沿用了正常系統(tǒng),無非是在他提交申請時,審批的人把控一下,他們認為純屬浪費不符合他身份及需求的一律不批就行了。 在物資平臺上逛了一圈,他最終聚焦在了營養(yǎng)液這個欄目。 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能申請的營養(yǎng)液口味有許多種,他的整理箱里剩下的那兩瓶都是標準原味的。居然還有各種水果口味、甚至烤rou等等高檔營養(yǎng)液才有的口味。而且這些口味他至少都能點選,他禁不住誘惑,嘗試著點選了1瓶烤rou口味的營養(yǎng)液,提交上去。 接下來出現(xiàn)了送貨時間,是審批通過后立刻送,還是某些休息時段不送貨之類的,各種細膩的人性化的選項。 離淺選了審批通過后立刻送,無人接收就放在房間門口。提交后,申請物資那里顯示為2個,他才察覺剛才無意中勾選了一盆太陽花忘了取消了。 他有些懊惱,不過很快就想開了,他的申請多半根本不會被批準。他那么糾結毫無意義。 于是他躺回床上,自然也沒拆封新的上衣,而是遵照主人剛才的吩咐,蓋上了被子。后背和肋下的傷讓他仰躺和趴伏的姿勢都不舒服,側身躺下其實也會痛。不過他還是側躺下,臉朝著墻壁,將被子蒙頭蓋的嚴實。 在被子籠罩的范圍內形成了監(jiān)控的死角,他的手可以在被子里做很多事。比如用右手輕輕敲擊左臂上手環(huán)植入皮下的那些細小的觸點,以盲打的方式錄入信息。 離淺沒有提自己又受傷,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殿下關注,能隨時調閱手環(huán)的生命體征監(jiān)控。他只提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情,就是聯(lián)邦質疑奴隸手環(huán)的功能,或許他會被更加仔細的全面檢查身體,手環(huán)通訊有中斷甚至廢棄的預警。 離淺剛發(fā)完消息幾乎沒等幾分鐘就收到了二皇子的回信。那個顯示時間的小窄屏幕上迅速閃過一段縮略語。大意是,若他不想應付近身服侍什么人的事,敲擊緊急代碼,殿下可以遠程使用電擊讓他昏迷。另外殿下的字里行間擔憂他的身體狀況,唯恐他無法承受過量電擊。 離淺只回復說有充裕的休息時間和飲食,無需殿下?lián)乃纳眢w問題,電擊與否殿下隨意,他都能承受。 二皇子姜喆看著離淺回復的消息,心中難免酸楚。他能隨時調閱離淺的身體監(jiān)控數(shù)據(jù),之前被安全局關押禁閉72小時沒吃沒喝,此后陸續(xù)幾天失血骨折以及各種軟組織挫傷,這也算是有充裕的休息和飲食?離淺的定位一直在科學院內很固定的某個空間,有很長的時段都一動不動大概是昏迷中,說不定現(xiàn)在也是剛剛經(jīng)歷了新一輪折磨,傷痕累累持續(xù)低燒又被關禁錮在某個地方。就這樣,離淺還不拒絕電擊,可見應付那位安教授的“無度所求”恐怕更難熬。 姜喆決定借口科技交流的事,與聯(lián)邦的人溝通一下,爭取能與安教授會面,到時候再找機會親眼看一下離淺的情況。 第17章 017來自殿下的問候 安若凡再次回到辦公室, 處理完日常事務,迫不及待打開了離淺房間的監(jiān)控,并且查看他有否提交物資申請。 監(jiān)控那邊顯示離淺已經(jīng)乖乖躺在床上睡覺, 而且聽話的蓋上了被子。至于他的物資申請, 只有一瓶烤rou味道的營養(yǎng)液和一盆太陽花。 離淺申請營養(yǎng)液, 她完全能理解,不過數(shù)量有點少, 而且科學院提供的這款烤rou味的她覺得超級難喝, 似乎是某種蟲獸rou為基礎素材,絕對坑人。以后如果不是外出, 離淺頓頓在食堂吃原生態(tài)食物不是挺好的么?于是她駁回了營養(yǎng)液申請。 至于離淺養(yǎng)花的愛好,安若凡從能找到的他的資料中根本看不出來,他也沒有接受過相關的技能培訓。這是他一時興起, 還是這種話對他而言有什么特別的深意呢?她雖然批準了花的申請,卻備注為花從庫房出來后送到她辦公室。她打算仔細檢查沒問題后, 再給離淺拿過去。 說起離淺的技能培訓證書,幾乎都是a級這類最高級別的認證, 當然除了常規(guī)服侍人的那些庶務, 他學過的還包括一些少兒不宜的課程。這些證書后面都有特別的備注,說明所有實cao考核都是虛擬, 并無真人肢體深度交流。 安若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飄了一下。也就是說,離淺當初那些不可描述的課程都是虛擬評估, 且成績優(yōu)秀。那么他獲得證書后,以他這樣的顏值和他低微的身份,那是不是早已“身經(jīng)百戰(zhàn)”, 經(jīng)驗極為豐富了呢? 雖然安若凡自己比較保守,卻并不排斥聯(lián)邦的主流思想。她計劃過, 結婚那種事遙遙無期,不過遇到合適的男人,兩廂情愿的時候實踐一下成年男女的活動沒什么不可以的。問題是,她沒經(jīng)驗,就一定要找個有經(jīng)驗的才行。否則兩個都是處,自己豈不是就沒得享受了。 緊接著理智將她從想入非非中拉了出來,她暗自懊惱怎么會在辦公室里就想起了這種事兒,難道是被那瓶保質期60天的男用避.孕噴霧刺激到了?米蘭醫(yī)生也真是的,以前很少這樣關心她的私生活,如今竟然開了這種“處方”。 她其實對米蘭醫(yī)生的醫(yī)術非常信任,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可能身體真的需要一個男朋友,或者男pao友了?她怎么說也是成年許久的女人。不過當年讀書同時修好幾個專業(yè)的學分,碩博連讀為了壓縮時間忙的團團轉。等工作了被委以重任,發(fā)現(xiàn)比讀書更忙了,被迫相親了幾個男人沒一個能成的,結果一拖再拖。 她是真真切切單身到了現(xiàn)在,以至于羞于啟齒,怕人知道她還是處女的實事。 正在滿腦子跑“車”的時候,她的辦公室通訊號響了,一看提示居然是外線轉接進來,帝國行館那邊的通訊懇求。 她立刻點選了語音模式,沒有開自己這邊的攝像頭,問道:“請問是哪位?” 通訊那端傳來了帝國首席翻譯官馮泉很有特點的聲線以及優(yōu)雅的聯(lián)邦語:“冒昧打擾安大人了,我代表我國二皇子殿下,想與您預約真人見面的會務事宜。之前已經(jīng)遞交了正式申請文件給貴國相關部門,相信很快就會獲得批準。如今殿下只是私人問候一二,殿下對您的美貌與智慧一直印象深刻,期盼著能再次相見,共同探討科研話題?!?/br> 前面那么多華麗的辭藻對安若凡而言都是過耳浮云,能打動她的只有最后這半句。帝國的二皇子想找她聊科研話題。 姜喆這個名字,在帝國語書寫的前沿科技文獻上絕對占有一席之地。傳說他天資聰穎,不談幼時的聰明之處,只說在他十四歲時就已經(jīng)獲得帝國皇家第一大學授予的碩士學位,博士畢業(yè)時未滿十八歲這種履歷,直觀比較,他似乎比安若凡更優(yōu)秀。 不過帝國皇族自幼能享受到的頂尖教育資源,是聯(lián)邦的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安若凡一直認為自己若是生在帝國皇室,能從出生起就接觸到帝國最厲害的人物和資源,想學什么都有最精通的人教導,那她或許比姜喆能更早取得更多的成績。而且姜喆的耀眼科研成果真的都是他主導的么?還是舉國之力,一堆精英為他服務,所有創(chuàng)新都只冠以他個人的名字呢? 這種疑問,或許在下一次見面時都能一一得到答案。 安若凡躍躍欲試的又想著在見面前要不要先給姜喆發(fā)一套智商測試題的事情了。等等,她魔怔了不成?提前發(fā)那種東西給姜喆根本沒用,一定要忍住,等見面后當場看他作答,否則很可能都是別人代筆。 也不知姜喆的測試分數(shù)會否比離淺還高呢?要不要將聯(lián)邦語的測試及時翻譯成帝國語版本呢? 聯(lián)邦掌握的各種資料都無法證明姜喆不懂聯(lián)邦語??墒沁@位二皇子殿下自從率隊進入聯(lián)邦星域之后,所有公開場合都只講帝國語也不見佩戴翻譯器,他走哪里都是用真人翻譯與聯(lián)邦的人溝通。 不過安若凡從姜喆最近幾年刊載的一些論文中敏銳的發(fā)現(xiàn),姜喆絕對很了解聯(lián)邦的科技前沿學術文獻。如果一個人完全沒有聯(lián)邦g語的基礎,是很難從云山霧罩的翻譯材料中準確理解某些學術問題的真諦的。可這些語言方面的干擾,在姜喆的論文中完全無障礙。 安若凡嚴重懷疑,姜喆本人或身邊有人與她一樣,精通聯(lián)邦g語。 這當然讓安若凡十分羨慕。聯(lián)邦雖然也有精通帝國語的翻譯大師,不過這種翻譯人才往往對科學的了解不夠精深。而她在帝國語的學習上屢屢碰壁一直進展緩慢,這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她吸收帝國那邊的最新科研成果。 安若凡是真心期盼與帝國這位皇族出身的科學家面對面溝通,不談政治不說陰謀,只是純粹的探討技術問題。基于這個目的,她爽快的回答:“我也十分榮幸和期待與貴國二皇子殿下的會面,只希望到時是更私密的場合,交流的也只是學術問題?!?/br> 因著只是語音通訊,安若凡無法判斷姜喆是不是也同步能聽到她說話,她在話語中表達出更多的誠意。 而馮泉的回答很迅速,用詞也很肯定,代表姜喆確認只談學術問題,甚至會面的地點可以由聯(lián)邦來安排指定。 在即將結束這次“友好”通話之前,馮泉忽然提道:“對了,剛剛殿下問起,他的那個奴隸侍從是否服侍周全?如果安大人對那個奴隸有任何不滿,隨時都能退換。我國訪問團隨行的侍從任由您挑選?!?/br> 原來堂堂的帝國皇族也會關心一個奴隸侍從?安若凡于是說道:“貴國的奴隸訓練有素,我很喜歡。如果時機和地點都比較合適,我也可以帶他出席與殿下的會務?!?/br> 短暫的通訊結束之后,姜喆揮手讓馮泉及周遭侍從們都退到房間之外,他需要一個人冷靜思考,好好謀劃一下。 姜喆當然是能聽懂聯(lián)邦通用語的,不僅如此他還精通聯(lián)邦科技文獻上最常用的另外五種語言,公開場合用翻譯不過是皇室的規(guī)矩和派頭,同時也遮掩自己的鋒芒。所以安若凡每句話,他比馮泉聽的還明白。 安若凡一定能感受到,他對離淺的重視,她竟然沒有故意回避,還仿佛是迎合他一樣說要帶離淺赴會,這就很值得深思了。 難道安若凡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離淺的特別之處,并且在被監(jiān)聽的常規(guī)通訊中不曾表露分毫,那么帶離淺與他碰面時,或許真會出現(xiàn)一些不可控的意外。再有一種情況,安若凡只是將離淺當成普通侍從,自認為已經(jīng)將他收服,帶他出入隨行也不過是假裝聯(lián)邦的“仁慈”與“坦蕩”。 姜喆于是結合其他渠道的情報,給離淺發(fā)了一系列的疑問。 離淺在收到信息后迅速回復: 智力測試滿分200分,只得了100分,內容與殿下給做過的那些差不多;武力值測試不曾還手,因此才受了一些輕傷,但已經(jīng)接受過相應治療;目前的行動范圍的確是受到控制和嚴密的監(jiān)視,暫時不能離開所在的房間?! ∧莻€秘密任務還沒有頭緒,懇請殿下再多給一些時間。 姜喆問:需要止疼片或其他藥物么? 離淺回復:都有。 姜喆只好停止了浪費加密資源的意氣用事,叮囑道:如果不想繼續(xù)做任務,我可以毀約送別的侍從給聯(lián)邦的人。 離淺急忙表態(tài):在下就算死,尸體上也一定會留下有用的信息。 姜喆于是不再回話。他還能說什么呢,讓離淺以自己的性命為重,告訴他什么任務都不如他能活著更重要? 大概他說出來,離淺也不信,那還不如不說。就讓大家都以為他始終是那個,為帝國利益能犧牲一切的冷傲皇子也沒什么不好。 離淺調息了2個小時,再沒有收到二皇子殿下的消息,實在是躺著無聊。而且側躺著的姿勢久了,肋骨的痛楚有增無減,還不如站著。 他撩開被子,假裝睡醒,從床上起來,再次站到了墻壁上鑲嵌的光腦觸屏前。他輕輕點擊喚醒了休眠中的屏幕,居然收到了新的通知。 通知是他提交的物資申請一項被駁回,一項被批準。申請營養(yǎng)液被駁回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不曾有希望,此時也就沒有半點失望。 只是那盆太陽花的申請雖然通過了,花卻送到了安教授的辦公室。 他們是懷疑這花能有什么特殊含義么?還是想在花里增加一些東西,以便加強對他的監(jiān)控? 他此時此刻真希望這盆花不要因為他而受牽連,最好是如說明書寫的那樣容易養(yǎng)活,“死不了”,能比他活的更長久一些。 第18章 018局域網(wǎng)游戲 聯(lián)邦首都星是一天24個小時, 中午吃完自助,又“睡了”幾個小時,離淺現(xiàn)在用光腦仔細查看他的日程安排, 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地方。觸屏顯示出的他的日程安排依然是空白一片, 不知實際上有沒有, 反正他沒有收到新的工作通知。 這空閑時間未免太多了,他狐疑不定。既然沒什么工作, 止疼片就先不吃了, 疼能讓他保持清醒。 但與其在這里干站著等待下一個清晰的命令,不如趁機再看看光腦內還有什么“新鮮”的他可以cao作的東西。翻著翻著, 他發(fā)現(xiàn)了游戲欄目,以及觸屏延展設備。 觸屏可以投射到他這間屋子里那個看似簡單的桌子上,形成一個舒適的坐式辦公休閑區(qū)域, 這樣使用者無需站在墻邊,能更節(jié)省體力。 于是離淺坐到房間里唯一的椅子上, 調整好對肋骨的傷勢壓迫最小的姿勢,按照說明在桌面設置好了外延設備。果然這樣坐著比剛才站在墻邊按觸屏舒適許多。他于是有了更多體力和精力好奇的打開了游戲欄目。 科學院征召的志愿者在觀察室或宿舍內一般都要住一段時間。有的時候涉密的項目會暫時阻斷他們與外界的聯(lián)系, 就需要一些其他替代的消遣內容。 離淺所在這個房間的光腦能連接到科學院的受限局域網(wǎng), 除了可以接收科學院內部通知外,還有一個顯著的功能, 就是聯(lián)入局域網(wǎng)打游戲。 雖然無法進入更廣闊的星網(wǎng),不過這個局域網(wǎng)的游戲參與者不算少。只要登錄游戲, 還能同時使用游戲內嵌的論壇,一定級別的注冊用戶可以在論壇內發(fā)言與人交流。而注冊的過程很簡單,無需像星網(wǎng)那種嚴格的審查資料, 也不像大范圍游戲那樣需要實名身份驗證。 因為使用局域網(wǎng)的時候,系統(tǒng)可以自動檢索定位這臺光腦的ip, 使用者在前臺隨意編造昵稱也無所謂,系統(tǒng)管理都能很輕松確認使用者身份,總歸跑不出科學院的范圍。 科學院的員工也能登錄局域網(wǎng)這些小游戲,在空閑時間與志愿者們來一把“切磋”。這種只需要零散的三五分鐘就能搞定一局的“比拼”很受歡迎,比試場景也迥異于星網(wǎng)廣泛流行的那種全息游戲。 更像是組隊答題解謎,智商超高的研究員們自然占便宜。好在大家基本都是匿名,除了后臺網(wǎng)管有權限查閱用戶真實身份,正常的用戶彼此并不知道誰是誰。否則萬一剛入職的孩子把自己的領導碾壓幾個回合,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離淺在帝國的時候只見自由民玩過類似的游戲,而且多數(shù)是以全息的那種奇幻格斗類為主。奴隸是沒有權限注冊獨立賬號的,頂多是為主人代練。 因此今天看到這種更平和的只需要動腦的“簡單”游戲,又不太挑時間的,他不禁想要嘗試一下。二皇子殿下說腦子要勤用,才能保持靈光。不就是走個迷宮、解個題目么?而且是匿名的,說不定能結交一些“朋友”。對于他完成那個秘密的任務而言,在聯(lián)邦有幾個“熟人”未必是壞事。 游戲欄目特別說明,志愿者都有權可以隨意注冊昵稱。于是離淺注冊了一個賬戶,昵稱叫:淺淺一笑,性別如實寫男性,年齡身份其他欄目都空著,竟然迅速通過了審核。 注冊成功后他立刻就選了初級入門那個檔次的單人答題。 這個檔次每通關一局能積1分,積分滿100分才能升級到中級,擁有與人組隊對戰(zhàn)的權限。一旦可以組隊,就可以加隊友或對手好友,在游戲內嵌的論壇發(fā)貼,或與好友進行交流。 離淺注冊成功后進入論壇,發(fā)現(xiàn)雖然論壇上的內容駁雜,不過仔細看能收集到一些外界很難接觸到的新穎情報信息,甚至還能發(fā)起舊物置換。萬一他真的得到了那盆太陽花,將來若無法繼續(xù)養(yǎng)了,送給旁人便是。 再往深處想想,這個論壇的使用者或許比他自由的多,又都是聯(lián)邦土生土長的人,一些情報說不定能用舊物置換、或者“朋友”之間的言談影響的方式被巧妙而隱蔽的傳遞出去。 綜合上述想法,離淺積極的開始玩起了游戲。 100局通過而已,題目難度遠不如之前安教授給他的那套智力測試。中間被打斷,或者通關失敗也無所謂,完全沒有什么處罰。等有時間了再繼續(xù),總歸是能升到中級。 安若凡一直在等待那盆太陽花的各種分析結果,包括實物方面,以及花語暗示等等問題。帝國語和其他各種語言、甚至古老神話傳說中,與太陽花的隱喻有否關聯(lián)深意。團隊在她的指導下,在安全局的精英們共同努力中,各司其職充分做出了各種假設,推演可能產(chǎn)生的不利影響。 最終在下午6點之前,大家得出了一致的分析評估結論,都認為將這盆花給離淺不會產(chǎn)生不良影響,前提是放入離淺房間之后就不能再拿出來。包括將來離淺申請的其他用物,都遵循同樣的原則,只進不出。如果非要從他房間拿出什么東西,那也不能交給旁人,必須由安全檢測部門再次充分檢查,甚至簡單一些直接銷毀掉就行。 安若凡單身一個沒有家室之累,每天并不著急下班,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睡在科學院的職工宿舍。而她負責的幾個研究室內,有許多正常的拖家?guī)Э诘膯T工,項目不忙的時候這批人朝九晚五,6點下班時間一過瞬間就會消失。 她的習慣是6點前跑去各研究室轉一圈,看看大家有否疑難問題。今天為了等太陽花的分析結果,她從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6點整了,再去別的科室轉悠本以為不會見到太多人。 誰料走到機甲特別研發(fā)組的辦公室時,她發(fā)現(xiàn)一群本應早就下班的人竟然圍在一臺休閑用光腦前議論紛紛。 最近機甲研發(fā)的任務量并不飽滿,這個辦公室內的員工按點下班率很高。那臺休閑用光腦相對獨立,不會連接涉密的科研材料,只能用局域網(wǎng)玩游戲或者連星網(wǎng)看看休閑娛樂節(jié)目。平時基本就是播放一些舒緩的音樂,少有人會圍著那臺光腦看什么東西。 安若凡不動聲色湊了上去,發(fā)現(xiàn)他們正盯著的是局域網(wǎng)那款游戲的界面。 這個游戲還是她當年指導一個博士生開發(fā)的。不過通關用的題庫是陸續(xù)幾年時間充實起來,從各種渠道匯總更新,總之難度水平參差不齊。 一個人議論道:“這個初級玩家太神了,平均1分鐘就能通關1局,這都第98局了。這應該是科學院有史以來從初級升到中級最快的一個,太牛x了?!?/br> 另一人是剛湊過來的,不明就里的說:“那是這人運氣好,都遇到簡單的關卡吧。題庫那么大,隨機到難題的幾率未必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