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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侯大利刑偵筆記5:驗毒緝兇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滕鵬飛拖過來一個白板,道:“線索太多,說起來太亂,你一條一條記下來?!?/br>
    侯大利拿起簽字筆,依著先后順序?qū)懴屡c汪建國和汪遠銘有關(guān)的九條線索。

    1.汪建國在監(jiān)控里出現(xiàn)了47次,汪遠銘出現(xiàn)了27次;

    2.汪建國與經(jīng)常到許崇德麻將館打麻將的蔣帆有電話聯(lián)系,他沒有使用本人電話,而是使用了梁艷在江州的電話;

    3.汪建國在菜市場“撿”到了鐘明莉的錢包,錢包里有許大光在羅馬小區(qū)住房的鑰匙;

    4.有環(huán)衛(wèi)工人看到有老年人在29日下午清洗三輪車;

    5.汪遠銘在3月26日到秦陽弄到了蓖麻籽。

    6.汪遠銘在3月30日購買了一套餐刀,其中一把刀具與碎尸案的刀具模型極為相似;

    7.汪遠銘在農(nóng)村當(dāng)過殺豬匠和鄉(xiāng)村醫(yī)生,在學(xué)院里管過實驗室,退休后參加了長跑隊和合唱團,有足夠體力。其買菜時的菜籃非常重,張小舒雙手提菜籃都吃力;

    8.汪遠銘和汪建國都具有殺人的動機;

    9.結(jié)論:汪建國、梁艷、蔣帆共同策劃了碎尸案和投毒案,由汪遠銘實施。

    滕鵬飛站在白板前,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抬起下巴,道:“這些線索倒是指向了汪遠銘和汪建國,但是證據(jù)仍然不夠完善,沒有致命一擊,還無法達到鎖定兇手的程度。很多證據(jù)都有多種解釋,比如刀具,汪遠銘是在兇殺案第二天才購買的刀具,那這把刀具肯定不是殺人時的兇器?!?/br>
    侯大利道:“汪遠銘確實有強迫癥。他碎尸時所用的兇器應(yīng)該就是家里常用的刀具,丟棄以后,新買的刀具還是要和以前的刀具一致。更關(guān)鍵是蓖麻籽,這個證據(jù)很致命?!?/br>
    滕鵬飛道:“蓖麻籽能夠提取蓖麻毒素,但是,蓖麻籽不是蓖麻毒素,如果能找到提煉的證據(jù),那才是最有效的證據(jù)?!?/br>
    遲遲無法破案,正是由于兇殺現(xiàn)場和拋尸現(xiàn)場都非常干凈,找不到與兇手有關(guān)的直接證據(jù),如今從外圍入手,開始向核心逼近。侯大利道:“我和周向陽準備再次詢問蔣帆,正在制訂詢問方案。高連和胡志剛準備再到廣州,詢問梁艷。其他力量,全部集中在汪遠銘身上?!?/br>
    滕鵬飛沒有反對。

    高連和胡志剛簡單收拾行李,再赴廣州。

    侯大利和周向陽開始詢問蔣帆。雖然是進行詢問,兩人卻是按照訊問的方式突襲蔣帆。

    蔣帆來到刑警新樓辦案區(qū),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腦里反復(fù)想著汪建國的話:“警察還有可能找你,你只需要記住一點,除了視頻以外,什么事都可以直說。不管警察如何問你,不管他們有什么圈套,你就實話實說,他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記住,千萬別被他們嚇住。你沒有犯任何事情?!?/br>
    例行程序走完,周向陽聲音突然一改最初的溫柔,聲音冷了起來,道:“蔣帆,你要清楚地認識到當(dāng)前的形勢,這不是一般的案子,這是惡性殺人案,你想幫別人背,你背得起嗎?”

    蔣帆很想說“你們又沒有立案,憑什么這樣問我”,反駁的話到嘴邊,想起汪建國的反復(fù)叮囑,特別是有了前次應(yīng)對警察的經(jīng)驗,有意裝傻,道:“我不明白警官在說什么?!?/br>
    周向陽“啪”地拍了桌子,道:“我來給你普法,如果與他人合謀殺人的,屬于共同犯罪,也應(yīng)以故意殺人罪來定罪量刑。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的規(guī)定,應(yīng)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jié)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這些法條說起來很抽象,我給你舉個例子吧,盜竊團伙的望風(fēng)者,沒有直接實施盜竊行為,還是應(yīng)該認定為從犯,也要判刑。你的行為就是盜竊團伙的望風(fēng)者,只不過性質(zhì)要嚴重得多?!?/br>
    蔣帆腦里又響起了汪建國的話:“他們肯定會嚇唬你,把事情說得很嚴重。如果警察開始嚇唬你,就說明他們沒有什么好招數(shù),還是老辦法,實話實說再加上裝傻記不清。”他從小就認識汪建國,數(shù)十年的時間證明汪建國比自己聰明,聽汪建國的話沒有錯,動搖的內(nèi)心隨即堅定起來,道:“我真不明白警官在說什么,周警官能不能明說?”

    周向陽研究過蔣帆的經(jīng)歷,知道其沒有應(yīng)對警察的經(jīng)驗,原本以為會相對容易降服對方,今天交鋒后才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輕易亂陣腳。

    幾輪交鋒后,周向陽拋出比較重要的武器,道:“今年3月19日,汪建國給你打了十萬塊錢,這個款你都敢吞下去,說一說,這是什么款?”

    蔣帆道:“我和汪建國是毛根朋友,我媽身體不好,要做手術(shù),汪建國打款給我很正常。乞丐和皇帝都有三朋四友,何況我們這些小老百姓?!?/br>
    又經(jīng)過幾輪心理較量,蔣帆心里越來越踏實。汪建國確實聰明,將警察有可能問的問題全部提了出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走出刑警新樓時,蔣帆面帶笑容,抬頭挺胸,步履平穩(wěn)。

    放蔣帆離開,侯大利和周向陽沒有坐電梯,步行上樓。

    周向陽道:“蔣帆對我們所有提到的問題都有準備,毫無破綻?!?/br>
    侯大利道:“應(yīng)該是汪建國準備得很充分,越是如此,我更堅信蔣帆必定和汪家有合作,他的作用就是潛伏在許崇德麻將館,向汪家提供情報。蔣帆望風(fēng),汪建國全盤cao控,實施者不是汪建國和蔣帆,所以他們兩人才如此鎮(zhèn)靜。我估計蔣帆很快就要和汪建國聯(lián)系,甚至已經(jīng)在打電話,有恃無恐?!?/br>
    周向陽道:“技偵支隊已經(jīng)準備好,希望他們在電話里能夠漏點料出來?!?/br>
    果然如侯大利所料,蔣帆在街上步行一段后,打通了汪建國電話,然后徑直到江州學(xué)院家屬小區(qū)。汪建國坐在家屬小區(qū)的石凳上,擺了一套能夠隨身攜帶的茶具。蔣帆喝了一口茶,豎起了大拇指,道:“建國料事如神,我真是服了。你提到的問題,警察都問過一遍。警察找我,就是想要找到突破口?!?/br>
    “汪建國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江州毛尖,道:“警察盯上我了。在許海被殺那天,我?guī)е劳┑綄W(xué)院治療,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們就是不相信。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警察破不了案,始終像蒼蠅一樣盯著我,再從你和其他人那里弄些材料,強行認定我是兇手,那我就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為了預(yù)防這種情況,所以我們還要提前應(yīng)對。警察對你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jù),事實上你什么也沒有做。不管風(fēng)吹浪打,你都要似閑庭信步,發(fā)生過的事情就實話實說,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就說不知道?!?/br>
    蔣帆忍不住問道:“建國,有件事想問你,我實在忍不住了。許海那個雜種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汪建國又倒了一杯茶,道:“你不該問這個問題,問得越多,以后越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警察的提問。我給你說一句實話,那天我確實是到江州學(xué)院心理室,絕對沒有殺人?!?/br>
    蔣帆充滿疑惑地道:“到底誰殺的?”

    汪建國撇了撇嘴,道:“天知道。”

    蔣帆越聽越糊涂,伸手不停抓腦殼。

    張小舒滿臉憂色地來到院中,四處張望后,朝汪建國走了過來,道:“姑父,我有事給你說。”

    汪建國道:“有啥事?這是蔣叔,我的老同學(xué)?!?/br>
    張小舒道:“爺爺后背老是疼,還覺得木椅子冷。我覺得不太對勁,最好到醫(yī)院檢查?!?/br>
    汪建國頓時緊張起來,道:“怎么回事?”

    張小舒道:“爺爺身體總是莫名其妙不舒服,問過我兩次。我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問題,建議做一次全面檢查。”

    張小舒正在市人民醫(yī)院實習(xí),汪建國相信其眼光,臉色凝重地道:“我去說服我爸,爭取做一個檢查?!?/br>
    張勤留下來照顧逐漸恢復(fù)的女兒,張小舒、汪建國陪著汪遠銘到市一院做體檢。體檢結(jié)果出來后,醫(yī)生單獨把汪建國叫到一邊,拿著片子在燈光下反復(fù)瞧,道:“你這個有麻煩,在胰腺位置有陰影,我懷疑是腫瘤。他平時有什么感覺?”汪建國道:“后背不時疼痛,還覺得冷。”

    汪建國出來后,想要盡量擠出笑容,臉上肌rou卻僵硬得緊。汪遠銘道:“是什么問題?”汪建國故作輕松地道:“還得復(fù)查一次,照一個加強ct?!蓖暨h銘“哦”了一聲,道:“生老病死,這就是人生?!?/br>
    在醫(yī)院重新做檢查后,三人回家。在車上,汪遠銘感覺到兒子和張小舒的情緒低落,道:“大家悶起做什么,說話啊。做加強ct,我肯定有毛病了,到底有什么病,直接給我說?!?/br>
    汪建國悶悶地道:“沒事?!?/br>
    汪遠銘道:“你是我兒子,誰能比我更了解你,你臉上這表情,明明白白告訴我,我出大問題了。建國啊,我都八十有二了,老天待我不薄,有什么就直說,我想得通。”

    張小舒聞言鼻子一酸,眼淚就差點落下來,她伸手挽住汪遠銘的胳膊,道:“爺爺,真沒事?!?/br>
    汪遠銘看了張小舒一眼,道:“小舒,你挺堅強的一個人,眼淚都要落出來了??奘裁纯蓿煲掠?,娘要嫁人,生老病死都是沒辦法的事。我看得開,頂了天就是早些和奶奶見面?!?/br>
    張小舒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一串串往下掉。

    回到家,汪建國、張勤、張小舒在老爺子休息之時坐在客廳商量。汪建國道:“小舒,胰腺癌有希望治好嗎?”張小舒道:“胰腺癌發(fā)現(xiàn)往往就是晚期,而且爺爺這個有轉(zhuǎn)移。胰腺位置很隱蔽,治療很難?!睆埱诘溃骸半y道就沒有一點希望?”張小舒道:“爺爺年齡太大,不能做手術(shù),以現(xiàn)有的技術(shù)可以選擇用伽馬刀,但是,癌細胞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肝臟,希望不大?!?/br>
    在一年時間里有可能失去雙親,汪建國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能不能做最后的努力,如果不做努力就放棄,我的心過意不去?!?/br>
    張小舒道:“伽馬刀對身體也有傷害,手術(shù)后會很難受?!?/br>
    張勤道:“建國,爸是豁達的人,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他真相,由爸和我們一起做選擇。爸這一輩子屢受磨難,吃了很多苦,他從來都沒有怕過,我相信爸能夠做出選擇,我覺得在這個時候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順他的心意。欣桐和爺爺感情極深,我們還要防止欣桐因為得知爺爺?shù)牟∏閷?dǎo)致情緒惡化。”

    4月5日,碎尸案案發(fā)后第八天,許大光案案發(fā)后第一天,下午。

    從省刑偵總隊傳來的圖像修復(fù)件放在侯大利桌上。這幅畫面是監(jiān)控鏡頭在夜間透過樹葉所照下。由于夜間光線昏暗,又有樹葉阻擋,再加上樹下三輪車行駛速度快,監(jiān)控視頻中只有一閃而逝的畫面。技術(shù)大隊對畫面進行了恢復(fù),沒有成功,這才求助于省刑偵總隊。

    發(fā)回來的圖像經(jīng)過修復(fù),能看清楚三輪車前端形狀,包括幾處破裂處都能看得清楚。騎車人被樹葉遮擋住大部分身軀,看不清楚相貌和身材,依稀能看出騎車人穿著一件深色的夾克,能清楚看到兇手戴一頂旅行帽。旅行帽是淺灰色,沒有標志。

    侯大利總覺得旅行帽似曾相識,腦海中交替出現(xiàn)各種畫面,突然間有一段畫面出現(xiàn),停住,變成一段影像:在江州學(xué)院家屬小院里,一群老年人有說有笑地聚在一起,身穿統(tǒng)一服裝,服裝上印有江州老年合唱團的字樣,戴著一頂灰色旅行帽。

    騎行三輪車的人頭頂上的灰色旅行帽正和江州老年合唱團團員所戴旅行帽一樣,汪遠銘是江州學(xué)院老年合唱團的團員,自然也有這樣的旅行帽。

    “人過留影,風(fēng)過留痕”,這確實是至理名言,在當(dāng)今時代,在城區(qū)作案要想一點痕跡都不留下,難上加難。

    侯大利調(diào)出自己佩戴的高清攝像機拍攝的視頻,很快就找到偶遇江州老年合唱團的那一段,合唱團員們統(tǒng)一佩戴旅行帽,個個興致盎然。當(dāng)天是陪同汪欣桐看演出,汪遠銘并沒有出現(xiàn)在合唱團中。這又是一條指向汪遠銘的線索,但是,這條線索和以前的線索一樣,都是間接證據(jù),可以有多種解釋,無法鎖死汪遠銘。

    在等待江克揚和張國強之時,侯大利再次瀏覽了周濤整理制作的汪遠銘視頻集。侯大利看過一遍視頻集,沒有特別發(fā)現(xiàn)。

    從視頻中可以看出,汪遠銘退休生活簡單而有規(guī)律,多數(shù)時間都在前往超市、菜市的路上以及提著菜籃子回家的路上。他離開家前往超市、菜市的時間非常精準,有一個必經(jīng)之路的監(jiān)控視頻在每天上午九點十五分左右都會出現(xiàn)汪遠銘的身影,時間誤差都在五分鐘之內(nèi),也就是最早是在九點十分出現(xiàn),最晚也就是九點二十分。在回家的路上同樣如此,出現(xiàn)在此視頻中的時間同樣非常準確。在3月26日那天,汪遠銘沒有出現(xiàn)。

    在等待三位探長之時,侯大利打通了張小天的電話。幾分鐘后,一份郵件到達侯大利郵箱。

    十幾分鐘后,江克揚和張國強進入辦公室,兩人進門皆不約而同地問:“杜峰找到蓖麻毒素來源嗎?”

    侯大利指了指視頻,道:“談蓖麻毒素之前,大家先看一看省刑總發(fā)過來的修復(fù)相片?!?/br>
    三人看罷江州學(xué)院老年合唱團的視頻,這些老年合唱團團員所戴帽子和監(jiān)控視頻錄下的帽子高度相似。

    侯大利道:“這種旅行帽很多,價格不貴,戴的人很多,但是意義還是很重大,我們抓住了汪遠銘的狐貍尾巴。更重要的是杜峰的秦陽之行很有收獲,汪遠銘在3月26日去過秦陽,在當(dāng)年下鄉(xiāng)的地方拿走了一些村民放在家中的蓖麻籽?!?/br>
    張國強道:“汪遠銘是從蓖麻籽中提取蓖麻毒素,是他自己提取的?”

    侯大利道:“大家別忘了汪遠銘的履歷,他重新回到江州學(xué)院后,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管理過學(xué)院的實驗室,也就是說,汪遠銘有能力提取蓖麻毒素,而且他曾經(jīng)是實驗室負責(zé)人,使用一下實驗室應(yīng)該沒有太大問題。下一步我們需要做兩件事情,一是依法搜查汪遠銘的家,特別是要拿到汪遠銘的帽子,還要把汪遠銘的衣服全部暫扣。如果是汪遠銘殺人碎尸,無論手法如何,始終是一個大工程,衣服上沾點血在所難免,只要其衣服上發(fā)現(xiàn)血跡,那案子就破了。”

    碎尸案發(fā)九天,其間還有投毒案,重案一組忙得昏天黑地,卻一直沒能取得關(guān)鍵性突破,所有人心里都憋著一口氣,如今終于看到曙光,個個摩拳擦掌。

    重案一組達成共識后,侯大利再給滕鵬飛打電話。不一會工夫,常務(wù)副支隊長陳陽和重案大隊大隊長滕鵬飛來到了重案一組小會議室,聽取匯報。

    江克揚制作了《呈請搜查報告書》,依程序報批,很快就拿到《搜查證》。

    兩輛車前往江州學(xué)院家屬院,一輛是江克揚探組的配車,另一輛是侯大利的越野車。為了開展工作,重案一組配車都是使用地方牌照,這樣辦案時不引人注目。侯大利和江克揚坐一輛車,老伍、馬小兵和袁來安坐另一輛車。

    在車上,江克揚道:“我怎么沒有一點即將破案的興奮勁。若是拋開警察身份,用最淺顯的語言來講,汪家是好人,許家是壞人,如今為了一個作惡多端的人去抓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我怎么覺得我們變成許家的爪牙?!?/br>
    侯大利道:“情感上的矛盾肯定存在。但是,情感是一回事,法律是另一回事,我們維護的不僅僅是個人權(quán)利,維護的更是社會秩序。沒有大家都遵守的社會秩序,每個人的生活最終會受影響?!?/br>
    江克揚道:“我懂這些道理,就是發(fā)點小感慨。汪欣桐這個精神狀態(tài),如果看到我們搜查他們的家,或許會受到影響。這一點我們得處理好?!?/br>
    侯大利豎了豎大拇指,道:“老克心細如發(fā),我要向你學(xué)習(xí)。”

    五名偵查員進入江州學(xué)院家屬小區(qū),來到汪家樓下,一名偵查員到樓下,兩名偵查員到了汪家上一層。侯大利和江克揚來到防盜門前。侯大利給汪建國打了電話,直言道:“我是重案大隊侯大利,就在門口,請你出來單獨說幾句話?!?/br>
    汪建國拿著手機走到門口,隨手虛掩防盜門,輕聲道:“侯警官,什么事?”

    侯大利亮了亮《搜查證》,道:“我們要依法對你家進行搜查,這是《搜查證》,希望你能配合。我知道汪欣桐正在治療,我們搜查有可能會對她產(chǎn)生影響,能不能想辦法讓她出去一會兒,等我們搜查完以后,再讓她回來?!?/br>
    警方還是到家里搜查了,汪建國深吸一口氣,道:“你們請到客廳來坐,我進里屋和張小舒商量?!?/br>
    侯大利和江克揚走進房間,坐在沙發(fā)上。張勤很快從臥室出來,為兩位警官泡上茶,道:“稍等一會兒,小舒準備帶欣桐到音樂廳練琴?!?/br>
    張小舒聽到警察要到家里搜查之時,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低聲對汪建國道:“姑父,他們?yōu)槭裁吹郊依飦硭巡?,有毛病吧。”汪建國道:“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原因,但他們有《搜查證》,我們要無理由配合,能讓我們把欣桐帶走,已經(jīng)很人性化了。”

    背起琴箱,挽著汪欣桐,張小舒走出臥室,看到在客廳里喝茶的侯大利,皺了皺眉。她沒有和侯大利打招呼,與汪欣桐一起走出家門。汪欣桐完全不認識侯大利和江克揚,不知道兩人身份,只是出于不想見陌生人,低頭快走。

    張小舒走到樓下,又見到兩個精壯的年輕男子,從氣質(zhì)上來看就是侯大利的同事。從這個架勢來看,侯大利是將姑父當(dāng)成了重點嫌疑對象。她暗自生氣,腹誹道:“還是神探,居然跑到姑父家里找兇手,腦子里完全是一包糨糊?!弊吡藥撞?,她回頭看,兩個年輕男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想必上樓去了。

    汪家客廳,汪遠銘神情自若地用水壺給新進來的警官續(xù)水,道:“水燙,慢點喝。”他頭發(fā)花白,面目慈祥,舉止儒雅,沒有絲毫投毒案和碎尸案兇手的影子。

    女兒被強jian,母親心肌梗塞過世,父親又得了胰腺癌,警察入屋搜查,汪建國悲從中來,走到窗邊,仰頭望天。

    張勤走到丈夫身邊,安慰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們沒有殺人,無論他們怎么查,都和我們無關(guān)?!?/br>
    侯大利、江克揚、老伍等人站在客廳中央開始戴手套,準備搜查。

    侯大利和江克揚先到廚房,找到那把新買的單刃刀,找遍廚房,都沒有發(fā)現(xiàn)與新買單刃刀相似的舊刀具。

    進入汪遠銘寢室時,侯大利的第一目標是旅行帽,結(jié)果搜遍整個房間,都沒有見到那頂老年合唱團的旅行帽。

    搜查衣柜時,在衣柜底部發(fā)現(xiàn)了一本小筆記本,筆記本比巴掌稍大,適合放在口袋或者手包里,上面記錄生活雜事。侯大利翻看數(shù)頁,發(fā)出疑問道:“這是汪建國的筆記本,記了不少在廣州的雜事,有工作上的,也有生活上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汪遠銘的衣柜里?”

    江克揚看了幾眼,道:“中間似乎被撕掉了一些?!?/br>
    侯大利翻到筆記本沒有字跡的頁面,道:“撕掉了二十幾頁,不是撕掉,是用剪刀或者刮胡刀切掉的,切得非常整齊,看不到毛邊?;厝ゲ橐徊橛袥]有隱形壓痕字跡,rou眼看不出來?!?/br>
    在汪遠銘臥室提取物證完畢,侯大利、江克揚、老伍等人又來到汪建國房間,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盒兒童用的超輕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