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我疼痛地慘叫一聲,金鐘罩里的趙良發(fā)狂地拍打金鐘罩。但是他怎么都沒法從金鐘罩里出來! “柳天生!”趙良怒吼道,“你再敢對我哥哥動手,我就將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挫骨揚灰?”柳天生應(yīng)了一聲,他蹲在我面前,淡淡說道,“哥們,你弟弟要將我挫骨揚灰,說得我心里好怕,我該怎么辦?” 我咬牙道:“柳天生,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你不要太得意。我只是……??!” 我話還沒說完,那男人又是一腳踹在了我的耳朵上。我疼得耳朵發(fā)燙,好似耳朵上的rou被踢碎了一樣,那種疼痛感叫人根本忍受不住! 該死!該死!狀向宏才。 為什么道法會用不出來!為什么魂液力量會用不出來! “媽的……” 剛才那拿紫色大刀的男人這時候怒罵一聲,他拿著紫色大刀走到我面前。冷聲道:“柳爺,我感覺我這氣怎么出都不夠?!?/br> 柳天生坐在旁邊的一個石臺上,他淡淡說道:“今天難得有空,就隨你們好好玩玩。剛才我看見他似乎很能打,特別是撐起來往后踢的那一下,還真是有高手風(fēng)范?!?/br> “嘿嘿,柳爺,我懂了?!?/br> 男人冷笑一聲,他抽起破損的紫色大刀,然后將我的手拿起來,用紫色大刀在上面比劃著。 “不……不……” 我頓時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想要將手抽回來。但因為剛才受傷的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根本就使不上多少力氣,更何況這個大漢一直在抓著我的手!他冷笑一聲,然后將紫色大刀狠狠刺進我的手臂,接著往上一挑! “?。 ?/br> 我的手筋被他整個挑出,然后就被割成了兩半! “你他媽剛才不是很能蹦跶么!” 他一耳光刮在我的臉上,一邊在我臉上猛扇耳光,一邊怒罵道:“你他媽很能打啊!你他媽很能打?。∧闼麐屖遣皇呛苣艽虬。〔菽銌?,還手啊!干嘛不還手!” 我的臉頰被突如其來的十幾個耳光打得生疼,而且還有腫脹的感覺,火辣辣的叫人非常難受。我死死咬著牙關(guān),趙良在金鐘罩里破口大罵,但這些人根本就沒打算停下來。 “你做得不對……”柳天生忽然開口道,“他會蹦跶,自然用腳來蹦跶,難道用手么?” 他的話讓我心里一沉,而這男人恍然大悟道:“柳爺,我這人沒腦子,真是對不起,給您丟人了?!?/br> “沒事……”柳天生則是看著我,放肆地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男人雖然話是這么說著,但他卻快速地將紫色大刀刺進我另一只手腕內(nèi),隨后將大刀狠狠一挑! “呃……” 我忍著疼痛沒叫出來,憤怒地看著男人。他大罵道:“還敢瞪我?媽的,老子這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說罷,他將直接將長刀朝著我的眼珠刺來。我心里頓時一跳,不可以……不可以! “別刺眼珠……”柳天生這時候開口了,“眼珠沒法恢復(fù),若是讓上頭知道,那我們也要吃一點苦頭?!?/br> 大刀在我眼珠前一毫米的位置停下了,我心里也終于松了一口氣,心里的怒火更加強盛。 “柳天生……”我低吼道,“只要我李河不死,就一定會將今日之恥百倍奉還!” “奉還你麻痹,你以為拍電視劇呢!?” 男人又是一耳光刮在我的臉上,然后手起刀落,直接砍在了我的腳腕上! 我的腳腕傳來一陣劇痛!韌帶斷了! 他用手拍著我的臉,冷聲說道:“小伙子,沒能耐就別出來裝逼,看你剛才瞎逼逼的樣子,結(jié)果連個術(shù)法都放不出來,真是笑死我了?!?/br> 我咬牙看著這個男人,想將他的臉完完全全記下來。 “還是來做點好玩的吧……”另一個男人忽然將這人拉到柳天生旁邊,然后與他們耳語幾句,雖然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 “李河……李河你怎么樣……” 趙良拍著金鐘罩,關(guān)切地一直問我。他眼睛已經(jīng)濕潤,臉上滿是猙獰之色,好看的臉此時卻顯得非常兇狠。 “不……要……哭……” 我虛弱地與趙良說了一句,他用力點點頭,然后擦去了自己的眼淚。 不能哭……他們現(xiàn)在割斷我的手筋腳筋,將我打得趴在地上,將我的背打彎…… 但是,一旦哭出眼淚,那靈魂就折了。 不管是從前,現(xiàn)在,還是未來。我都不會因為外事而改變,他今天給我的,我一定要百倍還回去!一定要! “哈哈哈……” 忽然間,柳天生大笑了起來,然后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我的瞳孔急劇變大,因為我看見那個人已經(jīng)脫下了褲子,接著走到我面前一米處。 他……他想做什么! “我跟你玩?zhèn)€游戲……”這男人冷笑道,“手筋腳筋斷了,但你還有膝蓋跟手肘。我現(xiàn)在一邊尿,一邊朝你走過來。你可要爬得快一點,否則……嘿嘿嘿……” “你……” 還不等我說什么,一陣水聲卻已經(jīng)在巷子里響起。尿液在我面前濺落在地上,離我十分接近…… 我咬緊牙關(guān),死死用膝蓋和手肘撐著身體,極為緩慢地朝著后面爬去。我很想速度快一點,但這時候的我根本就用不上勁。 不能被尿到……不能被尿到……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趙良暴怒地用腳猛踹金鐘罩,那金鐘罩被他踹得震動強烈,但就是沒有要破的跡象! “哈哈哈……你不是很囂張嘛?但現(xiàn)在你不還是在我面前像狗一樣爬動?哈哈哈,你這喪家之犬,喪家之犬!”男人發(fā)出猖狂的笑容,而我只能用著所有的力氣往后爬著。 一會兒功夫,水聲終于戛然而止,那男人怒罵道:“草,老子今天應(yīng)該多喝點水,在這關(guān)鍵時刻停了,就差這么一點點!” 另一個男人大笑道:“沒事,還有老子,老子今天喝了許多酒,現(xiàn)在正尿急著呢!絕對能一大泡都尿在他臉上!” “算了,沒必要跟這種垃圾浪費時間……”柳天生站起身來,他看向我,冷笑著說道,“想說大話,就要拿出實力來。剛才你將背挺得很直與我對話,而現(xiàn)在呢?你只不過猶如狗一樣爬著倒退,而理由更是卑賤。廢物,與我談對手,你不配?!?/br> 我沒有說狠話,只是繼續(xù)往后爬著,以免尿液順著地面流到我身上。 這一刻。 我寧愿死。 ☆、第三百七十二章 破而后立 柳天生帶著人瀟灑離去,巷子里只留下我與趙良。 失敗者。 我忽然聯(lián)想起這個詞,心里感到無比諷刺,還夾帶著一絲憤怒。我并不認為自己會輸給柳天生。都是因為牙印……這該死的牙印。 趙良身旁的金鐘罩終于消散不見,他跌跌撞撞撲到我身旁,他早已滿眼通紅,說話聲音有一絲顫抖:“哥……” “說了,別哭?!?/br> 我努力想爬起來,趙良急忙就背起我,將我背到樓上宿舍。我的鮮血滴了一路,看著地上的諸多血液,猶如我的仇恨與憤怒。 柳天生……我一定要百倍奉還。 “滴?!?/br> 當房卡刷開房門之后,屋里的曹欣立即出來要笑臉迎接我,然而等看見我的情況后。她可謂是呆若木雞,臉上的笑容凝固,慢慢收起嘴角,最后猶如冰塊一般。 “怎么回事?” 她的聲音聽著毫無感情,我知道這是她憤怒的象征。人只有在極度充滿血腥欲望的時候,才會變得極為冷靜。 趙良將我放在床上,然后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曹欣。曹欣聽完之后,一句話也不說就往外面走,我發(fā)聲叫道:“不要去。” 她轉(zhuǎn)過頭,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我認真地看著她,輕聲說道:“我自己來辦?!?/br>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曹欣的話,喃喃道,“有些場子。需要自己找回來;有些耳光,需要自己打回去。拿張道符給我。我有事找知秋先生。” 趙良立即去我背包里拿出道符和朱砂筆給我,我用嘴咬著朱砂筆,艱難地寫下慕容知秋的生辰八字。 房間里慢慢變得黑暗陰冷,慕容知秋出現(xiàn)在我身邊,等看見我身上的傷勢后,她也是愣了一下,隨后問道:“怎么?” 我將事情解釋一遍,慕容知秋皺起眉頭:“柳天生。確實是宗那邊較有實力的一名門眾,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你先幫我看看牙印。”我則是提出了自己的重點。 慕容知秋看過之后,她臉色沉重地說道:“這是死氣,世上有生死門,當人經(jīng)過死門之后,就會被沾染上死氣。之后死氣就會一直殘留在血液里,使得你無法與道聯(lián)系。怎么會惹到那種東西?” 我終于明白??磥砟抢咸排c死門有關(guān)。之前我背著趙良爬過裁決棒,所以那老太婆才會出現(xiàn)。她原本是想制裁趙良,但我為趙良擋下了這一擊。 “既然是融在血液里,那便沒事了……”我松了口氣,“我有辦法解決,等搞定之后,我再把場子找回來?!?/br> 慕容知秋點頭說道:“那柳天生最近正要參加道法大會,可謂是風(fēng)頭正盛。你暫時先不要招惹他,等道法大會結(jié)束之后,再……” “什么道法大會?我能參加么?”我對慕容知秋問道。 慕容知秋看向我,她忽然明白了我的想法,驚愕道:“參加是能……只要拿到名額就行。不過……你是打算?” “對……”我冷笑道,“柳天生在巷子里侮辱我,我說過要百倍奉還。在全曙光門門眾面前侮辱他,我感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br> 慕容知秋嘆了口氣,她輕聲道:“你們這群家伙,每個人都跟山里出來的刁民一樣。隨你,不知為何,我聽著也感覺挺刺激的。你若是想?yún)⒓拥婪ù髸?,就去曙光門西邊的一棟廢棄樓里,那有參賽證明。拿到之后,就能參加道法大會?!?/br> 我點頭說好,慕容知秋給我丟來一個陰元丹,說在自己的地盤卻沒保護好我,很是愧疚。我吞下陰元丹之后,讓慕容知秋與趙良先離開。 曹欣站在我身邊,擔憂地看著我愈合的傷勢。我微笑道:“擔心?” “是擔心……”曹欣點了點頭,又搖頭道,“不過以主人的性格,肯定會將耳光狠狠地打回去?!?/br> “嗯,接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活動一下脖子關(guān)節(jié),認真地說道,“我這有個不錯的術(shù)法修煉,但之前因為斷了一只手,實在不適合開始?,F(xiàn)在我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第一個條件就是要換鬼血。等換血之后,知秋先生所說的死氣自然也就會被沖散,而且這鬼血的主人越強,效果就會越好。你……愿意么?” 曹欣愣了一下,隨后說道:“換血自然沒問題,我也不會流血過多而死。只是主人……你承受得住么?” “沒事,很多時候總要去前進,若是害怕就膽怯的話,一輩子也不會有所成長?!蔽倚Φ?。 “好?!?/br> 曹欣應(yīng)了一聲,我這時候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便伸出左手,用湛藍用力一劃,將手腕血管劃破。 好痛! 經(jīng)常在電視里看別人割腕自殺,想不到竟然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