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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長公主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十七原是沉默地聽丹珠兒發(fā)火,聞言眉心一跳,沉聲問道:“殿下怎么了?”

    綠檀拉著丹珠兒,笑著圓場,“你說得也太嚴(yán)重了,宋家二夫人哪里敢給殿下受磋磨?想來她不常出去交際,言語有失也是有的,無心之過,何必追究。殿下不是將宋二夫人好好送出去了么?殿下都沒話說,你倒義憤填膺起來——況且,你同十七公子講這些做什么,也不是他的過錯……”

    丹珠兒怒道:“殿下是沒話說,那不是礙著某人,有話不能說么?殿下心里窩火著呢,又不能明說,只能借著蟬噪發(fā)了一通火。當(dāng)初在大都酷暑,寢宮里的蟬叫破天,我要去找內(nèi)務(wù)司的人來粘蟬,殿下還說聽久了也算有趣,不用麻煩了——何曾發(fā)過一回火?”

    綠檀心知肚明丹珠兒說的才是事實(shí),只是這種話怎么好直統(tǒng)統(tǒng)倒出來。她最知道丹珠兒脾氣上來便什么都不管不顧的秉性,急得要拿手去堵丹珠兒的嘴,生怕她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來。

    丹珠兒一挺脖子躲開綠檀的手,瞪著十七,又道:“不就是因為宋家四郎能給某人治眼疾,殿下才要給他母親個體面么?說句大不敬的話,便是對皇太后,殿下也沒這么忍氣賠笑過!”

    “我怎么忍氣賠笑了?”一道淡漠的嗓音平平傳來,卻將三人都唬了一跳。

    只見燕灼華扶著門框站在內(nèi)室門內(nèi),身上穿著午休時換上的淡綠色軟紗衣裙,正靜靜地看著吵鬧的丹珠兒。

    綠檀心頭一跳,方才她看時,殿下明明還睡著——也不知殿下何時醒來,又聽到了多少。

    燕灼華緊了緊肩頭的披帛,看著丹珠兒,淡淡道:“說啊,我怎么忍氣賠笑了?”

    丹珠兒低頭,縮著肩膀不說話了。

    “方才不是說得挺歡么?”燕灼華勾起嘴角,眼中卻殊無笑意,“怎么我一來,就成了鋸嘴葫蘆?”

    丹珠兒悶悶道:“奴婢是心疼殿下……”

    燕灼華被她氣樂了,吐著氣道:“你倒真還敢說。”

    丹珠兒聽她話音和緩,挺機(jī)靈地歪頭瞅來,一對上那發(fā)冷的目光,頓時又老實(shí)了。

    燕灼華看一眼擺在八仙桌上的空竹籃,淡淡道:“不是要你去剪薔薇么?怎么,如今連你綠檀jiejie的話都不聽了?”

    丹珠兒忙拎起那竹籃,二話不敢說,一溜煙兒退下了。

    燕灼華便看向十七,問道:“茶末帶回來了么?”見他點(diǎn)頭,便指指綠檀,道:“去問問黑黑戈及。”

    綠檀接了茶包,有些心驚,殿下竟是從一開始就是醒著的。她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殿下,丹珠兒性子直爽,有時候說話思慮不周,您……”

    燕灼華有些倦怠地點(diǎn)點(diǎn)頭。

    綠檀便不再說話,自行退下。

    燕灼華其實(shí)一直醒著。上午小姜氏來訪,懇求讓宋元浪靜養(yǎng),她耐著性子解勸了一番,又拿前朝的南宮玉韜做例子。原本將小姜氏哄好了,誰知一聽她要去白鷺書院,那小姜氏又歪纏起來,說了些不堪入耳的昏話。

    燕灼華的確壓了兩回火氣,一來看宋元浪的面子,畢竟還在用他給十七治眼疾;二來前面已經(jīng)忍了半天,若是翻臉豈不全成無用功?忍是忍下來了,這火氣卻沒散出去。借著蟬噪發(fā)作了一通,仍覺得怒火燒心,躺在軟榻上閉著眼睛也沒睡著。

    丹珠兒在外面發(fā)火,她從一開始就聽得清楚,然而她出去大家都尷尬,便索性裝作不知,等丹珠兒說完也就算了。

    誰知丹珠兒越說越不像樣子,連“忍氣賠笑”這種話都冒出來了,更不知下面還有什么等著。燕灼華這才起身說了一句。

    眼下外室只剩了她和十七兩人,在經(jīng)過方才丹珠兒的發(fā)作后,倆人果然如燕灼華設(shè)想的那樣,面對面的……尷尬了。

    那邊綠檀去到黑黑戈及獨(dú)居的園子,將茶包呈上。

    黑黑戈及一樣一樣分辨著里面的藥材,“唔,大半是茶,五味細(xì)芽茶,霜桑葉,決明子,五味子……”他翻檢著,“這方子我?guī)煾噶艚o我的書里雖然沒有記載,但想必是對癥的。比如這霜桑葉,熱煎過濾,放涼用干紗布浸汁敷眼或者熱熏——都是明目清毒的。”

    綠檀聽他念叨起醫(yī)經(jīng)來,笑道:“我也不懂的。你是藥王弟子,你說這茶好,那自然是好。我回去說給殿下聽,殿下也放心?!?/br>
    燕灼華的這個侍女溫柔又善解人意,黑黑戈及同她打了幾次交道,感覺很是不壞,聞言笑著溫和道:“嗯,你就這么回吧。這方子雖然不能根治,但好在十七公子眼疾病根已經(jīng)拔除——用了這茶,復(fù)明更快更妥當(dāng)些?!?/br>
    綠檀便上前收拾那茶包,笑道:“你這么一說,我便懂了?!?/br>
    黑黑戈及看她收拾,感嘆了一句,“殿下對身邊人可真是好?!?/br>
    綠檀手上動作微微一頓,不著痕跡地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像是贊嘆,又像是感慨。

    被議論著的燕灼華這會兒卻泛起困來。

    她和十七面對面無語呆了半響,方才明明倦怠卻怎么都尋不來的睡意終于襲來。

    也不用想怎么打破僵局了。

    燕灼華用手背掩住嘴唇,打了個小小的呵欠,轉(zhuǎn)身往內(nèi)室走去,邊走邊道:“過來陪我睡一會兒?!狈咐У纳ひ衾镉悬c(diǎn)惺忪的軟。

    十七應(yīng)了一聲,慢步跟在她身后。

    燕灼華躺到靠窗內(nèi)側(cè)的陰涼處,拍拍外側(cè),等十七也躺下來,便整個人團(tuán)過去,雙手繞在他脖頸后,雙腳則圈在他膝蓋彎處。

    她嗅著十七身上與清遠(yuǎn)的茶香混在一起的體味,舒服地嘆了口氣,將下巴擱在他肩窩上,喃喃道:“你真好聞。”像是抱著個大枕頭。

    十七聞言低聲笑起來。他放松下來,手臂虛虛攏在燕灼華腰間,并不敢真的壓在她身上。然而只這樣虛虛攏著,于他已經(jīng)是完全的滿足。

    要問問他去宋元浪那里治眼疾,感覺效果怎么樣的。

    這么想著,燕灼華卻困得沒力氣張嘴,迷迷糊糊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極香甜。

    其實(shí)只睡了兩刻鐘,燕灼華醒來時卻覺得神清氣爽了。

    她在十七懷里伸了個懶腰,親了親他的耳朵,故意把他的耳垂弄得濕濕的??粗麩o奈的模樣,燕灼華只是瞇著眼笑。

    正午的暑氣已經(jīng)散去,燕灼華便上路前往白鷺書院,隨行的還有丹珠兒和十七。修鴻哲則率領(lǐng)兩隊羽林衛(wèi)保護(hù)。

    白鷺書院坐落在南安城西,背靠峻極峰,面對雙溪河,景致極佳。

    燕灼華悄然而來,誰都不曾驚動,一路過了影壁、牌樓,穿過半開的大門,徑直來到了前講堂外。

    講堂里學(xué)生們正在上課。

    意想不到的是,講臺上站著的,卻是極少在書院露面的宋家二老爺子宋長康。他雖然掛著書院山長的名號,但平素是很少來授課的。

    這個月第一次來,卻正好被燕灼華撞上了。

    燕灼華沒作聲,負(fù)手在窗外,同屋子里認(rèn)真的學(xué)生們一樣,聽宋長康講課。

    宋長康這日卻是在給開夏新來的一批學(xué)生做思想教育。

    只聽宋長康語氣悠然道:“白鷺書院的老師,講求的是循序漸進(jìn)、博約相須、學(xué)思并進(jìn)、知行互發(fā)、慎思審擇。又遵循從前的傳統(tǒng),不只要傳道,還需求仁——所謂率性立命嘛?!?/br>
    很有點(diǎn)賢人的姿態(tài)。

    宋長康見底下學(xué)生聽得入神,正想漸漸收尾,這入院第一課就算教過了;不防一抬頭看見窗外站了個人的影子。

    他皺起眉頭,入院第一日就遲到——這等學(xué)生,豈能縱容?然而環(huán)顧室內(nèi),座位皆滿,不曾有空缺。

    那外面是誰?

    宋長康便道:“你們且溫習(xí)著新書?!卑才帕吮妼W(xué)生,他就出了門來,一見來人,登時就愣住了。

    燕灼華笑道:“本殿不告而來,讓山長堂皇了?”

    宋長康強(qiáng)笑道:“老臣失禮了?!闭f著便躬身請安,又道:“如今暑熱,家里到書院要穿過半個南安城——殿下怎堪如此勞動?”

    燕灼華淡淡道:“從大都到南安,本殿都走過來了。區(qū)區(qū)半個南安城,又算得什么?”

    “是是?!彼伍L康面色發(fā)硬,連連欠身,“是老臣想左了?!?/br>
    在燕灼華說出什么之前,宋長康忽然搶先道:“殿下難得來一次,不如給老臣個榮光。讓老臣帶著您游覽一番這書院里的景致吧?!?/br>
    燕灼華挑挑眉毛,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宋長康對她如此熱情。她勾勾嘴角,不置可否道:“那便有勞山長了。”

    朗朗的讀書聲中,宋長康引著燕灼華,看過了明倫堂、藏書樓,又去了饌堂、教官宅、崇圣殿,連東西偏房、東西廊房這樣的地方都去過了。燕灼華細(xì)細(xì)看著,只覺這書院的建制,古樸雅致,大方不俗。

    雖然已經(jīng)不是正午,天氣卻還不算涼快。

    逛了這大半晌,宋長康額頭上沁出汗水來。

    燕灼華走得也有些累了,從魁星樓出來,往旁邊一望,喜道:“那邊院里兩株柏樹生得倒好。”

    丹珠兒正用帕子給燕灼華揩著鬢角細(xì)密的汗珠,聞言忙道:“殿下,不如去那樹下歇歇涼——您腳傷才好,可萬萬不能累著?!闭f著,悄悄瞪了宋長康一眼。這個老頭子,一路拉著殿下,把大半座山都翻了一遍,也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精神頭這么旺。

    宋長康一見之下,臉上血色盡失,他呆立著一時沒有說話。

    燕灼華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那邊走去。

    十七跟在她身后,卻是絲毫看不出疲累,與兩個時辰前剛從宋家出來時,一模一樣;連嘴角的弧度都不曾變過。

    燕灼華口中說的“兩株柏樹”的確生得很好。

    兩株柏樹一前一后,在前的一株,樹身斜臥,樹冠濃密寬厚,猶如一柄大傘遮掩晴空;在后的一株,倍粗于前者,雖然樹皮斑駁,老態(tài)龍鐘,卻生機(jī)旺盛,虬枝挺拔。

    最妙的是,粗柏樹的樹干下部有一南北相通的洞,好似門庭過道,樹洞中足可容納五六人。

    燕灼華走到那樹洞旁,打量了兩眼。

    綠檀乖覺,便將手帕展開,鋪到那樹洞邊緣。

    燕灼華微微一笑,倒退著坐上去;然而那樹洞的邊緣到底比不上椅子穩(wěn)妥,總有種一不小心就要跌到樹洞里面去的錯覺。

    她下意識伸臂向前。

    十七聽著聲響,亦是下意識伸出手去。

    也不知兩人誰先誰后,總之手便握在了一處。

    抓住十七的手,燕灼華便坐得穩(wěn)了,她翹起嘴角來,還有余裕抬頭仰望那柏樹。

    只見兩根彎曲如翼的龐然大枝,左右伸張,形若雄鷹展翅,金雞欲飛。

    一陣山風(fēng)吹起,枝葉搖動,如響環(huán)佩,猶聞絲竹之音。

    “山長,你這是怎么了?”燕灼華從悠然的景致中回過神來,就見對面站著的宋長康面色慘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暈過去一般。

    宋長康哆哆嗦嗦地掏出手帕,擦著水洗了般的臉頰,顫聲道:“老臣、老臣……”

    燕灼華疑惑地看著他。

    隨侍在宋長康身后的小書童忽然說話了,他聲音清脆道:“回殿下的話,我家老爺怕殿下怪罪哩?!?/br>
    宋長康渾身一僵,低聲怒斥道:“混賬,這里豈有你說話的地方!”

    燕灼華抬眼看著那小童,見他生得唇紅齒白一副聰明相,便笑道:“哦?無妨,讓他說?!?/br>
    宋長康無奈,低聲叮囑道:“殿下面前,謹(jǐn)言慎行?!?/br>
    那小童挺胸道:“殿下有所不知,這兩株柏樹乃是有名的。那矮些的叫‘大將軍’,殿下坐著的這株高些粗些的,叫‘二將軍’?!?/br>
    叫將軍的柏樹,有點(diǎn)意思。

    燕灼華笑起來,“這兩株柏樹有個諢名,也不算什么大事兒——你家老爺又何至于怕成這樣?”

    小書童轉(zhuǎn)轉(zhuǎn)眼珠,脆生生道:“這將軍的名兒,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給起的。起名的人,乃是前朝的章賢太子?!闭f完,便小心盯著燕灼華。他做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來,心底卻還是擔(dān)心燕灼華翻臉的。

    燕灼華“唔”了一聲,淡聲道:“原來如此?!?/br>
    宋長康曾做過前朝的國子監(jiān)祭酒,本就該分外注意,與前朝相關(guān)劃清干系的;誰知現(xiàn)如今又在書院里留著前朝太子賜名的古樹。

    這真是有點(diǎn)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