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八荒歸雁陣可在三界之外另起虛境?!庇衩嫠壑说?。 “就是無相境?”無情道。 “正是?!庇衩嫠壑说馈?/br> “既然有這樣的東西,為何不早些拿出來?”栗原在旁卻吼道。 “年紀(jì)大了,難免有些啰嗦的毛病?!庇衩嫠壑宋⑿Φ?。 “你這破陣到底怎么才能出去?”栗原又吼道。 “我已說過,自我創(chuàng)這八荒歸雁陣以來,就從未想過要出去?!庇衩嫠壑说?。 “你還是不知道,是不是?”栗原道,“我知道!” “你知道?”眾人奇道,齊齊望向他。 “既然這破陣你弄起來的,只要?dú)⒘四悖蜎]這陣了!”栗原道,說罷抖開手中銅鏈就向玉面霜袍之人卷了過去。 但此次亦同上次一般,銅鏈才出半尺,便掉落在地。 “就是有十萬個你,也殺不了我。”玉面霜袍之人淡淡道。 “前輩,這八荒歸雁陣究竟是何樣結(jié)界?”清漪道。 “八荒歸雁陣,以我在天地四角收得的四顆靈石合三十萬年前一次天裂之光,再助以我畢生法力而成。”玉面霜袍之人道。 “如今靈石何在?”柳默道。 “陣成之時便已碎去了。”玉面霜袍之人道。 “天裂又為何物?”清漪道。 “大約每十萬年、”玉面霜袍之人抬頭望向長空道,“正月朔日當(dāng)夜子時,會有一道天光破壁而出,仿佛天壁裂開了一條縫隙一般。” “十萬年?”無情驚道。 “要這么久才有一次嗎?”小彌亦是驚奇地睜大了眼睛道。 “那下一次天裂是什么時候?”清漪道。 “兩萬年?!庇衩嫠壑说?。 “兩萬……年……”清漪頓道。 “你開什么玩笑?”栗原在旁吼道,“兩萬年、那榆兒早就……” “不知道榆兒jiejie現(xiàn)在怎么樣了……”小彌忽然哭了起來道。 “她生的什么???”玉面霜袍之人道。 “不是生病,是受了傷……”清漪道。 “既要求轉(zhuǎn)魂珠,是要死了嗎?”玉面霜袍之人道。 “你才要死了!”栗原瞪著他道。 “她是受了很重的傷?!鼻邃舻?。 “反正你們也出不去了,白記掛她也沒用?!庇衩嫠壑说?。 “要不是你弄了這么個破陣,我們會被困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嗎?”栗原道。 “如今既無四顆靈石可用,亦非天裂之時,如何能出得此陣?”無情嘆道。 作者有話要說: 《梵蓮封》 第166章 弦月西樓 ☆、拋心結(jié)出走無相 “我們要一直留在這里了嗎?”小彌道,“還好……” “還好?”無情道。 “還好我……”小彌望著他,又轉(zhuǎn)而道:“沒、沒什么……” “你們能想想什么辦法嗎?”栗原轉(zhuǎn)向柳默、桀風(fēng)道。 二人亦是愁眉望著他。 稍時柳默轉(zhuǎn)向玉面霜袍之人道:“前輩,可否將此卷與我等一觀?” “拿去吧,也不值什么?!蹦侨藢⒀蚱赃f與他道。 “多謝前輩?!绷?,接過羊皮冊,與清漪、桀風(fēng)等同觀。 玉面霜袍之人卻坐上離衣背上,離衣振翅飛起,向遠(yuǎn)處飛去。 “如何?”紅蘿向清漪問道。 “此陣甚是繁復(fù)?!鼻邃舻?。 “那怎么辦?我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出了這鬼地方?”栗原道。 “給我?!辫铒L(fēng)向柳默道。 柳默便將手中羊皮冊遞與他。 桀風(fēng)接過羊皮冊,放到瀚重眼前。 瀚重果然定睛望來。 約莫過得半盞茶的功夫,瀚重疊疊出聲。 “要出這八荒歸雁陣,需破除結(jié)陣之時的三種靈力?!辫铒L(fēng)道。 “其一自然是靈石、其二便是天裂之光?”清漪道。 “是?!辫铒L(fēng)點(diǎn)頭道。 “那這三,就是方才那人的法力嗎?”紅蘿道。 “他若撤去自身法力,此陣將不復(fù)存在,無相境便毀于一旦?!辫铒L(fēng)道。 “他既自困于此三十萬年,又道從不欲出此境,恐怕……”柳默道。 “果然他才是關(guān)鍵!”栗原道,“我們就聯(lián)手與他拼上一拼!” “他愿相助紅蘿,心懷善意,我們亦不可無禮?!鼻邃舻?。 “他三十萬年前便結(jié)得此陣,可想而知其法力修為尚在三十萬年之上,我們拿什么跟他拼?”無情道。 “那我們可以請他、幫個忙……”小彌道。 “他只怕是不想聽你們嘮叨,早已走遠(yuǎn)了?!奔t蘿道。 幾人商量一回,別無他法,在白草叢中頹然坐了。 各人心中又記掛榆兒此時傷情,憂思難平。 “我去找他!”栗原突然立起身來道,“既然打不過他,我就去求他!” 柳默、清漪等亦起身來,道:“既無法可想,總需一試。” 于是眾人向白草深處那人所去之方向走去。 有瀚重指引,沒過多久,便望見白草叢中玉面霜袍之人背對著他們坐于一灣清泉邊上,離衣溫順地偎依在他身側(cè)。 “前輩……”柳默方開了口,玉面霜袍之人便背對著他搖了搖手。 他立起身來,轉(zhuǎn)向眾人,將手中一個小小的凈白瓷瓶遞與柳默,道:“這謫仙泉乃當(dāng)日佛祖蓮花池中之水,你拿了這些去,或許她有些緣法,能保得一命也未可知?!?/br> “前輩的意思是?”柳默接過凈白瓷瓶,聽他口中之言,不由得欣喜道。 眾人亦緊張地望著玉面霜袍之人。 “罷了,或許這都是天意吧?!庇衩嫠壑藝@道。 離衣走至他身側(cè),將脖子在他身上蹭著。 又走到紅蘿身邊,將頭去蹭她。 “曼珠沙華的味道,你也未能忘記嗎?”玉面霜袍之人搖頭嘆道,“走吧?!?/br> 離衣回到他身側(cè),他便騎上離衣背上。 “你們在此靜候,勿妄動?!庇衩嫠壑讼虮娙说?。 “前輩,”柳默將手中羊皮冊遞與他道,“物歸原主?!?/br> “我拿著也無甚大用,便給了你吧?!庇衩嫠壑说溃澳愣思壬菩揸嚪?,若能用心鉆研,或許能有所成。” 柳默尚待再言,離衣已振翅飛起,在云中劃出奇怪的圖案。 不一會兒便見天上的云越聚越多,將離衣與玉面霜袍之人層層遮掩住了。 身邊的白草忽然都化作雪白的羽毛飛了起來。 眾人被這重重的雪羽包裹住,緊緊地靠在一起。 風(fēng)越來越強(qiáng)勁,仿佛要將人擠碎一般。 眾人皆以法力護(hù)得自身。 無情一身荼炎袍危立不動,將小彌裹在袍內(nèi)。 忽然,眾人腳下所踏之地消失不見,齊齊向下墜落。 雪羽飛盡,只見腳下綠樹、村莊遙遙可見。 赤雪與青思振翅飛出,接住眾人,穩(wěn)穩(wěn)飛上云中。 “我們回來了嗎?”小彌從荼炎袍中伸出頭來,興奮地望著擦肩而過的云叢與腳下的綠蔭道。 “當(dāng)是如此?!鼻邃舻?。 “前輩何在?”柳默道。 “并不在了?!奔t蘿道。 “算他還有點(diǎn)人性?!崩踉?。 “回青羅峰?!辫铒L(fē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