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蕭大哥又沒有做錯什么,他為什么要逃走啊?”小彌在旁奇道。 “難得你說對一次?!崩踉蛐浶Φ?,“他這一逃,就是沒罪也變有罪了?!?/br> “哼!”小彌對他哼道,“我哪次說得不對?” “不對,”小彌又道,“不逃走,留在這兒等死也不行啊?!?/br> “話不能這么說?!崩踉溃八怨缘卦诶卫锎糁?,等我們證明他是無辜地,他一放出來,就還是丞相府的三公子;可是現(xiàn)在,唉……” “現(xiàn)在怎么樣?”小彌追道。 “拒捕不歸,亂箭射死也可以了。”栗原道。 “??!”小彌嚇得張大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梵蓮封》第62章 弦月西樓 ☆、獄籠空苦尋蹤跡 遲凜沉著臉。 “遲大哥,你別擔(dān)心,等我們找到了證據(jù),再把蕭大哥找回來,不就可以了嗎?”小彌道。 她對這個萬全之策非常滿意。 “證據(jù)?”遲凜的臉更黑了。 他們奔波了這些日子,似乎一無所獲。 子渝與孟福滿究竟怎么認(rèn)識的,有何樣的仇怨能使得他要置他于死地? 若并非他所為,他又為什么要承認(rèn)? 總覺得哪里不對。 卻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對。 “如今總得先找到他?!庇軆旱?。 不能讓官府的人先找到。 更不能讓官府的人殺了他。 “我先去看看吧?!崩踉馈?/br> 榆兒點(diǎn)點(diǎn)頭。 栗原忽然消失不見,屋內(nèi)多了一只家貓大小的雄鷹。 彎喙厲目,利爪黑羽。 體型特意縮小了許多,方便些。 原來他是…… 遲凜終于見到他的原身了。 “我再去蕭大哥府上問詢?!边t凜道。 “蕭大哥?誰?”榆兒奇道。 “蕭大哥不是逃獄了嗎?”小彌亦奇道。 “蕭家長子,蕭恒念?!边t凜道。 蕭恒念?榆兒心道。 好像在端陽宮宴上見過。 看他一副武將打扮,倒不似其他二子那般。 “我也隨你一起去?!庇軆旱馈?/br> “你?”遲凜有些吃驚道。 “怎么?不能去?”榆兒道。 “不是,不過,你……”遲凜看著她,有些為難道。 “榆兒jiejie怎么了?”小彌望著榆兒,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你帶我去就好了。”榆兒向遲凜笑道。 說著已撞進(jìn)遲凜體內(nèi)。 遲凜初次見此情景,大吃一驚。 “喂,你快出來。”遲凜急道。 “放心啦,你穿著衣服,我看不見的。”榆兒在里笑道。 “榆兒jiejie,我也要去!”小彌在外嚷道。 可惜,她沒學(xué)過附身術(shù)。 “小彌乖乖在這里等我們,很快就回來的?!庇軆旱?。 遲凜無奈,也不容他多想,當(dāng)即便出了門,直奔蕭恒念府上。 經(jīng)過城門時,只見官兵比平常多了三倍,對每一個進(jìn)出的百姓都嚴(yán)密地詢問、盤查。 “這鄭德生還挺賣力的嘛。”榆兒道。 **************************************************************************** 小彌一人枯坐在一樓,甚覺無聊,便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解悶。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角。 雖然只是一晃而過的側(cè)臉,小彌卻感到渾身血液剎那間沖擊到心臟,立刻跳了起來,追了出去。 **************************************************************************** 遲凜在大廳等了半盞茶的功夫,蕭恒念就出來了。 蕭恒期長臉細(xì)唇,長身蘊(yùn)秀。 而這蕭恒念卻是方方正正的臉,寬闊的額頭,粗壯的指節(jié),跟蕭恒期是完全不同的人。 一樣的爹娘,怎么生出這么兩個天差地別的人來。 榆兒暗自道。 “蕭大哥?!边t凜向他拱手道。 “長風(fēng),怎么有空來此?”蕭恒念亦向他回禮道。 “子渝的事,你知道了嗎?”遲凜沉色道。 蕭恒念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已經(jīng)聽說了,真沒想到,三弟會這么糊涂?!?/br>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找到子渝,勸他自回衙門。”遲凜道,“蕭大哥可有主意嗎?” “我也派了人四處找尋,至今尚無回音?!笔捄隳畹?。 “那我再去找尋,蕭大哥若有消息,還望告知遲凜一聲?!边t凜道。 “勞你費(fèi)心了,三弟必會感激你一番情意的?!笔捄隳畹?。 “不必客氣。”遲凜道,當(dāng)下告辭出來。 **************************************************************************** 出了蕭府,榆兒在內(nèi)道:“可覺有何不對嗎?” “有何不對?”遲凜道。 “你不覺得,他太、太平常了?”榆兒道。 遲凜聞言,細(xì)細(xì)琢磨一回,似乎確是不太對。 “你一個外人整天奔來跑去的,他好歹是蕭恒期的親大哥,怎么這般鎮(zhèn)定?!庇軆涸趦?nèi)繼續(xù)道。 遲凜不語。 “要么就是他跟這個弟弟毫無感情可言,無動于衷;要么就是這人在哪兒,他根本就是知道,所以才不著急。”榆兒道,“蕭家就他一個武將吧?他們兄弟的感情很差嗎?” “說不上差,不過,也說不上好?!边t凜皺眉道。 “不太好?。俊庇軆浩娴?。 “他們、其實(shí)并非親兄弟?!边t凜道。 “啊?”榆兒吃了一驚。 “蕭大哥是蕭丞相故人之子?!边t凜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兩個長得一點(diǎn)也不一樣?!庇軆夯腥活I(lǐng)悟道,“不過,他們好歹一塊兒生活,感情就那么差嗎?” “本來還挺好的,他是大哥,常常照顧弟弟meimei。但是,三年前,跟蕭丞相似乎有些不愉快,自己另購置府邸,搬離了丞相府,自那以后,就很少回去,兄弟之間,也很少見面了。”遲凜道。 “那看來,是不怎么樣。寄人籬下,恐怕以前的好,難說真假了。”榆兒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樣的話,要說對此事置之不理,倒也說得過去,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br> 遲凜沉默了。 **************************************************************************** “再去一趟孟家怎么樣?”榆兒道。 “也好?!边t凜點(diǎn)頭同意。 翻身上馬,往孟福滿家奔去。 孟家仍是大門緊鎖。 相鄰的幾乎人家,敲了一回,并不見有人回應(yīng)。 二人無奈,只好轉(zhuǎn)頭往回走。 走至巷口,見一個四十多歲、矮個圓臉、厚肩微胖的婦人正走來。 這不是上次那位鄰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