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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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毖哉繎?yīng)了一聲,看了一眼依舊垂眸恭敬的覃晴,卻是未看出端倪。 “戲已經(jīng)開唱了,今日是姑母的壽辰,父皇和母后賞賜的壽禮也快到了,太子殿下還是回去吧?!毖运氛f著,便是伸手一引,側(cè)身徹底擋在了言湛的眼前。 言湛唇邊的笑意淡淡,也未多言,點了點頭便往外走去,方撥開樹叢,便見著武陽候府的管家?guī)е膛P候在外頭,見他出來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噓寒問暖,直圍著往梨園走去。 清風(fēng)和煦,聽著嘈雜的聲音飛快遠去,埠頭邊上,言朔看著站在身前漸漸抬起頭來的少女,溫文儒雅卻疏離冷淡的神色迅速柔軟,伸手撫上覃晴的面頰,“怎么還是這般瘦弱的模樣,這些日子可是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又挑嘴了?嗯?” 原是前些日子一直在二房小廚房里頭做菜的師父不慎摔斷了手要休養(yǎng)一段時日,府中便臨時請了一個過來,可好的師傅哪里能輕易請到還就只做臨時的?正逢覃晴重病吃什么都沒味兒的時候,難免要挑嘴,也是覃晴那時總不肯吃飯的原因之一。 “哪有,這些日子可是吃得甚好。” “那為何還是沒長一斤rou,是不是只肯吃半碗飯便放下了,好好吃一頓飯難道還耽了你做事的時辰不成?還是懶的連飯都嚼不動了?” 覃晴吃飯的德行,言朔是請清清楚楚,可是真正的大家做派,飯只盛半碗,還要再剩一半,桌上每道菜沾個筷子便算是完了,真真比皇家用膳瞧著更有派頭些。 上一世她入府以后,他便下了一道命令,說是府中糧食一顆都不浪費,然后在每日用膳時故意讓侍女給她盛了大半碗,礙于他的威嚴震懾,倒是逼得她多吃了一點,可是每次看她慢吞吞扒拉著飯的模樣倒是甚可憐的樣子,后來也不忍心多逼她什么了,只點心不斷伺候,別餓了就是了。 可他也是清楚,這樣嬌慣著總歸是不好的,如今只能用嘴多勸了。 “吃飯只吃七分飽,哪里有往撐里塞的道理。” 說起這個,覃晴便想到上回言朔喂她飯的時候死命往她嘴里塞的事情,可是完全違背了國公府里多年的教養(yǎng)。 言朔無奈了笑了笑,“你這樣的,就該讓你往戰(zhàn)場上去一趟,餓著肚子往城墻上站兩天,什么壞毛病都改了?!?/br> 這是什么話,想整治她的意思嗎?覃晴伸手一巴掌拍掉言朔的手,言朔卻是不依不饒,手腕一轉(zhuǎn)又纏了上來,覃晴忙側(cè)頭去躲。 言朔逗弄了覃晴一會兒,便自己收了手,道:“今日長公主壽宴喧鬧,想必你也待得煩悶,這大病初愈的,可是該靜養(yǎng)才是,既然來拜過了壽了,這便回去吧,別一日待下來,又回去病了。” 人多了,便未免要生事,覃晴雖然跟著分家出來,不受寧國公府的帶累,可身份不如從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難免一些慣會逢高踩低的要陰陽怪氣,沒的聽了刺耳朵。 “嗯。”覃晴點了點頭,卻是一時不慎,叫言朔一把勾住了脖子,壓到了胸前捧著臉兒狠狠在櫻唇上吸了一口。 “回去之后要乖乖吃飯,將養(yǎng)好身子,等我娶你,嗯?” “走開!” 身后還跟著的侍女可是看的分明,覃晴霎時便紅透了脖子根,伸手去捶言朔。 “阿晴這樣說,那本王這就走開了?!毖运返拇浇枪雌?,松開覃晴,笑著轉(zhuǎn)身便走了。 覃晴真真要咬破了唇瓣,站在水邊又冷靜了一會兒,方才勉強神色如常地轉(zhuǎn)過了身,同淺秋淺夏道:“走吧?!?/br> …… 這一邊覃晴暗羞著臉尋了由頭匆匆從武陽候府告辭出來,那一邊言朔卻是慢悠悠踱步往梨園的方向去,走了一半的時候,云銷快步從后面跑上來,道:“稟王爺,六姑娘已回去了,三公主到了正往里頭來?!?/br> 言朔的眸光不由沉了一下,“可是和言彤碰上了?” 云銷道:“沒有,六姑娘是從小門出去的,三公主從大門進來并沒有碰上六姑娘?!?/br> 那就好,言朔暗松一口氣微微加快了腳步往梨園去。 楊柳依依,隨風(fēng)清揚,言朔真沿著水道往前走,卻是見一個婀娜的身影分花拂柳而來,臨到言朔身前,便叫侍女扶著行禮。 “鴻臚寺卿之女給裕王殿下請安。” 身份重的要顧念一些的貴女這會兒都在梨園里頭陪長公主聽戲,外頭瞎走的這些個一看就是暗懷心思的,言朔本是不欲多加理會,略過就走,卻是叫她的自稱弄得神色頓了一下,倒是沒見過上來就報名字的。 不過鴻臚寺卿,那算個什么玩意兒? 可既然有人行禮了,多年養(yǎng)成的溫文有禮的表象還是叫言朔下意識停了一下腳步,卻也只是淡淡地點了個頭略過就走,卻是不想那女子行禮起身的瞬間手中的帕子便落了下來,飄飄樣樣就撞言朔的腳邊而去。 不知羞恥。 言朔的神色微冷,邁大了步子,放了身上的勁氣暗暗一震,便將那堪堪要往他腳下落的帕子改了方向,徑直往一旁的水里去了,叫那女子的面色不由羞惱。 待走遠了,云銷不由開口道:“王爺,宮里頭的消息這些日子里頭皇后娘娘正想著給太子爺選妃,似乎也有意給您指下婚事?!?/br> 今日梨園里多坐了那半園子的貴女,便是皇后的意思,想叫太子先看著挑挑。 言朔的面色冰冷,不屑地哼了一聲,“管牢他自己的兒子就是,本王的事情用不著她cao心?!?/br> 說著,耳邊隱隱傳來鑼鼓敲打的聲音,梨園的大門便近了,言朔正要大步過去,卻見一身緋色宮裝的女子從另一邊走來說笑著先進了梨園的大門去,身旁跟著的,同是一個盛裝打扮了的少女。 言朔看著,深沉冰冷的眸光不由微瞇了下。 云銷也是看見了,道:“那是安慶郡主,聽說皇后昨兒個才宣進宮里過,瞧著今兒三公主的態(tài)度,怕那太子妃的人選改是□□不離十了?!?/br> 安慶郡主,上邊便是手握兵權(quán)軍功赫赫的平南王,這樣的權(quán)臣若是能結(jié)成姻親,于皇后于太子在朝堂上,都是一道不小的助力,無論何如都是要死死叼住了的,若是有人想染指…… 言朔的眸中異光一閃,唇角緩緩勾起一個極淺的冰冷弧度,往前大步進了梨園。 ☆、第106章 · 長公主大壽,請的自是京中最好的戲班子,臺上唱念做打好不熱鬧,隔了一個天井的聽戲樓里,坐滿了皇親貴胄的二樓主場內(nèi),自又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言朔上樓的時候,言彤和安慶郡主正好往正位上長公主跟前拜好壽起身,轉(zhuǎn)過身來,便見著一身孔雀藍蟒袍的裕王殿下俊美溫雅卻又不失貴氣,幾年邊關(guān)的磨礪曬了了一層的膚色與眉眼間雕琢上的些許凌厲威嚴更是在那文雅如玉的氣質(zhì)上添了一種男兒的剛毅之位,襯著那副清俊的容顏和唇邊始終噙著的淡淡微笑,饒你是心如止水鐵石心腸,看過去的第一眼都不由得心中一動。 “六哥,莫非你也是遲到了,平日里見你時常往姑母這里盡孝心,今日這樣重要的日子怎么就遲到了,可是要叫姑母好好罰你。” 武陽候府的這個長公主雖然不問朝堂事,卻是自皇帝登基之前,就與帝后的關(guān)系處的極好,也是能夠在御前說得上三兩句話的人,言朔打著盡孝心的名頭向來即使殷情,可不是打著討歡心,借長公主力的算盤么! “三meimei這可是冤枉本王了,”言朔卻是面色不改,唇邊勾起笑意淡雅溫潤,愈發(fā)璀璨耀眼,“本王可是老早就過來了,在院子里頭陪著姑母都喝了好幾盞茶了,姑母,您說本王可有撒謊?” 言朔的言語神色只見俱是謙和得體,甚是還帶著一種與幼妹的逗趣卻不失尊重,正是養(yǎng)在皇后手底下的庶子對嫡妹該有的態(tài)度。 長公主聽了,也是笑意滿面,故意半唬了臉同言彤嗔怪道:“老六說的是,她哪像你,就知道貪玩,竟是最后一個到的?!?/br> “姑母,”言彤一聽,自是不依的,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長公主就是一陣嬌嗔,“彤兒也是因為想和安慶meimei一道過來,昨兒個平南王妃的舊疾犯了,安慶meimei本是要在府中照顧母親來不了的,但這是姑母的壽宴,怎么能不來呢?是以彤兒一早上便請了宮里的太醫(yī)過去,看過了平南王妃無礙,方才帶著安慶meimei一道過來呢?!?/br> “你這丫頭?!遍L公主似也是看著言彤無奈,轉(zhuǎn)過頭去又問了安慶郡主,道:“平南王妃可還好?你這孩子,方才怎么也不說呢?你母親未嫁之時也常到侯府里來,倒是本宮從小看著長大的?!?/br> 安慶郡主恭敬回道:“回長公主殿下的話,家母已是無奈,太醫(yī)說只再靜養(yǎng)幾日就是。” “她這也是年輕時候在軍營里頭積下的老毛病了,本宮當年就提醒過她,可是她心中只有你父親,竟是半句都沒聽進去。”長公主有些唏噓地嘆了一聲,擺擺手道:“好了,都回座吧。” “是?!?/br> 言朔言彤等俱是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往自己的座上去。 聽戲樓的位置本該是對著戲臺的方向橫著一字排開的,可今日來的俱是皇親皇孫,自是不能在那般排列,沿著寵長公主的主位下面成八字形擺開了席位,因著地方的限制,位置不多,只夠幾個皇子皇女坐的,太子自是坐在主位的邊上,言彤言朔自是占了一席之地,言朔回位落座,抬頭便見著言彤拉了本該往旁邊側(cè)席去的安慶在自己的身旁坐下。 一屋子的皇子皇女,安慶郡主顯然是坐下的并不安穩(wěn),俏麗的容顏上浮起絲絲尷尬,有些怯怯地抬起眸來,便見著對席的裕王伸手端起茶盞,對著自己的俊雅面容上笑意溫潤舒心。 那笑容雖淺,卻太過灼眼,安慶看的微癡了一下,慌忙垂下了眸去。 言朔的薄唇扣上杯沿,溫?zé)岬乃硽枧c茶盞蓋子的掩飾下,微勾的唇角邊是一抹極淺的嘲弄譏誚。 長公主大壽,自是不可能只聽戲一樣,必是要玩出幾許的花樣來的,待戲臺散去,往另一處園子的正場壽宴里去,一通場面的下來,酒至半酣的時候,便是各府貴女獻藝助興的時候。 到底不是正經(jīng)的宮宴,皇子公主自是不用下場去的,只坐在那里看就是,當然這一個個貴女上來的時候,最在意的莫過于臨近坐在主位旁邊的儲君殿下了,偶爾自也是有注意旁的,比如那個方從邊關(guān)回來的裕王殿下,據(jù)說甚是得皇帝的喜愛,不僅在兵部領(lǐng)了差事,據(jù)說還要劃下兵權(quán),在京畿大營里領(lǐng)職,可謂是平步青云,而且后宅干凈,若是能入主…… 一時間難免有佳人暗送秋波,卻是泥牛入海,任是使盡了功夫,裕王殿下自垂著眼兒巋然不動,直到壓軸的平南王府的安慶郡主上場,方抬起了眼皮子,唇角噙上了一抹笑意來,看著那安慶郡主在紙上揮灑潑墨,畫了一張大壽桃來。 說來那平南王府也是簪纓之家,平南王夫婦那也常年軍營里頭打滾的,不拘小節(jié),是以不在意世家教女的那些個,安慶郡主的琴棋書畫自是出挑不起來的,勉強算是能過過眼,長公主意思著夸兩句走走過場也就罷了,卻是不想裕王殿下忽然站了起來,只述那畫上尚有不足之處。 都只裕王殿下的詩詞書畫一絕,乃是京中頂有名的才子,安慶郡主那兩筆畫自是入不了裕王殿下的眼的,可也不該當眾下安慶郡主的臉。 大庭廣眾的,安慶郡主雖是詫異,卻是謙虛受教,心中當裕王故意顯擺,要如當年的教習(xí)師傅一般往她的畫上涂涂抹抹,心中升起不屑,嘴上卻說請裕王殿下指教,便見裕王殿下的笑意溫潤,上前來往那畫上提了一首賀壽的詩詞,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清貴溫雅,還有唇邊的比春陽更和煦幾分的笑意……真真是叫人心猿意馬。 再往后,壽宴的流程算是差不多了,幾個在朝領(lǐng)了差事的王爺便開始告辭,裕王自也是在列,往長公主跟前賠了罪,便離了府去,全不管背后流言暗起。 是夜,月色皎潔的時候,裕王府中大門開啟迎了主子回府,廚房中忙準備上宵夜,往書房里頭送去。 那銅盆里的水凈了手,言朔隨意把手巾往盆子里一丟,大步往書案便去,道:“那平南王什么時候從南邊回來?” 云銷道:“南邊的軍務(wù)已經(jīng)整頓地差不多了,平南王已經(jīng)給朝廷遞了折子,想必也就再月余就能回來了?!?/br> 言朔聞言,冷笑了一聲,“那平南王妃不頂事,讓女兒被皇后召了去,可平南王卻是個老狐貍,才不會去管皇家的內(nèi)務(wù),皇后想讓太子娶了安慶郡主以讓平南王為己所用,簡直是癡人說夢?!?/br> 他可是記得清楚,上一世任憑皇子皇女怎么斗,斗到最后逼宮,那平南王都是穩(wěn)坐釣魚臺哪邊都沒管,深諳為臣之道,皇后那點子伎倆如何能得逞? “那王爺為何……”今日從武陽候府出來,便立即往那郡主身邊派了密探,若是無用之人,何必廢那周章。 言朔冰冷的眸中忽然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詭色,道:“云銷,你說若是皇后知曉本王看中了那安慶郡主,會作何感想?” “王爺如今正蒙圣上重用,皇后娘娘若是知曉此事,怕是……”云銷的眸光微動,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啟稟王爺,宮中遞出來的消息,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宣了鴻臚寺卿的夫人進宮敘話,那鴻臚寺卿的夫人似乎是皇后娘家旁支的一個女兒?!?/br> 皇后娘家人?這倒是能夠解釋今日那個鴻臚寺卿的女兒為何敢如此大膽,在武陽候府的花園里頭攔他的路了!以為是能進他的裕王府了! 言朔的心中一怔厭惡便挑了心頭火起,道:“讓人往那老虔婆的耳邊吹吹風(fēng),叫她以為本王和那安慶郡主情投意合,不日就要請旨父皇賜婚冊立正妃!” 這般豈非是要惹怒皇后,若是逼急了,怕是要迫不及待往他們府里塞人了,那那個養(yǎng)了許多年的覃家六姑娘可怎么辦? “是?!痹其N的心中不解,卻仍舊是應(yīng)了聲。 小廝捧著食盒入內(nèi),端出幾樣香噴噴的可口小菜在八仙桌上擺開,又擺出一碗撒了蔥花蛋絲的云吞來,淡淡乳白色的湯里不知加了幾種佐料,一股子誘人的香氣立即在屋中蔓延開來。 言朔看了眼桌上的宵夜,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宇間的冰冷略略散去了一些。 “今日她可有好好用膳?別是又吃了一推亂七八糟的蜜餞點心,到了用膳的時候就扒拉了兩粒米。” 云銷自是深知主子心意,答道:“淺秋已經(jīng)報過了,今日六姑娘飯前吵著喝了半盅銀耳蓮子湯,又吃了兩塊栗子糕,用膳的時候吃了兩粒蝦仁rou丸子,一筷子米飯都沒肯動,覃夫人又尚未回府,沒人能勸六姑娘多吃兩口飯?!?/br> 很好,果真是當他今日在武陽候府的那些話都是耳旁風(fēng),吹過去就完了,晚上吃那么點,第二日又睡到日上三竿,能長半斤rou他裕王兩個字倒過來寫。 言朔的心中暗暗長嘆一聲,果然媳婦還是要早日領(lǐng)回身邊來養(yǎng)著才是最妥帖的。 “去跟沈厲說,讓她們兩姐妹這些日子多走動走動,且撐個月余,莫要讓她往別處去聽什么流言流語?!?/br> 有些事情做起來沒有什么,他問心無愧,可是說出口卻是卑劣不堪,經(jīng)歷了前后兩世,他方才明白一些道理,并非全部坦白對家里的女人就是一件好事,那些腌臜煩心的惱人的,就該統(tǒng)統(tǒng)留在閨房之外。 “是?!?/br> “給平南王府下帖子,就說平南王妃病了,本王明個兒要去探個病。” “是。” ☆、第107章 五月夏意微濃,山中卻仍存有絲絲涼意,幾聲晨鐘幽幽,兩頂小轎先后在鼎云寺的寺門外停下。 今日乃是初十五,寺中香客云集,可此刻時候尚早,廟門前倒還算清凈,早有知客僧等在寺門的青石階上,待那兩頂小轎停下,便單長直立微微躬了躬身子,行了一禮。 轎簾掀起,覃晴扶著淺春的手從轎子里出來,幕離的白紗朦朧,朝那知客僧福了福身子,算是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