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不許御劍,半途不許運用靈力,就這么活生生的摔下去。雖然這么多年下來被摔下來的越來越少了,但是所有無極子基本上都被摔過,要知道我們無極道觀的巨劍山峰可是修真界最高的山啊,從這里依靠rou體摔下去,真的很可怕呢~” 江澄一瞬間無言以對,弟弟好兇殘,還好自己是他姐??! 江澄:“那些弟子不會摔傷?” 伍茗:“不會啊,到了下面快靠近地面的時候,就可以動用靈力了。鶴師兄知道分寸的,而且要是真摔傷了,接下來的懲罰怎么辦哪。” “接下來還有懲罰?什么懲罰?”江澄感興趣的問。 因為無極道觀戒備森嚴(yán)并不怎么招待客人,所以其他門派的弟子極少有來過這里的,整個修真界大大小小近萬宗門里,就數(shù)上云寺和無極道觀最是神秘。上云寺江澄已經(jīng)差不多了解了,如今無極道觀也將在她面前展露鮮為外人知的一面,想想還有點小自豪。 伍茗聽到江澄的問題,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東西,捂著唇笑了好一陣才道:“這些沒能滿足鶴師兄要求的無極子們摔下去之后,要在底下的獸林里抓一只足夠重的妖獸,然后綁在自己身上,背著那活著的妖獸,不許御劍和使用靈力,從最底下爬回最高的試劍臺去?!?/br> 江澄聽到這么殘忍的懲罰,目瞪口呆的算了算距離,忍不住替那些摔下去的無極子們心疼,真可憐啊。 “還好我不是無極道觀的弟子?!苯螒c幸的說。 “對呀,還好我不是無極子?!蔽檐瑯討c幸的說:“一個師傅只有一個弟子能角逐無極子,當(dāng)年我和穆師姐都有資格,但是我一看到鶴師兄成為無極子之首,立馬就覺得不對,馬上放棄,還把穆師姐騙去了,每次看到她們被鶴師兄折騰的要死要活的,我就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啦!” 江澄:……你這么幸災(zāi)樂禍,你穆師姐知道嗎? 第98章 無極道觀傳統(tǒng) “唉對了,江道友,你想不想去試劍臺上看一下鶴師兄他們切磋?”伍茗饒有興致的朝著窗外那些快速摔下去的同門們笑著揮了揮手,同時這么問江澄。 江澄搖頭,“不想?!?/br> 伍茗:“為什么不想?。咳グ∪グ∥遗隳阋黄鹑ヒ娮R一下~難得來這里,鶴師兄也不盡一下地主之誼,帶你到處逛逛,待在這里多無聊,去吧去吧,我們一起去吧~” 江澄微笑,喝了一口茶,“伍道友這么希望我去,是想借我的名義去看,因為這樣驚寒就不會生氣?伍道友不想一個人去,莫非是因為之前做了什么?” “我沒有做什么啊?!蔽檐α藘陕?,“只是從前有一次覺得好玩,在他們被鶴師兄罰著不能動的時候,把他們?nèi)拷o扔下去啦~然后鶴師兄就不讓我靠近試劍臺了。” 江澄好奇問:“連你穆師姐也沒放過?” 伍茗點點頭,絲毫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對啊,我第一個就把穆師姐扔下去啦~” 江澄:“……你們感情真好?!笨蓱z的穆師姐,究竟是怎么平安活到這么大的,竟然還和伍茗成為了道侶,真是個勇者。 “那你去不去???不去太可惜了,鶴師兄每次與人切磋都讓人受益匪淺呢,他除了與同門切磋,平時可基本上都在殺殺殺,能看到他使用慢劍,這樣的機會可是很少的?!蔽檐砬閲?yán)肅的伸出手指。 “你也用劍對吧,那么就很有必要去看看鶴師兄的劍,不是我自夸,我們無極道觀的劍修乃是整個修真界第一的劍修,巨劍峰試劍臺也是所有劍修都想去的地方,鶴師兄更是大部分年輕劍修心目中的對手,去看他練劍會有很大收獲,不去看的話太吃虧了!” 伍茗的一番話聽上去還挺有道理,于是,江澄起身了。伍茗一下子就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然后半刻鐘后,巨劍峰最高的試劍臺……的隔壁小山上某座宮殿頂端,江澄和伍茗坐在高高翹起的屋檐上遠(yuǎn)眺著試劍臺。 對于修士來說,這么遠(yuǎn)的距離完全能看清楚下面試劍臺上的人,但是伍茗怎么會滿足于這么遠(yuǎn)遠(yuǎn)看著而不是到近處去搗亂,咳,去觀賞呢,于是她仍舊在努力的想要說服江澄靠近一些。 不過,不管她怎么說,江澄仍舊慢慢悠悠的坐在那,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捏堅果殼,自娛自樂的很。等伍茗說得嗓子都快冒煙了,她還能適時的遞給她剛泡好的茶。沒錯,江澄在人家的屋頂上自帶茶具的泡起了茶。 伍茗見怎么都說不動她,終于偃旗息鼓,往屋頂上一坐。 江澄適時的插話,“那邊就剩二十來個人了,其余的八十人都被扔下去了?這標(biāo)準(zhǔn)也太高了吧,難倒了這么多人?哦,又扔下去一個?!?/br> 就在江澄說話的時候,她看見又一個跪了的無極子,被鶴驚寒殘酷的一劍挑飛,還自帶加速旋轉(zhuǎn)的對著寒風(fēng)凌冽的懸崖砸去,瞬間不見蹤影。 伍茗也擺出了個跟江澄一樣的姿勢,懨懨的開口解釋道:“并不是,一百零八無極子除非發(fā)生什么事召集,否則很少有能來全的,因為大部分都是些跟鶴師兄差不多的戰(zhàn)斗狂,以鶴師兄為榜樣,經(jīng)常跑出去四處歷練,現(xiàn)在在觀內(nèi)的無極子大概只有一半人數(shù)。” 那就是說被扔下去的只有一半,這個概率也很高啊,弟弟真是嚴(yán)厲。江澄嘎嘣嘎嘣嚼堅果,眼睛盯著那邊的試劍臺上看。 鶴驚寒此刻在和一位弟子切磋,江澄注意到他拿的劍不是一貫用的黑色劍,而是那把江澄沒怎么見他使用過的白色劍。 “他的劍……”江澄才問了三個字,旁邊的伍茗就自發(fā)的接過了話茬,“鶴師兄的劍有兩把,黑色的名為‘屠’,用來殺人,白色的名為‘途’,殺不了人。除了與同門切磋,鶴師兄很少用那把劍。” 伍茗說到這里,神秘一笑,“我還知道梅淞師伯跟鶴師兄說過,他現(xiàn)在還不能真正的使用那把‘途’劍?!?/br> 江澄是個護短的jiejie,還是個覺得自家孩子哪里都好的家長,對于伍茗的說法,她回答:“不會用那把劍也沒什么,我弟弟只用一把劍都是最厲害的。而且就算現(xiàn)在不會用,以后他也絕對能真正的使用它?!?/br> 伍茗:“之前鶴師兄說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你的年紀(jì)比鶴師兄要小,比我也小,為什么叫鶴師兄弟弟?而且鶴師兄可是從小就在梅淞師伯身邊的,我沒聽說過他有親人?!?/br> 江澄只是滿臉神秘的笑而不語。 好在伍茗也不是個要追究到底的人,見江澄不說,聳聳肩就算了。惹惱了面前這位,會被鶴師兄教訓(xùn)的,作為第六感非常靈敏的人,伍茗選擇自己慢慢去發(fā)現(xiàn)。 兩人就蹲在屋頂上看了二十幾場切磋,這二十幾人都通過了鶴驚寒制定的標(biāo)準(zhǔn),而且他們的切磋也十分精彩,江澄到后面看的都目不轉(zhuǎn)睛,東西也不吃了,茶也不喝了,還有好幾次感悟到了某種奇特的韻律,惹得旁邊的伍茗頻頻轉(zhuǎn)頭用奇怪又驚嘆的眼神看她。 雖然頭一次在這里看鶴師兄和其他同門切磋的人,基本上都會被氣機牽引感悟到什么,但是江澄這么快,次數(shù)這么多的人也是少見,這說明她的悟性很高,高到一種可怕的程度。 江澄說起來是個有宗門的修士,但是她的修煉之途基本上都是靠自己去參悟思考練習(xí),她的師傅,根本沒有教她什么東西,她的招式來源于小黑屋里的祖師們,來源于被迫看進腦子里的無數(shù)部劍法,來源于她自己的思考和實戰(zhàn),無數(shù)次生死之間的感悟。 她這樣特立獨行的練劍方法,和其他宗門里那些統(tǒng)一師傅教導(dǎo),學(xué)習(xí)一種劍法,劍招,每日鍛煉比起來,要更加靈活。不過無極道觀不愧為劍修第一,不僅劍法精妙,這些弟子們對于劍的理解,也遠(yuǎn)遠(yuǎn)超出江澄所見過的所有其他劍修。 就算在鶴驚寒手底下?lián)芜^最少劍招的那位,拿出去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說實話,這里的隨便一個,江澄都打不過。她開始修煉才多少年,能打得過這些無極子才怪呢。不過看著自家弟弟一個個將他們打趴的感覺,真是比自己贏了還要自豪。 伍茗抓著空隙給江澄介紹那些弟子,“一共一百零八無極子,為首的鶴師兄,第二名的穆師姐。站在穆師姐旁邊的那三個分別是排名第三的陽明師兄,第四的岳繡師兄,第五的狄堯光師弟?!?/br> 這三個江澄有印象,就是她剛到的時候和穆袁瀟一同出現(xiàn)的那三位男修。 “第六的冢師妹不在,她出外歷練去了。第一至第六都是我們同輩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從第七開始,往下就全都是我們的師侄輩的了,喏,那邊笑瞇瞇的那個就是書子桉師侄了,他是小我們一輩的弟子里面最出色的一個,一般鶴師兄有什么事都會囑咐他去做。” 這一個江澄也知道,弟弟給她安排的那個房間,就是這個書子桉師侄也布置的。做師侄的還要替師叔布置房間,真是各種技能都要點亮啊。 “還有排行第七的藍(lán)玉人小師侄,她也外出了,估計過兩天就會回來,她一回來到時候就熱鬧了?!蔽檐粗?,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江澄:“我猜,那藍(lán)玉人師侄,喜歡我家弟弟?” 伍茗:“聰明!一猜就猜到了!雖然你們自己說是姐弟,但是任誰聽到都不會信的好吧~一向?qū)φl都不放在眼里的鶴師兄忽然對一個女子這么好,不僅帶回來觀中還處處呵護備至,暗戀鶴師兄許久的藍(lán)師侄一定會爆發(fā)的,她的脾氣可不怎么好?!?/br> 江澄:“那我只能拭目以待了。不過其實我倒是想弟弟能給我找個弟媳,但總得要他自己喜歡才行,我是很開明的,不會強迫他?!?/br> 伍茗嘖了一聲,“我估計一百零八無極子,其他一百零七個都找到道侶了,剩下那個沒找到道侶的就是鶴師兄了。” 江澄不服,“這也太夸張了,這些無極子里面現(xiàn)在有道侶的不也就你穆師姐嗎?” 伍茗拍著旁邊的瓦片笑起來,“什么啊,才不是呢,你看,排名第二的穆師姐是我的道侶,第三的陽明師兄和第四的岳繡師兄兩個人是道侶啊,第五的狄堯光師弟和第六的冢師妹也是道侶啊,無極子里面同輩的六個人,只有鶴師兄沒有道侶了,更不要說底下那些師侄們,也有幾乎一半的人有道侶啦~” 江澄驚呆了,說好的劍修很難找道侶呢?!為什么無極道觀這么多劍修都脫團啦!這太不科學(xué)了!還全都是內(nèi)銷! 伍茗看著江澄難得不笑了,還露出那種怔愣的表情,心情大好的再次說:“其實也沒有那么多人通不過鶴師兄的考驗,但是自己的道侶通不過被扔下去了,當(dāng)然也得下去陪著呀,所以下去的人才那么多?!?/br> 江澄再次驚呆,說好的劍修都耿直,完全沒有心機呢,為什么這么機智!道侶被罰跳崖自己主動跳崖去陪什么的! 過了許久,江澄才回過神捂住了額頭,搖頭嘆道:“傳聞不可信啊?!?/br> 瞧瞧外面那些修真界八卦雜志小道消息里,把無極道觀這些劍修們描述的,多么不解風(fēng)情清心寡欲,結(jié)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散布虛假消息要不得。 伍茗還要補刀:“我們無極道觀的傳統(tǒng),大家都能很快的找到道侶的,順便一提,我們這一輩的師兄妹們,其他幾個沒有在無極子里面的,都找到道侶了,只有鶴師兄沒有。還有好幾個師兄師姐孩子都生了呢,兩個師姐生孩子還是我給接生的?!?/br> 江澄:說好的找不到對象都是假的,連修真界修士都晚婚晚育這個定律都打破了,我快不懂你們這個畫風(fēng)清奇的無極道觀了。 第99章 流言和情敵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無極道觀的弟子中流傳起一個消息:無極子之首鶴驚寒,將自己的道侶帶了回來,過不了多久就要辦婚事了。 眾所周知,鶴師叔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是個看不出內(nèi)心想法的面癱,他對于所有暗戀自己的修士,不論男女,態(tài)度都如同寒風(fēng)般凜冽不留情。盡管如此,暗戀他的修士還是一茬又一茬春風(fēng)吹又生。然而不論再美麗再特別再優(yōu)秀的追求者攔在身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冷面無情的程度令人發(fā)指。 鶴師叔大概要成為他那一代弟子里唯一一個,永遠(yuǎn)找不到道侶的修士。這是無極道觀的弟子們共同的想法。 但現(xiàn)在,他竟然找到了道侶?!據(jù)某可靠消息稱,這位不解風(fēng)情到極點的鶴師叔早在道侶還沒帶回來的時候就將房間都準(zhǔn)備好了,就在自己的宮殿里,自己的臥房一側(cè)!不僅如此,他還把自己私庫里的好東西都特地倒騰出來給道侶布置房間。 近水樓臺未雨綢繆大獻殷勤,機智的根本就不像是鶴師叔會做出來的事。天辣!這還是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冷血無情鶴師叔嗎?! 這則留言流傳范圍很廣,但因為其超現(xiàn)實的內(nèi)容,許多弟子開始都并不相信,直到越來越多的弟子親眼目睹到鶴師叔陪著道侶出現(xiàn)在無極道觀的各處,越來越多人現(xiàn)身說法,使得這個恐怖的消息漸漸被證實了。 是的,那個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每日都帶著劍連沐浴都不放開,被人懷疑這輩子只能跟自己的劍過日子,黑白劍左右手輪著來的鶴師叔,是真的要嫁人了! 至于為什么不是娶……大概是因為鶴師兄帶回來的道侶,似乎是個男子。被鶴師叔虐了無數(shù)回的弟子們,懷著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都默認(rèn)了這一點。 “我今日去書閣打掃的途中,路過月行臺,看到鶴師叔和他的道侶了?!痹缯n完畢后,一名年輕的無極道觀弟子滿臉神秘的和周圍的小伙伴們說。 聞言,那些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收拾筆墨的弟子們呼啦啦全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小聲道:“怎么樣的說說看?。∧莻€據(jù)說姓江的男修到底怎么樣?我還都沒見過呢?!?/br> “對啊,品貌如何?修為如何?哪個門派?配不配的上我們鶴師叔?”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年急急問道。 另一名眼睛圓圓的少年眼里滿是好奇,“我只想知道鶴師叔他們在月行臺上做什么?” “鶴師叔把人捂得真緊,想看就只能靠運氣去‘偶遇’,還得防著鶴師叔突然出現(xiàn)。上次那誰誰偷偷跑去看那位江修士,結(jié)果被鶴師叔堵在了門口,現(xiàn)在還在颶風(fēng)谷口那掛著呢。”外圍相貌憨厚的少年則是一臉敬畏。 那被圍住的弟子咳嗽兩聲,拍了拍桌子,“都別吵了,還想不想聽了!” “聽聽聽,你倒是說呀,故意吊人胃口作甚。”站他身后的少年抱怨著拍著他的肩膀催促,“快些說呀?!?/br> 對一群起哄的同門們冷艷的哼了一聲,那弟子才道:“我離得有些遠(yuǎn),也沒敢過去看,只遠(yuǎn)遠(yuǎn)看到個大概。那江修士,看著好似是個極溫和的人,臉上一直掛著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與師兄師姐師叔他們身上那種銳氣截然不同?!?/br> “這倒也罷了,關(guān)鍵是鶴師叔,與那江修士一道的時候,身上的氣勢也和緩了許多,我險些沒認(rèn)出來。而且那江修士在一旁品茗,鶴師兄在舞劍給他看呢!”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名少年擲地有聲的說道:“我不信!鶴師叔怎么會舞劍與人看,鶴師兄的劍是斬魔除害的劍,輕易不出鞘的,怎么會為了讓人觀賞出鞘!” 之前說話的弟子不高興了,瞅著他問:“可那是鶴師叔的道侶,道侶和別人又不一樣,若是你以后的道侶要你舞劍,你舞是不舞?” 那少年不假思索的就道:“當(dāng)然要舞?!?/br> 圍觀的其他少年都用詭異的目光瞧著他,那少年似乎也覺得自己回答的太快,但還是弱弱的添了一句:“師娘說道侶說什么都是對的。” 又一個少年撓撓頭接道:“我?guī)煾狄舱f,在外人面前要端著架子,但是在道侶面前就是要聽話?!?/br> “可是那是鶴師叔啊,我、我有些無法想象。” 眾位少年面面相覷,最后那位被圍在中間的少年做了總結(jié),“總之,就算是鶴師叔,也是要聽他道侶的話的。” “忽然覺得那位江修士好厲害?!?/br> “我也這么覺得?!?/br> “我也好想去看看那位江修士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币粋€少年說著,忽然眼睛一亮,“上次不是有人說那位江修士身體不好,經(jīng)常要去藥殿嗎?我們不如去藥殿的伍師叔那里碰碰運氣?” 他說完就被人敲了一記,他的小伙伴用關(guān)愛傻子的目光看著他,說:“伍師叔可是和鶴師叔一樣可怕的存在,去了藥殿就不要想出來了!” “?。俊鄙倌赉露拿嗣约旱哪X袋,“伍師叔有那么可怕嗎?可我覺得伍師叔很溫柔啊,一直笑著,我上次去給師娘拿藥,她還給了我一包糖說請我吃?!?/br> 好幾個小伙伴聞言倒抽一口涼氣,其中一個略有些結(jié)巴的道:“你、你竟然,還敢吃伍師叔的糖?!” “我沒吃呀,都送給師傅了,怎么了嗎?”少年一歪頭不解的問。 原來這就是師伯至今還在閉關(guān)沒有出來的原因嗎?你這家伙這么坑師傅你師娘知道嗎?眾人默默的離他遠(yuǎn)了一點。 被眾位無極道觀弟子們當(dāng)做稀奇人物刷的江澄,并沒有察覺到那些弟子們灼灼的目光,主要是鶴弟弟的地盤沒人敢去,而出了鶴驚寒的宮殿,一般他都會陪著江澄,這樣就更沒有人敢靠近了,因此江澄就一無所覺的在這種蠢蠢欲動的氛圍下過著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