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她吻在他臉頰,他側(cè)臉,將吻延展到唇。 睡前,他突兀地說:“我不后悔。不論從前,還是現(xiàn)在?!?/br> 兩年前替她擋車不后悔,兩年后替她擋刀亦不后悔。 因為他愛她,從始至終。 白玫因殺人未遂被判二十年,結(jié)果不知誰給出主意,要求鑒定精神狀態(tài)。 被醫(yī)師判定有精神分裂。 是躲避了牢獄之災(zāi),但也被醫(yī)院判了無期徒刑,尤其,她進行治療那醫(yī)院院長是金清珠老友—— 潔癖本是心理問題。 心藥到,心病除。 復(fù)合沒兩年,賀璋出門必帶酒精噴霧,不能與旁人接觸……奇奇怪怪的小毛病全沒了。 甚至滋生懶惰后,做家務(wù)都不勤快。 蘇孚對系統(tǒng)總結(jié)[男人,結(jié)婚前與結(jié)婚后反差太大。] 十八相愛,兩年錯過,一生廝守。 賀璋與蘇孚是時代知名情侶。 時代見證他們銀婚、金婚、鉆石婚。 見證他們彼此真摯而濃重的愛意。 第30章 本宮害死的駙馬重生了(1)^^…… 一張不算柔軟的床, 耳鳴目眩,后腦傳來陣陣刺痛。 手腕動動,帶起一陣:“嘩啦——” 鐵鏈碰撞, 硌得腕骨生疼。 極輕的腳步, 一點點靠近。 “姑娘, 不要怕,我會放你走的?!?/br> 極其清脆悅耳的女音, 黃鸝鳥鳴唱般, 響在耳邊。 竭力支起沉重的眼皮,映目是古香古色的房間擺設(shè), 與清秀可愛的小臉兒。嬰兒肥還未褪去,雙目泛著海水的藍色,肌膚白嫩勝雪, 說話時帶著少女特有的直爽與嬌憨:“少爺真是的,竟然做出強搶良家婦女的事情!” 不知她從哪里弄來的鑰匙, “咔嚓”,禁錮著蘇孚手腕與腳踝的鎖頭自動斷開。 蘇孚坐起, 打量四周, 最后,目光落在少女大義凜然的臉上:“你是?” 少女羞赧笑道:“叫我惜春就好?!闭f完神色一收, 擔(dān)憂道:“小姐,時辰不早, 少爺赴宴快要回來了, 您還是趕緊跑吧?!?/br> 蘇孚難堪地笑了笑:“可我站不起來。” 少女恨鐵不成鋼地將她架起來:“從……” 話音未落, 就見粉末飄然而來。 “嘭?!鄙倥乖诘厣?。 蘇孚脫力,坐回床鋪。 《重生之給你寵愛(上)》是本重生題材爽文。駙馬溫慕言上輩子為妙陵公主蘇孚掏心掏肺,結(jié)果牽連娘舅耿達鴆死, 自己則被亂棍打死。死前才知妙陵公主根本不愛自己。她真正愛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庶弟溫祈樂。溫祈樂另有所愛,她便拿自己當(dāng)替身,順便圖謀耿達手中兵權(quán);溫祈樂在別人那里傷了心,她便迫不及待對自己下手,貼上去。 替他收尸的,還是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女楚惜春。是她趁夜色將自己尸首偷出立碑,日夜祭祀。 重生后,溫慕言決定這世好好活,順便對那個傻乎乎的侍女好點。 于是逆襲虐渣,功成名就。 溫慕言成為鄴朝皇帝,楚惜春成為皇后。 單單這樣happy ending蘇孚也不必穿到這里。 問題是前世慘死,今生前期又受盡磋磨,溫慕言變得不信任除楚惜春的任何人。 剛剛提到,楚惜春藍眸白膚,是地地道道異族小公主。 來鄴朝只是想體驗漢人生活,該走還是得走。 溫慕言徹底瘋魔。 暴/政苛刑,民不聊生。 顯然,作者是想寫下部的,可惜沒寫。 系統(tǒng)不得不派任務(wù)員來進行世界和諧凈化。 蘇孚靜靜思考,這回該如何進行攻略。 難點在男主對世界變得缺乏信任。所以只能對楚惜春那種直爽天真的性格放下戒心。但治標(biāo)不治本。要想達到改造值滿點,還是得從源頭下手。 導(dǎo)致他變得偏激極端的源頭于上輩子是一生一世,可于這輩子不過南柯一夢。 夢境么,可以準(zhǔn),也可以不準(zhǔn)。 晚霞余燼消散,夜幕壓低,星河若隱若現(xiàn)。 窗外響起個低啞男音:“下去吧?!?/br> 溫慕言回來了。原軌跡,此時蘇孚已按楚惜春的指引跑到西門,撒迷藥不成,對他破口大罵,導(dǎo)致溫慕言差不點直接殺了她,雖沒殺,也使原主被禁錮得更加厲害,沉重的鎖鏈挪動都費勁。 三天后,因為楚惜春疏忽,別莊客人闖進屋子,侮辱了原主,原主自盡而亡。 蘇孚眨眨眼,精銳眸光變得憨頓,似川清澈見底泉水,淺淺流動。 溫慕言推門而入。 屋內(nèi)沒有燃燈,光線昏暗。 只能見到入定般模糊人影坐在床沿,而楚惜春倒在地上。 他戒備地退出去,招呼手下進來。 溫慕言娘胎里帶病出來,身體孱弱,練不得武。 護衛(wèi)們魚躍而入,數(shù)十根嬰兒手臂粗的蠟燭將室內(nèi)照得亮亮堂堂。 蘇孚這才看清男主容貌。 被評為京城第一公子不是沒有原因,男主生得五官標(biāo)致,瞳仁兒漆墨,鼻梁高挺,唇形清美,冰肌玉骨,芝蘭玉樹,說句貌比潘安不為過。 蘇孚癡癡望他,討好問:“你是誰?” 溫慕言支使護衛(wèi)去看楚惜春的情況,知道只是暈過去,叫人抬走,才譏諷一笑:“你不知我是誰?” 他還是臨死前才知道,自以為命定良緣,英雄救美,不過是妙陵公主陰謀。 她算準(zhǔn)自己行程,山賊是她安排的,受傷也是她安排的。 想起蠢笨如豬的前世,溫慕言臉色更陰沉幾分。 蘇孚搖搖頭,迷茫道:“我記不起來了。” 溫慕言冷冷地想,這和前世可不一樣。 前世她可是直接撲過來,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又在耍什么花招? “記不起來?記不起來為何掙脫鎖鏈,打暈婢女?” “婢女要帶我走,說什么少爺強搶民女,我害怕,爭執(zhí)時衣服里有粉包掉出,她就睡過去了?!?/br> 溫慕言冷嗤,明顯不信:“你先把自己鎖上。” 蘇孚不動,他豎眉,隱約有發(fā)怒征兆。 蘇孚軟軟道:“我半點力氣都沒了?!碧蛱虼?,虛弱道:“你是來救我的嗎?要快點?!?/br> 兩天滴水未盡,方才迷倒楚惜春已耗費全部力氣。 “我不是來救你的?!彼麗毫有Φ溃骸耙驗榫褪俏野涯沔i在這里?!?/br> 蘇孚瞪大眼,不敢置信:“你強搶我?” 溫慕言不打算再與她插科打諢,她卻道:“不會吧。難道外面有許多生得像你這么好看的男人么?如果不是的話,我一見你就喜歡,心臟亂跳,怎么會讓你搶呢?” 溫慕言被氣笑。 這是因為自己鎖她,套路又換了種? 她為拐騙自己可真是不遺余力! 眸子暗了暗,溫慕言走出保護圈。 他現(xiàn)在只想戳破她的偽裝,讓她露出狡詐惡徒真容。 他拾起鎖鏈,“咔噠”,鐐銬系緊。 冷呵:“自然不會。因為我是你主人?!?/br> “主人?” “嗯。” 溫慕言仔細端詳著少女的反應(yīng)。 蘇孚浮現(xiàn)幾分疑惑:“主人?那您為什么鎖著……奴婢?” 溫慕言怔愣。 妙陵傲氣,便是再失意時也不會說一句求人的話,所以前世,那些腌臜的,費心的事,都是他替她做,更何況自稱奴婢。 壓眉道:“你犯錯了?!?/br> “什么錯?” 溫慕言道:“你為了別的男人,背叛了我?!?/br> 蘇孚歪歪頭:“那個男人比您還好看?我怎么背叛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