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余味感覺臉“騰”地一下子熱了,這個林雄不按常理出牌的勁兒讓他總是找不準節(jié)奏。 “喔…煙別抽了,酒也少喝點吧,他這人喝完就變態(tài)…啊,不是…他喝多了就不讓人睡覺……內(nèi)個,我啥都沒說,你讓他隨意吧!” 蕭錚:“……” 林雄:“哈哈,好,聽余哥的,哈哈哈哈!” 蕭錚一臉黑線地看著面前的壯漢活生生地笑成了一個傻逼。 盡管林雄誠心誠意地邀請余味跟他倆一起去喝點,余味還是想盡辦法委婉地拒絕。蕭錚一直在旁邊看著,卻沒有幫腔。 林雄踢了他一腳,“你小子吱個聲啊,這到了沈陽也算是你的地盤,你跑出去喝酒,讓余哥自己回酒店,還能不能行了?” “余哥沒有酒量,就別難為他了,再說了,我跟你喝的話肯定多,余哥保持清醒不是還能照顧我嗎,嘿嘿?!笔掑P朝余味擠了擠眼睛,“走吧雄哥,我余哥肯定不挑你就是了!” 晚上。 余味一個人在酒店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在房間內(nèi)整理資料,為和路虎父親那頭的會面做做準備。 他工作起來便感覺什么事都得心應(yīng)手,心無旁鶩,一晃到了九點鐘,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得有條不紊,清楚明白。 放下手頭已經(jīng)完美收官的工作,余味看了看手機,皺了皺眉。 他眼前又出現(xiàn)了林雄的身影,還有大雜院里一個大媽的聲音,“大錚子從小就有主意,不愛跟同齡人在一塊兒玩,嫌他們幼稚,我記得他那時候常來往的幾個小朋友也都是比他大的帥小伙?!?/br> 確實,從一個同志的角度來看,林雄也算是一個相當有男人味的帥哥了。身強體健,濃眉大眼,跟蕭錚不知道在哪里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比蕭錚也大了三四歲。那,他會是蕭錚曾經(jīng)喜歡過的人嗎? “啪!” 余味猛地打了自己大腿一下,“余味啊余味,你這個臭毛病真得要該改一改了!大包哥說的對,自己如果總是這樣不自信的話,不僅是看不起自己,對另一半也很不公平?!?/br> 他站在穿衣鏡前,鏡子里映出的是一個身材修長、五官深邃、衣著頗有品味的男子,那鏡中的人微微笑了笑,暈黃的室內(nèi)仿佛都綻放了溫暖的光芒。 “你跟那個林雄完全是不同的人好嗎,蕭小錚既然粘死了你,又怎么會喜歡他!”余味在心底輕輕對自己說。 是的,在某種程度上,蕭錚跟林雄,還有其他一些和他走得近的男人都是同一個類型的直爽漢子,粗豪而烈性,活像是入口炸烈的北京高度二鍋頭,而他喜歡的自己,則完全是另外一種不同的感覺。 像什么?像年份稍稍久遠一點入品甘甜的紅酒吧。 門外傳來“咣咣”地敲門聲。 余味三兩步跑到門前,從貓眼中向外一瞄,是蕭錚。 門開了,一股刺鼻的酒氣猛地沖了進來,還沒等余味反應(yīng)過來,蕭錚高大的身子重重地壓了過來,一下把他撲在了墻上。 “翹翹,余翹翹,老爺回來了,你小老公我回來了,想沒想我,想沒想?” 他一張帥臉喝得青里透著白,白里帶著紫,紫里又雜著紅。 每到晚上就突飛猛進的胡渣子滿下巴都是,在余味的臉上來回磨蹭著,扎得他又疼又癢。一張薄厚適中的嘴唇往外吹出一股酒香,急躁地在余味的臉上尋找著想要入侵的地方,卻因為明顯的神智不清,連著兩次啃到了余味的鼻子上,弄得兩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先別鬧,門還沒關(guān)呢!”余味勉強從他結(jié)實有力又沉重無比的身體下掙脫出來,迅速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門。 還沒等他轉(zhuǎn)過身,那個高大的身體又快速跟了過來,死死地將他壓在了門上。 “翹翹,翹翹…老爺想你了,想要,我想要,現(xiàn)在就要……”蕭錚已經(jīng)被酒精染紅了眼睛,整個人在余味的身后來回磨蹭著,一雙大手已經(jīng)把他的襯衫從褲子中拽了出來,又順勢伸進了進去,用力揉捏著。 “別耍酒瘋,快點去沖個熱水精神一下,看你都成什么德性了,一身的酒氣煙味,這回什么癮都過足了吧!” 余味拼命轉(zhuǎn)過身來,抓住了蕭錚的雙手,這喝醉的小爺們兒力大無比,揉捏了幾把,已經(jīng)把他弄得身上火辣辣的。 “你瞎說,冤枉我…你他媽冤枉我余翹翹,老爺一根煙都沒碰,一口都沒抽,雄哥把我埋汰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他說我cao蛋,不是個爺們兒,讓你管住了,連煙都不敢抽了…可老子就是不抽,老子就是愿意讓我家翹翹管,管一輩子……” 蕭錚終于找到了余味的嘴唇。 像一對連體嬰兒一樣,兩個人從嘴到手到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密不透風的緊緊相貼在一起,慢慢向浴室的方向移動。 地上,不斷拋下雪白的襯衫、牛仔褲、內(nèi)褲、襪子…… 第二天余味是在蕭錚不斷循環(huán)的手機鈴聲中勉強睜開了眼睛。 手機放在蕭錚那邊的床頭柜上,還在不停的震動,在木質(zhì)的柜身上發(fā)出嗡嗡的響聲。余味搖了幾下蕭錚的肩膀,昨晚借酒發(fā)了大半夜瘋的小爺們兒紋絲不動,呼吸沉重,根本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余味無奈地坐起來,趴在蕭錚身上伸手去拿電話,屏幕上的名字是“虎子”,他按了接聽,“虎子嗎,我余味,蕭錚昨晚跟朋友喝多了,還沒醒呢?!?/br> “我靠,這都幾點了!我和淡淡都從北京飛到沈陽了,你們倆…嘿嘿,余哥真是魅力爆棚啊,小蕭蕭這是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唄!”電話那頭的路虎開嘴便貧。 余味:“少貧嘴,我們這邊的項目資料都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和家里商量好后再找我們定時間吧?!?/br> 路虎那邊的電話剛斷,一雙大手已經(jīng)把余味環(huán)在了懷里,整個人翻身壓了上來。 “一大早上就趴我身上蹭啊蹭的,你當老爺是木頭人?。∧阕约嚎纯?,你說可怎么辦吧!” 怎么辦?188公分的大個子在身上壓著,認命唄。 路虎電話再打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傍晚了,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后,兩個人咬牙從床上爬了起來。 人啊,沒有節(jié)制的結(jié)果就是余味同學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疲態(tài)盡顯地出現(xiàn)在路虎和林淡如面前。 “我靠,才幾天沒看見你,怎么變這個德性啦?我告訴你余味,不能慣著你家那個饞貓知道嗎!他才多大,你都多大了,你這樣早晚會讓他榨得干干的!”林淡如端起余味的下巴反復(fù)看了半天 ,“也不應(yīng)該啊,按說咱倆是一個活呀,你瞧瞧我,最近是不是越來越水靈了,在你們倆誰上誰下這事兒上難道是我判斷有誤?” 余味把她的手打了下去,剛要損她兩句,老媽的電話打了進來,忙走得離幾個人遠了一點。 一邊的蕭錚皺緊了眉頭,“林姐,就這事兒它還用判斷嗎?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你的老同學,我家的余總,這輩子肯定是被我壓的命了,不過除了這一點,其他任何一方面,我蕭錚這輩子都可以讓余味壓到我的頭上,我是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我靠,此處是不是應(yīng)該有掌聲??!話說小蕭蕭我現(xiàn)在對你服得透透的,你說你擼了二十多年、不對,單了二十多年就為了找個自己最喜歡的,然后找到了就想要在一起一輩子,尼瑪有你這大情圣襯著,我路虎簡直就是一堆牛糞啊,好吧,我今天也表個態(tài),我這攤牛糞現(xiàn)在也要開始專一了,除了俺家林淡淡,誰特么都別想來踩一腳!” 路虎轉(zhuǎn)過身故作深情地看著林淡如,后者一副“哎媽這牛糞真臭”的嫌棄表情。 余味收了電話,“虎子,你家老爺子什么時候過來???你應(yīng)該溝通得差不多了吧!” 路虎:“放心吧余總,俺家老爺子那邊我已經(jīng)弄得七七八八了,我爸那人最愛才,一見到像余總這樣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別說合作,我估計肯定又要犯他那個見人才就挖的毛病” “大兒子這是在夸你老爸還是損你老爸哪!” 一個深厚的男中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四個人回頭看去,小包房門口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看那長相和神情,就知道路虎家的基因絕對強大,遺傳到路虎這一點兒都沒走板兒。 路虎急忙站起來迎了過去,“爸,我給你介紹哈,嘿嘿,女士優(yōu)先,這是我女朋友林淡如,京城某投資公司任職,這是余味余總,就是余炸魚的少東家,也是一位投資公司的高級項目經(jīng)理,跟我女朋友是大學同學,這我爸,大家仔細看看,挺帥吧,像我不?” 路虎爸瞪了他一眼,拍了拍蕭錚的肩膀,“小蕭成熟多了,比上大學時穩(wěn)重了不少,不像虎子,還跟一小屁孩的?!?/br> 他又和余味握了握手,“余總真是一表人材,年輕有為啊,京城的投資圈我也有不少朋友,你的名字我早就聽說過,后生可畏,前途無量,不過投資業(yè)辛苦風險又大,如果以后在投資方面干得累了,有其他想法時,可以與我聯(lián)系,我這人可是求賢若渴,哈哈?!?/br> 路虎朝蕭錚擠了擠眼睛,一副“你看他又犯病了”的神情。 路虎爸最后走到林淡如的身前,面色微微沉了一些,“虎子說林小姐是他女朋友?說實話我挺意外的,這臭小子從上中學就會處女朋友,這些年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處了多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心定下來沒有,不過這么鄭重其事跟我介紹說是他女朋友的,林小姐你是第一個!既然是第一個,我覺得虎子一定是上心了,那你們倆的關(guān)系可就是我們路家的大事兒了,甚至,我覺得比今天要談的項目還要重要得多,林小姐既然是余總的大學同學,看樣子也是位事業(yè)有成的成功人士,這年紀上……” 路虎萬萬沒想到老爸會對著林淡如整出這番話來,一下子就黑了臉,剛要張嘴,林淡如已經(jīng)朝路虎爸笑了笑。 “叔,說這么多不嫌累嗎,不就是想說我比你兒子大一截這事兒嗎,對啊,我比他大七歲呢,不過我一點兒都不嫌他小,您家教不錯,虎子可會疼人了,謝謝了啊叔,培養(yǎng)了個這么好的兒子給我,您放心,我會好好珍惜他的!虎子過來,我肩膀疼,幫我揉揉?!?/br> 第43章 “虎子過來,我肩膀疼,幫我揉揉?!?/br> “好嘞!”路虎斜了老爸一眼,大步走到林淡如身后,兩只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捏起來。 路虎爸登時臉色沉了沉,轉(zhuǎn)頭朝蕭錚和余味嘆道,“老子養(yǎng)了他二十幾年,都沒享受過這個待遇,哎,你們說說,這兒子養(yǎng)這么大又有什么用?。 ?/br> 余味笑了笑,“路總您也別這么說,虎子人不錯,為人仗義又厚道,平時沒少在我們面前提起你們二老,說你們從小對他既關(guān)心又嚴格要求,所以他從來不敢走什么邪路,一個人在外面心里也有成算,天天和我們琢磨這個投資項目的事兒,特別認真?!?/br> 路虎爸瞥了一眼在一邊親呢的兩人,嘆了口氣,“自己兒子啥樣兒我心里最有數(shù)了,他要能像余總這樣優(yōu)秀懂事,我和他媽可真是要天天在家里燒高香了,像余總這樣的條件,肯定早就嬌妻愛子三人行了吧?大錚子你說說,有余總這樣出色的兒子,他們家的老人得多驕傲多開心,就是天天幫著帶孫子孫女也肯定不覺得累??!” 蕭錚撓了撓頭頂,“內(nèi)個,叔,我們余總跟我還沒成家呢?!?/br> 路虎爸白了他一眼,“你們余總成沒成家關(guān)你什么事兒啊,你才多大,跟虎子一樣,不著急?!?/br> 余味也有一點尷尬,“路總,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啊,這老人看孩子都那樣,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還天天看我不順眼呢,總覺得隔壁任是誰家的孩子都比我強!” 他說話間朝林淡如看了看,后者和他目光碰在一起,余味朝路虎爸那邊努了努嘴,給她遞了一個暗號過去。 林淡如本就是在路虎軟磨硬泡下勉強答應(yīng)他一起回東北見見他爸媽,她性格雖然粗放,畢竟也是女孩家心思,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確實讓她找到了久違的愛情的感覺,可是又總覺得自己比路虎大了不少,路虎現(xiàn)在雖然一副情比金堅的架勢,但未來究竟能走到什么程度確實還不好預(yù)測。 她想這次既然來了,正好也看看對方父母的反應(yīng),如果能像路虎說的那樣,他爸媽既開通又大氣,對兒子的感情也不插手,那兩個人就好好地走下去。 哪成想,幻想中的刁蠻婆婆還沒碰到,看起來精明強干的未來公公竟然先聲奪人,出手將了自己一軍。 她看到余味朝自己發(fā)射暗號,便知道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別做的太過,在老人面前怎么也要佯裝一下自己。 林淡如不蠢,甚至可以說非常的聰明,但是,可但是,她現(xiàn)在內(nèi)心的獨白卻是,“老娘憑什么要裝啊!年齡大了就是大了,改不了,火爆性格就是這樣了,也改不了,要是從現(xiàn)在就開始裝,難道要老娘戴著面具裝完后半輩子嗎?老娘不干!” “虎子,我好多了,別揉了,再揉的話叔一會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咱們來之前做的項目分析你給叔和余味小蕭看看,咱們今天還是言歸正傳,把余炸魚的事兒談好,至于咱們倆的事兒,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只要你情我愿,誰也阻擋不了,要是沒緣份了,揮揮手一拍兩散,我不哭你別鬧,是吧虎子,是吧叔?” 林淡如利利落落甩出這番話來,屋里的四個大男人倒一時都沒了聲響。 路虎皺了幾下眉毛,想說點什么,還是咽了回去。低頭按林淡如說的,從公文包里拿出他在林淡如指導(dǎo)下弄的一式幾份的項目分析,遞給他爸和余味、蕭錚各一份,“小蕭蕭,余總,我和淡淡也弄了份投資分析,就當給你們那個做補充吧?!?/br> 路虎爸聽了林淡如簡單卻不服軟的幾句話,神色間有些捉摸不定,待兒子把一份分析遞過來,封面清晰簡潔,手感厚厚實實,還沒翻開就感覺這是個用心做的東西,不由得眼前一亮。 余味手里接過路虎的項目分析,眼睛卻看向了蕭錚,果然,那個大男生也在看著自己。他知道,林淡如最后說的幾句話觸動了自己的心,也觸動了他的。 只要你情我愿,誰也阻擋不了,應(yīng)該…會吧? 在幾個核心部分快速瀏覽了一遍后,余味忍不住朝路虎和林淡如點了點頭,這分析和自己跟蕭錚弄的基本思路一致,并且頗有一些特殊的亮點,能看出他們倆非常認真縝密地思考過。 “虎子,這真是你弄的?” 一邊的路虎爸在認真翻看了一會兒后,抬頭問了一句,目光里有一點莫名的興奮。 路虎:“嗯,我弄的啊,不過淡淡幫我出了不少主意,不對啊,老爸你問這話是啥意思,你兒子大學學的啥專業(yè)你不是忘了吧,弄個投資分析不是手拿把掐嗎?” 路虎爸“嘖”了一聲,“你拉倒吧,人家蕭錚上的是投資,你大學上的不是戀愛專業(yè)嗎?” 蕭錚和余味都被路虎爸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路虎急忙瞄了林淡如一眼,“老爸你今天純心是來攪局的是吧,我大學是談過幾次戀愛,可也不至于說我除了戀愛別的啥都沒干吧,我告訴你老爸,我從前那些事兒早就和淡淡坦白從寬了,你老人家就別想著拿這事兒來挑動群眾斗群眾了,再說了,你兒子我要不是有這些豐富的人生閱歷,又怎么能在思想上和成熟的淡淡保持一致呢,對吧淡淡!” 林淡如瞪了他一眼,“叔,這分析確實是虎子的手筆,我也就是鼓勵鼓勵他,幫他點兒小忙,他說這個項目是他人生第一個小目標,不敢想什么一億兩億的,但怎么著也不能讓您跟著賠錢,所以他天天晚上都在那兒琢磨,偶爾問問我,我感覺虎子可能是遺傳的好,這方面還是挺有天分的?!?/br> 余味在一旁對著林淡如比了一個“你上道了”的手勢,后者迅速給了他一個“老娘才不是拍他馬屁”的白眼。 路虎爸點了點頭,“淡如剛才那些話說的挺有意思,也對,凡事還是看緣份吧,我這人也不是老古董,對虎子的未來,我這當?shù)挠袇⒅\權(quán)但肯定沒有決定權(quán),不過說句實在的,這小子好像是變了點樣兒,有點像我老路家爺們兒該有的那股勁兒了,怪不得朋友圈里我那些女同學總是發(fā)心靈雞湯,說好女人是男人的學校啥的,原來也有點兒道理哈!” 路虎聽出老爸的話里透出的那股弦外之音,頓時心情大爽,“嘮正事兒嘮正事兒,什么好女人好男人的,不圖上進,活不好的話都白廢,對不對小蕭蕭!” 蕭錚把一副“你特么當著你老爹還整流氓磕兒”的眼神扔給他。 項目方面已經(jīng)基本沒有問題了,路虎老爸不愧是老江湖,在不少方面提出了一些個人看法,尤其在幾個關(guān)鍵點上的建議非常地道,一看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商界老人精了。 雙方最后決定等他們幾個回北京后立即便開始項目的啟動,路虎最為興奮,摟著林淡如硬是親了一口才算完。 看著路虎和林淡如上了路虎老爸的車,余味和蕭錚互相看了一眼,都長長舒出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