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思索片刻后,桑小桐矜持地回復道:“上午我沒空,下午的話或者可以走一趟?!?/br> 金大貴馬上秒回:“那就配合你的時間,等你下午有空了再去?!?/br> 上午桑小桐其實并沒有事,只是非要這么故作姿態(tài)罷了,因為不想讓金大貴覺得可以隨意約到她。放下手機后,她就馬上起床梳洗打扮準備出門。打算先去pa會所的美容中心做個面部保養(yǎng)護理,再做個身體養(yǎng)生護理,下午以最好面貌去見金大貴,迷死這個土財主。 半個小時后,桑小桐踩著小碎步下了樓。那時何玉芳和蘇氏父子都在客廳里呆著,預備一會兒出發(fā)去機場。 見到她,何玉芳試探地問:“慧慧,是你嗎?” 之前,林慧曾經(jīng)和母親與兒子談過,她想讓桑小桐配合自己的靈魂“上位”,好讓她可以去機場送別。昨天她雖然告知了他們這個計劃已經(jīng)不可行,但何玉芳還是心懷僥幸,希望林慧能憑借強大的意念在今天繼續(xù)擁有對身體的支配權。 “當然不是了,昨天是你女兒出來亮相,今天輪到我登場了。咦,拖著兩個行李箱要去哪兒呀?哦,我知道了,蘇昊今天回美國是吧?小帥哥,一路順風。” 桑小桐一開口就米分碎了何玉芳的希望,也讓蘇昊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當然還是希望在上飛機前能和母親再最后相處一下。 看著滿臉失望的兒子,身為父親的蘇立群有些不忍,便對桑小桐提出一個請求:“小桐,你上午反正沒事,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去送一下昊昊?他今天中午的飛機回美國。” “什么?要我和你們一起去送他。喂,我現(xiàn)在是桑小桐,不是林慧。我不是你老婆,他也不是我兒子,請問我有什么理由去機場上演送別戲碼呀?” “你現(xiàn)在雖然不是林慧,可是你的身體里存在著她的靈魂。雖然她不能露面,但是如果你能陪我們一起去機場送別,對昊昊來說會是一種安慰?!?/br> “抱歉,我不是林慧,她的兒子要出國輪不到我去送。而且我剛才預約了一家pa會所做美容護理,點名要了最好的美容師。如果半個小時內(nèi)趕不到,她就要接待其他顧客了。我現(xiàn)在非常趕時間,不跟你們說了。拜拜。” 一邊說,桑小桐一邊馬不停蹄地往外走,蘇立群迎面攔住她說:“小桐,如果你答應走一趟,我可以給你報酬。” 因為不想讓兒子走得如此失望,蘇立群打算用錢來完成他的心意。一聽這話,桑小桐馬上眼睛一亮地頓住了腳步。 “哦,你能給多少報酬?” “你想要多少?” 桑小桐想了想,一派輕描淡寫地說:“正好我那家pa會所的會員卡差不多要充值了,要不你再幫我充成白金會員吧?!?/br> “充成白金會員要多少錢?” 桑小桐媚笑著說:“不貴,才一萬八,對蘇總你這種大老板來說只是‘濕濕碎’了?!?/br> 何玉芳聽得沒法不發(fā)脾氣:“什么?只是讓你跟著去機場走一趟,你居然就敢獅子大開口想讓蘇立群掏一萬八給你充什么會員卡。你——你怎么不去偷去搶啊你?” “喂,大媽,這可是你女婿自己提出來要給我報酬的,我又沒拿刀擱在他脖子上逼他。” 蘇昊果斷發(fā)聲:“行了,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陪我去機場。與其把一萬八扔給你,還不如讓我老爸捐給山區(qū)貧困兒童?!?/br> 何玉芳也聲援外孫說:“是啊,你馬上滾,我們不需要你。你不是我女兒,也不是他媽,花錢買你去機場也只是帶上一個空殼罷了,沒有意義。還真不如捐給山區(qū)貧困兒童?!?/br> 兒子與岳母的堅決表態(tài),讓蘇立群也改變了主意:“好吧,昊昊,那按照你的心愿,這筆錢我會捐給山區(qū)貧困兒童。桑小桐,你走吧,這里沒你的事了?!?/br> 還以為可以發(fā)上一筆橫財呢,誰知心愿落了空,桑小桐悻悻然地轉身走出別墅大門,邊走邊在心里開罵:一家子小氣鬼,給我充個會員卡怎么了?還有我也曾經(jīng)是貧困兒童,怎么那時候就沒人捐款給我呢?真是不公平,這個社會實在太不公平了! 桑小桐整個上午的時間都泡在pa會所,從頭至腳地進行了一番全面護理。下午和金大貴見面時,她鮮嫩水靈得像是一顆初熟的水蜜桃,讓他見了恨不得想要咬上一口:這個女孩子我今天一定要弄到手不可。 金大貴是個大老粗,他看上一個女人想要得到的方式十分簡單粗暴,沒那么多繞來繞去的花花腸子。這一天,他把桑小桐帶到自己的新別墅,領著她樓上樓下地參觀了一圈后,就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小桐,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就把這棟別墅送給你?!?/br> 桑小桐十分中意這棟別墅,不過,她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一棟別墅而已,她還想從金大貴身上獲取更多利益好處。于是,她不但沒有點頭,還像小言女主那樣高傲地一揚下頷說:“金總,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那種為了錢就出賣自己的女孩子。如果你真愛我,就應該用真心來感動我,而不是通過砸錢這么lw的方式。要知道錢是買不到真感情的?!?/br> 話一說完,桑小桐一派清高狀地轉身就走。一邊扭著腰肢盡量走出最裊娜的步姿,她一邊把握十足地等著金大貴追上來跟她道歉陪不是,然后感慨她是一朵如何如何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是他見過的最純潔干凈的女孩子。 可是桑小桐等到的卻是金大貴的咸豬手——他餓虎撲食似的從身后撲過來,兩只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張開一張闊嘴就朝她的脖子臉頰啃了起了。這個大老粗既耐心有限,又急于求成,而且農(nóng)民出身的他還有著一份根深蒂固的思想觀念:女人只要被男人睡了就老實了,所以越快搞定她越好。 金大貴因此不打算繼續(xù)再跟桑小桐周旋下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嘗鮮”,想要把生米做成熟飯,免得被這個小妖精一直吊著。 桑小桐以前交往過的男人中從來沒有過這號急色鬼似的主,她完全想不到他居然會硬來。那些富二代公子哥們是絕對不會硬來的,因為他們壓根就沒這個必要?,F(xiàn)在遇上了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金大貴,她一下子都有些懵,懵過之后是下意識的掙扎與反抗。 “喂,金大貴你干嗎?放手,放開我了?!?/br> 金大貴當然不會聽桑小桐的話,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在今天得手,又怎么可能會放手呢。兩只胳膊不但更加用力地鉗制住懷里的玲瓏身軀,還上下其手地反復撫摸著胸、腰、臀這幾個凹凸起伏的部位。直摸得自己臉頰潮紅,興奮不已。 桑小桐知道自己這回打鷹要被鷹啄眼了,這個金大貴簡直就是野蠻人一個,完全不配合她的套路,居然想要霸王硬上弓。這讓她又氣又恨,因為她知道如果被他硬上了,自己就要掉價了,很難再在他手里討到什么好處。 桑小桐可不想吃這個虧,所以她盡一切力量拼命掙扎。但她越掙扎金大貴就越發(fā)性致高昂,忍不住一把她將強行按在地板上,打算就地解決問題。 跌倒在地時,桑小桐的頭在地板上不輕不重地磕了一下,磕著她眼前發(fā)黑,金星亂冒。等到眼睛重新恢復明亮后,已經(jīng)換成了“桑小桐”米分墨登場。 當“桑小桐”發(fā)現(xiàn)自己眼下的處境如此不妙時,立刻爆出一聲又驚又駭又憤怒的尖叫:“啊……你想干嗎?快放開我?!?/br> 金大貴可不想放開懷里的妙人兒,他還試圖把手伸進“桑小桐”的保暖內(nèi)衣里,近距離親密接觸一下她的身體。那只蛇一般鉆進衣服下擺的手讓“桑小桐”氣得要發(fā)狂,她一把抓住那只手想要用力拽出來,無奈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制止對方的放肆之舉。 情急之下,“桑小桐”忽然想起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招女子防狼術。她不假思索地松開金大貴那只孔武有力的手,轉而伸向他的下體,咬牙切齒地隔著褲子用力捏了他的“老二”一把。 金大貴頓時慘叫起來:“啊……” 一邊慘叫,金大貴一邊下意識地松開手去捂自己的下身,“桑小桐”趁機推開他爬起來就朝外頭跑。吃了虧的金大貴無比暴怒,一邊忍著痛,一邊踉蹌著跟在她身后追,還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個臭女人,居然敢傷我的老二。老二對男人來說有多重要你知道嗎?老子今天絕對饒不了你。” “桑小桐”充耳不聞他的罵聲,一門心思地拉開大門往外逃。此時此刻,盡快逃離這個地方是她的唯一心愿。因為沖出門的速度太急太快,她沒顧得上查看外頭馬路上的情況,一跑出去就被一輛小汽車撞上了。 那輛小汽車是從隔壁別墅的車庫里開出來的,剛剛才打方向盤拐上車道,速度不是很快。但迎面撞上桑小桐后,還是把她撞倒了,她當場就失去了知覺。 這天鹿呦呦休息,上午在家美美地睡了一個懶覺,下午就給“桑小桐”打了一個電話,想約她一塊去逛街買衣服。 可是“桑小桐”的電話卻被一個陌生人接聽了:“喂,你好?!?/br> 鹿呦呦怔了一下:“請問你哪位呀?這個好像是我朋友桑小桐的手機吧?” “嗯……我是仁心醫(yī)院的護士,這只手機是我剛從一位傷者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來的。她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身高一米七左右,頭發(fā)到腰那么長,請問這些形容是否符合你朋友的外表特征呢?” 鹿呦呦聽得大吃一驚:“聽起來像是她呢,請問她出什么事了?為什么會被送去醫(yī)院?!?/br> “她出了車禍,剛剛被送來醫(yī)院。手機上了鍵盤鎖,我們正愁沒辦法聯(lián)系到她的家人。你打過來了太好了,趕緊聯(lián)系她家人來醫(yī)院吧?!?/br> “她的家人……我先趕過來再說吧?!?/br> 鹿呦呦沒辦法聯(lián)系“桑小桐”的家人,因為她知道她父母都去世了,只有一個外婆還患有老年癡呆癥住在療養(yǎng)院里,通知她無濟于事。雖然還有一個干媽,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更不知道她干媽的聯(lián)系方式。 鹿呦呦只能一邊刻不容緩地趕去醫(yī)院,一邊給李唐打電話。他的手機關了機,顯然正在機上值勤,一時半會兒聯(lián)系不上。于是她在微信上留言告訴了他這個壞消息,讓他看到了馬上和她聯(lián)系。 鹿呦呦趕到醫(yī)院時,醫(yī)生已經(jīng)為“桑小桐”做了身體檢查,結果是除了淤血、擦傷和和右胳膊有點腫脹外,沒什么大礙。 “你朋友很幸運,當時司機的車速并不快,所以她傷得一點兒也不嚴重?!?/br> 鹿呦呦先是松了一口氣,想一想還有些不放心:“那她怎么還沒有醒呢?這好像有點不正常吧?” 醫(yī)生對此也表示困惑:“t檢查顯示她的腦部沒有受傷,暫時沒有蘇醒的原因我們也不太清楚,所以要把她留院觀察一天。” 自己的好朋友昏迷不醒,鹿呦呦這一天當然就守在醫(yī)院哪也不去了。期間有交警過來想找傷者錄口供,她趁機詢問車禍究竟是怎么發(fā)生的。得知是桑小桐突然從一棟別墅沖出來才撞上了路上行駛的汽車,她十分驚愕。因為這種莽撞的行為完全不是桑小桐一慣的行事風格。 在鹿呦呦的印象中,桑小桐每次在馬路上行走時,永遠按照交通規(guī)則走右邊;過馬路時一定會等到綠燈亮起,絕不會去搶那幾秒鐘的時間;而且她從不像時下的許多年輕人那樣邊走路邊玩手機,覺得那是很危險的行為——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會不看馬路上的情況就直接撞出別墅呢?當時在那棟別墅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鹿呦呦的疑問,交警如此解釋道:“她當時在一位朋友新買的別墅參觀,那位朋友說他期間去上了一個廁所,再出來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跑出屋子被車撞上了。我看了肇事車主的行車記錄儀,這場車禍真不能怪他,是傷者突然沖上馬路才會被撞的。誰也不知道她當時為什么會那么急匆匆地往外跑?!?/br> 鹿呦呦下意識地問:“小桐當時在哪個朋友家參觀?。俊?/br> “一個名叫金大貴的人。” 鹿呦呦曾經(jīng)從劉漢嘴里聽說過金大貴這個人,光是聽他的描述,她就對這位壕的印象好不起來。還曾經(jīng)打電話問過“桑小桐”為什么要交這么一個朋友,被她以金大貴是干媽家的遠親為理由搪塞過去了。 “金大貴,小桐是在他家出的事,那怎么不見他的人???作為朋友,這個時候怎么也該在場吧?” “金大貴之前也上了救護車,陪傷者一起來了醫(yī)院,怎么他現(xiàn)在不在嗎?” “不在呀,我過來后都一直沒有見到人?!?/br> 交警跑去詢問了一下急診科的護士,護士說:“那位金先生說他肚子疼不舒服,找醫(yī)生看病去了?!?/br> 金大貴當然不是肚子疼,而是“老二”疼。之前“桑小桐”狠命捏了他的“老二”一把,疼得他死去活來。 桑小桐沖出別墅被車撞暈后,金大貴當時嚇得都顧不上疼,原本被□□沖暈的頭腦瞬間有如冰水淋頭似的清醒過來。他的第一反應是躲在別墅里不出去,徒勞地想與躺在自家門外的那個女孩劃清界限。但是撞了人的車主第一時間報了警,然后又過來敲他家的門,小區(qū)保安也聞訊過來幫著敲。他知道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才開了門。 對于沖出自家大門的女孩,金大貴的解釋是朋友關系,并編造謊言說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自己上廁所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急匆匆跑出去了。他當然不會那么蠢地說是因為自己想要霸王硬上弓,這才逼得桑小桐慌不擇路往外跑,以致遭遇了車禍。 因為是“朋友”,所以金大貴必須負責護送桑小桐去醫(yī)院,他也愿意領這個差事。畢竟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雖然暫時能憑借一面之辭捂得住,但如果桑小桐醒了嚷嚷起來,他就會有□□煩。所以他打算在醫(yī)院守到她蘇醒為止,然后用一筆錢來堵住她的嘴。 桑小桐被醫(yī)院救治后身體沒什么大礙,只是一直昏迷不醒。金大貴的下身則越來越疼,疼得他實在捱不住了,決定去掛個男科檢查一下。 男科醫(yī)生讓金大貴脫下褲子做檢查,發(fā)現(xiàn)他那個玩意兒青紫腫脹不已,難怪他疼痛難當。詢問他受傷緣故時,他推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醫(yī)生說:“撞得有點嚴重呢,睪丸都縮進去了?!?/br> 當yinnang受到外力打擊,睪丸就會反射性地往上縮,如果不盡快讓它降回原來的位置,長期處于不正常位置的睪丸會因為受壓、血液供應中斷、缺血時間過久導致睪丸本身組織壞死。醫(yī)生把這種情況一解釋后,金大貴嚇得臉都青了。 “那我的睪丸還有救嗎?” 醫(yī)生模棱兩可地回答:“我盡力吧?!?/br>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李唐才看到鹿呦呦的微信留言,恐懼如一粒子彈射入他的身體。他立刻從首都機場給鹿呦呦打來電話,心急如焚地問:“小桐她怎么樣?傷得嚴重嗎?” “嚴重倒是不嚴重,就是情況有點奇怪。她腦部明明沒有受傷,卻一直昏迷不醒?!?/br> “她昏迷多少了?” “出事到現(xiàn)在,差不多有三個鐘頭了?!?/br> 李唐為自己寬心:“才三個鐘頭而已,也許再過一會兒就醒了。對了,她為什么會出車禍的?” 把交警的話對李唐重復了一遍后,鹿呦呦說出了自己對事故源頭的懷疑:“你說,小桐為什么會在金大貴家參觀時突然沖出來?我覺得情況應該不是金大貴說的那么簡單,我懷疑是不是他想非禮小桐,所以才嚇得她往外沖?” 鹿呦呦的判斷其實也是李唐的判斷,他猜可能是金大貴和桑小桐想搞“親密接觸”時,林慧的靈魂突然冒出來了。她當然無法接受與金大貴有“親密接觸”的行為,所以逃一般地沖出了別墅,結果導致自己遭遇了車禍。 這場車禍讓桑小桐的身體也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這一樁意外的發(fā)生,李唐不知道又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之前每次發(fā)生意外,靈魂與**的關系又都出現(xiàn)新變化,他想這一次應該也不會例外。這讓他的一顆心忐忑不安到了極點。 “我傍晚七點半從首都機場返航,如果航班不延誤,九點就能下班趕來醫(yī)院了。小鹿,這期間麻煩你先幫我守著小桐?!?/br> “放心吧,我會幫你看好她的。還有,你知道她干媽的聯(lián)系方式嗎?要不要通知她來醫(yī)院看小桐?” “好的,我會通知她干媽?!?/br> 接到李唐的電話通知時,何玉芳無法不大驚失色:“什么?慧慧出車禍了?嚴重吧?!?/br> “伯母,您放心,她的傷不嚴重,只是一些輕微的擦傷,就是人還一直在昏迷中沒有蘇醒。” “啊,她也昏迷不醒,不會像那個慧慧一樣變成植物人吧?” “應該不會,因為t結果顯示她沒有任何腦傷,這種昏迷我個人覺得應該是是非病理性的。” 何玉芳略感安慰:“那就好。對了,她是怎么出的車禍。” 李唐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下車禍起因,當然是金大貴的版本。何玉芳對此也是堅決不信:“即使慧慧真有什么急事要趕著出門,也絕對不會這樣沒頭蒼蠅一樣往外沖。那個姓金的和桑小桐在一起準沒干好事,被慧慧趕上了當然是要趕緊跑了。一定是這個原因所以才會導致她出事。唉,慧慧和這么一個女人共用一具身體真是倒霉透頂?!?/br> 感慨了女兒的遇“身體”不淑后,何玉芳忽然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唉呀,李唐,車禍又是一起意外事故,發(fā)生了這種事故后,慧慧和桑小桐兩個人的靈魂狀態(tài)會不會又有變化了?” “很有可能。伯母,我現(xiàn)在人在首都機場,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您趕緊去醫(yī)院守著觀察情況吧。我大概晚上九點后可以趕到。” “行,我馬上就出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