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等他掛斷電話之后,轉(zhuǎn)身看到她雙手舉著馬術(shù)頭盔半卡在頭上,一臉郁悶以及尷尬到發(fā)紅,他走過去幫她戴上,拍拍邊沿,滿意的說:“大小正好,戴著吧?!比缓笤谒b作若無其事轉(zhuǎn)過頭去摸別的的時候慢條斯理的說:“工科男對于數(shù)據(jù)的處理是十分嚴謹?shù)模环忠焕宥疾粫?,尤其是這種重要的事物?!?/br> “……”秦思吟一動不動,臉色姜紅。 ** 很快就有人拿著一套嶄新的馬術(shù)裝備下來,揚高了聲音背對著顧榕說,“顧總,這是您要的東西?!?/br> 顧榕擺了擺手讓他下去,然后自己把那套東西給秦思吟,指了指試衣間,“去那里穿上?!?/br> 秦思吟正在扒拉著頭盔,好像有點緊,現(xiàn)在摘不下了,“有點緊?!?/br> 見她憋的臉通紅,顧榕忍著笑意上前按了一個地方,“噠——”的一聲暗鎖開了,他兩只手輕飄飄的就幫她摘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她在自己面前羞得垂下腦袋來。 “好了,去換吧?!毕雭磉@是她第一次來馬場,所有的一切都不甚熟悉,顧榕可不敢取笑她。 她害羞的低下頭,雙手絞在一起,整個人嬌滴滴羞答答的,顧榕看的下腹像是著火了一般。 再取笑下去,顧榕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么事了。 畢竟,最后吃虧的可都是他。 看的著吃不著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 顧榕養(yǎng)在這個馬場有七八匹馬,最得意的一匹叫赤電,赤電血統(tǒng)高貴純正,父母都是歐洲賽場的常勝將軍,日常的訓(xùn)練養(yǎng)護都是馬場獨一份的。一身棕色鬃毛發(fā)亮,耳朵垂在兩側(cè),在顧榕面前低眉順眼。 顧榕則換上了黑色雙排扣英倫騎馬裝,大長腿踩著黑色馬靴,一手舉著馬鞭,一手撫順赤電的鬃毛。 看的秦思吟眼前一亮。 秦思吟不會騎馬,從小到大馬場來了不少次,卻從來沒有上過一次馬,此刻見顧榕俊朗側(cè)臉線條堅毅,一個翻身颯爽帥氣,低下頭和赤電說了幾句話然后看她,“我跑一圈?!?/br> 他甩著馬鞭,耳邊是呼嘯而過的涼風。顧榕一改往常,此刻在內(nèi)圈跑了一圈,及時在秦思吟面前停下。 秦思吟看著他策馬奔騰的場景,踏著一雙馬靴,身上穿著的英倫騎馬裝簡直相輔相成。 甩著馬鞭的動作都極具魄力,仿佛這個男人天生就該這樣的。驍勇、剛毅、凜然,像一位身著軍裝的軍人在戰(zhàn)場揮灑汗水與熱血一般。 這樣的男人,曾在電影院的昏暗燈光下問她他可以獲得幾分,那時她說80分。可是他這樣的男人,何止值80分呢? 世上沒有完美男人,她要求不苛刻,八十分就夠了。 顧榕,真的該太優(yōu)秀了,優(yōu)秀的……讓秦思吟都只能仰望他。 顧榕利索下馬,臉上有些粗汗,勒著馬韁的手心有些發(fā)紅,他攤在她面前,做了個請的動作,“上馬吧。” 秦思吟可不敢像他那樣隨性瀟灑,她擺了擺手,“我不會騎馬?!?/br> “我知道?!鳖欓耪f,“我扶你上去?!闭f著就搭著她的肩膀把她往赤電那里推,秦思吟半推半就之間,一只腳放上馬鞍上,顧榕手放在秦思吟的臀部,一個用力就把她推了上去。 陡然高了將近兩米,秦思吟還有些不適,她斟酌了一下是自己跳下去比較好還是讓赤電在半路把她顛下去比較好,想來后者發(fā)生的概率比較大。她猶豫問:“這個……他脾氣好不好?” “放心,有我在你怕什么?!鳖欓排牧伺某嚯姷念^,靠近它低語幾句,然后看向秦思吟,“我和它說了,他不會傷害你的。” 秦思吟這才敢放心坐著,雙腿放松的夾著赤電,手上拿著馬韁一晃一晃的。 晃得顧榕心癢。 他牽著韁繩繞著內(nèi)圈慢慢走,沿著他跑過的痕跡,合轍重疊。赤電在他面前一向馴服,哪怕坨著個女人走的不樂意,也只敢垂著頭不時的打個響鼻。 秦思吟一手牽著馬韁,一手撐在赤電的背上摸著它干凈發(fā)亮的鬃毛,心里不甚歡喜。再偏頭看顧榕俊朗側(cè)臉,堅毅剛硬,眉眼漆黑,如墨般的瞳孔冷不防的與她對視,似笑非笑的說,“小心別從上面摔下來了?!?/br> 秦思吟耳根都在泛紅,她頗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看向前方,自作鎮(zhèn)定的說,“我很認真?!?/br> “認真……是看路還是在看我?”顧榕摸著下巴,探究的說。 秦思吟才不愿意和他討論這個話題,連忙說,“我在很小的時候就騎過馬,只是后來馬場里有人從馬背上摔下去,我爸爸就再也不敢讓我騎了?!?/br> “嗯,我爸也是這樣?!?/br> 秦思吟疑惑,“你不是會騎馬嗎?” “沒說我。”顧榕興致缺缺,“我爸從小不讓我meimei騎馬,不止騎馬,自行車也不讓她學?!?/br> 哦,重女輕男嘛! 聽他的語氣,這是嫉妒了? 秦思吟揶揄的說,“嫉妒了?” 顧榕聞言輕笑,“我嫉妒什么,我要是有女兒,我也把她捧在手心上。” 秦思吟嘖嘖搖頭,“你就不怕她恃寵而驕嗎?” 顧榕瞥了她一眼,然后極自然從容的說,“這不是還有你嘛?!?/br> 秦思吟羞愧的撇過臉去不敢看他,“你說什么呢?” 顧榕卻反問,“我說錯了嗎?” 他的表情還那么真摯。秦思吟抬頭望天,不想和他說話了。 兩個人慢悠悠的逛完一圈,在秦思吟準備下來的時候,顧榕并未伸手,雙手插在褲兜里,仰頭看他。明明是她居高臨下,他卻沒有一點落魄的味道,反倒是她頗有些心神不安。秦思吟想,大概這就是氣場吧。 顧榕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轉(zhuǎn)而收回眼神看向碧藍天空,他說:“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對我還是有些許的隔閡和不真誠,不是說你不喜歡我,我知道你已經(jīng)開始喜歡我了,只是沒有到足夠喜歡的地步。所以你還在觀望,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我知道你的態(tài)度,但是我還是沒辦法接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