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節(jié)
雖錯愕,卻對這一幕也并不陌生,前段時間五王爺郁臨旋也是在這個金鑾殿上,做出了如同太后此刻一樣的舉措。 說,當今帝王是假。 帝王唇角的弧度越發(fā)擴大:“母后真會開玩笑,那日幾位愛卿不是已經(jīng)驗明過了嗎?” 邊說,邊優(yōu)雅地袍袖一揚,大概掠過殿下幾位老臣。題外話第一更,今天還有一更,只是會比較晚,孩紙們也可以明天看哈,么么噠~~謝謝【13906051679】親的璀鉆~~謝謝【athenalan】、【13906051679】親的花花~~謝謝【13906051679】、【阿西吧吧和四十大盜】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個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眾人紛紛點頭,是啊,在上書房里,好幾人都可以作證。 太后卻不以為意。 “哀家不知道當日你是用了什么手段騙過了眾人,或許是用香,又或者用藥,控制了眾人的思想也不一定,否則,為何當日不直接在老四提出來的時候,就當場在此金鑾殿上證明,還非得跑去上書房?岑” 不會吧?眾人怔愣,特別是幾個老臣,都互相看了看。 用香用藥,他們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吧歡? 但是,太后的疑問也的確存在。 當時,郁臨旋提出此事,帝王是顯得很急切,也不讓郁臨旋過多說話,就說自己有點事情要處理,急急散了朝,讓眾人專門去上書房。 帝王低低笑,幾分玩味,幾分嘲弄。 “母后這是在猜測,還是在臆想,又或者是有證據(jù)所以如此講?” “哀家雖沒有證據(jù)證明那日你在大家面前耍了什么手段,但是,卻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你不是真正的帝王!” 眾人一聽,全都集中了心神。 帝王同樣一副來了興致的模樣,就好像太后說的對象不是他,而是別人。 他甚至還朝太后伸出手,優(yōu)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意思是,請講! “一個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太后頓了頓。 全場雅雀無聲,皆一瞬不瞬看著太后。 太后一字一句道:“你跟哀家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 眾人怔愣之后恍悟,對啊,當日怎么就沒想到這個? 帝王乃太后所生,一滴血認親,是母子,還是非母子,不是就一見分曉了? 就在眾人想著帝王答應不答應的時候,卻聽得他忽然笑了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一般。 百官疑惑地看著他。 好一會兒,帝王笑聲止,依舊還蘊著幾許笑意的聲音低緩響起:“兒臣還以為母后會說拿壞亞來試呢,沒想到是滴血認親?!?/br> 眾人一怔。 壞亞? 沒明白。 太后卻是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恢復如常,就像壓根沒聽到壞亞這個詞一樣,再度問向帝王:“敢嗎?滴血認親。” “有何不敢?”帝王睇著太后,一雙黑眸似笑非笑,“兒臣只是擔心母后不好收場?!?/br> “哀家有何不好收場的?難道我們滴血不溶,還能說哀家是假的不成?” 俊美如儔的男人煞有其事地點頭,“還別說,真有可能?!?/br> 太后氣結(jié)。 正欲反擊一句,帝王低醇的嗓音緊接著又響了起來:“可能不是假的太后,但有可能是假的母后?!?/br> 大家都怔了怔,這句話有點繞,需要反應一下才明白過來。 假的母后? 難道是說帝王不是太后親生? 不會吧? 這母子二人怎么越扯越離譜? 好亂。 到底誰是誰非?到底什么情況? 太后臉色白了白,冷哼:“又來這招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知道與哀家滴血認親,肯定不溶,就故意扯到哀家頭上,說哀家是假。哀家是不是皇上的母后,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否認的,當年的太醫(yī)、還有宮人都可以作證,而且,先帝睿智清明,哀家若弄一個假兒子,會騙過先帝的眼睛?絕對不可能!更別說得先帝傳位了?!?/br> 場下不少人點頭,特別是一些老臣。 這一點倒是真的,先帝并不糊涂,做這種事的可能性應該沒有。 被太后如此說,帝王也不急,高大的身形隨隨朝龍椅的椅背上一靠,“是嗎?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既然是生身母親,為何還要給自己的兒子下洛條夏的毒?” 眾人皆震,不過很快又明白了過來,難怪方才帝王說,以為太后要用壞亞來試呢,因為洛條夏加壞亞,是劇毒。 tang> 而且,莊文默那事的時候,就聽說過帝王身上有洛條夏,只是沒人知道是如何有的,聽說當時也未查出來。 竟然是太后下的。 這一點讓大家很震驚。 太后卻當即矢口否認:“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憑什么這樣說,有證據(jù)嗎?” 太后理直氣壯。 她想過了,沒有證據(jù),不可能有證據(jù)的。 此人身上沒有洛條夏,就算真正的郁臨淵,也已經(jīng)超過了三年藥效,今年的,她還沒下呢。 正暗自得意之際,忽聞男人的聲音傳來:“不就是證據(jù)嗎?自然是有!” 太后一震,又聽到男人朗聲吩咐王德:“將人帶上來!” 人? 她眼簾顫了顫,什么人?證人? 腦中快速將知道這件事的人過了一遍。 只有三人,一個錦瑟、一個韓嬤嬤,一個孔方。 前面兩人已死,已再無開口機會,只剩下一個孔方。 她回頭看了看門口,方才孔方隨她一起來的,此刻依舊還站在門里側(cè)的位置那里待命。 高懸的一顆心放下,看來,這個男人是詐她的,想讓她自亂陣腳、不打自招。 好,她且等著看,看王德能帶出什么人來? 群臣亦等著,王德領命快步出了金鑾殿。 沒多久的功夫就回來了,身后跟著一人。 當隨著走近,那人的眉目清晰入眼,太后身子一晃,差點摔跤,朝邊上險邁一步,她才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 韓嬤嬤。 赫然是韓嬤嬤! 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太后錯愕,難以置信地看著韓嬤嬤隨著王德一步一步走到殿前。 韓嬤嬤略略低著腦袋,輕抿著唇,近前之時,稍稍抬了眼梢看了她一眼,她剛想用眼神問對方怎么回事,對方已經(jīng)將視線撇開。 不對,明明韓嬤嬤已經(jīng)死了,難道是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搞的一個假的,繼續(xù)詐她? 快步過去,一把握了韓嬤嬤的手,擼起她的袖管,一個形狀不規(guī)則的疤痕入眼,太后腳下一軟。 是韓嬤嬤! 韓嬤嬤的小手臂上曾經(jīng)被燈座砸傷,落了痕,且已多年,傷痕很舊,是臨時偽造不出來的。 怎么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韓嬤嬤跪地恭敬地給高座上的男人行禮,她依舊有些反應不過來。 難道是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殺死韓嬤嬤? 腦中浮現(xiàn)出她跟孔方趕到香凝宮門前時,韓嬤嬤尸體橫陳的情景。 是了,男人并沒有真的殺死韓嬤嬤。 所以,才讓王德趕快帶人將尸體搬走,而不讓她跟孔方處理,就是怕她發(fā)現(xiàn)。 可是,以韓嬤嬤的忠心,就算男人一時之仁沒有殺她,她也定然不會輕易背叛她的。 所以,鎮(zhèn)定,鎮(zhèn)定,她暗暗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冷靜。 前方,帝王已揚袖讓韓嬤嬤起身。 “韓嬤嬤,說說太后給朕下洛條夏的事!” 所有人都看向韓嬤嬤。 畢竟是宮里的老人了,百官大多都認識她,知道她是太后的隨侍嬤嬤。 太后亦是看著她,目光深深灼灼。 韓嬤嬤頷首:“是!” “自皇上小時候起,太后娘娘就給皇上下洛條夏了,每三年一次,放在杏仁露里面?!?/br> 眾人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