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jié)
是這個意思嗎? 氣得她眼圈都紅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轉(zhuǎn)眸,她看向人群中的父親莊文默。 < p>帝王自是將她的舉措盡收眼底,也當即側(cè)首看向了莊文默,并開了口。 “右相,方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吧?” 莊文默抿著唇,恭敬頷首。 “是!” 他是看到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呢。 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只是,他是帝王。 是可以指鹿為馬的帝王。 沒多做聲,莊文默等著帝王繼續(xù)。 帝王聲音沉沉。 “不管怎樣,莊妃身為朕后宮的女人,也是妃嬪之首,一言一行,早已不僅僅代表她個人,應該做眾人表率才對。可是她,明明撞上王妃,卻對自己的行為不想負一絲責任,人家小翠一個婢女,還懂認錯求饒,而她,身為一個主子,犯了錯,卻是連句最起碼的道歉都沒有,右相覺得她這樣做對嗎?” 全場一百多號人,聲息全無,所有人都看向莊文默。 太后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唇。 郁臨旋微微瞇了眸子,眸色轉(zhuǎn)深,眸光在帝王、顧詞初、郁墨夜臉上略一盤旋,再落在莊文默的身上。 其余的人,特別是同朝的文武百官,眼神也都是復雜得很。 都是都不是瞎子,都是明白人。 發(fā)生了什么,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是,帝王如此不給莊妃面子,實在讓大家有些意外。 怎么能將她一個高高在上的嬪妃,去跟一個低賤的奴婢相比呢? 這樣置莊妃于何地?又置莊文默于何地? 莊文默廣袖下的手緊緊攥握成拳,他低頭,閉了閉眼,回道:“皇上教訓得是,她的確做得不對。” 末了,徐徐抬起頭,看向站在前面渾身濕透、眼圈紅紅、臉色發(fā)白、狼狽不堪的女兒莊妃,咬牙,艱難開口:“為父平時怎樣教育你的?還不快跟王妃和皇上認錯道歉!” 莊妃蹙眉,氣得腳下都幾乎站立不穩(wěn),小臉上更是不見一絲血色。 她想說“不”,她想說“憑什么?” 顧詞初只是一個王妃,讓她一個帝王的妃嬪,跟一個王妃認錯道歉? 她不想這樣做。 可是,她不能。 她看到她的父親也紅了眼。 她只得強自忍住。 終于,她屈膝一跪。 “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撞到了王妃,差點給世子帶來傷害,請皇上恕罪!” 話,是對帝王說的,跪,是對著顧詞初的方向。 眾人驚愕之余,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 明白過來為何莊文默讓莊妃跟王妃和皇上認錯道歉,而不是跟王妃王爺?shù)狼福?/br> 這件事就以莊妃的這一跪和這一聲道歉結(jié)束。 但是后來卻成了不少人飯后的談資。 就連太后回宮后很久,想起此事都忍不住發(fā)笑。 孔方?jīng)]有她這般通透,自是不明白這個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見太后心情甚好,就忍不住問了。 “奴才覺得,皇上今日對莊妃娘娘似乎有些過了,竟然連右相的面子都不給,是右相哪里惹著皇上了嗎?” 太后搖頭,“當然不是?!?/br> “那皇上為何要這樣做?看皇上平時也不是那種不問青紅皂白的人,何況今日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竟然,竟然去維護一個下人奴婢,而這樣對莊妃娘娘?!?/br> 太后笑,眉眼彎彎。 “這你就不懂了?哀家問你,你知道莊妃宮里的四個婢女叫什么嗎?” 孔方搖頭,“大宮女奴才是知道的,其余婢女奴才不知。” “嗯,那你知道陸昭儀宮里的婢女叫什么嗎?” 孔方再搖頭,“奴才也不知?!?/br> 太后依舊笑:“皇上 卻明明白白道出了那個犯錯婢女的名字,叫小翠,這說明什么?” “說明皇上認識小翠,不對,應該說很熟,因為皇上高高在上,哪會去記一個下人的名字,何況這個下人還不是宮里的,只是四王府的,既然能脫口而出,應該是很熟?!?/br> 太后點頭,“嗯,你總算明白了一回。” “可是,奴才還是不明白,就算跟一個下人熟,也不應該會為了她,而去做有違英明神武的事,這不像是皇上作風。” 太后微微瞇了丹鳳眸。 “據(jù)哀家所知,小翠是王妃顧詞初的婢女,當然,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最重要的是什么?”孔方好奇。 太后卻沒再做聲。 怪只怪莊妃那女人倒霉。 也不看看那一剪刀下去,傷害的是誰? 若不是小家伙有驚無險,絕對不是一個跪、一句歉就能了結(jié)的事。題外話孩紙們莫急,素子在鋪一件大事,明天萬更,應該能出來,孩紙們久等鳥,么么噠~~謝謝【lxlhcq】親的荷包~~謝謝【勿嚴忘俊】、【15209115178】、【13435192621】、【015985380021】、【13574876635】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二百八十二章 皇上昏迷不醒,太醫(yī)說過不了今夜 莊文默黑著臉回府,徑直去了書房。 提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光,都沒能讓心頭的火給降下來。 今日真是將他給氣死了。 想他莊文默在先帝在位時就在朝為官,先帝都不曾給他受過這般羞辱,這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竟然這般不知天高地厚渤。 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在收權(quán),在將朝堂上的勢力一點一點攬入手中。 太后那邊,從廢皇后秦碧,再到上次的端掉左相一黨。 太后元氣大傷。 而他這邊,以前他微服私訪,都讓他主持朝政和批閱奏折,后來都沒有了。 不僅如此,這段時間,他在朝堂上提出來的一些方案,也大多數(shù)被駁回。 還有今日。 今日就著實太過分了。 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不將他放在眼里了,而是羞辱。 分明羞辱了他和他的女兒。 不問青紅皂白已經(jīng)罷了,竟然讓他的女兒堂堂一皇妃,跟一個王妃下跪道歉。 還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 就算是他女兒撞到顧詞初,差點給那個眉目分明似他的孩子帶來了危險,可最終不是有驚無險嗎? 既然沒什么事,又何必如此對他母女二人? 這口氣讓他如何能咽得下? 昨日他安排在宮里的人跟他說,皇上又派人去調(diào)查當日王德被人調(diào)換的那件事了。 不僅派人去了當初真王德被困的那個地方,還派人在查假王德六福的親人朋友。 那人還說,皇上似乎在懷疑是他所為。 看來,先是太后,現(xiàn)在輪到他了。 要對他下手了是嗎? 要說這么個黃口小兒,他其實還是有些懼怕的。 的確有他的手段,心機也深沉。 而且,年輕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晚膳也沒用,莊文默就睡了。 一直沒有睡著,等到下半夜的時候,剛要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忽然管家過來敲門。 說有人要見他。 他不禁心中疑惑,這深更半夜的,誰要見他? ****** 因為耗癥已全部痊愈,郁墨夜又開始上朝了。 眾人發(fā)現(xiàn),郁墨夜明顯變得沉默了許多。 在朝堂之上,幾乎一聲不吭,也不跟大家寒暄聊天,變得很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