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第二,就算男子小解是站著,那她的方向也不對,也應(yīng)該是面朝里站著,可如果是大解,那也應(yīng)該是蹲著,可若她蹲下去,就又遮不住某些地方。 所以,她只能裝大解已經(jīng)好了,正好站起來,而落在腳邊的布是揩屁股剩下的? 只能這樣了。 她僵硬著身子站在那里,背心已是冷汗涔涔,盡量讓自己面色如常,卻還是失了血色。 她看向郁臨旋。 郁臨旋也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四哥沒事吧?” “沒……沒事。” 你若出去,我就沒事了。 郁臨旋不解地呶呶嘴,舉步就朝她邊上的那個便坑走。 見他站在坑邊伸手撩袍,郁墨夜腦子一嗡。 他……他這是要小解? 要當(dāng)著她的面小解? ??! “等等!”她驚呼。 郁臨旋嚇了一跳,扭頭看她,蹙眉:“四哥怎么了?” 然后又垂眸看向她褪到腳踝處的褻.褲,疑惑更甚:“怎么一直站著?” 她不站著還能怎樣? 躬身提褻.褲會將唯一能替她遮擋的衣擺撩起來,而且,她還要墊月事布不是。 見郁臨旋又轉(zhuǎn)回頭去,雙手伸到衣擺里面,作勢要解褻.褲的腰帶,她猛地想起什么。 “五弟,能去幫我找點(diǎn)草紙嗎?” 郁臨旋一怔。 她甚是難為情地笑:“原本是準(zhǔn)備用這些布塊,結(jié)果不小心弄掉地上了,臟了也沒法用,所以,我才一直站著,因?yàn)闆]有草紙,嘿嘿。” 郁臨旋甚至不能理解地打量著她,“那你早說啊,直直杵 tang在那里,我還以為怎么了?稍等一下,等我好了,就去幫四哥拿?!?/br> 郁墨夜都快要哭出來了。 先去幫她拿了再回來小解會死??? “五弟能先幫我拿嗎?不知道我這樣站著有多郁悶?等會兒要是被誰進(jìn)來看到,那就丟死人了?!?/br> 郁臨旋無奈地?fù)u搖頭,“好吧,我先去幫你拿?!?/br> 話落,轉(zhuǎn)身便朝外走。 見他打簾走了出去,郁墨夜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可下一瞬又見他后退了一步回來,嚇得她差點(diǎn)失聲叫出來。 只見郁臨旋唇角一勾,忽然開口道。 “既然沒有草紙,四哥就應(yīng)該蹲著不是,這樣站著,也難怪郁悶了,我都替四哥郁悶?!?/br> 郁墨夜心頭一撞。 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什么意思,郁臨旋已經(jīng)復(fù)又走了出去。 郁墨夜怔了一瞬,也顧不上去想他話里的意思,見他走了,連忙自包袱里面再取了一塊月事布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墊于襠.內(nèi),提起褻.褲。 出了恭房,她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方才簡直要嚇?biāo)馈?/br> 外面微風(fēng)一吹,她打了個冷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就連手心都是濕噠噠一片。 見恭房門口的邊上有半木桶水,應(yīng)該是供人凈手用的,她舀起半舀水,洗了洗手。 取了草紙回來的郁臨旋,見她竟已出來在凈手,一臉疑問:“四哥……” “哦,五弟一走,我就想起我包袱里面有呢。”甩了甩手里的水,郁墨夜略顯抱歉地笑著,“我在門口等五弟?!?/br> 一轉(zhuǎn)身就驀地看到樓梯口的邊上站著一人,郁墨夜一怔。 竟然下車了。 “皇兄……” 她走過去,剛想告訴他郁臨旋來了,還未開口,就被某人冷著臉陰測測地打斷:“難怪非要回客棧呢,你就直接說五弟在客棧不就行了?!?/br> 什么? 郁墨夜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不僅反應(yīng)不過來他的話,什么叫難怪非要回客棧? 也反應(yīng)不過來他的態(tài)度,不知為何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哦,是說她之所以要回客棧來,不是為了拿包袱,而是因?yàn)橛襞R旋在客棧里是嗎? 然后,還不直接告訴他郁臨旋在,所以生氣? 郁墨夜就無語了。 這不是一般的人,想法也是不一般啊。 郁臨旋又不是見不得人,她做什么要隱瞞他在與不在? “皇兄誤會了,我也是回來以后才碰到五弟的,”郁墨夜邊解釋邊走過去,回頭看了看,見郁臨旋已經(jīng)入了恭房,“對了,皇兄怎么知道五弟在?” 正欲問是不是剛剛兩人見過,還未開口,再一次被郁臨淵冷聲打斷:“朕沒長眼睛嗎?” 好吧,郁墨夜徹底無話可說了。 算她沒問。 郁臨旋很快就出來了。 幫郁墨夜退房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吩咐了車夫,所以,出門時,車夫拉著馬車已經(jīng)候在了那里。 見郁臨淵正躬身上馬車,他朝立在一側(cè)似是等著后面上車的郁墨夜招手:“四哥,跟我一輛馬車吧,擠著皇兄多不好?!?/br> 郁臨淵身形微微一頓,入了車廂里面。 郁墨夜看著垂墜下來輕輕晃蕩的簾幔,默了默,回頭說:“好!” 她正不想跟冷著臉的某人同車呢,雖然,其實(shí)她也不樂意跟郁臨旋同車。 但是,不得已求其次,就這樣吧。 看來兩人的確在她在恭房的時候已經(jīng)見過了,不然,見了面也不會不打招呼。 彎腰上了馬車,與郁臨旋面對而坐。 不一會兒,馬車便慢慢行了起來。 見自上車之后,郁墨夜就抱著包袱,扭著臉看窗外的風(fēng)景, 郁臨旋彎了彎唇,忽然傾身湊了過去。 郁墨夜嚇了一跳。 郁臨旋近在咫尺地看著她,“長路漫漫,如此無聊,難道不說點(diǎn)什么嗎?” 郁墨夜略顯戒備地看著他,心道,說點(diǎn)什么就說點(diǎn)什么,湊那么近干嗎?是眼睛有問題嗎? “說什么?”她問,同時,伸手佯裝很隨意地朝后推了推他胸膛。 郁臨旋便順勢坐了回去,想了想,“要不,就說四哥在岳國的事情?!?/br> 說完,意識過來什么,“哦,差點(diǎn)忘了,四哥已經(jīng)沒有那些記憶了,那……說點(diǎn)什么呢?”他環(huán)抱胳膊,做冥思苦想狀。 郁墨夜有些汗。 聊個天還要這樣費(fèi)力地找話題嗎? “就說四哥此次江南之行吧,聽說,案子辦得很順利,其間應(yīng)該是有很多精彩的事情吧?” 郁墨夜怔了怔。 雖然對方也是他們的兄弟,且曾經(jīng)還救過她一次水火,但是,她終究還是有所顧慮,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想了想,取了個中庸的回答:“皇兄英明,基本上都是他辦的,我只是稀里糊涂地走走過場,這些朝中之事,我不懂,也不感興趣,不說也罷,還是說說五弟吧?!?/br> 她不動聲色將話題轉(zhuǎn)移。 “我?”郁臨旋笑笑,“我有什么好說的?” “怎么沒有?我長年在岳國,對兄弟姐妹們都不了解,包括五弟,所以,想知道五弟更多的事情。” “哦,”郁臨旋睨著她,眸光粘稠,“那想知道哪方面的呢?” “哪方面都行。” 她又不是真的想聽,只是想轉(zhuǎn)移話題而已。 而且,她也沒什么好說的,就干脆讓他說吧。 “嗯~”郁臨旋俊眉微攏,略略垂眸想了想。 片刻之后,似是想好了,抬起眼看向她,“我,郁臨旋,跟四哥一個郁,來臨的臨,凱旋的旋,年紀(jì)嘛,原則上應(yīng)該比四哥小一歲?!?/br> 郁墨夜眸光微微一動,問他:“什么叫原則上?” 那樣子,似乎還有下一句“實(shí)際上”一樣。 “哦,因?yàn)樗母绮皇菑男【腿チ嗽绹鴨?,我怕自己說錯了,所以加了個原則上?!?/br> 原來如此。 郁臨旋的聲音繼續(xù):“對了,忘了說,性別,男,如今居住在五王府里面,跟四哥的四王府隔三條街和兩個長巷。” 郁墨夜暈。 讓他說哪方面都行,他就說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