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已經(jīng)奪走了她所有呼吸,異樣的刺激和微礪的痛感滌蕩著她每根神經(jīng),那一刻,她的腦中甚至劃過那夜被錦瑟下.藥后自己渴望的畫面。 天。 簡直瘋了。 憑著僅存不多的意識,她再次反抗起來。 男人卻越發(fā)吻得兇猛,長舌翻攪,霸道強勢、又熟稔技巧。 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也快要被淹溺,最后唯一剩下的意識,那就是,今夜完了。 徹底完了。 然,就在她絕望無助,又顫抖悸動地準(zhǔn)備放棄掙扎、緩緩閉上眼睛的剎那,唇上一輕,他陡然放開了她。 久違的空氣重新回到肺里,她驚醒,顧不上多想,見隙拼盡全力對他一推。 讓她意外的是,男人已先她一步從她身上離開,坐了起來。 她連滾帶爬,倉皇從龍榻上下來,一顆心亂到了極點,也慌到了極點。 見男人坐在那里微闔著雙目,似是在調(diào)息,又似是在養(yǎng)神,她決定逃。 趕緊逃。 可腳剛邁出一步,就聽到身后低沉的聲音傳來:“你為何在這里?” 郁墨夜腳步一滯。 回頭,就對上男人清冷的眉眼。 映著殿中燭火,淡若秋水,不見一絲血色,與方才那個雙目赤紅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若不是紅腫破皮的唇瓣痛感依舊真實,郁墨夜差點會以為方才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夢。 見她怔在那里不做聲,男人聲音越發(fā)沉冷了幾分:“朕問你為何在這里?” “我……我……”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說自己在外面聽到他的痛吟、擔(dān)心他出事,所以才冒死進來? 似乎只能實事求是如此講。 “我在外殿聽到……” “發(fā)生了什么?”男人驀地出聲。 ??!她愕然停了下來。 什么意思? “朕問你方才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男人聲音沉沉,再度重復(fù)了一遍。 郁墨夜這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所以,他,并不知道剛才自己做了什么? 也對,他方才根本沒有意識。 老天,太好了!一顆心激動到撲通撲通狂跳。 不知道好啊,省得尷尬難堪,也不用著急擔(dān)心女兒身被他發(fā)現(xiàn)。 眉眼一彎,她擺手笑道:“沒,沒有,什么都沒發(fā)生?!?/br> 男人冷“嗯”了一聲,目光依舊揚落在她的臉上,忽然又問:“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題外話 謝謝【zhuzhu5266】親的璀鉆~~謝謝【幽蘭66】親的荷包~~愛你們,么么么么~~ 另外,素子在老家過年,事情有點多,所以更新不給力,謝謝孩紙們的守候包容、不離不棄,一過了年素子就會多更滴哈,么么噠~~ .. ☆、第五十二章 如此近 嘴? 郁墨夜下意識地抬手捂上。 下一刻又反應(yīng)過來,看都看到了,此舉只是掩耳盜鈴,且因為觸碰痛得她一齜,她又趕緊將手放開。 只是,該怎么回答呢? 見男人鳳目一瞬不瞬,她眉心一皺,復(fù)又將手輕撫上唇,低呼了一聲:“好痛!” 然后,徑直走向內(nèi)殿一側(cè)的銅鏡前,傾身細照。 當(dāng)鏡中自己紅腫破皮的唇瓣入眼,她訝然道:“啊,我的嘴怎么了?怎么會這樣?” 回頭,見男人目光追隨,面色極淡,也不知信還是不信,心念一瞬百轉(zhuǎn)千回,她恍悟道:“哦,肯定是剛才,我在外殿學(xué)規(guī)矩,聽到內(nèi)殿有動靜,一時擔(dān)心皇兄,就貿(mào)然進了來,見皇兄似是病了,情急之下張嘴就想喊人,可又驚覺過來不能喊,猛地一張一閉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咬了?!?/br> 說完,連對方的眼睛都不敢看,她又趕緊轉(zhuǎn)了身,佯裝再次照向銅鏡,嘀咕道:“當(dāng)時是痛了一下,只沒想到竟然這么嚴(yán)重,破了皮還腫了……” 身后男人似是被什么嗆到,突然“咳咳”咳嗽了起來。 郁墨夜一驚,連忙奔了過去:“皇兄怎么了?” 帝王一邊低咳,一邊揚手,示意她沒事。 也不知是不是她看花了眼,竟然看到他絕美薄削的唇邊微弧點點,待她細看,卻又只見他面沉如水,哪里有一絲笑意? 她愣了一瞬,去桌案邊提壺倒了一杯水過來呈給他。 大手接過,飲了一口,他止住咳,將杯盞遞還給她,再次揚目朝她看過來。 意識到男人的視線盤旋在自己的唇上,她連忙借放杯盞之機轉(zhuǎn)身,留了個背影給他。 “沒什么要問朕的嗎?”帝王忽然開口。 郁墨夜一怔,有些意外。 “我問,皇兄會答嗎?”扭回頭,她問。 “不妨問問看?!蹦腥寺曇羟宓?,邊說,邊從龍榻上下來,躋了軟靴,拔上。 郁墨夜連忙取了衣架上的披風(fēng)上前,趁他躬身披在他的肩上。 雖燃著暖爐,畢竟是冬夜,還是很寒。 男人直起腰,轉(zhuǎn)身面對著她,不動。 郁墨夜反應(yīng)了一瞬,才明白過來,他是等著她系披風(fēng)的帶子呢。 果然是被人服侍慣了的主兒。 她也不得不照辦。 他很高大,她只好踮著腳尖,男人呼出的氣息正好撲打在她的面門上,灼熱、熟悉……她想起方才自己被這氣息席卷,只覺得一雙手都顫了。 男人微微垂目看著她,她看著披風(fēng)的帶子。 如此近。 .. ☆、第五十三章 第一次笑了 如此近。 近到她覺得,似乎只要他略一低頭,就能親到她。 就在她心跳踉蹌地如是想著,眼角余光瞥見他真的頭一傾,她嚇得驚呼一聲:“皇兄!” 男人一怔,抬眸看向她。 她滿臉漲得通紅:“我……我……你……你是我皇兄,且……我真的不好男風(fēng)?!?/br> 男人愣住,下一瞬又再度“咳咳”低咳了起來。 見她一副戒備之姿,他一手握拳放在唇邊低低咳著,另一手指了指自己頸脖處披風(fēng)的帶子。 郁墨夜循著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將帶子打成了死結(jié)而渾然未知。 所以,他剛剛低頭,是看帶子的?卻被她當(dāng)成了……啊啊??! 她瞬間窘迫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能鉆進去。 “你方才說什么?”男人止了咳,垂眸,一邊解著披風(fēng)帶子的死結(jié),一邊問。 “沒,沒說什么,”郁墨夜慌忙擺手,順帶著后退一步,忽然想起什么,“皇兄不是讓我不妨問問看嗎?我方才就是在問皇兄問題?!?/br> “問什么?”死結(jié)解開,再系了個活結(jié),他抬眸看向她。 迎上他的目光,或許是他的雙瞳正好映著燭火,燭火跳動搖曳的緣故,她竟從里面恍惚看到了一絲興味。 稍楞了一下,她才怔怔出聲:“我其實有好多問題?!?/br> “問!”男人轉(zhuǎn)身,走到龍案前,一撩衣擺,坐下。 郁墨夜心中略一計較,才小心翼翼開口:“第一個問題,也是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就是……” 她頓了頓,抿唇,卻不想碰到破皮的傷口,痛得她眉心一蹙,見男人看著她,她只得護著痛繼續(xù)把話說完,“就是,皇兄會治我擅入打擾的罪嗎?” 男人勾了勾唇,今夜第一次笑了。 只是不知是笑她的問題,還是笑她抿唇碰傷口的蠢笨動作,又或者是笑她護痛有些含糊不清地吐字? “本應(yīng)治罪的,只不過朕忽然想起你白日跟朕的請求,讓朕對你好一點,朕就姑且放過你這次,若有下次,必嚴(yán)懲!” “謝皇兄!”郁墨夜欣喜抱拳,一顆高懸緊凝的心終于安定。 見男人拿過一本奏折打開,她又連忙問了第二個問題,“還有,皇兄是不是真的不能喝酒?” 男人的大手一頓,徐徐抬起眼梢,眸如深潭朝她看過來。 郁墨夜一驚,剛想請罪說她逾越了,就驀地聽到他道:“是!” 末了,又不徐不疾、不咸不淡補充了一句:“這世上,除了朕自己,你是唯一知曉此事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