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可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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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也是說說而已啊,真的骨rou血親,怎么可能說拋下你就拋下你呢?!?/br> 時苒聽著她的話,都覺嘲諷至極:“骨rou血親?是我對這四個字理解有誤吧,我真感覺不到你是我親媽。” 她說完掉頭就走,走出人群上公交車,黃雁不死心地跟上去,坐在她旁邊:“你就真的不管我們了?家里現(xiàn)在連米都沒多少了,我跟你爸身上只有200塊錢,就算每天啃面包也過不了五月。” 時苒搖搖頭看向車窗外:“那是我的問題嗎?你為了你的兒子,多少錢都能拿得出來,當(dāng)年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你嘮嘮叨叨一千塊都不肯出,現(xiàn)在知道跑回來求我了?” 黃雁對時苒這次的轉(zhuǎn)變挺驚訝的,從前她哪敢這么對家里說話,頂多是冷戰(zhàn)生氣幾天,但叫她拿錢,還是會乖乖拿的。 “你是不是攀上那個陸翡了?他肯定給你很多錢吧,”黃雁用力拽過女兒的手臂,“既然那么有錢,拿點出來救你哥啊,你哥現(xiàn)在還在牢里關(guān)著呢?!?/br> 時苒煩躁地把她推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攀上他了?” 黃雁皺眉道:“不是洛揚之前說的嗎?韓玲美也講了,你跟洛揚雙雙出軌的?!?/br> 車上有人豎著耳朵聽,有人忍不住側(cè)頭打量。 “……” 時苒真不想跟這個小老太太多說話。 黃雁就一直跟她下了車:“苒苒,你就先借我們5000塊錢,等時大器從里面出來,他還給你。” 時苒腳步飛快,“還,他用什么還?他有錢嗎?據(jù)我所知,他拿著房產(chǎn)證還跟賭場借了兩百萬吧,這筆錢他又打算怎么還?” “哎呀,總能想到辦法的,他是你弟,也算是陸翡的小舅子吧,你跟陸翡說說,讓他幫忙出點?!?/br> 時苒壓著憤怒的嗓音:“你別再提陸翡了,我跟他不是情侶,單純朋友。” 黃雁瞪著女兒倔強的背影,好話歹話說盡,她卻一句都聽不進去,真是不如以前聽話了。 她一跺腳,又跑上前去:“那你去找洛揚,找他要錢。” 時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狠狠把女人甩開:“我跟他已經(jīng)分手了!你簡直是無理取鬧?!?/br> 黃雁跟在時苒后面,竟還振振有詞:“分手怎么了?是他對不起你在先,他霸占你那么多年,現(xiàn)在要結(jié)婚了,不該向他索要一點賠償嗎?” 時苒煩躁地甩開她的手,唇瓣顫抖:“黃雁,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也別在我耳朵邊上叨叨。你想要錢自己去要,要得到是你的本事,時大器和時家的所有事,我以后不會再管!” 她平生第一次這么憤懣,以前她就是太溫柔,太好說話了。 “不是,時苒你這是什么話……” 時苒冷著臉,瞧見旁邊正好有一警查局,不由分說走過去:“民警同志!有一位不認識的阿姨一直纏著我,麻煩你了?!?/br> 民警從剛才就瞧見兩人拉拉扯扯,立刻攔下黃雁:“這位女士,請出示你的證件?!?/br> 時苒趁機轉(zhuǎn)身就跑。黃雁在背后大叫,“什么不認識?我是她媽?。“?,時苒!你別走!” 好不容易擺脫那噩夢一樣的女人,人已經(jīng)精疲力竭,回到家里,時苒在沙發(fā)上躺下,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一條短信也沒有時,心里奇妙地失落了下。 本以為陸翡會找她的,從山莊回來的第一天就對她冷落成這樣,這會叫她怎么想。 發(fā)現(xiàn)這個念頭,她立刻搖搖腦袋,人家憑什么找你呀,又不是情侶關(guān)系。 但時苒沒想到的是,一連三四天,陸翡都沒來找過她,就連微信也是。 時苒每晚都盯著手機到很晚才睡,半夜忽然來了微信,她會猛地驚醒去看,卻失望發(fā)現(xiàn)只是一篇公眾號推送。 這幾天,只有小季來送過一次東西,是她落在陸翡車上的行李。 小季一邊幫搬行李一邊問?!皶r小姐最近過得還好吧,工作什么的都順心嗎?” “挺好的?!睍r苒撓撓頭發(fā),略顯別扭地問:“那個,他最近呢?” 小季笑說:“陸先生啊,最近也挺好的,就是工作太忙照顧不到你,所以托我今天來了?!?/br> 陸總說暫時不要跟時苒提這事,把她牽扯進來,只是徒增cao心。 臨走前,時苒給小季遞了毛巾和礦泉水,他笑著道謝:“時小姐,明天洛先生的婚禮,陸總會在晚上六點準(zhǔn)時來接你?!?/br> 時苒都快忘記明天是洛揚結(jié)婚了,但比起這個,她更期待見到那五天不現(xiàn)身的男人,唇角微揚:“好,我等他?!?/br> 離開公寓,小季開車回到公司,隔著會議室的玻璃,見陸總大發(fā)雷霆在訓(xùn)斥員工,把設(shè)計提案往地上摔,被訓(xùn)斥那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不停抹汗道歉。 小季嘆了口氣,自從得知那件事的真相后,公司里的氣氛就一直這樣壓抑,就連辦事從不出差錯的他,也經(jīng)常挨罵。 可陸總一直沒說該怎么處置。陸念元是罪魁禍?zhǔn)?,陸翡早已猜測到,可萬萬想不到在背后撐腰的是父親陸相。 父親小事偏心陸念元也就罷,陸翡不是小氣的人??稍谌嗣P(guān)天的事上,他竟然仍舊選擇包庇陸念元,白白葬送掉一條陸翡最在乎的性命。 這是他徹底難以忍受的。 唐清林問他,打算怎么處置這件事。 陸翡想了很久,茶都涼透到底,他才沙啞著聲音說:“給我一周的時間緩緩?!?/br> 小季知道,陸翡若為江檸伸冤,解開當(dāng)年的謊言,陸相和陸念元會雙雙入獄。 少了這兩位的陸氏,會發(fā)生什么……后果不堪設(shè)想。 如果為陸氏的未來考慮,不揭穿這個事實,那陸翡的所作所為,和陸相又有什么區(qū)別。 一面是他從小生長的溫暖大家庭,另一面是亡故十一年的初戀,在這個岔路,他到底會選擇哪一方?以他對陸總多年的了解,小季心里已有定論。 …… 洛揚婚禮這天,時苒在家挑了一早上的衣服,最后她選了一套之前和陸翡出席場合穿過的米色長裙,緊身禮服凸顯身材,低調(diào)優(yōu)雅,幽靜如蘭,很適合她毫無波瀾的心境。 穿戴整齊下樓,隔著車窗看到他在里面闔眸養(yǎng)神,時苒動作很輕地開門坐上去,他竟然都沒醒。 陸翡今天竟也默契地穿了套米色西服,剪裁得體,方格設(shè)計多了絲休閑復(fù)古的味道。 他環(huán)著胳膊淡淡垂首,睡得腦袋一沉一沉,看他那臉色,時苒就知道他這幾日沒休息好,心情也很差的樣子。 “怎么累得都在車里睡了?!彼窒霌荛_他眼前的碎發(fā)時,男人忽然睜開眼,視線疲憊地與她對上,一愣。 時隔五天沒見,時苒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把你吵醒了?” 陸翡抿唇搖了搖頭,眼底一片沉郁,他揉了下太陽xue: “這幾天對你冷落了,抱歉,一直在公司忙幾個合作case,覺也沒睡好?!?/br> “那你在車上睡一會吧?!睍r苒隨手拿了車座旁的一本雜志,“我看看書就好?!?/br> “嗯?!标戶錆M是疲倦,側(cè)頭注視著她漂亮的側(cè)顏,一字肩小禮服顯得她脖頸修長白皙。 看著她,這幾天茶飯不思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他湊過去,腦袋貼在她肩膀上:“借你這里靠一會?” 時苒忽然感覺肩膀一重,熱熱的呼吸灑在皮膚上,他嘴唇再往下一分,就能吻到她的鎖骨。 “……嗯。”她臉有點紅,書都看不進去了,“其實你今天這么累的話,可以不用陪我,我一個人也沒事的?!?/br> 陸翡揚揚唇,小東西懂得心疼他了:“哪能叫你一個人,本來就是我攛掇你去的,叫那對狗男女好好看清楚,他們欺負的是誰的人?!?/br> 時苒只是笑,不再像以前一樣罵他。 陸翡反而不習(xí)慣了,抬頭瞧她弧角漂亮的下頜,“怎么,默許你是我的人了?” 果然,他還是原來的陸翡沒變,還是這么欠揍。 時苒拿雜志在他額頭上敲了下:“滾,睡你的覺,別亂說話?!?/br> 小季開著車,聽兩人一句句的調(diào)戲,唇角不自覺上揚。 也只有時小姐能當(dāng)陸總生命里的小太陽,他這三十年經(jīng)歷了太多孤獨,能有這樣一人陪在他身邊,真好。 男人安心在她肩膀上睡去,嗅著她好聞的體香,很快沉沉地睡過去。 婚宴定在山莊上,酒席的錢都是倪紅出一半,洛揚和韓玲美出一半,說好了以后再還。 車子行駛過層層淺綠色的林子,遠遠便見那棟建筑,新郎新娘穿著禮服站在門口接客。 陸翡打著呵欠,還沒徹底醒完,慵懶地掃一眼評價:“排場搞得還挺大。” 時苒靜靜看著,逐漸收緊膝蓋上的拳頭。 楓林山莊,這是她曾經(jīng)最喜歡的地方。她也曾經(jīng)拉著洛揚的手說,以后娶我,就在這里吧。 想不到今天,他會在這里舉辦婚宴。只要想到洛揚摟著另一個女人,訴說時苒跟他的過去,她便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確實是反胃,甚至有點后悔來這了。 陸翡牽她下車:“反應(yīng)這么大,看不得他穿新郎服挽著另一個女人?” 時苒瞪他,狠狠捏了下他的手掌以示不悅。 兩人踩著一地的樹葉走上紅毯,洛揚與韓玲美熱情接待完一對賓客,一抬頭就看到了他們。 洛揚的表情僵了下,下意識想把韓玲美的手送開,她卻心機很重地一把攥緊,笑著打招呼:“hi,苒苒,陸總,沒想到我們還能相見,歡迎來參加我跟阿揚的婚禮啊?!?/br> 韓玲美嘴唇涂著夸張的紅色,說那話時,鮮明的顏色不斷在時苒眼前晃。 洛揚的視線卻始終釘在時苒身上,喃喃:“苒苒,沒想到你今天真跟陸總一起來了?!?/br> 大概,有兩月沒見了吧。 從開始戀愛起,他們就一直黏在一起,從未分開過這么久。 六十多天不見,她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舉止變化不少,與韓玲美已不是一檔次,穿著這件淡雅長裙,卻有種珠光寶氣的高調(diào)氣質(zhì),叫人眼睛總往她身上看。 洛揚不得不承認,跟陸翡在一起,時苒的品味、打扮和氣質(zhì)都得到了提升,偏向風(fēng)格清冷的熟女,尤其看著他的眼神里,一絲光和感情都沒有了。 可他還是愛以前那個小小的鄰家女孩,會傻傻跟著他不管他到哪里去。 時苒挽著男人,微笑對韓玲美說:“我還沒想到你們能結(jié)婚呢?!?/br> “有什么想不到?我跟阿揚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你也不是不知道?!?/br> 時苒剛要開口說什么,陸翡已經(jīng)遞了一個厚得驚人的紅包過去,與時苒如出一轍的表情:“你們剛結(jié)婚,洛揚又才丟了工作,手頭一定很拮據(jù)吧,這是我跟苒苒的一點心意。” 他話里明里暗里都在嘲諷他們?nèi)烁F還要撐牌場,韓玲美氣得眉頭豎起,手里的花枝都快攥斷了。 厲害的她欺負不了,只能目標(biāo)轉(zhuǎn)向弱勢方:“參加前男友的婚禮,還要現(xiàn)男友包這么大的紅包,你也不害臊啊?!?/br> 洛揚用力拽了下旁邊的女人,冷臉說:“好了,你別說了。” 時苒不甘示弱迎上去:“我有什么害臊,搶別人男朋友才害臊?!?/br> 陸翡十分捧場地笑了,就喜歡她現(xiàn)在小刺猬一樣的性格,像一只正在朝猛虎進化的小貓。 他摟緊時苒的肩膀,低頭在她脖頸旁道:“說得對啊,寶貝,我們正大光明談戀愛,我愿意為你花錢,多少錢都行?!?/br> 時苒瞧他一眼,眼底屬于女人的情動與羞澀,盡是叫洛揚見了去。 他內(nèi)心無奈,不甘又痛苦,這樣的她本該只屬于他一人??扇缃?,是他因幾時的貪念,親手把她推到別人的懷里。 四人剛見面便燃起了炮火,陸翡摟著時苒招搖地走進去,像明星路過紅毯似的,惹來不少觀看的目光:“天啊,那是陸翡吧,那位特別帥的公子哥?!?/br> “不是很花心嗎?又換女朋友了?這個看起來挺素凈的?!?/br> “可能大油大葷吃多了,改改口味吧,長久不了的?!?/br> 兩人尋了位置坐下,一抬頭就見到對面坐著的洛揚父母。 時苒跟叔叔阿姨見過幾次,他們表面上表現(xiàn)得很喜歡她,但洛揚私下告訴她,爸媽對她的家庭有一點不滿意,生怕兒子將來娶媳婦,還要連帶養(yǎng)一個不中用的哥哥。 現(xiàn)在倒好,洛揚找了個沒什么本事,但人際關(guān)系很強的媳婦,能給他謀一份不錯的職業(yè),他們應(yīng)該很滿意。 陸翡喝了口酒,掃一眼:“渣男父母?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兒子都已經(jīng)落魄成這樣,還死要面子。” “都是高知分子,請來的應(yīng)該有不少他們的朋友?!?/br> 陸翡嗤笑:“高知都愛裝b?!?/br> 趁這桌的賓客沒來,時苒問:“喂,你沒使什么壞吧?!?/br> 陸翡散漫地坐在那,承受旁邊指指點點的好奇目光,故意反問:“使什么壞?” “你還問,你不是說你要整他們嗎?你做什么了?” 陸翡勾起她好奇的下巴,“放心,動了一點小小的手腳,死不了人?!闭f完,俯首在她唇上蜻蜓點水。 這一舉動立即引起旁邊八卦的側(cè)目。 時苒臉頰唰一下殷粉,踹他一腳:“這么多人看著,你發(fā)什么sao?!?/br> 陸翡整理領(lǐng)帶,卻很饜足地笑:“他們想看的,你也想要的,不是挺好?!?/br> 他笑著望向她時,眸底一絲逗弄深邃的神情,她看不得,曾經(jīng)他們……最動情顫栗的時候,他也這樣深深看著過她。 “誰想要了,你有?。 ?/br> 陸翡椅子拉近她身邊,臉頰肆無忌憚貼在她肩膀上,“這么多天沒見,不問問我除了工作以外去了哪,見了什么人?有沒有和女人見面?” “關(guān),關(guān)我什么事,你把腦袋移開,你欠揍陸翡!” 他一側(cè)頭,嘴唇就碰到她的耳朵:“可我這幾天想死你了,想跟你死去活來?!?/br> “……” 時苒受不住身體顫栗得不行,被他一下牽住手指,他得逞地壞笑,看她收起咄咄逼人的凌厲,被他一點點攻城略地,失去自守。 “你離我遠一點,五十米以外!”時苒像只惱羞成怒的兔子,搬著椅子躲旁邊,陸翡非又過去鬧她。 大庭廣眾之下,就見一個怒罵一個死皮賴臉,在旁人看來完全是熱戀期的小情侶,簡直虐死人。 燈光逐漸暗下,新郎新娘挽手入場,兩人才不鬧了,坐回原來位置。 洛揚挽著韓玲美入場,微笑和身邊的賓客們打招呼,在歡呼和鼓掌聲中,走向他們幸福的彼岸。 時苒就這么靜靜看著他們,抱臂,黑白分明的眼底一絲情緒也無。 陸翡沒心思看狗男女,視線都落在時苒身上,她那副決絕的小表情是真的可愛。 在新郎新娘剛在舞臺上站定時,陸翡對著耳朵里塞著的耳機說:“可以放人進來了。” 小季很快回復(fù):“得嘞,陸總?!?/br> 舞臺上,司儀聲情并茂請兩位新人宣誓,戒指剛拿出的一瞬間,忽然大門被“砰”一聲踹開,一個凌厲強勢的尖叫聲,劃破會場—— “韓玲美!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