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看清楚是誰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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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將車子開出小區(qū),江檸關(guān)上玻璃窗,視線淡漠聚焦在那逐漸渺小的身形上。 “太太究竟為什么對那女孩那么上心?” 老管家很了解江檸的性子,似看出些端倪,“應(yīng)該不只是因為她跟陸少爺?shù)年P(guān)系吧?!?/br> 江檸淡笑移回視線,紅唇溢出一聲輕嘆:“您真是老了啊,這么明顯都沒察覺?” 管家睜大眼睛,看向后視鏡,緊接著,便見江檸從錢包最隱蔽的夾層拿出張舊照片。 她雙眼忽然似一把匕首鋒利,淬上鋒利的毒,面露微笑。 管家嚇得方向盤一歪:“這……這不是那位的照片?” 十幾年前的那件事,本以為已經(jīng)爛在太太肚子里了,沒想到,她一直在警惕提防著,數(shù)十年如一日! “你不覺得時苒跟她長得很像嗎?” “這……江小姐,話不能亂說啊,要是讓江老爺聽去,又得大發(fā)雷霆了?!?/br> 江檸指尖輕輕摩挲著照片邊緣,因為老舊已磨損不少,瞳底迸出冷厲的溫度:“我管他怎么想,現(xiàn)在我嫁入陸家,就是陸氏的人,他敢對我如何,自有陸氏護著我。” 她往后輕輕一靠,眼底薄冷:“我必須得確認,她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br> …… 寬敞的車內(nèi),cc幸福依偎在男人肩側(cè),下巴枕著他的肩膀問:“陸少,我們是在去你家的路上嗎?” 那聲音嗲得像裹了層油,小季看一眼后視鏡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陸翡唇側(cè)弧度冰冷,他手指勾了下女人的下巴:“想跟我洗澡啊?” cc聽這露骨的話,故作羞怯紅了臉,乖乖貼在男人肩上:“那……誰不想呢?陸少明知故問,真討厭?!?/br> 她話音剛落,忽而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cc正疑惑,左右看既不是陸少的家,也不是宴會禮服定制場所,駕駛座小季已溫雅地開口:“cc小姐,抱歉,請?!?/br> cc一怔,當(dāng)即臉色很難看:“請什么?你主子還沒開口呢,一個小司機還想趕我下車?” 一氣急敗壞時她的嘴臉暴露無遺。 忽而幽幽清冷的男聲在身后響起:“怎么,只有我開口你才肯滾?” cc心里咯噔了下,頓時有股置身冰窖的寒涼感。 她怔著往旁邊看,驚愕觸及男人毫無憐惜與感情的雙眼:“陸少……您不是要我陪您參加宴會的嗎?” 小季皮笑rou不笑:“陸少今晚不需要女伴,cc小姐,請吧。” cc愣著,方才臉上的蕩漾粉醺蕩然無存,“陸總,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就說嘛,干嘛對我這么粗暴……” 陸翡手腕動了下,攀在手背上的青筋分明,唇角掀了下,最后一聲警告:“更粗暴的你還沒見識到。” 小季依舊溫笑:“cc小姐,不想太難堪的話,就請自己下車吧?!?/br> cc身體抖了下,不甘地看一眼陸總,他卻再無剛才護著自己的憐惜。 她咬唇開門下車,頭也不回地悲憤離去。 “還挺難纏的。”小季重新發(fā)動車子,想把窗戶按上時,陸翡卻淡淡撐著下頜,手指摁著車窗鍵往下降。 小季愣了下,便聽陸翡打了個呵欠,手指抵在鼻尖處:“散散味道。” 他忍不住一笑,陸少這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毒。 “不過您今晚真的不帶女伴去嗎?今天陸念元和陸太太也會到場?!?/br> 小季話點到為止,小心掠一眼鏡子,卻猛然觸及到陸總能把人凍成冰塊的視線。 他沉問:“又怎樣?我?guī)槭菫榱苏袚u顯擺?” 小季不說話了,心里腹誹。 那沒遇到時苒之前,還不是每次都精挑細選,一定要挑個絕色美人才罷休,就為了氣一氣陸念元和陸太太,現(xiàn)在倒翻臉不認人了。 …… 夜幕逐漸籠罩天空,陰沉沉壓抑著整個城市。 …… 時苒給時大器打了好幾個電話,最后許是把他打煩了,接通把她狠狠罵了一頓:“時苒你煩不煩?再給老子打一個電話信不信廢了你?” 時苒很平靜地握著手機:“有本事你就來廢,躲著不讓我找到,你還想廢了我?” 她知道時大器沒那膽量也沒那手段,狠話挺愛放的,但一次沒實現(xiàn)過。 時大器惱羞成怒地罵罵咧咧,時苒一個字沒聽,只敏銳聽見那頭傳來“文場賭莊歡迎老板光臨”的聲音。 她眉頭突突一跳,立刻掛掉電話。 低頭搜索了下地圖,果然有文場賭莊這個地方,就離她不遠。 出租車15分鐘路程抵達,她下車時,單薄的身形顫栗了下。 這片地下賭莊開在不起眼的市區(qū)另一面,在地圖上看,附近除了老房子居民,別無其他房子。 狹窄陳舊的街邊站著幾個大漢,露著跟時苒腰一樣粗的手臂,上面張牙舞爪都是刺青。 時苒心臟咯噔亂跳,孤身一人,又是第一次來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難免緊張。 她低頭假裝沒看見那幾個男人,他們瞧見她,猛吸了口電子煙往她臉上吐,時苒嚇得捂臉落荒而逃,聽見他們在背后猖狂的jian笑聲此起彼伏。 瘋子,都是群瘋子。 時苒咬牙攥拳,滿心只有找時大器的事,她掀開簾子走進去,一股濃郁到熏鼻的煙味與酒味混雜沖進鼻腔里,差點沒讓她窒息過去。 破舊低調(diào)的外觀看不出來,賭場內(nèi)部寬敞明亮,除了一層的游戲機以外,二層三層便是兩人互賭,一群性感兔子制服的美女荷官在發(fā)牌。 這里是榕城最大的銷金庫,聚集在此的玩家們,下到學(xué)生上到七八十歲的老年人,一個個被賭癮蠶食,沒日沒夜來投錢。 時苒看著角落里雙眼通紅,似好幾個晚上不睡的男子正雙手合十,跪在地上對老虎機磕頭,仿佛虔誠祈禱就能換來一點好運。 她忍不住吞咽了口水,莫名對這些喪失理性的場景感到害怕,快步朝樓上走去。 一只穿著兔女郎衣服的人盯上她,搖曳生姿走過,來攔住去路:“喲,小meimei,新來的呀,臉生得很,玩多大的呀?要不要我?guī)湍銣悅€桌?” 時苒抬頭匆匆瞥他一眼,竟發(fā)現(xiàn)是個細皮嫩rou的男兔子,扭起腰臀比女人還風(fēng)sao。 她嚇得往后退了步,連連擺手:“我找人,找時大器你認識嗎?” 男人撫著下巴:“時大器,哦,知道的,拿了個不錯的好東西,在后面跟主人換錢呢?!?/br> “能帶我進去嗎?”時苒急迫地問。 男人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要走:“主人的生意,我哪敢摻和的。” “別走?!睍r苒連忙拉住他,咬牙從包里拿出張卡,遞到男兔子手里,“給你這個,里面有二十萬,幫我指一下路就好?!?/br> 這是陸翡在把她從洛揚那接回家時,交給她的卡,說給她當(dāng)零花錢用,時苒也不確定里面有多少錢,詐一詐試試了。 男兔子唇瓣點著卡面,黑色至尊金卡,上面有陸氏的標(biāo)志。 陸氏?那個赫赫有名的陸氏的卡?他微瞇了眼,看來這小丫頭還有點東西。 他寶貝似的把卡收起,手臂摟住時苒的肩膀:“走吧,小meimei,兔兔帶你過去?!?/br> 時苒被帶進又一個珠簾里,沒想到這里頭還很深很遠,就像在地底下穿行一條長長的隧道似的,黑暗冰涼,看不到盡頭。 “好了,前面的區(qū)域設(shè)有監(jiān)控,主人就能瞧見我了。你自己往前走,再右拐,看到一個黑色雕花的房門,推進去就是。”男兔子說完,便晃著旖旎的身軀離開。 時苒繼續(xù)往前走,找到那扇黑色的雕花大門,爬伏在門口聽里面的動靜。 隱隱約約,正聽到一道沉淡清冷的男聲:“你早不是第一次這樣賴賬,譚總早就說了,但凡遇到你借錢,一概不收?!?/br> 時苒凝神,看來這主人并不在房子里,說話這人,聽上去像是貼身手下。 緊接著,時大器那孬貨的聲音傳來:“求你了,麻煩你讓我跟譚總見一次面,我這次絕對是誠心,而且你看,我把家里的房產(chǎn)本帶來了,跟你借兩百萬不為過吧?!?/br> 那手下沒說話,猶豫片刻后說:“你等著,我打個電話。” 時苒難以抑制心跳顫抖,屏息等待,數(shù)十秒后,那人又開口說:“你把房本拿來,我鑒定一下?!?/br> “好。”時大器眼見有戲。 那人在電腦前敲擊了下,查詢了地區(qū)房價,又仔細核對房本名字確認是時大器,他開口問,聲音依舊冷漠毫無情緒:“你想借多少錢?” “200萬。這套房子能賣到三百多萬,抵給你不虧。” 那人低沉帶著警告意味的聲音道:“利息為百分之十,譚總說了,因為你是屢犯,如果還不上來錢,就要你一根手指?!?/br> 時大器心臟漏了拍,只說了幾句便汗水涔涔,忍不住攥住自己手指:“好,我知道?!?/br> 那人轉(zhuǎn)身:“知道就跟我來提錢吧?!?/br> 時苒聽明白事情經(jīng)過,咬唇二話不說推門進去,鼓起十二分的勇氣大聲說:“等等!” 她的突然闖入,讓屋里的氛圍驟變。 時大器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一顫栗,不可思議看向身后的女人:“時……時苒?你他媽怎么會找到這?” 時苒無視他,視線堅決看著大班桌前方,那身干凈褐色長西服的男人,他鼻梁架著金絲眼鏡,看樣子便不是普通身份。 那男人看到時苒時,表情有幾分驚愕,上下打量:“是……江小姐嗎?” 江小姐?在問自己嗎? 時苒一臉莫名,不過她此刻的目標(biāo)都在他手里的房產(chǎn)本上。 “時苒,你發(fā)什么瘋,你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時大器抓著她的胳膊,他好似喝了點酒,出口都是酒氣,滿眼血腥燒紅。 時苒拼命掙扎,衣服都被扯歪,她使出全身力氣沖時大器吼:“你放開我!你還要點臉嗎時大器!自己沒能力還拿著爸媽辛苦一輩子的錢去討好你那女朋友!” 時大器狠狠把她摔開:“管你什么屁事!又不是你賺的錢,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時苒到底敵不過男人的力氣,身體狠狠撞上墻壁,五臟六腑都晃得難受疼痛,骨頭都快散架了。 時大器狠狠警告著她:“你他媽給我滾出去,少來摻和!再出現(xiàn)信不信我揍你!” 時苒頭暈眼花,死死瞪著時大器,拼盡力氣說:“你揍?。∮斜O(jiān)控在場,你動我一根手指我馬上報警!” “你報,我打斷你的狗手狗腿我看你還報不報!” 時大器抄起旁邊豎著的一根拖把,揚起來狠狠朝時苒的身上砸去。 忽然一只手攥住時大器的手腕,制止住他粗暴的行為。 那人抓著時大器,神情冷淡漠然:“時先生,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里是誰的地盤,容你在這撒野?” 時大器很受他的威脅,典型的欺軟怕硬,縮了下脖子:“我知道,我知道,抱歉,我這不是……教訓(xùn)自家meimei嗎,還請尚先生見諒?!?/br> “我呸!”時苒一口唾沫狠狠啐他身上,發(fā)簾遮擋住半只眼睛,咬牙切齒地罵他,“敗類!敗家子!你除了對我橫,在外面就是個孫子!孬種!” “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時大器轉(zhuǎn)身指住時苒的臉。 那位被稱為尚先生的臉色一沉,不耐煩道:“好了,兩位都別吵了?!?/br> 他走到時苒面前,把時大器手里的東西放下,語氣溫溫的:“時大器,對女孩家不要這么粗暴?!?/br> 尚先生走到時苒面前:“這個房產(chǎn)證是你們家的?” 時苒抹了把臉上的臟灰塵,悶聲說:“是我爸媽的房子,只不過,寫的時大器的名字?!?/br> “你是時大器的meimei?”尚先生上下打量著她,黑眸溫和。 “嗯?!?/br> 尚先生轉(zhuǎn)身看向男人:“時大器,這個房產(chǎn)證你拿來抵押,經(jīng)過你父母同意了嗎?” 時大器有點心虛,陪笑說:“同意了的,我媽親自從保險柜拿來給我的。” “那這筆錢,你什么時候能還?” “給我一年的時間唄,利息我每個月都送過來,保證!要是一年后不見錢,你直接帶刀上門弄我就行,我保證乖乖不跑!” “真以為譚總稀罕你的臟手?” 尚先生忽清冷一笑,從口袋里拿出張卡,冷然丟給他,“這里面是兩百萬,明年這個時候,連本帶息一起打進這個卡里交給我,懂?” 時苒眼看情勢不對,急了,“喂,你們不能這樣,這個房產(chǎn)證……” 時大器一把攔住時苒,迫不及待把卡接過:“好,我知道了?!?/br> 尚先生對時苒清潤溫笑:“很抱歉,時小姐,我們譚總拿錢辦事,如果你有錢把房產(chǎn)證贖回去的話,譚總隨時歡迎您?!?/br> “她哪有什么錢,就是鬧著玩的,好了,跟我回家!”時大器再三道謝后,拽著時苒的胳膊,硬生生把她拖出了房間。 昏暗長廊里,時苒使勁吃奶力氣想掙脫他:“時大器你這個敗家子!放開我!家里的房產(chǎn)憑什么讓你占了!放開!” “時苒,我告訴你老子忍你很久了!” 時大器把她扔在地上,滿臉不耐煩的慍怒,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讓他在尚先生面前出丑,“我警告你,再敢說一個字試試!” “我還忍你好久了呢!你這些年吸我的血搶我的錢還不夠,把家里唯一的家底都敗出去了,你怎么就沒有半點羞恥之心?哪個男人像你這樣敗家?我告訴你,韓玲美和別的男人跑了,我一點也不奇怪!因為你就是爛泥扶不上墻,活該被人甩!” “我去你媽的閉嘴!”她最后那句話成功激怒時大器,他狠狠往鼻子里輸氣,用力一巴掌劈在時苒的后頸上,她呼吸驟然滯住,眼睛往上一翻,昏厥了過去。 “媽的晦氣東西,吵得老子耳朵疼?!睍r大器把時苒從地上粗暴地扛起來,嘴里罵罵咧咧,快步走出賭場。 他走到賭場外,看著黑暗的巷道,思考著怎么處理時苒。 這個臭婆娘,如果就這樣把她送回去,絕對還會回來找他要錢。 時大器惡狠狠地想,在他這筆錢送到韓玲美那之前,必須不能讓時苒插手,否則他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他腦海里想起那晚與韓玲美的銷魂,她漂亮的身軀與婉轉(zhuǎn)的嗓音,便覺喉嚨發(fā)緊。為了小美,就算上天堂下地獄他都心甘情愿。 時大器想了個辦法,聯(lián)系了自己的一幫兄弟,報上地址:“你們現(xiàn)在開面包車過來,給你們個任務(wù),事辦成了,一人一萬?!?/br> “我靠,真的假的?大器你是不是腦袋燒壞了,一萬塊錢?你哪來的錢?話先放前面,我們見錢辦事啊?!?/br> “放心,別逼逼了趕緊過來,讓你嗅嗅人民幣的香味?!睍r大器笑得狂蕩,特別享受命令的快感。 他現(xiàn)在是百萬元戶了,區(qū)區(qū)一萬塊算什么。 不出五分鐘,三四個好兄弟們開著小破車到達。 “我靠,這么水靈一小妞,誰???” “我妹。” 時大器不耐煩用腳尖踢了踢時苒的身子,丟給他們一瓶藥,“每隔五小時給她灌一顆安眠藥,保證她睡過這兩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