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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潰不成婚在線閱讀 - 第59章 看來你什么都知道了

第59章 看來你什么都知道了

    “她跟你那么親近,我看看怎么了?”

    賈月?lián)P起下巴,有些迷戀望著眼前容貌極俊的男人,腦袋從后面抵在他的肩膀上,“他們都說你喜歡蘇晚箏,從小追了她好久到現(xiàn)在,是真的嗎?”

    沈宴穿著褲子,低頭系皮帶,輕輕一笑:“真的。”

    賈月一僵,沒想到他回答得那么直爽。

    盯著男人云淡風(fēng)輕的側(cè)臉,她湊過去又問:“那現(xiàn)在呢?遇到我以后還喜歡她嗎?”

    沈宴已經(jīng)穿好褲子,披上襯衫起身,臉上浮現(xiàn)一抹不耐:“賈月,咱們都是成年人,一晚上過后,該得到的也得到了,之后也別再糾纏最好。”

    賈月騰地站起身來:“你這是什么意思?剛睡過,你就想甩掉我了?”

    她身為cm化妝品公司老板,追求她的男人不勝枚舉,她以為一夜必定能拿下沈宴,卻不想剛起床他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沈宴摸出根煙,徐徐點上,問她:“那你想怎么樣?”

    “我告訴你,我跟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樣。我看不起一夜情,也從不亂搞這些?!?/br>
    賈月一字一句認真地告訴他,“我把身體交給你,就是認定和你在一起了?!?/br>
    沈宴徐徐將煙圈吐到她臉上,被她的話逗樂了似的:“隨你便。別怪我沒提醒你,跟著我沒什么好下場?!?/br>
    然后,他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

    沒找成沈宴,蘇晚箏暫時也想不到還能幫她的人,她迫不及待地吃完早飯,想趕緊去醫(yī)院當(dāng)面問席江燃。

    剛把碗筷收拾進廚房,門口傳來一小陣聲響。

    是來了客人,門口保鏢攔著不讓進。

    蘇晚箏前去開門,見到眼前的來人一愣:“啊,陳阿姨?!?/br>
    陳姨是蘇公館的老管家,爺爺身邊的親信,身后還跟著爺爺常用的司機。

    門口那輛黑色老爺車剛剛熄火,可想而知,是爺爺派人來接她了。

    陳姨對蘇晚箏溫柔一笑:“箏箏,聽老爺說那天你出事了,還好沒事吧?”

    “我沒事?!碧K晚箏搖搖頭,“爺爺是找我有事嗎?”

    “哎,你不知道,那天你出事后老爺有多著急,昨晚血壓升高了,早晨醫(yī)生還在檢查指標(biāo)呢。他醒來之后就說,一定要我接你回去,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

    蘇晚箏笑了:“我這也是在家,不是外面,很安全,你讓爺爺一定安心?!?/br>
    陳姨卻再次勸道:“箏箏,還是回去住一段時間吧,太危險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他老人家可怎么辦啊?!?/br>
    “可是……”

    蘇晚箏略顯為難地看一眼樓上,“可是我婆婆最近住在家里,席江燃又腿傷在醫(yī)院,我不能丟她一個人在這不管?!?/br>
    “是嗎。”陳姨皺皺眉,“那這樣,你先跟我回去,讓爺爺看到你安心,晚上我再送你回來?!?/br>
    蘇晚箏一想也只能如此:“好?!?/br>
    抵達蘇公館時,蘇晚箏瞧見一輛熟悉的保時捷停在門前。

    她皺皺眉,看向陳姨剛想開口,她仿佛探析到她的內(nèi)心,微笑道:“江先生也來了,本來是來找你的,結(jié)果你不在,就跟老爺和先生聊起來了?!?/br>
    江清霾?蘇晚箏皺皺眉。

    他要找她為什么不直接打電話,怎么直接跑到蘇公館來?

    她推門進去,便見玄關(guān)堆著大包小包的東西,sherry正候在玄關(guān):“蘇部長來了啊。我跟江總來蹭個飯,順便給蘇公館送點新年禮物?!?/br>
    原來是來送禮啊。

    這是凌睿對員工的特有福利,每逢新年,都會派專人去員工家里送過年禮。

    而每一次蘇家的節(jié)禮,都是江清霾和sherry親自來送的。

    蘇晚箏這才沒了顧慮:“江總也太客氣了,其實該是我送禮給江總才對,畢竟他一直那么照顧我?!?/br>
    sherry笑著送她進去:“蘇部長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我沒受傷的。”

    蘇晚進屋便見偌大的客廳,燈盞盡開,一股濃郁悠遠的茶香徐徐飄來。

    兩個男人在對坐品茶,難得見到江清霾穿著西服以外的衣服,一身薄薄的黑毛衣,頭發(fā)柔軟,整個人難見的溫潤。

    而坐在他對面的蘇晟,手里捏著根煙,不知聊到什么地方,眼神迷離地瞧了蘇晚箏一眼:“箏箏回來了啊。”

    “嗯?!碧K晚箏放下包,打量了下四周。

    蘇公館還是一如既往的干凈整潔,就是給人感覺太空洞了,“大伯好?!?/br>
    “快坐著休息吧,外面很冷吧。”

    蘇晟抬眼示意傭人給她拿外套,“昨天那事,爺爺都嚇得生病了,躺在樓上呢,等會你去瞧瞧他。”

    “那你們繼續(xù),我上去瞧一眼爺爺。”

    蘇晚箏剛轉(zhuǎn)身上樓,便聽身后有腳步聲,再一回頭,險些撞到男人寬闊的胸膛。

    “江總?”她嚇一跳。

    他陰沉的臉龐陷在陰影里,五官被描摹得更為深邃,深深望她一眼道,“我來還沒見過蘇老先生,陪你一起去?!?/br>
    蘇晚箏“哦”了聲,她怎么覺得,今天江總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兩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樓,江清霾在她身后慢聲問:“席江燃那邊看過了嗎?”

    她眼神黯下來:“嗯,普通骨折,沒什么大礙,醫(yī)生說也不會留下后遺癥?!?/br>
    “我托人給他送了箱剛到的奇異果,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br>
    蘇晚箏笑著看他一眼,江總不愧是江總,永遠替別人考慮得那么周到。

    敲門進爺爺?shù)姆块T,宋瑜艷正在里面喂藥,目光掃過蘇晚箏,又掠過她身后的高大男人,沖他們點點頭。

    老人躺在床上,臉龐灰沉,下顎凹陷,眼睛無神地半瞇半睜。

    她聽陳姨和大伯說,都不覺有什么嚴(yán)重,親眼所見,才知道爺爺是真的氣病了:“爺爺,你說你這是何苦,我沒受傷也沒生病的,你怎么把自己氣成這樣?!?/br>
    老人家慢慢轉(zhuǎn)開眼珠,目光定定落在她臉上良久,似乎才放下心來,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以后就住在蘇公館,不許再出去了?!?/br>
    “爺爺?!碧K晚箏撒了聲嬌,聲音甜得人心里酥酥的,“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但我現(xiàn)在再怎么也是江家媳婦,總住在娘家算什么道理?”

    蘇丘擰了下眉,看一眼身后臉色陰沉的男人:“你在家也行,但不許再到處亂跑。爺爺會分派幾個保鏢隨時保護你。”

    蘇晚箏無奈失笑,這一次她雖然被當(dāng)成目標(biāo),卻沒受傷,反而成為重點保護對象了。

    在她點頭要同意時,身后突地湊近一道溫?zé)岬纳碥|,男人掌心落在她肩上,“不必老爺子費心了,蘇部長是我的下屬,我會負責(zé)保護她的安危?!?/br>
    蘇晚箏疑惑地看過去,他眉宇嚴(yán)肅認真,黑眸透著不同于常人的沉靜。

    蘇丘暗中抓住床單,眼眸依舊沉淡:“箏箏到底是我們蘇家人,叫你派人保護算什么,還是……”

    男人肅穆的眸光變得溫和,“蘇老爺,箏箏身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席江燃的人,我的人也已經(jīng)到了。我的意思,您不用費心再找人,讓她身邊跟太多人,她也不自在?!?/br>
    “……”

    蘇丘沉下眉目,半晌后,徐徐嘆了口氣,“江總,希望你做的真像你說的那么好聽?!?/br>
    他悠悠坐起身,拿起茶盞喝了口:“畢竟當(dāng)時吊燈落下來時,最先沖上前去保護箏箏的,是江燃?!?/br>
    后半句話成功讓江清霾臉色沉了沉,無聲攥了下拳。

    這倆人明顯在互相置氣。

    一時間,屋里氣氛劍拔弩張,蘇晚箏尷尬地在旁邊,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她撫著爺爺?shù)暮蟊?,哄小孩似的:“行了,不就是保鏢的事嗎,誰的都一樣,爺爺和江總的心意我都記在心里的?!?/br>
    爺爺說了幾句話,眼皮便沉了,睡著前,他再次叮囑蘇晚箏,一定要小心,別再亂出家門。

    “知道了,爺爺,你安心睡吧?!?/br>
    出了房門,蘇晚箏望向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你都多大人了,爺爺身體不好,你別這樣跟他互相置氣。”

    江清霾沒說話,黑眸沉淡地凝著她。

    那眼神里有心疼、有擔(dān)憂,也有她看不懂的深沉,一覽無遺。

    半晌,他才收起那異樣的眼神,疲憊勾唇,掌心落在她頭頂:“我只是自責(zé),當(dāng)時沒能第一時間保護好你,想爭取一個彌補的機會?!?/br>
    “所以,跟爺爺說話沖動了些。”

    他瞧著她如水一樣的發(fā)絲,收緊五指卻又抓不住,“對不起?!?/br>
    蘇晚箏笑了,拍拍男人肩膀:“沒那么嚴(yán)重的,你不用道歉,我沒生氣……”

    她手剛伸過去,忽然被人重重一拉,整個身體跌入一個充滿薄荷香的懷抱里。

    男人忽然抱住了她,緊得仿佛要揉她進懷里。

    蘇晚箏愣住,胸口貼著他胸膛,能清晰感覺到那有力的心跳,在不停地加速跳動。

    “江……江總?”她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卻沒能推開。

    江清霾閉上眼,下巴抵在她肩上,一聲沉重的嘆。

    認識那么多年,她第一次見他這樣。

    一個短暫的擁抱,似乎承載許多他想說卻無法開口的情緒。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彼砷_她,淡淡一笑,一副家里主人的架勢,“走吧,下樓吃飯?!?/br>
    吃過午飯,習(xí)月琳打電話來,問她去哪里了。

    蘇晚箏一邊喝湯一邊說:“媽,我在蘇家公館呢,下午就回去,你想吃什么讓吳媽幫你做吧?!?/br>
    江清霾淡淡抬眼,給她夾了塊湯里燉的爛排骨。

    “哦……”習(xí)月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你怎么想起跑那邊去啦,跟媽待在家不自在?”

    “沒有沒有,是爺爺上午托人來接我的,老人家身體不好,我回去看看?!?/br>
    “這樣啊,那你要小心點哦,下午回家要不要我來接你啊?”

    “不用了,我和江總一起呢,不用擔(dān)心?!?/br>
    蘇晚箏瞧他一眼,把碗里的排骨再還給他,用嘴型說“我吃不下啦?!?/br>
    習(xí)月琳了然于心:“好,路上小心?!?/br>
    蘇晚箏掛了電話,長舒口氣,“我肚子都撐疼了,你別再給我夾rou了?!?/br>
    “天氣冷,多長點膘。”他淡然勾唇,“下周需要你跟賈月談一個生意。”

    談起工作時,他的態(tài)度一下變得嚴(yán)肅起來。

    “什么事?”

    “演藝公司那邊進了新的演員,現(xiàn)在缺一個固定的化妝品供應(yīng)商?!?/br>
    江清霾夾了根西芹,緩慢嚼著,“派你去跟她談合作,計劃書晚點sherry會發(fā)到你郵箱里?!?/br>
    她喝了我一大口湯,認真點頭:“好,我回去就看。”

    “不急,等這陣過去了,你再去談。”

    蘇晚箏瞧他一眼:“什么不急,既然你都派給我了那就是當(dāng)務(wù)之急?,F(xiàn)在新興演藝公司那么多,找賈月的人肯定很多,我要優(yōu)先談到最好的價格?!?/br>
    況且,她還挺有信心的。

    賈月現(xiàn)在不是沈宴的小女朋友了嗎,靠著這層關(guān)系想不談成都難。

    江清霾沒再說話,他也說不上話。

    就這要工作不要命的性格,他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他能說什么?

    送蘇晚箏回家后,江清霾環(huán)顧一圈周遭,保鏢安排在別墅四方角,一邊站兩個,嚴(yán)密得連只麻雀都進不去。

    他摸出顆糖含在唇間,sherry給他開車門:“江總快上車吧,外面冷?!?/br>
    上車后,司機問他:“江總,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去中心醫(yī)院,看看席江燃?!?/br>
    sherry和江清霾到門前,發(fā)現(xiàn)一群記者百無聊賴地坐在那,有的在吃麥當(dāng)勞,有的趴在石階上寫文件。

    sherry看了覺得好笑:“這怎么回事?集體在蹲點誰呢?”

    江清霾沉默不語,經(jīng)過一個記者邊時,聽他在問旁邊的人:“今天咱們還能等到林如雪嗎?上次她逃走之后,肯定不會再來了吧?!?/br>
    那記者信誓旦旦地說:“她跟席總干柴烈火、小別新歡,能忍著不見面?肯定會來,就是肯定會打扮得更嚴(yán)實一些,眼睛睜大了看?!?/br>
    “哦,好!”

    sherry聽著心跳一顫,再抬頭,果然見江總的表情狠狠沉了下來。

    這個林如雪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敢偷偷來醫(yī)院見席總!

    一場緋聞炒得她還當(dāng)真了?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兩人上電梯時,sherry聽見男人語氣冰冷地說:“林如雪現(xiàn)在在哪?”

    “在……”sherry連忙查看手機行程,“現(xiàn)在在片場拍戲,晚上才收工?!?/br>
    “讓她明天來找我?!?/br>
    “是。”

    電梯門打開,循著病房號走上前時,sherry腳步一下站定,望著后背貼在墻上,滿臉失心蒼白的女人。

    “是……宋小姐?”

    宋琉星一夜沒睡的臉十分蒼老。她穿著簡單的毛衣針織褲,脖子上纏著一圈厚厚的圍巾。

    見到江清霾時,宋琉星昏暗無神的眼里多了束光,上前試圖抓住他的衣服,被sherry攔住。

    她警惕地問:“宋小姐,你想干什么?”

    “我……”宋琉星啞口無言,眼淚蓄在眼眶之中打轉(zhuǎn)。

    她想見兒子,可她找不到任何能幫助她的人。

    只有面前這個男人足夠強大,能幫助她。

    江清霾全然忽視宋琉星的存在,抬手敲了敲門。

    時博前來開門,表情微微意外了下:“啊,江總。”

    他微許頷首:“方便嗎?”

    “請稍等?!睍r博進去幾秒后,再次將房門打開,微笑側(cè)身,“請進吧?!?/br>
    目送江清霾進屋,時博正欲關(guān)門時,一只慘白削瘦的手摁住門。

    宋琉星瞪大雙眼,凄慘地顫抖著唇瓣說:“時助理,我求求你了,你再跟阿燃說說,讓我見一下小泉吧……”

    時博眉頭微皺,浮現(xiàn)一絲不耐。

    宋琉星昨天被那男人折磨過,再加上一夜未眠,手使不上力,時博一下就擺脫了她。

    關(guān)門前,時博冷聲說:“沒用的,宋小姐,你還是回去吧。越是這樣胡攪蠻纏,席總越不可能見你?!?/br>
    緊接著,房門“砰”一聲重重合上。

    江清霾走至男人床前,瞧了眼床上闔眸養(yǎng)神的男人。

    陽光勾勒著他冷白的皮膚,五官輪廓深邃而硬挺,聽到動靜時,睫毛慢慢掀起,與他對視。

    “江總好興致?!彼_口,似是剛睡醒,嗓音沙啞,“剛在蘇家吃過飯,就急著來看我?!?/br>
    江清霾笑而不語,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和一個蘋果,緩緩削了起來。

    時博卻突然緊張地皺起眉,目光緊盯著江總手里的水果刀。

    說實話,他到現(xiàn)在也不能完全信任江清霾。

    他手里拿著危險的東西,席總又那么虛弱……

    “你總盯她盯得那么緊,反而會讓她不自在?!?/br>
    江清霾自顧自做著手里的事,“有我在她身邊,你還擔(dān)心什么?”

    “就是因為你在她身邊,我才更要防緊?!?/br>
    席江燃冷笑,抬起胳膊遮了下陽光,“那天在宴會上,你明知老蛇要害人,明知燈上有裝置,卻還是放人進去了。”

    江清霾動作一頓,一整條從斷過的蘋果皮掉在垃圾桶里。

    “看來,席總什么都知道了?!彼麚Q了個姿勢,瞇眼瞧他。

    “在你切斷吳駱手指前,我的人已經(jīng)早就質(zhì)問過他了。事情來龍去脈,我都清楚。”

    江清霾眸光凝了下,然后淡淡展開眉毛:“難怪,他當(dāng)時承認得那么爽快,原來是已經(jīng)有人幫我撬過那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