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段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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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得了宋琉星的一切挑釁,卻忍不了男人這樣侮辱她。 她嫌惡心,惡心他也這樣吻過、碰過宋琉星。 鋒利冰冷的鐵抵著脖子筋脈,男人動(dòng)作停下,眼底掠過絲驚異。 他沒想過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dòng),以往再怎么爭吵也從沒動(dòng)過手。 身下女人眼眶很紅,溢滿了眼淚,握著剪刀的手在狠狠顫抖。 那副委屈到極致,又不舍得再往深刺他一點(diǎn)的表情,忽然讓男人心臟某處顫動(dòng)了下。 “手段挺多?!?/br> 他輕笑了下,喉嚨被抵著,卻像沒事人般,“一會假流產(chǎn),一會藏剪刀,都誰教你的?” 蘇晚箏心里悄悄噔了下,他都知道了? 但很快她想起,陸聞那小子沒跟她出醫(yī)院,一定是他都跟席江燃招了。 “沈宴?”男人自顧自地問,提到這兩字時(shí),聲音明顯沉了幾分。 蘇晚箏呼吸重了幾分,手快握不住剪刀柄了:“你從我身上下來,我慢慢告訴你。” 男人似乎才想起要辦的事,掌心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揚(yáng)眉:“席太太,履行夫妻職責(zé)是結(jié)婚條約里的內(nèi)容,還是說,你不想蘇澈活了?” 蘇晚箏眼睛倏爾睜大。 “哐當(dāng)”一聲,剪刀掉在地上。 只有小澈……是能讓她甘愿收起脾氣和尊嚴(yán)的底線的人。 他太懂她的軟肋在哪,所以即便拿刀對著他,他也知道她下不了手,甚至能反守為攻。 有時(shí)蘇晚箏甚至覺得詭異,短短幾年相識,他卻對自己了解得那么多那么深。 而對他,蘇晚箏卻是一無所知。 眼淚順著雙頰不斷往下掉,被他俯身一一吻干…… 她脖子被輕掐著,被迫使仰著脖頸,淚眼晶瑩里卻是一片死灰。 他竟然用小澈威脅她。就因?yàn)樗瘟鹦窃谧鲂≡伦铀霾涣?,所以回來睡她…?/br> 惡心!惡心至極! 床榻一夜未休,直至最后,她的大腦和身體已經(jīng)七葷八素找不到北。 次日,蘇晚箏忍著身體的難受起床,床旁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她在床邊坐了會才緩過神,稍微能站起來了。 走到鏡前,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皮膚被陽光鍍得近乎透明,唯一醒目的是脖上肩上的紅跡,斑駁明顯,不穿立領(lǐng)根本沒法見人。 她氣得想砸鏡子,正想沖出去質(zhì)問那個(gè)肇事者,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是小米: “晚箏姐,你讓我查的事查到了,金總今晚就飛海城,席總跟他買了一班的飛機(jī),親自跟過去?!?/br> 蘇晚箏一愣,談到工作時(shí)變得尤為認(rèn)真,慢慢瞇起雙眼,“親自跟過去?” 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一早上憋的不爽快無影無蹤,露出自得的笑意,“看來他對金總這塊肥rou盯得夠死?!?/br> 金總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每年手里都有幾個(gè)地產(chǎn)的重大項(xiàng)目,而每年,都是席江燃的世盛集團(tuán)拿下。 沒辦法,他在榕城的地位無人能撼,哪怕各路公司眼饞得不行,也只能將金總拱手讓給席江燃。 但今年,世盛不會這么幸運(yùn)了。 別人怕他,蘇晚箏可不怕。 蘇晚箏從床上一躍而起,堅(jiān)定地一字一句道:“凌睿剛拿到八億的融資,今年金總的項(xiàng)目我必須拿下。立刻幫我訂票,我今晚也去海城?!?/br> 也不知是不是被宋琉星刺激到了,還是昨晚被席江燃欺負(fù)得上火,她現(xiàn)在工作的欲望如野火燎原。 小米一嚇:“可是晚箏姐,金總坐的凌晨一點(diǎn)飛機(jī),到海城三點(diǎn)了,我怕您身體吃不消。” “我都沒怕,你怕什么?快去訂?!?/br> 蘇晚箏眸中堅(jiān)定,這不只是兩家公司搶一人的戰(zhàn)爭,也是家庭地位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