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jié)
現(xiàn)在想想,他沒有直接出手對付我,可能是處于對天罡劍的忌諱,這人一身陰郁的氣息,對天罡劍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品。還記得在這之前,我和桑吉回家時路過樹林,那時候天罡劍就突然示警,可能就是發(fā)現(xiàn)這老者在暗處跟蹤我們,而老者也適時地知難而退。估計他要是再晚走幾秒,天罡劍就會找上門去了。 難怪這次寶劍會自行出擊,這是看到美食后無法自拔的表現(xiàn)啊。 第五百七十章 歸隊 至于這個灰袍老者要如何埋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關心的重點了,自從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的牌子,這件事就已經(jīng)變得復雜起來了。 我還記得,桑吉前世的滅門慘案,兇手就是戴著東極化人玉牌的一伙人,這個組織具體叫什么名字,桑吉說活佛也沒告訴她,只是說她想報仇,可能要等到下一世了。 看來活佛預測的沒錯,就算桑吉不想報仇,這“東極化人”依舊找上門來,而且還直接綁走了桑吉。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是要我拿降魔杵來換回桑吉,但是,如果我真的有降魔杵交給他們,桑吉就真的能被安全釋放嗎? 我十分擔心桑吉現(xiàn)在的狀況,對老潘他們的營救行動有些沒有信心。因為桑吉的前世,這個組織就一直在尋找她爺爺傳下來的戒指,而戒指又被桑吉藏到了降魔杵內。 現(xiàn)在這個組織綁架了桑吉后,直接點名道姓的找我要降魔杵換人,這東西無非只是一件好一些的法器而已,根本不值得如此大動干戈,除非他們知道那戒指就藏在里面,而這件事只有活佛和桑吉知道,看來應該是桑吉被他們抓到后說出來的。 不管他們?yōu)榱耸裁?,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老潘等人,若是能順利解救桑吉,那么一切都好說,若是桑吉真出了什么事,我也只能想辦法挖出這個組織,然后干掉這些家伙給她報仇了—— 我又問了些老潘他們的近況,安薩黎只是說,他們幾人一直在修養(yǎng),期間相關部門曾經(jīng)發(fā)給老潘一封郵件,里面內容是一部分羊皮卷的破解內容,雖說已經(jīng)翻譯成了白話文,可大家還是看的滿頭霧水。 破解后的這部分內容,基本進一步證實了五利將軍欒大的秘密行動,也佐證了霍去病的異常狀況,確實與雙魚玉佩有關。至于其他的內容,都是些看起來毫不相關事,以及一些專有名詞。 這里面相對完整的部分,就是對九龍劍的闡述。這把劍在遠古時期就存在,那時候它叫斬龍劍,但是它卻不知是何原因碎成了九片,這九個碎片被一一放置于九鼎之中。 這九鼎,卻并非大家所熟知的大禹九鼎,而是黃帝九鼎。說起這個黃帝九鼎,對于我們幾人都不算陌生,大家也都查閱過相關資料信息,但也僅限于知道它們的名稱,至于九鼎的下落卻無人得知。 剩下的一些只言片語,以及零零散散的陌生詞匯,就連那些破譯人員也都沒搞懂。所以,有用信息并不多。 關于陸??盏男畔?,安薩黎也知道的不多,只說那個院長轉告的他們,讓老潘等人帶著斷刃來廟角村。 對于這個喜歡玩神秘主義的師叔,我實在是有些無語,說話總是故弄玄虛,也不知這是他的癖好還是真的無話可說。 不過,既然他能聯(lián)系老潘等人,這也說明他已經(jīng)基本安全了,只是不知又有什么事無法脫身,這才沒有現(xiàn)身。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總會以各種驚人的方式出人意料的出現(xiàn)。 因為擔心桑吉的安危,我們很快就趕到了約定地點,遠遠的就看到了河堤下的幾個人,正是老潘、張野和大奎三人。 我連忙跑了過去,到了近前開心的大聲說道:“潘爺,你們終于來了,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這些天大家都還好嗎?” 老潘還是那副沉穩(wěn)的樣子,他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們在療養(yǎng)院都快閑出病了,你小子倒好,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撒歡,也不說找我們幫忙——”說完話還在我肩頭錘了一下。 我假裝吃痛的咧了咧嘴,笑著說道:“你以為我想啊,這不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嗎,又找不到其他人幫忙,只好一個人去了。再說,這是我?guī)熼T的事情,也不好麻煩大家,而且你們又都在養(yǎng)病,再勞煩大家我于心何忍啊。” 接下來我又跟張野和大奎兩人一番寒暄,幾句問候過后,見到他們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我發(fā)自內心的感到高興,同時心中又充滿自信與斗志。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了。這種踏實的感覺讓我有些興奮,但隨即又是心中一凜。 我忐忑的問道:“桑吉呢?!你們沒把她救出來嗎?” 張野馬上回答:“別提了,我們撲了個空。找到地頭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就連我們跟蹤的那個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我疑惑的接著問道:“哦?沒見到人?那被你們跟蹤的人呢?你們抓到他了嗎?” 張野說:“當然抓了,他只是你們當?shù)氐囊粋€小混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他是被人花錢雇來做事的,雇他的是一伙很神秘的人,你說的桑吉就是被抓的小女孩吧?” 看到我點頭承認,他繼續(xù)說道:“那個小混混說,這伙人一直盯著你,今天早上才出手抓了和你一起的小女孩。但他聽那伙人說,似乎要帶著小女孩來老河口做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他也沒聽明白。我又對那個混混一番拷問,見到他確實什么都不知道,核實了身份后就把他放了?!?/br> 聽到這里我大概也知道了,這伙人的確是要桑吉去做什么,所以,現(xiàn)在桑吉的安全應該暫時沒問題。 只是他們帶桑吉要來老河口干什么?現(xiàn)在這里除了我們幾個,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怕他們聽錯了,我又確認了一遍:“那人說,他們是要帶桑吉來老河口嗎?你們都清聽出了嗎?” 這時大奎在一旁說道:“當然聽清楚了,你們這里有幾個老河口?。慷夷莻€混混說,就是河水忽然被抽干,出現(xiàn)地洞的地方,除了這里還能是什么地方?” 張野又說道:“放心吧,那個混混見我拿刀要宰了他,嚇得都尿褲子了,他不敢說假話的。我們到這里已經(jīng)有一陣子了,根本就沒見到任何人?!?/br> 線索到這里忽然又斷了,這讓我有些不知從何入手,這些人說是帶著桑吉來老河口,但這里卻又沒見到人,難道他們都跳進了河道的裂縫里了?想想又不大可能。 我看著河堤上面問道:“你們上去檢查過了嗎?” 老潘說道:“當然查過了,那里還是老樣子,只是我站到上面一會兒,背包里的斷刃就會有反應,然后就會誘導我往那個裂縫里跳。所以我們才沒在上面等你。用你的法子看看,這斷刃會不會有什么秘密?!?/br> 說著話,他就將斷刃遞了過來。 剛才安薩黎就說過一次,現(xiàn)在又聽他這樣說,這斷刃據(jù)說是上古斬龍劍的碎片,而且又被分散到黃帝九鼎之中。按照老潘的說法,斷刃唯獨在此處會有反應,而且還指引這他找到這里。那么,這裂縫中會不會就是九鼎中的某個寶鼎的藏身之地? 我感覺這個想法可能性很大,這時斷刃也到了手中,我仔細的看了一下,斷刃外表還是老樣子,和以前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以前我還只是個普通人,和老潘他們一樣,對這類玄奇的東西毫無辦法,現(xiàn)在我有了特殊的檢測方式,或許會有什么心發(fā)現(xiàn)吧。 我試著將靈力催動起來,一點點向斷刃內部探去。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為這斷刃剛一到手,我就感到忽然出現(xiàn)了一股無形的引力,這引力并非是來自斷刃,而是來自于河堤那邊。 這讓我更加確定,斷刃肯定與此地有關聯(lián),不然的話,陸??找膊粫尷吓藢⑺鼛н^來。 第五百七十一章 怪樹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斷刃與地下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共鳴,并且在極力的引導我接近裂縫。這就是老潘說的那種感覺,即便我站在河堤下面,也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可能是我的靈覺比老潘更為敏銳的原因吧。 只是當我想進一步對斷刃內部感應時,靈覺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從斷刃上帶走,跨過河堤一下就被吸入裂縫之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心中驚詫萬分,雖然也好奇裂縫下會是怎樣的空間,但上次來這里明明無法用靈覺探查,可現(xiàn)在卻被神秘力量所控制,一下就沖進了裂縫中,讓我怎能不心生畏懼。 裂縫下的空間讓我有些意外,那里并非空無一物,一個模糊的影子在我心中生成,那是一個龐大的如同巨樹一樣的物體,而且還帶著強大的生命氣息,我正猶豫著是否立即撤回靈覺以保安全,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另外一個影像,這是……“桑吉!”我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因為我在裂縫下感應到了桑吉的存在。 可就在我激動的喊出桑吉的名字后,靈覺立刻就被那神秘力量彈了出來,任我如何再去感應,都被擋在了裂縫外面。 老潘冷靜看著我說道:“怎么樣,找到人了?” 我有些不確定的回答:“我只是探查了一下斷刃內部,卻被你說的那股神秘力量帶入了裂縫,在那里我感應到桑吉就在下面,我要到河邊仔細看看?!?/br> 沒有理會眾人詫異的眼神,我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上河堤。 再次見到裂縫,心中依舊莫名的震撼,如同人眼般的黑洞,深邃的令人不敢長時間的注視,就象那里存在著吃人的魔鬼,多看一眼就會被拉下去吃掉。 我強忍著心中恐懼,一遍遍的探查著裂縫,可靈覺始終無法突破邊緣,一層無形的護罩將河道完全隔離,讓我無法越雷池一步。 這時候,我感到手中斷刃猛然一震,隨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再次出現(xiàn),而這次卻更加強烈,頭腦一熱,有種想要跳進裂縫的沖動。 我馬上收攝心神,催動靈力將神識護住,那種沸騰的思緒立刻平息了下來,但手中斷刃卻開始發(fā)熱,外表出現(xiàn)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我感到有什么事情將要發(fā)生,此處必定兇險無比,但又不想立即離開這里,因為這關系到桑吉的安危,現(xiàn)在也只能靜觀其變,小心應對。 斷刃的溫度持續(xù)升高,已經(jīng)發(fā)出了暗紅色的光芒,我用靈力將手掌保護起來,咬牙堅持著。 斷刃像是與裂縫有著某種共鳴,就在它輕輕地抖動起來的時候,我立刻感到腳下地面也跟著震動了起來。隨著斷刃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地面的震動也越來越強烈。 那黑黝黝的裂縫中,這時猛然傳出一陣轟鳴聲,里面似是有上古妖魔正在蘇醒,一股浩大的氣機立刻布滿了河岸。 這股神奇的力量陡然從天而降,如同泰山壓頂般向我砸了下來,若非我提前做好了準備,現(xiàn)在早已被壓倒在地了。 耳邊忽然響起幾聲悶哼,我向兩旁一看,卻是老潘等人跌倒在地,大家臉上泛起了異樣的紅光,都在掙扎抵抗著莫名的壓力。 我一見情況有些不妙,馬上拿出土靈珠,并沒有象以往那般吸取靈力,而是將土靈珠內的靈氣向外逼了出來。下一刻,土靈珠猛然爆出一團暗黃色的光幕,像是巨碗一般將周圍十幾米都扣在里面。 這法子還是我在天權宮出來后想到的,當時水晶宮殿坍塌,是水靈珠自動激發(fā),這才護住了眾人的安全。出來后我就反復研究,這些五行靈珠都可以將靈氣逼出,從而形成一個防護罩,這里面要屬土靈珠的綜合防護性高一些。 但這只是指普通情況下,若是遇到特殊環(huán)境,能夠做到針對周圍環(huán)境靈活使用,才能將五行靈珠的功用最大化。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水靈珠又稱作避水珠,火靈珠為辟火珠,金靈珠善于攻擊,而土靈珠則防御為主,木靈珠則是恢復自身的最佳選擇。 因為,在情況不明之下,我首先選擇的就是防御效果最佳的土靈珠。 果然被我猜中,暗黃色的保護罩生成之后,周圍的壓力驟減,雖然那種壓迫感依舊存在,但已經(jīng)在承受范圍之內了。 看到大家面色稍好,我也安下心里,密切的注意著裂縫的變化。 保護罩只能阻擋部分壓力,我正想著是否先將大家?guī)У胶拥滔旅?,就在這時,裂縫中幽光一閃,那股鋪天蓋地的壓力驟增。 我立刻加快土靈氣的輸出,目不轉睛的緊盯著裂縫,只見到一道綠芒直沖天際,裂縫中緩緩地升起一個龐然大物。 這巨物出現(xiàn)的一霎,周圍壓力竟然全都消失了,盡管這樣,我也沒敢收回保護罩,依舊小心防范著。 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被眼前景象吸引了注意力。任誰都沒有料到,裂縫中緩緩升起的巨物,竟會是一棵大樹! 單從露出河道部分看,這巨樹的樹冠已經(jīng)覆蓋了整個裂縫,而且這還只是樹頂面積最小的部分,可想而知,這巨樹在裂縫下的樹干,將會是多么的巨大。 如同人眼般的地下裂縫中,忽然伸出來一棵參天巨樹,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怪異萬分,尤其這巨樹枝葉繁茂,它是如何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存活的?又是如何上升到地面的?它和我手中的斷刃又有什么關聯(lián)? 一個個一問在我心中冒了出來,但此時我已經(jīng)無暇細想,早就被這聲勢浩大的異象所震驚,巨樹密如須發(fā)的樹枝相互交織,在靠近地面的部分,赫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平臺。 巨樹已經(jīng)停止了動作,樹頂?shù)闹θ~宛如一個巨大的華蓋,將下面的平臺遮的嚴嚴實實,盡管是白天,也讓我無法看清那上面的狀況。 我看了一下老潘他們,發(fā)現(xiàn)大家也都是一副茫然的神色,沒人知道這是什么狀況,雖然以前經(jīng)歷過許多離奇詭異的事,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所有人都沒有經(jīng)歷過。 一聲清鳴,手中斷刃此時竟猛烈的抖動起來,對著那巨樹忽的沖了過去,力度之大差點將我?guī)У梗宜浪赖淖プ嗳胁环攀?,用力將它拖住?/br> “快來幫忙!”我立刻喊道。 大家也都看到了異狀,紛紛跳起伸手抓向斷刃,但是,幾聲驚呼立即響起。 我一看,老潘他們幾人都痛苦的捧著手掌,一邊跳腳,一邊對手掌吹著冷氣。 看來是我疏忽了,他們并沒有靈氣護體,全都被斷刃的高溫燙了一下。 我又大聲喊道:“你們先拉住我??!” 大家恍然,連忙七手八腳的將我拉住,這才控制住要飛走的斷刃。 張野擔心的說道:“我們還是先撤下去吧,這里情況有些怪?!逼渌艘捕技娂姼胶?。 雖然我也有些萌生退意,但馬上又想起桑吉來,我感覺這可能是唯一能解救她的機會,不想就這樣白白錯過。 于是我斷然說道:“那這樣好了,你們先到河堤下等我,我打算過去看看,如果找不到桑吉的線索,我再退回來。” 老潘顯得有些生氣:“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是扔下兄弟只顧自己的人嗎?既然你想去找?guī)熋玫南侣洌谴蠹乙黄鹑ズ昧??!?/br> 張野赧然說道:“我只是擔心會有危險,但是不知道你要去找線索……” 我打斷他道:“這不怪你,是我沒交代清楚。是這樣的,剛才這大樹還沒上來的時候,我就在裂縫中感應到了桑吉的氣息,所以我才打算過去仔細查看一下?!?/br> 安薩黎淡然道:“一起過去?!?/br> 第五百七十二章 隱身符 老潘說道:“陸爺給我們帶話,讓大家拿著斷刃來廟角村,除此之外什么都沒交代,這說明什么?斷刃肯定就是此行的關鍵?,F(xiàn)在看來,斷刃很明顯是要引導我們來這里,所以,這次陸爺讓我們帶著它來,應該就是查找九鼎的下落。” 張野跟著說:“沒錯,根據(jù)羊皮卷提供的線索,這黃帝九鼎每一個都與斷刃有關,你現(xiàn)在拿著的這個斷刃,就是出自九鼎其一的某一個,而且,就在這裂縫下面。這樣看來,我們有必要對這里進行一番探查?!?/br> 大奎這時也嚷嚷道:“是啊,這些天我都快閑出病了,好不容易找到事做,怎么能后退呢。咱們什么大場面沒見過,該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別猶豫了,婆婆mama的不像個男人。” 我靠!沒想到我這是擔心大家安危,卻被他給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