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隨著桑吉口中誦經(jīng)聲音越來越大,她稚嫩的臉孔卻讓我感到寶相莊嚴(yán),此刻桑吉猶如一個得道高僧,正一絲不茍的誦經(jīng)禮佛。 空曠的廢墟中不斷傳來回音,原本清麗的女童聲也逐漸變的渾厚起來,猶如一群僧在一起做著早課。 我不知是什么與她的聲音產(chǎn)生了共鳴,在我眼中,桑吉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佛堂,而她那瘦的身影與漸漸與師傅重合,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看到了師傅在禪房內(nèi)的樣子。 “佛大威德,為利諸有情,能成一切咒,愿者皆滿足。一切佛已,此咒王威德,能于諸咒中,一字為尊上。生大威德,其力難思議,善除諸妖邪,退諸惡星宿,毒害母神等,及彼那夜迦,惡愿諸鬼神,逼惱有情者。當(dāng)來濁世中,誦持得安樂,善哉天人師,愿為眾生!……” “南無勃陀瞿那迷!南無達摩莫訶低!南無僧伽多夜泥!底哩部畢薩咄檐納摩!!” 佛語聲越來越大,每句話都聲如洪鐘,但我卻沒有感到一絲震耳的感覺,隨著最后一句經(jīng)文出口,桑吉舞動的雙手猛然合十。 一道rou眼看不到的氣浪驟然形成,以桑吉為中心,向四外散去,所過之處竟帶起片片金光,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耀目的讓人無法直視。 再次睜開一切又平靜如初,放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只是趙副局長和黃警官兩人表情有些夸張,全都張大了嘴,如同見鬼般的緊盯著桑吉。 對于他們的反應(yīng)很好理解,普通人初次見到超凡者顯能都是這個模樣,回想當(dāng)初,我第一次見到陰靈出沒,不也是差嚇尿了褲子。 感慨一番后,我向昏迷的眾人看去。果然,單從面色上看,這些人和剛才就有了很大的區(qū)別,雖然他們還都沒有醒過來,但臉色卻已經(jīng)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恢復(fù)了正常,想必醒過來也不需要太久。 桑吉環(huán)視一周后滿意的頭,對我道:“還好,只是普通的離魂咒,破解起來并不麻煩。只是不知道這下面有什么秘密,會讓人降下這種黑巫詛咒。我感覺這地洞內(nèi)有我感興趣的東西,一會我們一起下去看看?!?/br> 對于她忽然心血來潮想要下去,我并沒有什么好反對的,只是我對她雖的詛咒有些興趣,于是我問她:“你的這個黑巫詛咒是怎么回事?” 桑吉指著躺著的眾人道:“就是他們在下面遇到的詛咒,這是黑巫師的特有詛咒方式,盡管結(jié)果不會很嚴(yán)重,但如果沒有適當(dāng)?shù)姆椒?,破解起來還是很費事的。雖然詛咒的載體已經(jīng)被你破掉,但是侵入人體內(nèi)的詛咒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了愿力,這是破煞符清除不了的,所以他們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黑巫師?這又是什么東西?”我不由得問道。 桑吉繼續(xù):“黑巫師是苗疆以及東南亞地區(qū)專門修煉邪術(shù)的一種人,這些人歷來行為乖張詭異,且又不近人情,而且他們都喜歡獨來獨往,行蹤飄忽不定,很少有人能全面了解他們。黑巫師的手段隱蔽性極強,令人防不勝防,顯得十分神秘莫測,所以大家都對他們敬而遠之。如今在這里竟遇到黑巫詛咒,看來事情不簡單……” 正到這里,一陣陣呻吟聲接連響起,地面上躺著的眾人終于清晰過來,這些人一個個坐起身來,茫然的互相打量著。 隨后就有人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立刻變得激動起來,本來寂靜的空地上,立刻變得嘈雜起來。 趙副局長連忙上前詢問情況,這些人自己檢查了一遍,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之處,都剛才忽然暈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同睡著了一樣,現(xiàn)在也沒有感到什么不適之處。 我轉(zhuǎn)頭看向桑吉,她聲道:“不用擔(dān)心,這種黑霧詛咒只要破解掉就不會再有遺留問題?,F(xiàn)在還是抓緊時間下去看看吧,先把這些人打發(fā)走,我總覺得這下面會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發(fā)生?!?/br> 實際上不只是她,就連我也感覺到,這里似乎隱藏什么秘密,搞不好活佛真正想要桑吉繼承的東西,就在這下面吧。 還有火場中那個無名尸,那個神秘的東極化人,他來這里的目的又會是什么?殺死他的人會不會就是殺掉劉五他們的兇手? 而且一切又都與大廟撇不開關(guān)系,現(xiàn)在大廟已經(jīng)成為了灰燼,而這地下卻忽然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不論怎樣我都要下去看個究竟。 打定主意后,我找到趙副局長,跟他了一下黑巫詛咒的厲害,當(dāng)然是盡我所能的夸張。其實不用我多,以桑吉剛才的超常表現(xiàn),就足以讓普通人心存敬畏了。 第五百五十八章 浮屠塔下 趙副局長算是在場的最高指揮官了,如果人員出現(xiàn)傷亡,他肯定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聽我把事情說的十分嚴(yán)重,他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立刻按照我的建議,將所有人暫時驅(qū)離了現(xiàn)場。 到了趙副局長這個級別,處理事情都是以穩(wěn)妥為主,很少去做冒險的事情,即便眼前的事有些太過靈異,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叮囑我多加小心,就帶人向外撤離了。 看他這種反應(yīng)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已經(jīng)跟上級了解過我的情況,并且得到了相應(yīng)的指示。這樣最好,省的讓太多不相干的人卷入,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我和桑吉商量了一下,都覺得這下面會有我們都看重的事情發(fā)生,于是從黃警官那里拿來防暴手電,沿著木梯重新回到地下。 再次來到下面,那些隱約可見的迷霧已經(jīng)徹底消散,借著手電的強光,我開始仔細打量起這略顯潮濕的通道。 塌陷的大坑將通道截成兩段,一端通往大廟后面,一端通往大廟前殿的廣場方向。 這通道只有一人多高,如果像是青松道長那種身高的人進入,肯定要低頭行進才行。通道雖窄小卻都是由大塊的青石堆砌而成,青石塊上滿是人物圖案,以及古樸神秘的蓮花紋飾。 這些人物圖案的風(fēng)格,還有那熟悉的蓮花紋飾,讓我一下聯(lián)想到大廟前殿廣場上的浮屠塔,我依稀還記得,當(dāng)年師傅打開浮屠塔底層做法的時候,那塔內(nèi)的蓮花圖案竟是與眼前所見一般無二。 而這青石上刻畫的人物也與浮屠塔周圍的浮雕類似,因為年代久遠,這些浮雕早已面目難辨,我曾經(jīng)以為那是神話中古佛的形象,但現(xiàn)在看到這些栩栩如生的人物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物更像是華夏上古神話里傳說中的神人。 想到浮屠塔我心中立刻有種不妙的感覺,還記得大廟失火后,廣場上的浮屠塔也受到了波及,因為這座塔的主體框架是木制的,所以在大火中也難以幸免,大火過后那里早已成為一片廢墟。 壞了!這浮屠塔下面可是鎮(zhèn)壓了不少妖魔鬼怪,包括整座大廟,乃至九曲黃河陣,全都是為了老河溝下的冤魂所存在。 還記得村里古老的習(xí)俗,每年的正月十五,要擺黃河陣,又叫九曲黃河燈,相傳是姜子牙留下來的,取黃河曲折綿延之意,在空地上設(shè)下彩旗燈陣,排下神案供桌,祭祀各方神靈,用木桿秫秸攔成九個回環(huán)柵欄,中間又有許多岔路,宛如一座打扮得五色斑斕,燈火通明的迷陣。 掌燈時分,全村人敲鑼打鼓,扭秧歌,放煙花,浩浩蕩蕩,彎彎曲曲,從這九曲黃河陣中蜿蜒而行,據(jù)說誰能夠順利轉(zhuǎn)完九曲,這一年就會健康平安,大吉大利。 師傅就是這九曲黃河陣的主事人,許多祭祀物品,自然也都是從他這里買,諸般法事,也都是師傅去做,于是每年的這個時候,便是師傅發(fā)財?shù)暮脮r節(jié)。 每年的黃河陣,都是在大廟前頭的空地上舉行,后來我聽人說,我們這個大廟,早年間曾經(jīng)是個亂葬坑,邪性得很,建這個大廟,就是為了鎮(zhèn)壓邪祟的,還有人告訴我說,這大廟廣場的浮屠塔下面,就壓著許多妖魔鬼怪。 又有的說,每年村里辦的黃河燈陣,一方面是祭神,一方面也是為了安撫這大廟地下的亡靈邪祟,免得它們跑上來作亂。 我當(dāng)時很是驚訝,就去問師傅,師傅開始不肯說什么,只是告訴我們那些人是胡說的,但是后來被我纏的沒法,才告訴我,這大廟從前并不是什么亂葬坑,而是一個老河溝。 他說,我們這里雖然并不在黃河沿岸,但也相距不是很遠,那條老河溝,據(jù)說就是黃河的一條支流,在我們這里沖積斷流而成的一條小湖泊,當(dāng)?shù)厝艘步欣虾鱼狻?/br> 在一百多年前,這老河溝中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導(dǎo)致了老河溝消失。 那時候,每年的黃河陣都是在老河溝岸邊擺的,目的就是為了祭祀河神,保佑五谷豐登。 那一年的正月十五,村里在河岸邊擺黃河陣,做燈會,張燈結(jié)彩,放鞭炮,敲鑼鼓,正熱熱鬧鬧的時候,忽然老河溝里面?zhèn)鱽磙Z隆一聲炸響,就好像平地里放了一個炸雷,眾人呼啦一下子就亂了,黃河陣也不管了,拔腳就往河邊跑去。 還沒等到河邊,就見那黑沉沉的河水中,忽然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河水不住的攪動翻騰,就好像那老河溝中,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即將出現(xiàn)一樣。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紛紛跪拜不已,有的喊河神老爺顯靈了,有的喊黃河大王現(xiàn)身了,亂哄哄的鬧成一團。 這老河溝足足鬧騰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眾人來到河岸邊,才發(fā)現(xiàn)老河溝里面的水竟然干涸了。 村里人非常害怕惶恐,不知這是怎么回事,于是村里幾個膽子大的人就帶頭跑下河灘底查看。 這一看不要緊,那幾個人居然發(fā)現(xiàn)在河底的淤泥中,有許多散碎的骨骸,有人的也有動物的,密密麻麻,幾乎布滿了河底。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在河底的中央,發(fā)現(xiàn)了一個足有大水缸那么粗的黑洞,下面黑沉不見底,而在這黑洞的旁邊,還有一個半埋在淤泥里的黑木棺材。 這個黑木棺材被村民抬出來后,村內(nèi)就出了幾件邪門的事,最后發(fā)現(xiàn)都與一塊古玉有關(guān),而這塊古玉卻找上了我,當(dāng)時可是嚇得我半死,直到后來搞明白這古玉的來龍去脈,這才消除了對它的恐懼。 而這古玉也一直戴在我的身上,不知里面的嫣兒現(xiàn)在如何了,我多次試著將她喚醒,可她都沒有回應(yīng),可能這陣子一直在修煉吧。 我正對著壁刻回憶著過往,神情恍惚間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原來是桑吉見我一直沉默不語,這才出手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對桑吉簡單說了一下這大廟的來歷和傳說,桑吉卻說她能感受到這里曾經(jīng)聚集過大量的陰魂,尤其是通往大廟前殿方向的通道內(nèi),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我問她道:“你的體質(zhì)不是只能感受到極陽之物嗎?” 桑吉撇嘴說道:“誰說我只能憑體質(zhì)感受的,難道你不知道靈器的作用嗎?” “靈器?你是說金剛鈴嗎?”我疑惑的問道。 桑吉道:“沒錯,就是金剛鈴,它本是靈器,卻因為一場意外傷了里面的靈體,導(dǎo)致它成了半靈器。但經(jīng)過長期的自我修復(fù),它早就完好如初,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將器靈喚醒,有些功能也就恢復(fù)了?!?/br> 我醒悟道:“你是說,你可以指揮器靈來對這里進行探查嗎?” 桑吉點頭道:“是的,靈器中能生成器靈,本身就要具備強大的靈力,而這先天靈氣正是溝通天地最好的媒介,所以器靈才可以輕易的探查到周圍的氣息變化?!?/br> 聽了桑吉的話,我看著天罡劍一陣無語,同樣是靈器,為何我這個器靈就這么難伺候,這家伙根本就不和我溝通啊。 桑吉得知我的情況后也沒什么好辦法,她告訴我說,一般的器靈都會主動和主人溝通,因為它們在靈器中生存的太久,太需要和人交流了,不然就會變成精神病了。 我靠!我這個器靈不會真是個精神病患者吧?我想起了劍靈鬼仙的過往,它生前身負血海深仇,死后又被人拋尸懸崖,獨自修煉千年,又被天罡劍的煞氣所傷,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否痊愈,綜合以往表現(xiàn),這劍靈是個精神病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現(xiàn)在想這個也于事無補,我只好打起精神,沿著通道向廣場方向走去。 第五百五十九章 蛇靈珠 通道內(nèi)水汽很重,走路的時候經(jīng)常會打滑,青石墻壁上摸一下也是滿手水痕,燈光下偶爾還會看到青苔,也不知道這里為何如此潮濕。 隨著通道的深入,濕氣漸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腐朽的氣味,前方地面也略顯不平,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通道的地面上。 待到走近后發(fā)現(xiàn),地面上果然有東西,赫然是一堆灰白色的骸骨,看這骨骼的形狀與大小,應(yīng)該是某種蛇類的遺骸,整條骸骨蜷縮在通道的邊角里,看樣子已經(jīng)風(fēng)化多年,皮rou早已經(jīng)氧化分解掉了。 這蛇也不知道是什么種類,骨骼大約有幾米長,在野生蛇類中體態(tài)算是中等類型,也不知是何死因,它的嘴大大的張開著,像是要隨時擇人而噬,空蕩蕩的眼眶顯得分外滲人。 我只是用手電大概照了一下,就對它失去了興趣,剛要繼續(xù)前行,卻被桑吉叫住了。 只聽她說道:“先別急著走,這蛇有古怪。你再用手電對著它的眼眶照一下?!?/br>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按著她說的對著蛇眼照去,當(dāng)我彎下腰向蛇頭骨內(nèi)部看去時,忽然感到蛇頭的顱腔內(nèi)竟有反光。 我連忙蹲下身來,拔出天罡劍將蛇頭輕輕挑動,讓蛇眼的一側(cè)向上。調(diào)整好角度后可以看到,在兩只蛇眼的中間部位,正有一顆黃豆大小的圓珠,不偏不倚的鑲嵌在頭骨之中。 這珠子呈銀白色,在手電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我驚訝的問桑吉:“這是什么東西它腦袋里怎么會有一顆珍珠這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嗎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桑吉白了我一眼沒有答話,一把搶過我的手電,對著蛇頭仔細觀察起來。 她又讓我用天罡劍小心的將那珠子撬下,掐在手指間拿到鼻子前用力的嗅了嗅,這才對我說道:“這是條靈蛇,而且已經(jīng)修成靈珠,如果不出意外,它的壽命可達千年。” 我不由得問道:“靈蛇聽你的意思,這蛇還可以自行修煉了它又為何會死在這里” 桑吉說道:“靈蛇當(dāng)然會自己修煉了,但這種靈物都會在靈氣充足之地修煉,一旦離開靈氣滋養(yǎng),它和普通物種就沒有區(qū)別,也會很快衰老死去。這里明顯不符合靈氣充足的要求,也不可能是它的修煉地,只是不知它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看著她手中靈珠問道:“這珠子有什么用看樣子也是一件寶物吧” 桑吉點頭道:“算你還識貨,這蛇靈珠可以驅(qū)毒,會讓大部分毒物自動避開,而且將它泡在水中,喝下去可解百毒,當(dāng)然了,這也只是針對蛇毒而言,其他毒物的毒素與蛇毒并非一類,用它解毒也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并不能根治?!?/br> “啊還有這種東西,就算只能解蛇毒也夠厲害的了,這么說還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啊,我們這次賺到了?!?/br> 桑吉馬上又說道:“我們往前找找看,這蛇死的有些蹊蹺。”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手電向前走去,我馬上收起蛇靈珠跟了上去。 桑吉剛走出兩步就驚聲說道:“前面有情況” 由于通道內(nèi)濕氣較重,手電照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全都是反光,在一片光芒中隱約看到一個人影,這是個坐在地面上半靠在墻壁上的人影。 人影的頭部微微下垂,看起來就如同靠在墻壁上休息一樣。 因為事先沒有想到會來大廟下面探查,所以我只是隨身帶著五行靈珠和天罡劍,背包放在了家中,里面的一應(yīng)工具也都沒有帶來,其中就包括熱像儀。 既然不能使用儀器,就只能靠近探查了,我主觀感覺這人影應(yīng)該沒有危險,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為了避免桑吉受到意外傷害,我從她手上拿回手電,讓她躲到我身后,然后才一點點向前摸去。 與我猜測的果然一致,靠墻而坐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骷髏,這遺骸從外表看屬于正常人類。 確定了只是枯骨后,警報解除,我加快速度走到了骷髏面前。這具枯骨不知道死去多久,身上的衣物早已經(jīng)腐爛,并且與枯骨融合到一起,完全看不出質(zhì)地與樣式,也就無法從衣著上判斷年代。 整具骷髏完整無缺,看不出死亡原因,只是這骷髏給我一種怪異的感覺,一時卻又說不出來哪里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