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下一刻,在我們面前出現(xiàn)了幾十個長發(fā)披肩,面色慘白的女鬼。 這些厲鬼一出現(xiàn),見到我們幾個后,立刻就是一陣刺耳的尖叫。我想也沒想,直接將破煞符激發(fā),一道紅色的光幕從我手中擴(kuò)散開來。 那群厲鬼剛向這邊沖來,就被紅光透體而過,猛然間就停在了空中,那些刺耳的尖叫聲也戛然而止。 本以為這些陰魂會被破煞符徹底擊散,但沒想到,它們只是被破煞符稍微阻擋了一下,隨后就恢復(fù)了行動力。 雖說破煞符沒消滅它們,但也不是一點功效都沒有,這些陰魂看起來顏色要比剛淡了不少。 它們好像被破煞符驚嚇到了,并沒有立刻向我撲過來,而是停在原地左右晃動著,似乎在感受著周圍的氣息。 我一見情況有些不妙,馬上將破煞符塞到了安薩黎手中,隨后拿出了金剛鈴快速的搖動起來,而我也試著將體內(nèi)真氣注入到金剛鈴里面。 這個想法以前就有過,但一直沒有機(jī)會試驗,現(xiàn)在一試之下果然可行。金剛鈴的鈴音忽然停頓了下來,然后,銅鈴在剎那間通體變紅,如同被烈火焚燒一般。 金剛鈴邊緣的八字真言猛然金光一閃,一瞬間,這些真言被放大了幾十倍,每一個字都有如臉盆大小,鈴音也如同黃鐘大呂般震人心脾。 真言隨著鈴聲的頻率,開始圍繞著金剛鈴轉(zhuǎn)動起來,而且范圍越來越大,轉(zhuǎn)瞬間就越過了愣在原地的陰魂厲鬼。 那些陰魂被金光掃過后,馬上發(fā)出凄厲的慘嚎聲,急速的向后退去,可退路卻被轉(zhuǎn)動的真言死死擋住。 它們又不敢靠近真言附近,于是就渾身冒著青煙,不停的嚎叫著。 我一見金剛鈴對它們效果顯著,馬上氣運丹田,張口喝出八字真言:“嗡嘛智哞耶薩列嘟” 這真氣催動下的八字真言,在逼仄狹小的通道內(nèi),如同炸雷般爆開,就連我自己都被震得雙耳發(fā)麻。 隨著真言的喝出,我似乎看見了一道道金色光波,充斥著整條通道內(nèi),那些正在變淡的陰魂,如同被狂風(fēng)吹過的落葉般,一下就被撕扯成碎片,霎時間煙消云散。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手里的金剛鈴,這東西什么時候如此勁爆了,看來不是這法器的威力不足,而是我這使用者的功力不夠,而且使用方法也有些問題。如果發(fā)揮出這法器的全部威力,那大多數(shù)的妖魔鬼怪就都不用在意了。 李東兩人也都對這金剛鈴充滿了好奇,安薩黎以前見我用過,但也沒想到它會有如此威力。不過贊嘆歸贊嘆,身邊的危險還沒解除,我們還得抓緊時間趕快離開這里。 剛才的動靜搞得有些大,我擔(dān)心被人循聲追上來,這時也不用熱像儀了,直接就開著探照燈撒腿往外跑去。 還好方向并沒有記錯,一路狂奔后,我們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就跑到了出口所在的通道,看到通道里的繩索后,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我們一邊收回繩索,一邊跑到了洞口,三個人陸續(xù)從樹洞爬了出來。 出來后卻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抬頭向前一看,立刻被嚇得亡魂皆冒 第四百三十五章 術(shù)道門 樹洞外面不知何時,多出了三個人影,如同鬼魅般,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站在我面前,與我只有兩三米的距離。 安薩黎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連忙轉(zhuǎn)身向后,用手電照了過去。 借著光亮,我看清了這三個人的模樣,心里卻是咯噔一下,這到底是人是鬼? 三人分開站立,對我們呈包圍狀,他們?nèi)际且簧砗谝拢瑯邮接行┕殴?,類似于古代人穿的夜行衣。正中一人臉上帶著一個滑稽面具,面具上兩撇細(xì)長的胡須微微上翹,嘴巴大張露出夸張的笑容。但在這詭異的環(huán)境中,卻一點都不顯得好笑,反而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另外兩個人沒有戴面具,卻猶如兩具干尸,看年齡都在六十開外,滿臉的皺紋如同老樹皮,雙眼卻是帶著與年齡不符的狠辣與犀利。 從這些人突然出現(xiàn)開始,我的鎮(zhèn)魂鈴一直就沒有響過,難道這三個人都是惡靈附體的干尸? 安薩黎和李東兩人反應(yīng)迅速,拿出武器就要攻擊??蓻]想到,對方的反應(yīng)更快。中間那人沒什么動作,旁邊兩人身形微微前傾,下一刻,就帶著一道殘影到了我們面前,只見他們抬手對著李東二人一指,隨后又如閃電般退了回去。 這一切都在剎那間結(jié)束,快到我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那兩人如同什么都沒做過一樣,連位置都沒變過一絲一毫。 為了證實剛才看到的不是幻覺,我立刻向安薩黎他們看去,卻見到駭人的一幕,他二人手持武器,擺出攻擊的姿勢,可卻如同中了定身術(shù),動作被凝結(jié)在半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靠又是點xue我心中立刻升起一種無力感,遇到這樣的對手,除了舉手投降,我想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就連安薩黎這樣的高手,都被人一個照面就給解決了,我還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啊。 這幾人顯然不會是干尸,而是絕頂高手,我立刻擺正心態(tài),見到他們這身打扮,好像是傳說中的武林人士。 我當(dāng)即抱拳一禮,謹(jǐn)慎的說道:“各位前輩,我們幾人剛被一群變異的干尸追殺過,忽然遇到各位,難免有些緊張,加上天色過于黑暗,沒有看清,這才導(dǎo)致行為有些過激,還請各位不要見怪,我代他們給各位賠不是了?!?/br> 說完后,我對著幾人鞠了一躬。那三人從頭至尾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可我在鞠完躬,起身抬頭的一瞬間,眼角余光卻掃到左邊那人的腰間,這讓我心頭猛然一緊。 心中頓時掀起一股驚濤駭浪,讓我一下亂了方寸,把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全都拋在了腦后。 因為我看到,那人腰間掛著一塊玉牌,玉牌上的圖案,竟與術(shù)道門的令牌全無二致 我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另外兩人,中間那個面具人腰間空空如也,右邊那人腰間玉牌與另一人相同,他們的玉牌都是紅色的,這讓我想起那次在承露宮后山,被我用引雷符劈死的邪道,他的玉牌是黑色的。而曾經(jīng)打傷過大棕熊那人,則是帶著白色的玉牌。 這一黑一白兩塊玉牌,都被我交給了陸??毡9?,但此時,即便不用對比,我也能確定,面前兩人所戴玉牌就是術(shù)道門的令牌。 至此,我見到術(shù)道門的玉牌,已有三種顏色,只是不知道其中含義,分別都代表著什么身份。中間這人又是什么身份?看樣子另外兩人都以這人馬首是瞻,他在術(shù)道門中的地位,一定非同一般。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面有人說話了。 “幾位小友看來不似歹人,既然是誤會,也就不必責(zé)怪他們了,左右護(hù)法,放開他們吧?!闭f話的是中間的面具人,只是他雖然一直面對著我,但這話卻明顯是說給他旁邊人聽的。 他這話也讓我聽的心中一震,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術(shù)道門中的左右護(hù)法,既然護(hù)法的名頭前面加上左右二字,那就說明這兩人身份的特殊性了,他們不是那種數(shù)量眾多的普通護(hù)法。 那么……中間這人又會是什么人?不用我猜測,左右護(hù)法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聽到之間那人如此吩咐,左右護(hù)法同時轉(zhuǎn)向中間,微微躬身抱拳恭敬的說道“謹(jǐn)遵門主法令” 說完后,也沒見這二人動身,只見他們對著我們這邊伸手一抓,安薩黎兩人身上紅光一閃,兩條暗紅色的光帶如同閃電般,直接射向兩位護(hù)法手中,隨后盤繞在他們的小臂上,瞬間隱沒不見了蹤影。 雖然這兩人讓人感到深不可測,可讓我更為震驚卻是,他們兩人剛才說的話,明知道中間那人身份不會簡單,但卻沒想到,他竟然是術(shù)道門的門主。 我這時才想到,術(shù)道門的門主,帶著左右護(hù)法,不遠(yuǎn)萬里來到這不毛之地羅布泊,又是為了什么?而且天芒神教這里還布下了重重陣法,他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 安薩黎他們和我一樣,已經(jīng)被震驚的啞口無言,我心中卻在暗自慶幸,這門主看來并無惡意,不然我們早就成死人了。 那門主此時又開口說道:“幾位小友看來不像是此地之人吧?” 我見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與禁道門之間的瓜葛,也只好裝作不知他們身份,于是恭敬的回答:“多謝幾位前輩手下留情,我們來此是為了調(diào)查一件事。前些天,我的一個朋友在米蘭城附近失蹤,在查找的過程中,我們又遇到了變異干尸的追殺,這才慌忙中逃到此處?!?/br> 我這番話,真中有假,假中藏真,想必他們也不會看穿。 門主又說:“哦?你說河道邊的那些干尸啊,你們幾個能逃過它們的追殺,也非常人。我想問問,你們是如何走出外面那個流沙幻陣的?” 我靠他怎么連幻陣的名字都知道?我一想,這門主肯定是內(nèi)行,說假話是瞞不過去的,只好實話實說。 “哦,是這樣,安小哥以前意外得到過一個獸角,可以用來抵御幻陣?!蔽覠o奈的指著安薩黎說道。 門主似乎有些興趣:“可以抵御流沙幻陣的獸角?難道是……不知小友可否將此物借來一觀?” 說不借行嗎?……我生怕安薩黎不答應(yīng),萬一惹惱了這個門主,我們就只有團(tuán)滅的下場了。 沒想到安薩黎比我爽快,二話不說,拿出獨角就遞了過去。 門主拿到手后雙眼一亮,不禁贊嘆道:“果然不錯,這蠪蚳的獨角,可是山海經(jīng)中記載的寶物,沒想到小友竟然此等機(jī)緣,一定也是有大運道之人。此物不止可以克制幻陣,長期帶在身邊,還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好好珍惜吧?!?/br> 說完這話,他徑直將獨角又遞了回來,這讓我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我還真怕他見財起意動了殺心,那我們可就真受了無妄之災(zāi)。 看他這樣子,雖知道寶物難得,卻又沒有仗勢欺人,奪財害命將寶物據(jù)為己有,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單是這份氣度,就配得上一門之主了。 我不由得對術(shù)道門的印象有所改觀,但心中暗想,還得對他們敬而遠(yuǎn)之的好,不管怎么說,我都干掉過他們不少人,這要是讓他知道了,肯定會把我們挫骨揚灰的。 想到此處,我連忙說道:“既然誤會已經(jīng)說開了,那各位前輩,我們就不打擾了,就此告別吧” 我示意安薩黎他們趕快走,剛抬起腳,卻又被門主叫住了。 “小友稍等一下,你可知道這是什么?”門主指著我身后的樹洞說道。 第四百三十六章 高手對決 我靠?。∷尤徽J(rèn)得這樹‘精’,難道說,他真是要打角彘獨角的主意嗎? 我連忙裝作不知的搖了搖頭,‘門’主又說:“剛才見你們從這里上來,想必你們已經(jīng)將下面探查清楚了吧?” 我一時沒猜透他要干什么,只好含糊其辭的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我們剛才進(jìn)入這地下通道后,沒走多遠(yuǎn),就遇到了一群厲鬼,費了好大勁,這才逃回到外面來。此時正準(zhǔn)備放棄搜索,直接回家,因為下面的‘陰’魂我們實在是沒法辦對付。” ‘門’主聽我說完后,忽然笑了一聲,說道:“如此甚好。這樣好了,我?guī)湍銈兦宄裟切帯?,你帶我們?nèi)ナサ亍帯钥珊???/br> 什么?!我心中又是一驚,他怎么會知道我們?nèi)ミ^那個‘藥’圃? 不用我問,他就解釋道:“小友不必疑‘惑’,你們身上有地‘精’的氣味。” “地‘精’?!這又是什么東西?”我怎么就從來沒記得,遇到過什么地‘精’,難道那‘藥’圃里,還有西方玄幻小說中的怪物? ‘門’主說:“地‘精’又叫沙漠人參,當(dāng)?shù)厝税阉Q作‘rou’蓯蓉,只是百年以上的才可以稱作地‘精’?!?/br> 哦,原來是這個東西,我只知道這是種‘藥’材,具體治什么病就不知道了。 見到瞞不過去,我坦然說道:“我們確實找到了一個‘花’園,里面也有些‘藥’材,但沒在那里找到我朋友的線索,而且那里有些古怪,所以我們沒敢繼續(xù)探查,很快就回來了。既然前輩可以幫我們清除障礙,那就太好了,我們愿意帶前輩去那處‘藥’圃?!?/br> 此時此刻,我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有些‘欲’哭無淚。先前撒謊說我們是來找失蹤的朋友,結(jié)果在這里遇到‘陰’魂被迫停止尋找。 現(xiàn)在人家主動幫忙清除障礙,只是讓我們帶路去‘藥’圃,而我還沒法拒絕,不然之前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李東兩人也是一臉的無奈,沒辦法,誰讓我們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呢。 本來我還想再客氣一下,還沒開口,‘門’主就一馬當(dāng)先跳進(jìn)了樹‘洞’。我心中一陣贊嘆,果然是高人啊,連個照明工具都沒帶,他這眼睛難道和沙民一樣,也是自帶的夜視功能嗎? 我緊跟著就跳進(jìn)了樹‘洞’,到了里面后卻被雷的不輕,通道里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將附近十幾米照的猶如白晝,我瞇起眼一看,‘門’主手中拿正著個一尺多長的防爆手電。 我靠!他這手電是從哪里拿出來的?剛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東西,這時,其他人也陸續(xù)進(jìn)入了通道。 避免節(jié)外生枝,我打算先把他們送去‘藥’圃,然后馬上離開這里。 這一次我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了,算上這一趟,我一晚上就走了三次這條通道,想想就覺得無語,還真讓李東給算對了,此行不順,有拖延、漫長之意。 ‘門’主一直走在前面,只是到了路口才會停下來,然后等我給他指明方向,一路上什么都沒遇到,很快就到了‘藥’圃的出口處。 我指著上面的‘洞’口對‘門’主說:“前輩,從這里出去,外面就那個‘藥’圃。你們有事就先忙著,我們的事就不勞各位前輩費心了。你們請吧……” 說到這里,我側(cè)身讓開,給另外兩人讓路。 我抬頭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張滑稽的笑臉,‘門’主回頭對我說道:“既然到了這里,就一起上去看看吧,反正剛才你們也沒探查完畢,也許你的朋友就這里,萬一錯過,那多可惜啊。小友,我說的對嗎?” …… ‘門’主沒有聽我的話,照舊開著防爆手電,并且不停的照來照去。這時,他正用手電照著一片低矮的植物,然后對我說:“這些就是地‘精’,也就是沙漠人參。” 我有些好奇的過去看了一下,這東西也沒什么特別之處,看著象拉長了的松塔,還有點象長著鱗片的狗尾巴,味道更是一點都沒聞到。 我有些感嘆,這‘門’主的鼻子怎么比狗鼻子都靈,我站在這一大片地‘精’當(dāng)中,也沒聞到味道,他在樹‘洞’外竟能嗅到我身上殘留的氣味。 這時,忽然從前面吹過一陣微風(fēng),‘門’主忽然雙肩微微‘抽’動,好像在用力嗅著什么,隨后轉(zhuǎn)身說道:“你們留在這里不要‘亂’動,左右護(hù)法,守住‘洞’口?!?/br> 我被他說的有些發(fā)懵,他剛才這是聞到什么氣味了?只見眼前光線一暗,‘門’主關(guān)上了手電,身體略向后移動了一點,接下來我就聽到“呼!”的一聲,一道黑影瞬間在我面前消失。 我再轉(zhuǎn)頭尋找的時候,卻已經(jīng)看不到‘門’主去了何處,遠(yuǎn)方一片漆黑,只是隱約能看到那幾塊巨石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