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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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來的人更少了,幾乎只有第一次來的人的三分之二,原本有點擠的祠堂,這時候也變得有些空落落起來。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無比萎靡,而且劉二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發(fā)現(xiàn)村民的臉已經(jīng)變得和昨天看到的那些紙人差不多了。 一個個面色特別僵硬,面色如紙,看起來怪誕而又恐怖。 “昨天晚上,大家都聽到了吧?!贝彘L開口說道。 “咋了?”劉二是唯一一個沒有入夢的人,連忙開口詢問道。 “雙圣說,我們冒犯了他,昨天那些開口辱罵過雙圣的人,全都變成紙人了。”村長說完這句話后,臉色也有些僵硬。 “村長,你救救我們吧,再這樣,我們?nèi)慷家涝谶@里了!”馬上有膽小的人崩潰的開口說道。 村長嘆了一口氣,臉色很是難看,“我們已經(jīng)被雙圣盯上了,再留在這,只能被雙圣給害死,我們離開這吧,去外面生活,然后把這里的信息傳出去?!?/br> 村長這話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同意,龍湖的家產(chǎn)雖然重要,但卻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啊,沒有人是要錢不要命的。 即使是唯一一個沒事的劉二,這時候也已經(jīng)感覺到害怕了,自己只是暫時沒事,誰知道回頭雙圣會不會把矛頭指向自己。 所以劉二也同意了,達(dá)成了共同意識后,村里的人都開始整理起行李來,準(zhǔn)備坐船離開這。 等到所有人整理好瓶瓶罐罐到岸邊的時候,村長看著大家大包小包,也嘆了一口氣,“大家就只帶錢出去吧,這樣我們才能更快的出去,村子里的船不夠。” 雖然心里不舍得,但聽村長這么說,村民也都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丟了,只帶上貴重物品。 村子里一共有三條船,每條船都能坐十個人左右,換做是平時,這肯定是夠的,沒人會閑的沒事干,老往外面跑,甚至前些日子還有人怪村長沒事干嘛弄那么多船。 第一批人里面就有劉二,因為劉二是會劃船的,村子會劃船的也就那么三兩個。 按照村長所說的,先把孩子送出去,這些都是龍湖村的希望,要是死在這的話,龍湖村就真的斷子絕孫了。 作為帶頭的,村長留在了村里,并且說自己最后一個走,所以雖然那些壯丁心里急,但還是等著第一批人出去。 平日里,起霧一般是不出海的,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鬼知道這霧什么時候退,等到那時候,可能村里就真的死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所以雖然危險,但劉二等人還是撐著船朝著濃霧駛?cè)ァ?/br> “劉二叔,我爸爸說雙圣這是不要我們了,所以才會害我們,我們能不能出去啊?!庇行『栒趧潣膭⒍闷娴拈_口說道。 雖然劉二的心里也很害怕,但還是開口說道,“會的,我們能出去的!” 不少孩子還沒出去過龍湖村呢,被劉二這么一說,也都開始興奮起來,一個個開始期待起到了岸上到底應(yīng)該干什么。 但船一直開不出濃霧,劃船和坐船的人,心里也無比的壓抑起來。 大概劃了有一個小時吧,忽然有人開口喊道,“前面有岸!” 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往前劃。 等到靠近岸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因為他們看到了站在岸頭的村民。 他們,回來了! ☆、第二十八章:漫長的夜 村民們顯然也看到了劉二等人,等到劉二他們上岸后,全都圍了過來,問劉二咋又回來了。 “出不去了?!眲⒍字粡埬?。開口說道,“外面的霧很大,我們出去劃了一圈,又回來了,雙圣不想讓我們出去。” “他這是想讓我們死?。 庇袀€人開口說道。 這個人話音剛落,在場的婦孺全都哭了出來。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們的精神完全崩潰了。 “我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村長跪在地上,大聲的哭訴。 既然已經(jīng)出不去了,所有人又憋著內(nèi)心的憤怒再次回去了,這一次,大家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僥幸了,因為他們知道,雙圣要把所有人都困死在這里。 他這是想讓所有人都死??! 這一天,大家的心情已經(jīng)不再煩躁了,有的只是無盡的絕望和死寂,每個人的眼神也已經(jīng)沒有了生氣,看起來無比的麻木。 等回去后,大家發(fā)現(xiàn),家里養(yǎng)的那些原來有些生龍活虎的全都死了,死相特別的奇怪。就好像是被人給吸干了血一樣,沒有一條狗活下來。 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后,也沒有人表達(dá)出驚訝的神情,這兩天的恐懼已經(jīng)讓他們對恐懼麻木了。 只是死幾條狗罷了,并沒有什么。 只有劉二心里感覺很害怕,因為之前每次雙圣降臨的時候,都會有狗叫聲響起來,而現(xiàn)在,狗叫聲都消失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什么呢? “唉!”劉二嘆了一口氣,懷著復(fù)雜的心情回到了家。 這天晚上,雖然沒有狗叫,但劉二依舊還是沒有睡的過去,這兩天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白天睡覺,晚上不睡。 第二天他剛打算起來去祠堂里面開會呢。結(jié)果就有人來敲開了自己的門。 敲門的人臉色特別恐懼,劉二剛打算說什么呢,結(jié)果那人就開口說道,“村長死了!” “??!”劉二嚇得臉色都有些發(fā)白起來,他想過所有人都死了,但卻沒想到過在他看來幾乎是無所不能的村長竟然死了! 劉二跟著那個人一塊到了村長家,剛到,他就嚇得不由得后退了幾步。 村長家聚集了不少人,但劉二還是看到了村長。 因為村長就吊死在自己的家門口,身上被刀子割了不少道口子,黑色的血液撒了一地,整個院子里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吊死在自家門口的村長,眼眸中的死寂也開始被一股歇斯底里的恐懼所支配。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村長也死了,我覺得我們不能再忍下去了,這么多年來。我們逢年過節(jié)的都要祭拜雙圣,它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還說是感恩,有這么感恩了嗎?” “對啊,它們這是以怨報德,它根本就不是我們我們不能任由他們這么繼續(xù)下去了,今天晚上,我們都在祠堂里面過夜,看看他到底能整什么花樣兒!”有人開口說道。 這個人的提議也讓在場的人都心動了,對啊,自己和家人就幾個,拿雙圣沒什么辦法,但如果一堆人聚集在一起呢? 一想到這,所有人都開始精神起來了。 最后所有人都決定要一起了,讓唯一一個晚上清醒著的劉二看著,如果大家出現(xiàn)異常,就要趕緊提醒。 劉二自然巴不得同意了,畢竟如果全村的人都死了,那就要輪到自己了。 他還不想死,雖然這一輩子過的很辛苦,但他還是想要活著! 劉二回到家補了個覺,等到四五點的時候,才帶著自家的婆娘去了祠堂,這一次因為連婦孺都來祠堂了,原本有些空落落的祠堂又開始坐滿了人。 隨著夜晚的降臨,有人點了油燈,昏暗的燈光照的在場每個人都有些陰森恐怖和不安。 差不多到了晚上七八點鐘吧,就有人忍不住打起了哈欠,馬上就被身邊的人給制止了。 而劉二則一直提心吊膽的看著面前這一幕,內(nèi)心的恐懼也開始宛若參天大樹一般瘋狂的生長起來,在內(nèi)心蔓延出一個叫做絕望的情緒。 他總感覺事情不會這么簡單,雙圣并不是這么容易就能夠應(yīng)對的對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忍受不了困意,但心里的恐懼,卻讓他們不敢閉上眼睛去睡覺,只能強打起精神。 再到后來,實在扛不住了,就有人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苦膽,想睡覺的人就提出來,可以舔一口苦膽。叉華嗎劃。 困意一直持續(xù)著,那顆苦膽在人群里面?zhèn)鱽韨魅?,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苦膽是大家內(nèi)心最后的希望了,只要扛過去,只要扛過去,大家可能就找到了生的希望。 而人群中一直清醒著的劉二卻一直在看著自己手上戴著的手表,看著指針一點點的往前走動著,差不多到了十二點的時候,他的心一跳。 按照以往的慣例,到了十二點,就是一個臨界點,往常村子里的狗都會叫,但今天那些狗全死了,沒有聽到。 這并不代表著沒有事情發(fā)生。 村長和那些人的死讓劉二的內(nèi)心就好像是被一個叫做恐懼的子彈打成了千瘡百孔。 果不其然,在秒針到了十二點的一瞬間,從屋子外傳出來一道很是尖銳的女人笑聲,這笑聲剛響起來,所有人都驚恐的看向了那個方向。 膽子小的孩子和女人被這道笑聲直接嚇得哭出聲來。 很快劉二就聞到了尿sao味。 有人被嚇得尿出來了。 劉二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打起精神,這時候,有人開口說道,“那是雙圣廟的方向?!?/br> “天吶,他們活過來了,來找我們了?”有女人開口尖叫到。 越來越多的人因為害怕開口說起話來,現(xiàn)場變得無比的吵鬧起來。 在某一個瞬間,祠堂的大門被人敲打了一下,哐的一聲,無比的清脆,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起來,“誰在外面?” “村里活著的人都在祠堂里面了??!”馬上有人開口說道。 就在這時候,從門口的方向傳來剛才一模一樣的尖銳笑聲,只是這一次,笑聲更清晰了。 那發(fā)出笑聲的東西,就在門外。 所有人都注意到這一點了,門口敲門的哐當(dāng)聲很有節(jié)奏的響著,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宛若黑夜中的貓頭鷹一般死死的盯著大門。 哐,哐,哐! 敲門聲不停的響著,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就好像剛才因為恐懼吵鬧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咯咯咯咯! 尖銳的笑聲從門外傳了進來,這笑聲中充滿了怨恨,還有一絲嘲諷,聽著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剛才還此起彼伏打著哈欠的村民這時候也都沒了哪怕是一點兒的困意。 “沒用的,你們跑不掉的!”門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然后敲門聲就陡然而止,一直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吧,這才有人試探著開口說道,“走了?” “好像是的?!眲⒍灿行┆q豫的開口說道。 “那是什么鬼東西?”馬上就有人開口詢問道。 劉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今天應(yīng)該就這樣了,大家熬一下,這一次就算是過了。” “我們祭拜的雙圣,是不是我們的祖先?我怎么感覺我們拜的是臟東西啊?!庇腥碎_口說道。 這一次卻沒有人說話了,每個人心里都明白這一點。 那往常自己敬若神明的雙圣,可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平日里自己逢年過節(jié)的殺雞宰牛,那不是在自掘墳?zāi)箚幔?/br> 劉二的腦子里閃過了這個念頭,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窗戶那邊,有一雙巨大的血紅眼睛正透過窗子,死死的盯著祠堂里面的人。 ☆、第三十九章: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