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貞節(jié)烈夫(1v1 H)、重生之最強投資、專治作死[未來]、重生之軍門權秀、桃林深處有人家、醫(yī)不小心,老公不離婚、執(zhí)念(真渣男)、小神仙、天墓之禁地迷城、極品修真宅男
“誰?”金婆婆朝著說話的那個方向看去,看到的卻只是一片寂靜的黑暗,黑暗中有腳步踩在草地上所發(fā)出的簌簌聲。 “你沒有資格知道!”那冷冰冰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然后開口說道,“接著,我從西藏給你帶過來的!” 我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到底是什么東西,就看到一個紅色的細長物體從那個方向對著我拋了過來,我趕緊伸出手去抓住了,就發(fā)現(xiàn)那東西很沉,特別的沉,最少也有十幾斤的重量,我一下子竟然差點抓不穩(wěn)。 等拿穩(wěn)后,我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一把帶著鞘的朱紅色長劍,和高冷哥手里拿著的那把八面漢劍款式很像,不過這把八面漢劍更偏向于一種詭異氣息,朱紅色的劍身讓人觸摸到它就覺得有一股火浪鋪面而來。 “它叫血刃?!蹦抢浔穆曇粼谡f出這句話后,我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鼠潮開始發(fā)出恐懼的叫聲,剛才還無比饑渴的看著我的鼠潮這時候看向我的神情也帶著無盡的恐懼! 我嘗試著把手里的這把劍給拔出來,拔到一半,就看到周圍的那些老鼠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直接四處逃竄! 而金婆婆懷里抱著的鼠王也死死的盯著我手里的長劍,眼眸中也有了恐懼之意。 在那些鼠潮退出去后,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身影開始慢慢從黑暗中冒了出來,這時候我已經看清楚了來者的樣貌,果然是高冷哥,柔而長的劉海微微蓋住他的眉毛,劉海下的那雙眼睛還是和之前一樣,雖然慵懶,但漆黑的瞳孔卻仿佛潛伏著一頭四爪著地的猛獸。 “你是!”金婆婆的瞳孔中滿是懼色,然后我就看到一把鎏著金色紋路的八面漢劍從那身影的手中脫手而出,下一瞬間將金婆婆連帶著她懷里的鼠王穿了個透心涼。 “一個苗疆蠻夷,加上一頭喂養(yǎng)了四十年的小鼠王,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高冷哥的眼眸中滿是輕蔑,走到了金婆婆的面前,修長的手指勾住劍柄,稍稍一提,原本無比笨重的漢劍竟然被他兩根手指輕松挑了起來,他用手抓住劍柄,向著身后用力的一滑。 一串血珠子順著他這一滑,直接在地面上濺出一條筆直的血線。 這一幕在月光下定格。 我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場景,原本我以為必死的局面,竟然被高冷哥這輕描帶寫的一劍,就完全解決掉了。 一劍! 就一劍! 就好像這個在云南逼迫了我和大洋很久的人,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罷了! 我看著一臉慵懶的高冷哥,張了張嘴,想要和他說話,但高冷哥卻將自己的身子轉向了北方,“有膽子做事,沒膽子出來嗎?” “楊羽!” 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高冷哥的聲音宛若平底起驚雷一般,迅速在黑夜中擴散開來。 而我也愣了一下,楊羽?月經哥?這時候高冷哥為什么會忽然叫出月經哥的名字。 ☆、第二十五章:莊周夢蝶 月經哥?怎么會是月經哥呢?難道說月經哥和金婆婆是一伙的? 沒理由啊,如果他們是一伙的,那月經哥又怎么會在成都的時候幫我呢?如果那次在成都的時候月經哥沒有幫我的話,那個想要我陽壽的人。陰謀也不會得逞了。 這中間肯定發(fā)生了一些我不曾知道的事情。 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我從心底里還是不太相信月經哥和金婆婆他們是一伙的。 高冷哥的聲音落下后,四周沒有一點兒聲音,死一樣的寂靜。過了一會兒,遠處這才傳來一道苦笑聲,“沒想到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其實你大可以直接帶走他,你知道的,我不會出手?!?/br> 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我的腦子轟得一聲變得空白。 真的是月經哥??! 為什么,月經哥為什么要這么做? 周圍傳來一陣陣腳步踩在草地上的沙沙聲,沒多久,我就看到一個人從遠處一點點的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雖然目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指向了我最不想要的方向,但我還是在內心深處期待著那個人不是月經哥! 對,周小蠻不是說在八堡村的時候看到月經哥的脖子上有紅毛嗎?月經哥肯定是被紅毛怪物給控制了! 我不停的在自己的內心這么安慰自己,并且想著一定要把月經哥從紅毛怪物的手里救出來。 但直到月經哥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他的表情依舊還是和以前那樣玩世不恭。只是看向我的表情有些陰冷。 這根本就不是被控制的人所能夠發(fā)出的表情。 “月經哥,為什么!”看到月經哥這樣,我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月經哥那雙黑色的眸子掃了我一眼,笑了起來,“斬善念。” “斬善念?”我愣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映過來月經哥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斬善念? 月經哥卻不再理會我,而是直直的看向高冷哥,開口說道,“那么,你叫我出來是想做什么?” 高冷哥冷哼了一聲,伸出手將我攔在了身后?!拔也幌肟吹侥阕兂晒治?,所以我會在這之前殺了你!” “殺了我?”月經哥挑了挑眉毛。冷笑了一聲,“你憑什么就確定我會變成怪物?” “……”高冷哥卻不再說話,直接朝著月經哥走了一步過去,在高冷哥走動這一步的同時,月經哥的臉色也變了,原來那種玩世不恭消失的一干二凈,他死死的盯著高冷哥,“五十年的交情了,師兄!” 我見到高冷哥的表情稍稍動了一下,但很快就凝固成冰,他的手指在劍上輕輕彈了彈,劍身上發(fā)出一道清脆的劍鳴聲,然后他嘆了口氣,“好自為之,你走吧?!?/br> “好!”月經哥咬了咬牙,看了我一眼,“那個人現(xiàn)在不能出關,有金禪護著你,暫時拿你沒辦法,但若是半年后你依舊是這水準,那即使是金禪都護不了你!” 我愣了下,趕緊開口說道,“那個人?那人是誰?” 月經哥卻笑了起來,“我只是給你提個醒罷了,最后的最后,在我們恩斷義絕之前,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提示?!?/br> “什么?”我看下旁邊的高冷哥,發(fā)現(xiàn)他只是冷冷的看著月經哥,并沒有說什么,當即就開口說道。 “這應該是那個人最后一次買你的陽壽了,畢竟五鬼買命術這東西很耗元氣,他本身就重傷,現(xiàn)在已經失敗兩次,他就不會再嘗試第三次,所以只要你恢復了陽壽,半年內,他是不會找你麻煩了?!痹陆浉缧α似饋?,笑的很是燦爛,“作為對金禪放我一馬的補償,我可以告訴你怎么恢復陽壽?!?/br> “……”我愣了一下,雖然不清楚月經哥為什么會走到對面去,但這時候月經哥既然是對面的人,那也就是說,月經哥的話可信度不高,或者說這可能又是給我下的一個套。 月經哥見我發(fā)愣,苦澀的笑了笑,“信不信隨你,反正我話是留在這了,你的這陽壽可以用鼠王來補,當然,這種鼠王并不是金花養(yǎng)的那種幾十年的鼠王,而是最起碼活了百年,已經成精了的鼠王才可以,你應該認識正一道的人,回頭你弄到鼠王,可以去龍虎山找正一道的幫你?!?/br> “而目前我所知道的過百年成精的鼠王只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長沙的鼠王墓,在那里有一頭前輩豢養(yǎng)的鼠王?!闭f完月經哥笑了笑,直接轉身走了。 而在月經哥走后,高冷哥這才開口說道,“走吧,他說的話并沒有錯,我們去長沙!” 這時候我的腦子里雖然有無數(shù)的問題想問,但我還是第一個想起了大洋,開口說道,“我還有個朋友,被金婆婆抓走了……” 高冷哥那雙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如果你那朋友是龍虎山正一道傳人的話,那就不用去找他了,我剛才來的時候,遇到一個人,也是正一道的,應該是去救他的?!?/br>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大洋說的那個大師兄,難道那個過去的人是大洋的大師兄? 高冷哥見我發(fā)呆,也暫時沒來理會我,而是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包粉,灑在已經死了的金婆婆和那頭鼠王身上,很快,她們的尸體就被那白色粉末給弄的只剩下一堆黃水。 這時候我才反映過來,開口說道,“為什么月經哥會這樣……” 高冷哥看了我一眼,“那只是站在你的立場上來看,他從你的朋友一下子站到了你的對立面,所以你覺得無法相信,但對于他來說,不管是你,還是那個害了你的人,都是一樣的,而選擇站在那邊,對他斬善念更有幫助,所以他過去也不是不能理解?!?/br> 我見高冷哥很反常的說了一大堆話,心里也知道高冷哥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冷靜,但其實心里已經亂了,與其說用這話在解釋給我聽,不如說是解釋給他自己聽。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那個想要害我的人究竟是誰?” “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知道的有點太早了,你會死的?!备呃涓玳_口說道。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看到小米要死的時候,我那念出來的咒語,以及那次差點就被抽干精血的后果…… 那時候的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有些模糊,全都是碎片。 最關鍵的是,我從來不知道什么咒語,但那次對付雨女的時候,我卻很流利的說出了那些我完全不懂的東西。 難道說高冷哥他們之所以不告訴我,就是怕我知道后會讓什么東西蘇醒過來,而我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根本就容納不了那東西。 就好比上次那個咒語,如果不是周小蠻和她的師伯正好來了,恐怕我現(xiàn)在已經是一個人干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內心忽然有些迷茫起來。 我已經確定了自己是有前世的,而且好像來頭還不小,至少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情,都是圍繞著我前世來的。 高冷哥和紅鯉想必也是因為我前世的羈絆來幫我的。 我可以肯定,在未來的某一天,我一定會蘇醒過來前世的記憶。 但問題是,到時候的我是現(xiàn)在的我,還是前世的我?盡宏宏血。 如果到時候思維是前世的我的話,那么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我和死了沒區(qū)別,最多只是rou體還活著罷了。 既然橫豎都是死,我為什么還要過的這么累? 我的腦子里閃過了這個消極的想法。 而這時候高冷哥則忽然開口說道,“拿上你的劍,走?!?/br> “哦!”我提著劍跟上了高冷哥。 管他呢。 如果想要那個人蘇醒是高冷哥的愿望,那我繼續(xù)茍延殘喘下去又如何。 ☆、第二十六章:紅鯉青魚 走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開口說道,“那個。你認識紅鯉嗎?” 正在走著的高冷哥身子怔了一下,只是很細微的動作,但很快就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冷聲道?!安徽J識。” 我有些納悶,看高冷哥的樣子,明顯是認識紅鯉的,但卻說不認識,這讓我心里頭想要繼續(xù)問的問題一下子都咽回去了。 我就特反感高冷哥這一臉高冷的樣子,讓人和他好好說話都不行。 又走了一會兒,我這才整理好內心的問題,開口說道,“那個,之前你沒來的時候,是那個叫紅鯉的人救了我,但她好像是什么衛(wèi)道者,不能出手,走的時候似乎受了很重的傷?!?/br> 高冷哥正在走的腳步微微一頓,但很快就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的樣子繼續(xù)往前走。 我算是納悶了。看高冷哥的樣子明顯就知道這個叫紅鯉的,而且好像還關心她,但偏偏就是一言不發(fā),宛若教科書一樣的傲嬌。 我在心里琢磨著是不是以后不叫他高冷哥,轉叫他傲嬌哥得了。 又走了一會兒,我就有些受不了了。因為我腳本來就崴了,剛才站著就已經很吃力了,現(xiàn)在走了這么久,感覺自己的腳疼得就好像已經被人砍斷了一樣。 走的也越來越慢了,高冷哥也終于注意到我的異常了,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霸趺戳??” “沒事……”我不好意思和高冷哥說我自己的腳崴了,那樣感覺自己特別像拖后腿的。擦了一下因為疼痛冒出來的冷汗,齜牙咧嘴道。 高冷哥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受傷了?” “腳崴了一下。”我見高冷哥發(fā)現(xiàn)了,也不隱瞞了。 高冷哥走了過來,把我的褲腿往上卷了卷,看著我那腫的和饅頭似得腳,沉思了一會兒,“再走下去的話,你這腳會廢掉的?!?/br> 還沒來得及等我說話,高冷哥直接上來一把把我扛在他肩膀上就繼續(xù)走! 媽了個雞,我從來沒被人給扛起來走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