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jié)
“縮骨功你難道不會嗎?”絕無悔也愣了,好像,是沒有辦法爬出去也,他這么大一坨,根本沒辦法通過那么狹小的地方。 “您難道會嗎?”臨晚鏡瞪了絕無悔一眼,他這不是說廢話嗎?她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會縮骨功了? “老夫以為,你們這些大戶人家都會一點兒不為人知的防身秘技呢?!苯^無悔揪了揪自己的胡子,懊惱道。 “您難道沒發(fā)現(xiàn),我會開鎖嗎?”這個防身秘技難道不夠好?“還有,誰告訴您大戶人家出身,就會防身秘技了?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 “有那么夸張嗎?”絕無悔不同意她的觀點,因為,這丫頭會的東西顯然就不是和她口中的千金小姐沾邊兒的。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山上的土匪頭子呢。 “沒那么夸張,您就當我不是大戶人家出身吧?!崩夏锸墙菝?! “乖徒兒,你真的不會縮骨功嗎?”如果會的話,她可以先出去,再跑外面去替他們打開機關(guān)啊。 “師父,您當我是孫猴子嗎?還能七十二變?”臨晚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您愿意,您現(xiàn)在就可以去學(xué)一學(xué)縮骨功。反正,您老比誰都聰明!” “孫猴子是誰?”絕無悔完全沒抓住臨晚鏡話里的重點,“孫猴子是一只姓孫的猴子嗎?猴子還有姓?。俊?/br> “沒誰!”臨晚鏡翻了個白眼,果然是不能指望糟老頭兒的,凡事還得靠自己。 她在那邊就是同時按下了四個銅人腦袋上的機關(guān),希望這邊的銅人也一樣有那個機關(guān)吧。想到這里,臨晚鏡抬腳朝那幾個銅人走去。 “等等,你過去干什么?不小心碰到那幾個家伙,可是要出人命的!”絕無悔一把拉住她,這可是唯一的徒弟,目前這個徒兒又聰明又漂亮,他可不想她出事。 而且,還是為了救自己出無回宮。雖然,她已經(jīng)明確表示救他只是順帶了。咳咳,老夫這個做師父的還是很善良滴! “誰要碰它們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機關(guān)在不在它們身上而已?!迸R晚鏡扯開師父拉著自己的手,果斷地往那邊走。 絕無悔沒把人攔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徒兒朝那幾個銅人走過去。然后又一躍而起,飛快地雙腳踩在其中兩個銅人的腦袋上,與此同時,雙手也按住另外兩個銅人的腦袋。 這是個什么情況? “咔咔——” 石墻發(fā)出響聲,地面開始移動。 果然,機關(guān)就在這里! “哇,開了,開了!”這一次,開的可不是那半邊的墻壁,而是另外半邊的。看來,密室是兩邊都可以出去的。有小天窗這邊的密室一打開,三個人就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結(jié)果,迎接他們的自然是無回宮的守衛(wèi),而且,都是些精英守衛(wèi)! “有人逃出密室了,快去稟報護法大人!”一個眼尖的守衛(wèi)看見臨晚鏡三人,立馬叫了起來。 “是!” “嗖!”一枚銀針射出,直取拔腿就要往外跑的那個護衛(wèi)的后心。 “快干掉他們?!边@里的守衛(wèi)不多,才六個,干掉了一個,還剩五個。 臨晚鏡說話的時候,手中的銀針也順著發(fā)散了出去。一把銀針,不同的角度攻擊著離他們最近的那兩個守衛(wèi)。 那兩個人一見有暗器朝自己射來,也趕緊抵擋,倒是險險的避開了要害之處。 絕無悔才從里面出來,正是活動筋骨的時候。不過,他被迫服下化功散,現(xiàn)在功力實在不能使出什么大招來,只能勉強與一個守衛(wèi)纏斗,身上藏的毒又都被搜走了,一時之間,絕無悔和一個守衛(wèi)打都沒占到便宜。臨晚鏡重傷初愈,本來就不適合動武,事實上,她也確實沒動半點內(nèi)力,又守衛(wèi)靠近她,她便拆散頭發(fā),以發(fā)絲做武器,在別人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仿佛,曾經(jīng)那個以發(fā)絲為武器,一把毒針走天下的金牌殺手又回到了現(xiàn)代一般。 臨晚鏡不用內(nèi)力,絕無悔功夫退步成狗,最得力的人也就是神偷妙生花了。好在,妙生花這么多年被絕無悔坑出經(jīng)驗來了,連武功上也進步了不少。一路殺出去,他是主力,臨晚鏡和絕無悔全程輔助。 一路闖出來,絕無悔受了傷,臨晚鏡扶著他,妙生花斷后。走出來,就撞見了場面大亂的這一幕。 “寶貝女兒,你沒事吧?”就連景王,這個時候也只分了個眼神給臨晚鏡,臨鼎天卻是在第一時間就朝自家寶貝女兒移了過去。拉著她關(guān)切地問東問西。 “我沒事啊,現(xiàn)在有事的好像不是我吧?” 臨晚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看向觴帝,此時他的樣子,像是要交代遺言了哦! ☆、【065】心理暗示太后死 臨晚鏡努了努嘴,太后那個老妖婆正在抱著陛下哭呢!不過,陛下這是怎么了,怎的這么想不開? “觴兒!你怎么這么傻?”太后抱著觴帝,已是泣不成聲。她耗盡心血才培養(yǎng)出來的兒子,怎么可以就這樣死在華妃的兒子手里? “母后,如果朕和皇弟之間注定有一個要死,朕寧愿死的是自己。”觴帝閉了閉眼,他實際上一點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生母。若非是她,他或許憑自己的能力,名正言順地坐上那個皇位。 “為什么!”太后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然后扭頭,惡狠狠地朝夙郁流景質(zhì)問,“死的怎么不是你!” 夙郁流景一直皺著眉,聽到她這么質(zhì)問,根本沒反應(yīng)。 那一劍,刺得確實很深,可惜今天風(fēng)無定沒跟著過來。 現(xiàn)在,他們必須馬上離開無回宮,把皇兄帶回去找風(fēng)無定! “死的怎么會是我夫君呢?死的應(yīng)該是你才對!都怪你這個老妖婆,害了自己的小兒子整整二十五年,現(xiàn)在又禍害了大兒子。如果我是你,早就以死謝罪了!”臨晚鏡上前,擋住太后的視線,不讓她再看景王和觴帝,有意誤導(dǎo)她,“你說,你還活著做什么?不是口口聲聲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觴帝嗎?他現(xiàn)在因為你死了,你還活著做什么?你怎么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臨晚鏡的憤怒值已經(jīng)達到了極點,直接對太后下了心理暗示。原本,她是不擅長這個的。在幻月閣里,自然有人擅長,她也就學(xué)了個皮毛。對于一般人其實都沒多大的用處,可對付太后這種精神處于崩潰邊緣的人來說,還是蠻容易。 太后接觸到臨晚鏡的目光,果然呆滯了一下,然后有些愣愣地自言自語:“對啊,死的為什么不是哀家?死的為什么不是哀家?” “像你這樣的女人,心腸歹毒,心狠手辣,早就應(yīng)該以死謝罪了。何況,現(xiàn)在華妃的兒子都找上門了,華妃和先帝不是夜夜入夢糾纏你嗎?你可以去找他們了!” 臨晚鏡的眼里帶著笑意,循循善誘。這個時候,她可沒有什么善心了。如果他們都因為和她有血緣關(guān)系而不好動手,又不想她一國太后死得太難看,那么,自裁,算是她最好的歸宿吧? 誰都沒看懂臨晚鏡想干什么,除了景王。他發(fā)現(xiàn)了太后的不對勁,更發(fā)現(xiàn)了臨晚鏡的眼神不對??伤仓皇倾读算?,并未出聲阻止。興許,對于他來說,自己是不能弒母的??伤降讜袀€什么下場,他也不會去管了。鏡兒這么做,只能說真的是在幫他。至少,算是給她一個最體面的死法吧。 “對啊,華妃和先帝都來找哀家了,哀家是該去和他們團聚了?!碧簏c了點頭,眼里逐漸恢復(fù)清明。只是,這種清明并非是真正的神智清醒,倒是有點兒像,她的眼前真的看到了華妃和先帝似的。 “凌霄哥哥,你終于肯見我了?!碧蟮难劬Ψ趴?,似乎真的看到了先帝。 先帝的名字,恐怕也只有太后會這樣稱呼了。 “你原諒我了嗎?凌霄哥哥?你是不是原諒我了?”似乎又看到了什么,她原本柔軟了的目光又變得狠辣起來,“她怎么還跟著你?你走哪里都要帶著她嗎?即便是來本宮這里,也要帶著她來?你這是在羞辱本宮!” “我才是最美的,我是你的皇后,你憑什么時時刻刻都牽著她的手?凌霄哥哥,你也說過愛我的,說過會寵我一輩子的,難道這些話你都忘了嗎?” “凌霄哥哥,你不要和她走,你等我,我馬上來陪你,馬上就來,好不好?” “……” 太后一個人在那里碎碎念,大家都傻愣愣地看著,夙郁流連也有些呆,不懂太后怎么說瘋就真的瘋了。以至于,夙郁流景什么時候讓人帶走了觴帝,他都沒發(fā)現(xiàn)。 他只看見,衣不蔽體,蓬頭垢面的太后娘娘,臉上此刻散發(fā)著少女一般的光輝。她微笑著奔向地牢前面的假山,一頭撞死在假山上。 “凌霄哥哥,我來了——” 誰也沒去攔著太后,她的額頭一片鮮紅,嘴角上揚,眼梢?guī)ΑL鹛鸬卣f完最后一句話,然后渾身抽搐了幾下,便徹底閉上了眼睛。 太后的一生,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她對先帝夙郁凌霄,也算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就在深宮了葬送了終生。自從進宮之后,她就一心一意為夙郁凌霄而活。如果不是后來出現(xiàn)了一個閔月華,真的用她清冷如月的氣質(zhì)抓住了夙郁凌霄的心。其實,太后依舊是當年那個驚艷了時光的女人。 只能說,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夙郁流連看著不遠處假山便太后的尸體,終于為母妃報仇了??伤麤]有任何報仇了的快感,因為,即便報了仇,母后也回不來了。還有,他今天也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他感覺到了那種痛苦。太后當年用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來陷害他母妃的時候,肯定也不好過吧? 他突然覺得,報復(fù)來報復(fù)去也沒什么意思了。 “宮主,大事不好了,有人闖進——”那來通報的男子看著一大群陌生人站在自家宮主面前,也忍不住呆了。這又是什么情況?這里怎么也有外人闖進來了? 后殿出現(xiàn)了好多人,已經(jīng)和劉堂主的人打得熱火朝天了。 “沒想到,你們還真有點本事。不僅是找到了地牢,還想對無回宮來個包抄嗎?”夙郁流連冷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帶著人立馬滾出無回宮,從此,本宮主與夙郁皇室再無瓜葛。要么,全部留在這里,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無回宮了!” 真當無回宮有來無回的江湖傳言都只是傳言嗎?無回宮里真正厲害的,可不是人! 機關(guān)暗器就足夠這些外來者喝一壺的了。何況,還有秘密武器! “不行!”夙郁流連身后的一個屬下突然站出來,他跟了宮主夫人一段時間,一直覺得宮主夫人是個不錯的女人。 夙郁流連一下子轉(zhuǎn)過頭去,瞪著自己的屬下,不行?這里到底誰說了算? “永安,你說什么呢?”永安雖然也是無回宮的人,可后來被他放到了紀茯苓身邊。現(xiàn)在看來,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主人。他和茯苓倒是學(xué)得一點也不差。這么多年來,是不是連無回宮的規(guī)矩都忘了? “宮主,難道您忘了方才宮主夫人的死了嗎?”永安沒被夙郁流連的眼神嚇退,還是堅持道,“宮主夫人剛才為了您自殺,自殺之前,她說過,讓您一定要救出少主的!而且,您為什么要放棄原本就屬于自己的東西。您本來就是先帝最喜歡的兒子,如果不是太后作怪,您早就是夙郁的天子了?,F(xiàn)在,觴帝已經(jīng)死了,那這個皇位理應(yīng)由您來坐!” 雖然夙郁流連沒在無回宮安排任何一個人稱呼夙郁惜朝少主,可永安還是一直堅持這樣的叫的。不過,夙郁流連也沒用反駁過他,當是默認了吧。畢竟,他也只有夙郁惜朝一個兒子。 經(jīng)永安這么一說,夙郁流連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剛才那一瞬間是真的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管了??墒?,兒子還被關(guān)在天牢里,算什么?要讓他放過這些人嗎? 永安的一句話,徹底喚醒了夙郁流連。他不能就此放棄。既然太后已經(jīng)死了,他的仇也報了,那么,就該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既然太后那個毒婦都說當年先帝更愛的是自家娘親,那肯定后來如果他沒出事,皇位也是傳給他的。這樣一來,夙郁流連心里的野心也被激起來了。 “說得不錯,本宮主原本想放過你們。是永安一語驚醒了夢中人?;饰槐緛砭蛯儆诒緦m主的,本宮主應(yīng)該拿回自己的東西。本宮主登基繼承皇位,安王就是本宮主唯一的兒子,名正言順的太子。你們竟然還把他關(guān)進天牢,簡直是豈有此理!”夙郁流連回過神來之后,自然不會再談輕易放過景王等人的事兒了。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一行人全部留下。再回宮冒充觴帝,放了安王,再傳位給安王。兒子登基,和他登基都是一樣的。反正,在他心里,無回宮的宮主之位,也并不比當皇帝差。 “出爾反爾,這就是無回宮宮主的做派?”臨晚鏡看著他,眼底浮起一抹嘲諷。明明就是自己野心大,還說得那么冠冕堂皇。還有,誰告訴他,如果當年他家母妃沒出事,繼承皇位的就應(yīng)該是他?先帝雖然喜歡華妃,可從來沒想過要換繼承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讓一個江湖女子生下的孩子做皇位的繼承人吧? 就她判斷,先帝明明已經(jīng)洞察了太后那個老妖婆的陰謀,卻依舊按照她心里所想的去做了。不是因為他真的一時糊涂,而是他當時已經(jīng)心生警惕。江湖女子的兒子,是不能登基為帝的。他可以做個富貴王爺,卻不能手握權(quán)柄,否則,這夙郁王朝遲早要落入別人手中?;始?,都是很重視嫡出的,觴帝的身份,是夙郁流連一輩子也趕不及的。 這才是后來為何先帝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看著華妃偷梁換柱,把自己的兒子送出皇宮。他的本意應(yīng)該是,讓這個兒子在江湖上好好活下去,不要被朝廷所束縛。他已經(jīng)意識到把華妃帶進深宮是害了她了。所以,不想再繼續(xù)禍害自己最愛的女人的兒子。既然華妃想讓兒子好好的,那他就成全她! 雖然這些都只是臨晚鏡的推論,可她并不覺得自己推論有什么問題。甚至,她覺得自己把先帝的心理估得一點不差。 “那又如何?你們能害死本宮主的妻兒,本宮主就不能出爾反爾嗎?”夙郁流連這個時候倒是不在乎名聲什么的,反正,他們都要被留在無回宮,以后也沒有人會知道今日之事了。 “喂喂喂,你的妻兒都是你自己害死的好不好?先不說你一心想要報仇,結(jié)果鬧得整個夙郁烏煙瘴氣。就說你的妻兒吧,咳,這其實還是咱們家陛下的妻兒。你給他戴綠帽子,這就不說了,反正你們是兄弟。就當他讓著你,可這讓給你之后,你也沒見得好好珍惜啊?;ㄅ彾亲永锏暮⒆邮悄阌H手殺的。紀茯苓也是為了而死的,作為一個男人,你也應(yīng)該沒有什么遺憾了吧?”殺了孩子,逼死妻子,反正臨鼎天覺得自己是做不出來。 “強詞奪理!”夙郁流連不想和臨鼎天說話。他至始自終對臨鼎天從一開始就懷疑自己的真假而耿耿于懷。這個男人太聰明,又聰明了這么多年,是觴帝的心腹。更是紀茯苓的舊愛,今天,無論如何他都會把此人的命留在無回宮! 臨晚鏡還不知道夙郁流連對花弄蓮肚子里的孩子下手的事情。她才失去了孩子,聽到這樣的消息,只會對夙郁流連更加反感。原本覺得他是受害者的心理一下子沒有了。什么受害者,不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嗎?說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實報仇是假,想要奪位才是真吧? “宮主,大事不好了,后殿,后殿陳堂主他們已經(jīng)抵擋不住了!” 又一個來稟報的無回宮人,看他那樣子,也是吊著最后一口氣了。 臨鼎天心里松了口氣,看來自家兒子和破月還很安全。是咩,敵人家的被打成這樣,自己家的肯定就是安全的。 ------題外話------ 越寫到后面越卡了…陌知道自己有點啰嗦啦。馬上就到結(jié)局了,你們不要催我。每個星期六都是我的黑色星期六。 早上六點起床,坐公交去分校上班。八點開始上課。上午連講四個小時,下午再講四個小時。嗓子都冒青煙了。需要姑娘們一個么么噠,快到碗里來 ☆、【066】一個也別想離開 “抵擋不住了不知道去請長老嗎?四大長老去哪里了?”夙郁流連幾乎是惱羞成怒,剛才還說要把人家全部留下呢,怎么這會兒就有宮人來稟報我方快要陣亡的消息?這不是拆臺嗎! “本來左護法是派人去尋了長老們的。可是——”左護法一向和幾位長老關(guān)系不太融洽,幾位張老是不會聽他的話的。 后面的話不用他解釋,夙郁流連也明白了狀況。他看向身后的永安:“你去尋大長老,讓他帶人去收拾擅闖無回宮的人。” “可是,這里——”永安遲疑了下,宮主不會真的鬼迷心竅想把這幾個人放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