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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它改為一爪子拍在白渺手腕上。 白渺收起玉匣,揉了揉白團子腦袋。 居委會的鬼怪們對他太好了。 白渺再次在心底警醒自己,天底下從沒有毫無理由的好。 目前他們看著毫無所求,不是所圖比付出的更多更大,就是有更深的緣由。 反正現(xiàn)在白渺也想從他們身上賺取更多的錢和靈珠,他不介意與他們周旋到底。 唔,畢竟收到了實打?qū)嵉暮锰?,先給居委會的大家畫一幅畫像回禮吧。 電梯門開,白渺看了眼對門華麗厚重的雙開木門,上前扣了扣門。 等了半天,門內(nèi)沒有絲毫反應(yīng)。 白渺又扣了扣。 半晌,木門緩緩開啟一條縫。 白渺探頭往里看,一片濃重得抹不開的黑暗之中,朔沉站在遠處,目光沉沉地看來。 白渺:“你站那么遠干什么?不是說貼身保護的時候了?” 朔沉眸光微動。 片刻后,他才開口:“你不該來?!?/br> 白渺佯作不知:“什么不該來?”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沉默。 白渺盯著朔沉,突然問道:“所以我摸到的真的是你的手?” 朔沉像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左手下意識地往后撇,然后整個人rou眼可見地一頓。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臉上的古井無波隱隱崩裂開。 他用力抿唇,一甩袖,就要轉(zhuǎn)身。 “唉等等,別關(guān)門!” 白渺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像是在調(diào)戲小姑娘。 他伸出左手,一條手編黑繩串起瑾瑜玉,掛在他左手上。 瑾瑜玉散發(fā)出一道溫潤的白光,隱隱驅(qū)散從門內(nèi)溢散的一絲絲黑霧。 “你看,我有瑾瑜玉,不怕你的煞氣。” 白渺笑了笑,認真地說:“雖然我不相信什么命運,但這個時候我愿意相信一下。老頭子給我算過,我這一生雖然波折不斷,但卻是個打不死的,你不用害怕會傷害到我。別人都怕你,我不怕……” 朔沉側(cè)頭看來,一半臉掩在黑暗之中,勾勒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 那雙淺金色的眼眸里似有激烈的情緒翻涌,下一刻又被死死壓抑。 他定定地注視著眼前認真訴說著的青年,嘴唇微動,幾乎要把心底壓著的話說出口來。 求求你,讓我再靠近一點點。 別再說了。 求求你,就待在我的視線之中哪也別去,讓我為你隔絕一切傷害。 別靠近我。 “……” 朔沉嘴唇微動,終究什么都沒說。 他沉默地一揮袖,大門轟然關(guān)閉。 白渺往后仰了仰頭,又吃了個閉門羹。 他有些無奈地遙遙頭,這人也太別扭了。 他心情愉悅地回家,開始琢磨怎么給大家畫個畫像。 然而還沒等他下筆,就收到了一個消息。 “去幫人看風(fēng)水抓鬼?” “對,”詹樂星說:“我?guī)熜钟屑笔拢盐修D(zhuǎn)給我了。對方出價三百萬,我們七三分?!?/br> 白渺頓時起了興致。 他從心理咨詢室里騰出手,本想整治山海社區(qū)臟亂差的環(huán)境,但如今敖主任避而不談,他又空閑了下來,正好有空。 白渺:“行,時間地點?” 詹樂星:“三天后,我們在余無大學(xué)古巷口匯合,一起去事主家?!?/br> 電話那邊猶豫了一下,又說:“聽師兄的意思,事主家有厲鬼作祟,恐怕不太好對付,你要準備好護身的東西?!?/br> 白渺反問:“要準備什么?” 詹樂星頓了頓:“就是……一些法器和攻擊符篆什么的……” 白渺:“行。” 詹樂星瞪著掛斷的電話,也不知白渺這個“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三天后,詹樂星一身華麗的深紫色勾金線的道袍,腳邊放著一個碩大的黑色攝影包,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視線。 于是等白渺從公交站走到古巷口,就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 詹樂星靠在青磚墻上,扶著腰間的佩劍眉頭一揚,端的是肆意飛揚。 他熟練地擺好表情和姿勢,和幾個女生合照。 說實話,詹樂星劍眉星目,再加上這一身sao包裝扮,確實惹眼。 拍完照,女生激動地圍著他問出的是哪個角色。 “就是一個游戲門派的衣服……”詹樂星隨口應(yīng)付,余光看到不遠處一臉無語的白渺,連忙說:“我朋友來了,先走一步?!?/br> 詹樂星拎起攝影包,揮著手跑向白渺。 白渺不是很想讓他過來。 他無語道:“業(yè)務(wù)很熟練啊?!?/br> “畢竟不能暴露不科學(xué)的存在嘛,”詹樂星嘿嘿一笑,補充道:“當(dāng)然,說了他們也不會信?!?/br> 白渺:“去哪?” 詹樂星掏出手機點開導(dǎo)航看了看,說:“有點遠,我們要先坐13路,再轉(zhuǎn)34路……” 白渺轉(zhuǎn)身的動作一頓:“坐公交車?” 詹樂星:“不然呢?我可是個窮人?!?/br> 白渺上下打量詹樂星這一身sao包道袍。 他慢吞吞地說:“今天是周末,13路有多擠不用我多說。另外我們一單都三百萬了,還打不起車?” 詹樂星想起了每個周末13路的“盛況”,頓時一臉菜色:“打車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