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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再次質疑,突然幾道白影慢吞吞地湊過來。 陸琮的嘴巴閉上了,緊緊盯著那幾只靠過來的朏朏。 那幾只朏朏湊過來嗅了嗅,興致不算太高。 但還是有一只紆尊降貴般地喵了一聲,跳上桌子埋頭吃了起來。 陸琮試探性地把手放在那只朏朏的腦袋上,朏朏甩了甩尾巴,沒躲。 陸琮雙眼微微一亮,當即雙手齊上,有技巧地開始擼毛。 可能陸琮的擼毛技術確實不錯,朏朏吃完糧也沒走,跳上他的大腿窩起來。 陸琮又擼了一陣,便抱著朏朏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吁了口氣,渾身嚴肅冷厲的氣勢也緩和下來。 一副心滿意足無欲無求的模樣,連眉心那道褶皺都平整了。 白渺看在眼里,不由暗道一聲牛批。 不愧是上古異獸朏朏。 陸琮一下一下摸著朏朏后脊,那朏朏眼皮一掀,瞄了眼掛在墻上的時鐘。 下一秒,朏朏后腿一蹬,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陸琮的手。 它一甩尾就竄了出來,悠悠然地踱步到一處能曬到太陽的貓爬架上趴下了。 陸琮扭頭盯著那只朏朏,皺眉不語。 貓妖服務員趁機再次上來,笑瞇瞇地推薦說:“先生不如試試更高價位的貓糧,肯定能……” 陸琮卻推開了價目表,嚴肅地說:“不行,那一碗糧就是成年貓一餐的量,吃太多對它不好,你們也要監(jiān)督它不能多吃。” 貓妖服務員:??? 這個人類是腦殘嗎?先不說那一小碗只能給朏朏塞個牙縫,就說這里這么多朏朏,換一只不也一樣? 貓妖服務員也當真在陸琮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也不再多說,一扭身就走了。 陸琮走到貓爬架上的朏朏前,俯身盯著它。 朏朏眼皮微掀,爪子蠢蠢欲動。 然而陸琮并沒有伸手,而是回身走到柜臺前,掏出一張名片。 他說:“如果白白有什么不舒服,就送來我診所,我免費給它治?!?/br> 白渺:??? 白白是誰? 陸琮頓了頓,加了句:“其他貓半價?!?/br> 陸琮走了,白渺和兩位貓妖服務員都扭頭看向疑似“白白”的朏朏。 朏朏嗤了一聲,扭身用屁股對著他們。 第二天,陸琮準時準點出現(xiàn)在心理咨詢室里。 “白白,早?!?/br> 他打了聲招呼,頂著大家略帶詭異的視線從容坐下。 他抬手阻止了貓妖服務員遞上的貓糧表,問道:“白白還沒吃今日份的糧吧?” 貓妖服務員頂著“白白”殺人的視線,臉有點僵:“嗯……沒有……” 陸琮說:“那給它一份它最喜歡的。” 貓妖服務員眼也不眨地說:“這些糧它們都喜歡的?!?/br> 陸琮卻依舊堅持:“它肯定有所偏好,它平時最喜歡吃什么就給它那種糧。” 貓妖服務員想了想,拿著貓糧表轉身走到“白白”身前,憋著笑說:“白白?您看看想要哪份?” 朏朏尖銳的爪子當即rou墊里唰地彈出。 它瞇著眼打量了一下陸琮,爪子一抬,啪地拍在了最貴的那幾份之一上。 尖銳的爪子眨眼刺破厚厚的塑封菜單。 貓妖服務員喜笑顏開:“好咧,二號貓糧一份?!?/br> 白渺推門而入的時候,就見陸琮抱著朏朏,又是一臉無欲無求的升天表情。 他一眼就看到桌上那盆空了的貓糧上的記號,不由看了眼墻上的時鐘。 嚯,看來陸琮有的享受了。 舒適的冷氣隔絕了燥熱,陸琮撫摸朏朏的手越來越緩慢,最后竟是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朏朏也不走,眼風掃過時鐘,蹲在陸琮的懷里瞇著眼睛打盹。 突然,心理咨詢室的玻璃門被人一下用力推開。 一個年輕男人抱著一只吉娃娃,急匆匆地喊道:“陸醫(yī)生,小吉它……” 陸琮一下被驚醒。 他揉了揉眉頭,問道:“小吉怎么了?醫(yī)院不是還有其他醫(yī)生嗎?” 年輕男人有些尷尬,說:“它上吐下瀉了,我媽緊張得不行,說一定要陸醫(yī)生來看……” 陸琮上前熟練地查看了一下吉娃娃的狀態(tài),說:“行,去醫(yī)院吧。” 臨走前,他還一臉嚴肅地和朏朏說再見。 “今天這種貓糧每天給白白一份,賬都記我這里,我每月結一次?!?/br> 被放下的朏朏甩了甩尾,終于給了陸琮一個正眼。 貓妖服務員笑得像朵花一樣:“好的,每次陸醫(yī)生過來,白白都會等著你哦。” 白渺看著那個抱著吉娃娃,卻不停回頭朝著這邊望來的年輕男人,笑道:“看來我們很快又會有新客戶了?!?/br> 果然,第二天年輕男人又來了,還帶著幾個朋友。 他們有備而來,點了幾份貓糧,順利得到了一只朏朏擼毛。 漸漸越來越多人或者異獸上門買貓糧擼貓,甚至還有人來買貓糧給家里的貓吃。 月底結算的時候,白渺都為這個營業(yè)額驚了驚。 青丘很大方地在人類收入里分了的一成利潤給白渺,靈珠則摳門的只給績效。 白渺盯著賬戶入賬的分成,雙眼閃著金錢的光芒,噌噌地在腦內計算。 按這個分成的來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