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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到了長春宮,德安便與妙荷一起,召集了宮人站在殿內(nèi)。 姚舒瑜坐在首位上,眸色淡淡掃過下面的人。 “本宮待你們可是薄了?”她淺淡垂眸,語氣冷沉。 底下的宮人惶惶,自不敢認這句話:“娘娘寬厚,待奴才們極好?!?/br> 這話倒一點水分都沒有。 他們家娘娘是這宮里最受寵的人,娘娘人又和善大方,他們這些在長春宮伺候的可叫外面的奴才羨慕得很。 在長春宮的日子可真是他們在宮里做奴才以來最舒適的時候了。 下面的人都低著頭,姚舒瑜一一地掃過去,不說話。 這些人伺候她的時日也不短,她自認身邊的宮人都算是衷心,可這一次,若當真是她身邊的人泄露了她的事,她自是得殺一儆百,給他們好好兒緊緊皮。 她容不得身邊的人背叛她。 第134章 姚舒瑜冷臉不語,殿內(nèi)就這般靜著,可對于底下的奴才來說,這樣的安靜叫他們更不安。 不多時,德安與妙荷從外頭進來,他們走到一眾奴才前,彎了彎腰,恭聲道:“主子?!?/br> 姚舒瑜微點頭,問道:“可查到什么了?” 德安道:“回主子,奴才查到珠翠曾與外面的人接觸過?!?/br> 珠翠是個二等宮女,平日里不顯眼,只有姚舒瑜身邊伺候的忙不過來了她才能進內(nèi)室伺候。 若說能知道皇上如何稱呼姚舒瑜也是有可能的。 此刻,德安話音剛落,站在后排的珠翠忙跪在了地上,磕頭喊冤。 姚舒瑜微抿著唇,冷眼瞧著她。 只要是真心對她的人,她從不吝于對他好,只一點,她容不得背叛,若讓她知曉,她不會留任何情面。 德安能將這話說出來,也一定是有把握,即使名字不是她透露的,她也定不干凈。 “本宮不知你是否冤枉,你若想證明自己,還是去慎刑司吧?!崩淠脑捳Z一出,底下的人不禁縮了縮身子。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折磨人的手段千萬種,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 未曾想,一直好說話的主子也有這般冷硬的一面。 今日這事兒,叫底下人多了許多的敬畏。 珠翠被人送進了慎刑司,瑾妃一句此人心懷不軌,叫人徹查,便無人敢輕視。 梁九功在珠翠剛進慎刑司便知曉了這件事,匆匆去稟告給了皇上。 聞言康熙勾了勾唇,看來反應還挺快。 “你叫人好好查?!笨滴醴愿?。 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是觸了他的逆鱗。 昨晚種種,皆說明背后之人所圖不軌,那聲“阿棠”讓他心慌心冷,若竹林里的人當真是小女人,他都不能保證自己是否會相信她。 那時,事情會如何發(fā)展? 他不愿想也不敢想。 小女人因為被他寵著就要受到眾人的敵對?他偏不許! 他的小女人是要站在他身邊的人,她還小,對宮里種種陰暗事無法應對好,但一切都有他。 若連小女人都護不了,那他這個皇帝豈不是白當了? 康熙面色冷硬堅決,梁九功稍瞥一眼便知皇上對此事強硬的態(tài)度。 “是?!?/br> 永和宮 德妃坐在殿內(nèi),沉著眸。如芳是她身邊最信賴的人,如今進了慎刑司,她身邊可用的人便少了。 何況現(xiàn)在貴妃在查她,派人時刻盯著她的永和宮,便是她也不敢現(xiàn)在同外面有什么接觸。 露了把柄就不好了。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通,昨晚在竹林里的人為何變了? 本該是瑾妃在里頭,可最后變成了如芳。 那侍衛(wèi)是如芳去找的,說一定可靠,可究竟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還有宜妃,昨晚的事定是有宜妃在里面摻了一腳,可她計劃得小心,宜妃如何知曉,又是為何對付起了自己? 德妃凝眉思索,莫不是……自己身邊有人被宜妃給收買了? 德妃細細捋著思路,似乎只有這一個理由能解釋現(xiàn)在的狀況。 而那被收買的人,她也有了略顯模糊的答案。 可怎么會呢?她跟在自己身邊這么久,不知替自己做了多少事,豈是這么輕易被收買的。 可不管如何,她都留不得了。 德妃皺著眉,心里頭煩躁。她如今的情形,想要讓人進慎刑司可不容易。 天色漸晚 巧月進到內(nèi)室,自家主子抱著小主子在逗趣兒,巧月輕步走過去。 “主子,珠翠什么都說了。” 姚舒瑜將十六交到奶嬤嬤手里,示意她抱下去。 巧月接著說下去:“珠翠也是貪財,以為說出您與皇上之間的事無甚大礙,這才因旁人給的錢財透露了您的事?!?/br> “那與她接觸的人呢?”姚舒瑜沉聲問。 巧月抿唇道:“是個內(nèi)務府的小太監(jiān),慎刑司派人去查時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沒了?!?/br> 意料之中,姚舒瑜無甚反應,只微蹙起眉頭,道:“珠翠便按宮規(guī)處置,不必回長春宮了?!?/br> 這樣的人,即便是能活下來,在宮里也是呆不長久的。 身為奴才,便要知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因為一點兒利便出賣主子的信息,當真目光短淺且愚蠢。 天剛剛?cè)迪氯?,康熙就來了長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