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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盈嚇得掙扎起來,她的臉,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了,在還沒有成功成為皇上的人之前,絕對不能受一點傷。 她睜大了眼睛,里面蓄著淚,哀求地看著面前的幾位主子,“奴才沒有,奴才冤枉…” 王庶妃狠狠皺眉,手一揚便是一個巴掌印在了采盈的臉上。 其他四人見此皺了皺眉,身為宮里的主子,這樣親自動手打?qū)m人,實在有失|身份。 姚舒瑜冷眼瞧著這一場鬧劇,王庶妃和那宮女,她都不喜歡。 “狗奴才,你還不值當(dāng)本小主用御賜之物來冤枉你?!?/br> 姚舒瑜挑眉,當(dāng)真分不清到底誰說的是真話了,不過……她看了看地上可憐至極的采盈,又看了看氣勢逼人的王庶妃,這樣的對比,叫人忍不住傾向于弱勢的那一邊。 但若王庶妃的話是真的,那這宮女圖的是什么呢?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了…… “怎么這么熱鬧?”先聽見了低沉又帶著威勢的聲音,隨后便看見穿著明黃色常服的皇上出現(xiàn)在面前。 眾人趕緊行禮。 而王庶妃在看見康熙時,臉色頓時就白了。 她雖然自認占理,但是方才沒忍住親手大了那奴才一巴掌,若是被皇上知道,怕是會惹得皇上不喜。 “都起來吧?!笨滴跄抗鈷吡艘蝗Γ瑢⒚媲斑@些人的樣子看在眼里。 “謝皇上。” 王庶妃心思微轉(zhuǎn),看了眼采盈,隨后一臉委屈地走到康熙身邊,嬌弱可憐地道:“皇上,是這宮女撞到了嬪妾,打碎了您昨日賞給嬪妾的玉簪…”說著,示意身邊宮女將那斷了的玉簪放在了康熙的眼前,“嬪妾太過生氣,便想罰她在這里跪這一段時間,可誰知,這宮女拒不認錯,這才吵鬧了些?!?/br> 采盈滿臉不忿,可是沒有皇上發(fā)話,這里便沒她說話的地方,她不能為自己辯解。 只能用水盈盈的眸子可憐地看著皇上,乞求皇上的憐惜。 姚舒瑜幽怨地瞪了一眼被王庶妃緊挨著,又被采盈含淚望著的康熙。真是個男顏禍水。 康熙感應(yīng)到什么,眉眼微動,朝姚舒瑜這邊看過來,卻只見她剛巧低下了頭,便挑了挑眉,又看向了面前事件的當(dāng)事人。 他微微瞥了瞥面色委屈的王庶妃,王庶妃在他面前一向是個溫柔的,不過,在上次選秀之后她的性子就有些變了。在他面前雖然不算明顯,但是在面對其他人時就完全沒了溫柔的影子。 在看一眼面前跪著的這個宮女,他暗自皺眉,對這宮女他沒有印象,應(yīng)該是沒見過的,不過她看他的目光讓他不喜。 至于事情的真相,他也并不在乎。 于是,康熙淡聲道:“既然這樣,那便在這里跪上兩個時辰吧?!?/br> 王庶妃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得意的笑來,而地上的采盈則滿臉的不可置信,皇上他,竟然都不問問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就給她定罪了嗎? 聽到康熙的話,安嬪淡淡皺眉,端嬪面色入常,瞧不出什么來。 而姚舒瑜,悶悶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果然在皇上心里,王庶妃還是有些地位的。 就算那宮女皇上不喜歡,可好歹也是惠妃的人呢,皇上問也不問直接定了罪,不也是折了惠妃的臉面? 徐常在將姚舒瑜的反應(yīng)瞧在眼里,眸光微閃。 趁眾人往亭子里去,她低聲對姚舒瑜抱怨:“皇上對王庶妃可真好,也不問一問就相信了王庶妃。” 姚舒瑜收斂了心神,淡淡看了徐常在一眼,道:“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br> 徐常在暗自咬了咬唇。 眾人坐進亭子里,撇開方才的事情不談,能在這里遇見皇上,實在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當(dāng)然,最為開心的要屬王庶妃,畢竟方才皇上可是向著她,替她出了氣,現(xiàn)在在這些人面前,她的背都挺得直了些。 因此,一時間這亭子里只聽見王庶妃柔意慢慢的聲音和康熙是不是的應(yīng)答聲。 其他人則默默喝著自己面前的茶。 康熙應(yīng)著王庶妃的話,心卻不在她的話上。 他只覺得今日的姚貴人格外沉默了些。 在王庶妃還沒說出下一句話來時,康熙看著姚舒瑜輕笑道:“這茶很好喝?” 王庶妃不甘地閉上了嘴,她對皇上也是有些了解的,皇上這樣就是表現(xiàn)得很明顯不想聽她說話了。 姚舒瑜抬起頭,看向康熙,對上了他的視線明白他是在同她說話,于是點了點頭。 因著唇瓣上沾染上了茶水,姚舒瑜的舌尖從唇間探出,極快的卷走唇上的茶水,順帶回味了一番,道:“好喝。” 康熙不錯眼地瞧見了姚舒瑜唇舌的那一番小動作,嫣紅的唇瓣,還有…… 當(dāng)即眸色就暗沉下來,喉嚨發(fā)干,喉結(jié)抑制地上下滾動。 他端起面前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不夠,這一杯茶也只能稍稍解渴。 “確實不錯?!彼≈曇簟?/br> 過了一會兒,康熙道:“朕還有事,就先走了?!?/br> “臣妾/嬪妾恭送皇上?!?/br> 康熙才剛踏出亭子便停下了腳步,他轉(zhuǎn)了身子,看向站在亭中的姚舒瑜,放在背后的一只手的手指輕捻,面上不見絲毫波瀾,淡聲道:“姚貴人來乾清宮侍墨?!?/br> 話音一落,姚舒瑜詫異的抬起頭看向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