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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用手在姚舒瑜的下巴上輕輕撓了撓,姚舒瑜吃癢,往里縮了縮,康熙輕笑,這才“嗯”一聲回答姚舒瑜。 姚舒瑜眨眨眼,眼睛里透露出幾分好奇,她緩慢地試探問道:“那……皇上覺得jiejie怎么樣?” 康熙垂眸,捏著姚舒瑜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著,目光帶著些許銳利,在她臉上端詳了好一會兒,將姚舒瑜看得心里直發(fā)虛。等到姚舒瑜受不住地移開視線,康熙輕笑一聲,這才開口:“吃醋了?” 姚舒瑜從心底里呼出一口氣來,她撅起嘴巴,嗔道:“才沒有,嬪妾和jiejie關系好,才不會吃jiejie的醋?!?/br> 此話一出,康熙神色暗沉幾分,微瞇了瞇眼,語氣平淡又暗含著危險道:“是嗎?那朕和她在你心里誰更重要?” 姚舒瑜自然是沒能聽出來,可是她也知道,既然皇上都問出了這個問題,肯定是想讓她說皇上在她心里更重要。但她可不會這般簡單的入了他的意。 姚舒瑜故作為難,神色糾結,猶猶豫豫地朝康熙看了幾眼。 兩只手揪著康熙的衣裳,揪得皺皺巴巴。 康熙低頭看了一眼,忍住沒將她的手給扒拉開。 他隨即冷嗤一聲,在姚舒瑜手上一拍,哼聲道:“沒良心的小東西?!?/br> “皇上!疼~”姚舒瑜皺起了鼻子,痛呼一聲,小手捂住被康熙拍了的地方。 康熙連一個白眼都懶得翻給她,他心里清楚眼前人是個嬌得不得了的,所以拍下去的手根本就沒用力,怎么可能會痛? 姚舒瑜瞧他的神色便知自己的苦rou計是行不通了,于是松開了手,兩只手扯住了康熙腰間兩邊的衣裳,輕晃了晃,嬌嬌地道:“您與jiejie不一樣嘛,jiejie是親人,您,您……”姚舒瑜結巴起來,不知道該怎么說皇上與她的關系,總不能說是‘夫君’吧,這不合規(guī)矩,只有皇后才能稱皇上為夫君。 “總之,皇上與jiejie在嬪妾心里一樣重要?!闭f完,姚舒瑜重重點點頭,似在表達自己話里的堅定。 康熙冷笑,對這個答案極其的不滿意,“朕是你什么人?嗯?”他追問道。 “什,什么什么人?”姚舒瑜回避康熙頗具侵略性的目光。 “你說你jiejie是你的親人,那朕是你什么人?” “皇上,皇上自然是嬪妾的天?!币κ骅ぺs緊想著,突然大聲說出來。 康熙一愣,神色復雜,抬手在姚舒瑜臉上掐了一把,隨即愉悅地笑起來,屈起手指在姚舒瑜鼻頭上刮了一下,道:“你這答案朕還算滿意?!?/br> 這一關總算過去,姚舒瑜發(fā)現,自己想要的答案還是沒有得到,她幽怨的眼神望向康熙,道:“皇上還沒說jiejie在您心里是什么樣的呢?!?/br> 康熙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手里卷著姚舒瑜耳邊的碎發(fā),繼而淡淡道:“朕心里都被一個小沒良心的給占滿了,哪里還記得旁人?” 姚舒瑜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知曉他嘴里小沒良心的那個人就是她,她耳根子發(fā)燙。心里知道這不過是皇上說的好聽話,卻仍有些欣喜,但也有些惱,她才不是沒良心的。 不過,從這話里也可以聽出來,皇上對姚若萱確實是不在意的,那她也就不再在皇上面前提她了。 “那在皇上心里,嬪妾是什么樣的?”姚舒瑜輕咬著下唇,期待地看著康熙。 “這還用問?朕方才不是已經說了?”康熙發(fā)笑,逗弄著姚舒瑜。 姚舒瑜撒起嬌來,小臉埋在康熙頸間輕蹭,軟綿綿的唇不時輕觸到康熙頸間的肌膚,“皇上,您認真地說。” 康熙喉結上下動了動,眸色變得有些幽暗,“成,朕認真說?!?/br> 聞言,姚舒瑜離開了康熙的頸間,微微仰首看著他,眼里漾著清淺笑意。 溫軟的觸感沒了,康熙有些失望地抿抿唇,眼神似有若無的地落在姚舒瑜的唇上。 在姚舒瑜的目光下,康熙緩緩地開了口:“在朕心里,你……”康熙微頓,再說話時已滿含著笑意,“你自然是個嬌氣的,還是個小醋簍子,不僅如此,你還愛耍賴?!?/br> “嘖嘖”,康熙從上到下將姚舒瑜看一遍,“你這全身上下,也就這副身子,這張臉是個好的,性子是一言難盡吶?!?/br> 聽完康熙的話,姚舒瑜可以說是全身都炸起了毛,又羞又惱,眼睛瞪向康熙,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抬起手在康熙身上打了幾下,“皇上胡說!” 康熙捉住她的手,失笑,“朕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應該有數,嗯?” 姚舒瑜使勁折騰,可雙手沒能從康熙手里抽出來,自己也折騰得累了,最后倔強道:“您就是胡說,就是胡說!” 兩人鬧了好一陣后才想起今天的正事來。 兩人間擺好了棋盤,康熙也就開始自己的教學之路。 這宮里實在是個沒秘密的地方。 第二天,這昨日姚若萱沒能見著皇上,而轉眼皇上便宣了姚舒瑜去乾清宮的事情就傳遍了后宮。 宮里頭最為高興的就屬宜妃和王庶妃。 宜妃對姚若萱實在是不待見,聽到她不利的消息她就高興,甚至,再聽到消息后,宜妃特意賞了東西給姚舒瑜。這其中的意思,明眼人都是明白的。 王庶妃就不必說了,她本就在想要如何使得姚貴人與姚答應之間的關系破裂,這么一來,倒也不必她動手刻意去挑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