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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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吐血,居然把他拎出來擋口水。 “這一次把女人的脊梁打斷了低下去,姜女,你何時才挺得起來?”秋湖情緒激烈,平常溫和的面孔換了痛心疾首,“宇宙分男女各行其事,每個人的位置早就劃分好了,我理解你要靠男人發(fā)展,但破壞規(guī)則將男人拉起來和女人平起平坐,你就不怕?” “我有什么可怕的?”姜靜流笑,“我把土地封賜給男人,我對男人行禮,我不需要男人頂禮膜拜,但這改變不了我是黃泉主人的事實。我的脊梁早就挺起來了,倒是要問問你們,你們挺起來了沒?” 肖鋒沉沉笑起來,束縛身體的鎖鏈叮當作響。 姜靜流看他,“你有什么想說的?” “姜女,你說的很好?!毙やh頗自得,“我死也就值得了?!闭f完笑著邁出議事堂。 衛(wèi)尉氣得全身發(fā)抖,最后頹然放開。 姜靜流揮手讓白玫將無關人等帶開,鳩雀看一眼憤懣的姜靜流,跟在白玫身后出去。 忘川這才道,“他們過于心急了,手段稍顯粗糙?!?/br> “足夠有效,不是嗎?這次之后,簽約者的命可不受女尊管控,我得為全部男人的命買單?!苯o流惱恨白玫,轉(zhuǎn)而又慶幸,幸好是白玫。 “姜女,連你都無法動搖的規(guī)則和法律,這才是讓全部人跟隨你的魅力?!蓖ㄐΓ澳闩袥Q衛(wèi)女死刑,自退了十步,但女尊資源有限,這會讓等待配種的男人心痛?!?/br> 姜靜流看鳩雀復又回議事堂,道,“怎么樣?” 鳩雀聳肩,“啊,說起來真是可笑啊......肖鋒三年前偶遇衛(wèi)女和秋女,兩人在商議挑選男人的基因繁育家族,衛(wèi)女表示她會勸說你收回封賜土地的政策,恢復舊制。她會首先在她的家族內(nèi)實現(xiàn),再現(xiàn)女種黃金時代的輝煌,讓男人這種下等生物永遠只配做奴隸。” 姜靜流挑眉,“哦?不過是說說而已。”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肖鋒就讓她看看什么叫男人,只略施小計而已,剩下的不過就是左右逢源恰好中了黃泉這些男人的心思而已?!?/br> 姜靜流沉默半晌,道,“我考慮開始限制她們生育了......女尊這種珍貴的資源,可不是隨便拿給你們做刀的?!?/br> ☆、第三章 炮灰 “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你對廣袤的行星的統(tǒng)治,需要依靠無數(shù)女尊來支持?!蓖ú徽J為這是一個好主意,“我離開得足夠久了,堆積的事務肯定山一樣高了,待清理完再來著手立法的事情?!?/br> “嘿,別忘了我想要的東西?!?/br> 忘川微笑,“會以你想要的方式進行,請放心?!?/br> 姜靜流見周圍人走干凈,只剩鳩雀在翻看架子上這段時間報上來的各種資料,起身,走到他身后,“親愛的,你對之后的工作有什么好計劃嗎?” “你在兆豐的時候不是展示給我看過那五行亭么,我在整合符箓和機械相關的知識,簡化成流水線適應黃泉目前的工業(yè)和符箓體系。”鳩雀伸出三個手指,“三年,真是非常急迫的時間。” “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跑一跑呢?!苯o流將自己的表情放柔和,“你看,攤子越來越大,我總要將自己的工作劃分一下。最主要的是提升自我實力,建造我們的星球防御體系,研究符箓飛船和星外航線,順便招收幾支軍隊,這些大事都要我親自參與呢!” “是的,你會非常忙碌,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身體?!?/br> 姜靜流聳肩,對鳩雀故意不接自己的話口稍微有點不滿意,圍著鳩雀轉(zhuǎn)了半圈,試圖看他的臉,鳩雀捧著卷宗,保持背對姜靜流的姿態(tài)。姜靜流雙手搭在他肩上,“不僅僅是身體,心理健康也很重要。” “你一叫我親愛的,我就知道我得為這個稱呼付出慘重的代價,說吧,你想讓我為你做什么呢?”鳩雀終于轉(zhuǎn)回身,漂亮的雙眼落在姜靜流身上,戲謔道,“僅僅是嘴巴上叫一叫親愛的完全不足夠支付代價?!?/br> 姜靜流回道,“你想要什么?” 鳩雀搖手指,“這要看你有沒有心,自己開口要來的多沒意思。”說完拎起一大包卷宗,“我回去看文件了,等你把我哄高興了再說吧!” 姜靜流樂了,沖他做了再見的姿勢,走出議事堂,卻見春元正神氣地和一群小侍衛(wèi)顯擺從兆豐買回來的戰(zhàn)利品,以各種姿態(tài)模仿旅途中發(fā)生的各種事情。流川矯健的身形在宮殿的各條走廊上飛來飛去,很快收拾出一個非常舒適的房間,姜靜流好奇地跑過去看,卻是離她的臥室最近的有玫瑰標記的一間。這原本是白玫的房間,自姚啟泰在姜靜流的宮殿后修筑自己的宮殿,白玫便放棄了這個居所,死皮賴臉地蹭過去居住了。白玫這家伙不怎么討喜,但品味還是不錯的,房間里留下來各種不能帶走的裝飾、浮雕、寶石大氣又精致。 鐘舒敏抱著姜昊宇坐在寬大的榻上,姜昊宇小心碰他包扎好的手腕,“痛嗎?” “已經(jīng)不痛了?!辩娛婷艨戳鞔ò岩桓本薮蟮募喣粧斐鰜?,親切道,“昊宇以后會經(jīng)常來我這里玩,這些裝飾復雜的就不需要了,留一些必要的東西就好了?!?/br> 流川依言將紗幕取下來疊好放在大箱子里,道,“鐘叔叔,內(nèi)域好玩嗎?” 鐘舒敏單手和姜昊宇玩手指游戲,“只是玩的話當然,因為人多,所以好玩的東西就多?!?/br> “你們是住在像這樣的山上,還是住在像山一樣高的房子里?那有意思嗎?房子一小間一小間壘起來,連跑都跑不快?!?/br> “人多地少,生活的空間自然就變窄啦。年輕的男人們喜歡聚居在大城市里,女尊們就比較偏愛郊外的莊園。像姜家和鐘家這樣的家族人太多,除了主支的人還住在山上的老宅子里,其余的支系都搬出來了。阿流從小就和我們住在山下的小莊里,雖然空間不大,但也夠她和......活動了?!?/br> 談到姜靜流小時候的生活,流川就來勁了,湊到鐘舒敏身邊,“叔叔,阿姜小時候和你一起住嗎?” 鐘舒敏抬眼看流川,流川的眼睛又黑又亮有神極了,目光直率而坦白,神情里還有幾分羞射和忐忑,于是笑道,“阿流和他哥哥是雙胞胎,因為出生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有五個孩子了,她mama照顧不過來,于是破例把兩個孩子都交給我照管。” “哦?我聽他們說內(nèi)域都是爸爸養(yǎng)兒子,mama養(yǎng)女兒的?!?/br> “原本是這樣的?!辩娛婷舯砬闃O溫柔,“阿流的幾個jiejie大她比較多,正好碰上成年禮,不僅忙著激發(fā)空間,還要找好的老師和資源升級,也就顧不上她了。阿流和我一起生活,她母親偶爾會來照看一次,她和阿川從前就比較要好。” 流川好奇,“有哥哥和jiejie是什么樣的?” 姜昊宇拍手,“我知道,就是姚復是我的小跟班。” 鐘舒敏摸一下姜昊宇柔軟的銀發(fā),“阿流從小就很乖,生下來不哭也不鬧,特別懂事,學說話比較晚一點。阿川就很聰明,說話做事都快,我忙的時候就他帶meimei,也帶得挺好的。” “阿姜喜歡什么?”流川蹭得更近了,“她和別人都不一樣哦,吃的東西好奇怪?!?/br> 鐘舒敏想了一下,“阿流從小和別的女尊都不一樣,她天生沒有傲氣,對人特別好。她......有自己的小秘密,喜歡一個人呆著玩各種東西,就算是一顆很普通的紅果她也能研究好長時間。講到喜歡吃的東西,她在美食上很有天賦,不管是做還是品嘗.......我一度以為她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美食家,不過她mama不喜歡?!?/br> 流川猛點頭,姜靜流對吃的東西挑剔極了,偶爾來了興趣到廚房指點江山一番,便意味著大家有口福了。 鐘舒敏似笑非笑,“小家伙,你多大了?” 流川聳肩,“也許,十九歲吧?” “怎么說?” “那個,忘川那個老家伙你知道吧?” “是的,在船上認識的。” “據(jù)說他是我爹,但是呢,之前幾十年他都沒女人,沒有女人,我是怎么生出來的?”流川玩手指,“我們騰蛇,聽說生下來是一只蛋,孵多久時間呢?啊......如果是他把握孵出來的,還是叫爸爸嗎?好奇怪?!?/br> “你喜歡阿流?” “阿姜多好啊......可是,她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呢?”流川苦惱,“頂天說對女尊足夠好就可以啦,但是,鳩雀也沒有對阿姜很好的樣子?!?/br> 鐘舒敏覺得流川直白的苦惱很有意思,這種迷惑,內(nèi)域的男人永遠不會有。 “我不要你做我爸爸?!苯挥畲舐?,“我有爸爸。” 流川戳姜昊宇的鼻子,“你爸爸不要你了,比我爸爸還可惡?!?/br> 姜昊宇不高興了,雙手圈住鐘舒敏的頸項,“我也不要他了,但是他還是我爸爸。” 流川雙手托腮,“我可以幫你揍他。” “我自己揍。” “叔叔不希望喜歡阿姜的人多嗎?”流川開始耍直白的小心眼。 “只要阿流喜歡就好,別人喜歡不喜歡,不重要?!辩娛婷舸蛄糠块g,外室的布置很是大方,會客起居都非常合適,隔斷內(nèi)外室的是一面巨大而繁復充滿各色玫瑰的雕刻,轉(zhuǎn)過去便是寬敞舒適的內(nèi)室,一面臨衛(wèi)生間,一面對著漂亮的后花園,還有一個小小的陽臺通向后廊。 “叔叔,我會對阿姜很好很好的,比鳩雀還好,比你還要好!” 鐘舒敏笑,“世界上沒有一定的事情,只有盡量。努力了不一定有收獲?!?/br> “叔叔,教我。” “首先,你得讓阿流看得到你?!辩娛婷綦y得嘆一口氣,“她看不到你,無論你做什么都沒用?!?/br> “你要讓她開始注意你?!辩娛婷粝肓艘幌?,“如果這一點都無法做到,就算了吧。” 姜靜流站在玫瑰廳的門口聽得發(fā)笑,伸手敲敲門,鐘舒敏轉(zhuǎn)身,雙眼如月牙一般,“阿流來了。” 流川沖姜靜流露齒一笑,飛快跑出去,“我去給叔叔領東西過來?!?/br> 姜靜流上下左右打量房間,所有裝飾幾乎拆完,光禿禿完全沒有爸爸喜歡的奢靡精致的風格,心里突然難過起來,在空間中翻撿一番,“爸爸,我來幫你布置房間好不好?” 鐘舒敏雙眼柔軟得要滴出水來,“好啊,讓爸爸看看這十幾年你的美感培養(yǎng)得怎么樣了?!?/br> 姜靜流哈哈大笑,她自懂事起就很驚嘆于父親的奢侈浪費,總是將他拋棄不用的各種精美裝飾從儲藏室內(nèi)翻出來收在自己的柜子里,家里每一季換裝或者換家具她總是丟人地發(fā)表一些不合時宜的言論。姜靜川說她丟人,鐘舒敏什么也不說,但顯然對女兒的生活太很不滿意,他們這樣的家庭,金錢和物質(zhì)只是一堆數(shù)字,穿戴在身上不僅僅是為美,更重要的是體現(xiàn)地位和品味結交相同階層的人。姜靜川認為姜靜流整個人的層級大概也就是鄉(xiāng)村流,果然,成年后就被發(fā)配邊疆了。 暗鴉投誠的時候,很是給了姜靜流一些好東西,舉凡來自內(nèi)域的各種珍貴金屬材料、寶石、珍珠、水晶、瑪瑙,她倒不大用得上,于是一股腦兒從空間中搬出來,一個個的大箱子丟在榻上。手工編織的整張地毯鋪在地板上,整套楠木雕刻的家居放置在外間,內(nèi)間更是多用棉麻絲料,床上用品非常奢侈地用了白羽絨,鋪上去便生光華。 又翻出黃泉最好的布料來給鐘舒敏看,準備請工匠為他制作衣服,鐘舒敏別的倒不大看得上,對白羽絨和青羽絨卻非常有興趣,姜靜流便給了他幾匹純羽絨織就的布料。 雜事忙不到一半,鐘舒敏露出明顯的疲態(tài)來,顯然斷腕失血的后遺癥開始顯現(xiàn),姜靜流為他把脈,扎了幾針,將他安頓好便抱了姜昊宇出去。 姜靜流抱著姜昊宇行至瓊枝樹下,樹干亭亭,枝繁葉茂,葉間爍爍有幼鳥穿行。越是兇惡的猛禽越是占據(jù)了瓊枝最好的位置,窩更大更寬敞透氣,青羽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在瓊枝最高處修建了一個巨大的巢,干草被一根根靈巧地編織層層疊疊,窩內(nèi)鋪滿柔軟的羽絨,一只雌鳥在窩中不安地來回挪動身體。 姜靜流抬頭看了半晌,放下姜昊宇,“我們給鳩雀叔叔一個驚喜好不好?” “好!” 姜靜流舉手,一串符箓從她衣袖中飛出,纏繞在青羽的窩上,一點點滲入干草中,聚能陣成,一絲絲能量被緩慢聚齊起來,窩中的青羽似乎被純凈的能量梳洗,安靜了許多。 為禽類聚能梳洗體質(zhì)這樣的事情姜靜流是第一次做,有非常多不確定,也就不便傳揚,只一邊整理從兆豐帶回來的各種材料,一邊和游暢等人開會準備接下來即將要安排任務大會的資料。每日早晚按點來瓊枝處報到,仔細觀察那雌鳥的狀態(tài),見鳥羽日趨光滑,血氣充盈,寶光盈體,便越發(fā)放開手腳,最后干脆直接引出自己空間內(nèi)的能量導入青羽窩的符陣中,讓能量日夜循環(huán)。 鳩雀好奇姜靜流的行為,姜靜流只笑而不語,待某日,青羽雌鳥不安到達頂點,日夜尖利呼嘯,鳩雀不安極了,不吃不喝足足守了三個日夜,那青羽誕下一枚指頭大小布滿神秘符箓的卵來才罷。 鳩雀拿著那一枚超級細小的鳥蛋,瞠目結舌,更是被白玫取笑一番,“這玩意就是傳說中的青鸞,鳩雀,你在搞笑?” 鳩雀收起鳥蛋,一言不發(fā)追著白玫揍了一通,氣發(fā)夠了才悶頭回房間。 姜靜流收起正在看的公文,“不高興?” 鳩雀掏出鳥蛋攤在手心,面色不豫。 “去找忘川問問也許有答案呢,他對神獸肯定熟?!?/br> 鳩雀立即起身跑了,片刻后回來,尖牙不見眼。 姜靜流在公文后看鳩雀全身的氣都變得輕快了,不動聲色道,“怎么樣?” “嘿,血脈的純度還不足夠,但能量足夠了,如果孵化順利的話,應該是無限接近青鸞了?!兵F雀湊近姜靜流,“高興嗎?還裝模作樣看什么公文?親愛的,多謝你幫忙布置符陣了,浪費了你空間里不少能量吧?” “我也只是順便試驗試驗我的空間到底有什么作用?!?/br> “怎么樣?” “如果青鸞孵化成功,說不定代表我的空間在純化血脈和創(chuàng)生上有天賦?!?/br> 鳩雀撤下公文,抱起姜靜流,雙眼直視她,“好吧,親愛的,你這樣討好我,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姜靜流略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堅定道,“我讓游暢準備了一些流言?!?/br> “和我有關?” “是的。如果大家發(fā)現(xiàn),姜女其實是一個很無能的人,完全能夠被自己床上的男人左右,那么在公開征集法律條文的時候,又出來某些勢力制定一些對女性不利的條款,應該會獲得不少的支持率。” 鳩雀側(cè)頭,認真看姜靜流,姜靜流越發(fā)不好意思,“可能,需要你破壞一下形象,跋扈一段時間?!?/br> 鳩雀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只需要跋扈?哦,這是多么簡單的事情,這簡直就是我本來的面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