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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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宇需要一次極大的勝利來奠定自己的權(quán)威。 浩瀚星海中,一隊戰(zhàn)艦漂浮在虛空中,尋找前進的方向。 航線上聳立的信號塔,以吸收太空射線為能量源,代表生命永遠閃爍的紅燈被關(guān)閉,這通向希望之路中斷,戰(zhàn)艦不得不陷入短暫的迷惘。 “空間部分鎖定,能量場減弱,距離太遠,戰(zhàn)艦自帶的檢測設(shè)備無法搜尋到兆豐的能量場。”連州站在巨大的控制室,骨節(jié)粗大的雙手不斷調(diào)試身邊巨大的設(shè)備,一邊大吼,“安女肯定還沒從內(nèi)部打開兆豐的通信通道,要不要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一個溫潤的聲音道,不快不慢,似乎帶著回音,“玄女的空間攻擊太耗費自身能量,而且距離太遠,效果也不很好,我們不能全部事情都靠她?!?/br>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姒元,你找我麻煩?” 姒元站在高高的控制臺上,淡色雙目不斷在整面巨大的監(jiān)視墻上掃過,整個戰(zhàn)艦隊伍的現(xiàn)狀一目了然,周圍宇宙能量場的分布清清楚楚,“反響檢測好了,既然找不到兆豐,就不要找了。打開最大功率檢測設(shè)備,向力場反映最弱的方向前進?!?/br> “我可是邊區(qū)最好的機械師,居然讓我來當跑腿的。”連州不耐煩抱怨,身體吊在鐵欄桿上,頭朝下大喊,“下面看熱鬧的傻|b,全部都給我動起來!” 全船機械師按指令行事,很快全部動力系統(tǒng)打開,檢測設(shè)備開啟,庫存能量以看得見的速度消耗。 連州悠閑地邁向高臺,“能量用完了,從哪兒找呢?這外域荒涼得很,走十天半個月都沒地兒停。你是準備偶遇海盜呢,還是準備游蕩過去給人收尸呢?” 姒元坐到自己的高座上,cao作艙內(nèi)的情況一覽無遺。 連州上了高臺,拿起酒杯仰頭喝干,“這酒夠辣。” “小心,你的肝已經(jīng)開始造反了?!?/br> “沒有女人,再沒有酒,這日子還有什么趣?”連州打了個酒嗝,目光開始迷離起來,“姜家的人真真是天才,居然直接拋棄了一元制,造出不需要能量消耗的武器。” “不是不需要,而是你沒發(fā)現(xiàn)?!?/br> cao作艙內(nèi)開始反饋信息,已檢測出能量場缺失的部位,整個艦隊轉(zhuǎn)向,全速進發(fā)。航行三個小時后,監(jiān)視墻上主屏幕跳出畫面,顯示有信號侵入。 “嘿,檢測到信號了?!边B州噴著酒氣,側(cè)頭看斯斯文文的姒元,“你果然有點本事,怪不得當初她選你?!?/br> 姒元溫文一笑,“不是兆豐的信號,直接接入。” 主屏幕閃了一下,信號接入,一艘銀色小戰(zhàn)艦出現(xiàn),而后一個漂亮的男子相落在屏幕右下角。 “是姜家的徽記?!辨υ氖郑八簧岵坏迷谡棕S的據(jù)點?!?/br> 連州似看非看,“嗯,有點眼熟?。 ?/br> “你們好,我是姜家的姬太,非常冒昧地使用了你們的信號?!?/br> 姒元點點頭,“你好,我是嬴家的姒元?!?/br> “連州?!边B州打嗝,“我見你眼熟?!?/br> 姬太銀色的眼睛專注地看了一下連州,笑起來,五官頓時生動,長眉如遠黛,“三年前去過邊區(qū),和連州先生見過一次?!?/br> “哦......”連州想了又想,“算了,想不起來?!?/br> “姬太先生是去兆豐?”姒元頗溫和。 “是的。偶然發(fā)現(xiàn)你們的船隊,正好同行。” “你有兆豐的坐標和航線?” “航線封閉,定位坐標也無用了?!奔p快道,“不過,我在兆豐的次級行星上留過一個信號發(fā)射裝置,還能使用?!?/br> 連州停下哈欠,雙眼終于張開,姒元快樂道,“那真是太好了?!?/br> 姬太微微點頭表示感謝,“我將星圖和信號段發(fā)送過來,先生請接收?!?/br> 信號傳送速度很快,接收完完整的星圖和信號系統(tǒng),監(jiān)視屏幕上刷新的畫面完全不同,微弱的信號確定了大致的方向,姒元向姬太表示感謝,將他的小船安排在船隊中斷的位置,又開始了全速前進。 “我要去見他?!边B州坐不住了,心如貓抓,連汗毛都開始不安分了,“破界槍的制造者來了,不見一次我不死心。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無中生有的能量,怎么可能有不滅的物質(zhì)?快點送我過去!” 姒元起身,“左右無事,我也走一趟吧!” “別!你去了我還說什么?”連州不情愿極了,眼珠亂轉(zhuǎn),突然興奮道,“嘿,信號加強了!快看看怎么回事!”身體撲倒巨大的cao作臺前,雙手飛舞,調(diào)出信號系統(tǒng),哈哈大笑,“啦,接收到安女的信號啦!她把地面塔建起來了?!?/br> 姒元皺眉,“真是......太沉不住氣了,管伯怎么看不住她?” 安女擦擦額頭上的汗,迎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身后是一座二十余米高的巨大黑塔,黑塔材料非常奇怪,似乎在吞噬光線,一切能量觸碰道邊緣均無遮無擋地透射過去,完全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安女自得一笑,“我就不信不靠姜女,我出不去。” 赤候雙手抱胸,抬步往外走,“管伯,你看著她,我出去走走?!?/br> “你想干什么?”管伯仔細擦拭手中的武器,“我不會救你的。” 安女轉(zhuǎn)身,“上船,把人召集回來,十二個小時內(nèi)把姜女抓過來,看在玄女需要她的份上?!?/br> 赤候吃吃一笑,身體消失在空中,“恐怕,你會失望哦!” ☆、第二十二章 空間鎖 鳩雀捧著那小亭子向春元和流川獻寶,春元對符箓精通了許多,拿到手就放不開,翻來覆去看了半天,迷惘地問鳩雀,“為什么找不到符頭和符尾?沒有來處也沒有去處?為什么五種不同屬性的能量能夠平和地共處?從理論而言,不是該爆炸沖上天嗎?” 流川更干脆直接,奪過亭子握在手中用力捏,沒碎,不甘心,獸化了雙臂,銳利的指甲把地板戳出一個個圓孔,但那手掌大小的玩意還是安然無恙。鳩雀得意地哼哼,捧著小亭子,一只胳膊撈起姜昊宇轉(zhuǎn)圈圈,“循環(huán)!懂什么叫做循環(huán)嗎?無知的人!” 流川冷哼了一聲,拎著姜昊宇的后衣領(lǐng),甩到背上,“去玩摩天輪吧!” 零式笑瞇瞇端著一杯牛奶從廚房出來,“先把牛奶喝了!” 姜昊宇明顯對這個新來的,什么事情都縱容他的叔叔比較偏心,上開雙臂撲過去,抱起牛奶杯子鼓動鼓動喝完。零式好奇地看鳩雀手中散發(fā)明顯能量場的亭子,鳩雀將亭子拋在空中,“破界槍是你們造的?” 零式彎腰擦干凈姜昊宇嘴角的奶漬,“姬太先生有一把姜女送的劍,半成品,一大半的符箓都顯露在外。他一層層拆解開,分解出上萬個符箓,一個個歸類研究,拎出來一組最穩(wěn)定的制作了破界槍?!?/br> 鳩雀接住落下來的亭子,長長地“嗯”了一聲,“真是個天才啊——”話音一轉(zhuǎn),“他也該到了吧?” 零式坦然地看鳩雀,沒有半分心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趕在空間鎖完成之前抵達?!?/br> “哦?”流川收起布滿鱗片的胳膊,“他來干啥?看熱鬧?” 零式不答,端起杯子回廚房。 鳩雀輕柔地撫摸小亭子,“阿姜雖然不在意,但千萬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做小動作哦!” 零式扭頭看一眼鳩雀,“你真是小心眼啊,不過,對前輩還是維持基本的尊重比較好?!?/br> 鳩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齒,“你幫誰?姜女還是姬太?哦,看你為難的樣兒,還是別回答了。” 姜靜流起床的時候,太陽當空,赤道上赫然環(huán)繞五個鋼鐵堡壘,只靜靜地等待最后一個主城堡落成一切便要成定局。她撈起長發(fā)盤在腦后,換了一身利落的褲裝,進入后院。 后院聳立一座高大的摩天輪,黑色金屬架構(gòu)被陽光照射發(fā)出冰冷的光芒,姜昊宇咯咯的笑聲傳遍,又柔化了這個冰冷的世界。姜靜流仰頭看半空中纏在流川身上的兒子,笑了一笑,“小心點兒!” 零式站到姜靜流身后,“尊者!” 姜靜流瞟一眼,并沒回頭,這幾天她沒有刻意冷落也沒有過多說話,但這足夠讓零式惴惴不安,她走幾步,坐到寬敞草坪邊的休閑椅上,隨手從空間中抽出那艘小戰(zhàn)艦落在草坪上,拍拍手,“流川,下來,去找他們倆來,該干活兒了!” 零式小心道,“尊者,我們在這里有一艘飛船,形制比這個好了許多。鐵楠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足夠的能量......” “你對空間鎖了解嗎?”姜靜流指尖引出一串符箓,變幻出不同的符陣,絲絲線條流川,奇幻又美麗,她白皙的面龐被襯托得安詳又美麗。符箓最后穩(wěn)定成一個符陣,姜靜流撒開手,符箓飄飄悠悠飛起來,落在戰(zhàn)艦旁邊慢慢長大,流川抱著姜昊宇呼嘯著從摩天輪上沖下來,接住那符箓,興沖沖道,“這是新的陣圖嗎?” 姜靜流在戰(zhàn)艦的幾個位置指了指,“四象布置。” 姜昊宇咯咯大笑,“四象哦!” 流川高聲,“這個簡單,我一個人都可以!”收了陣圖,抱起姜昊宇跳上戰(zhàn)艦,慢慢倒騰起來。 姜靜流這才扭頭,“空間鎖鎖定能量流動,失去能量,你的飛船只是一堆廢鐵?!?/br> 零式動了下嘴唇,謹慎措辭,“我們公開發(fā)布了能量系統(tǒng)、武器系統(tǒng),開發(fā)工作已經(jīng)進行到對能量的微觀研究上來。最新出產(chǎn)的防衛(wèi)系統(tǒng)能夠抵御一定程度的空間之力,只要把握時機,我們完全能夠沖出去?!?/br> “這么自信啊!”姜靜流安靜了一下,“既然這樣,你先走吧!” “尊者!”零式有點焦急。 姜靜流攤手,“其實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還留在這里,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而你也未必需要我。離開我,你們都是自由的,想做什么自放開手腳,很簡單,不是嗎?” 零式有點失望,又有點傷心,但姜靜流看不懂他的委屈。她的精力大部分放在流川身體周圍環(huán)繞的符箓上去,這并并不是一個簡單的陣圖,對符箓的控制要求很高,繪制的人必須有充足的能量以及穩(wěn)定的控制力,稍微的失誤就能導(dǎo)致巨大的失敗。 最開始能量的流轉(zhuǎn)非常流暢,進入符尾的部分就滯漲起來,她起身想要出手幫忙,莊園外卻傳來巨大的爆裂聲。 零式機警地跳起來,身體飛上高大的摩天輪,抬手愿望,片刻落下來,“市政廳被炸了,安女她們開始行動了?!?/br> “哦!”姜靜流皺眉看天上的鋼鐵城堡,最大的主城堡正在拼裝中,看起來似乎并沒有被這樣的變故影響。 零式從手腕拉出一個光屏,長串的數(shù)字在屏幕上飛過,他埋頭cao作了半晌,大松了一口氣,“尊者,請你在這里稍等,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鐵楠將船開過來。這一次,請務(wù)必讓我護送你安全離開?!?/br> 零式的承諾剛出口,整個莊園的結(jié)界動搖起來,空氣如水波晃蕩,鳩雀從屋中|出來,取笑道,“看來該是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啊,有不規(guī)矩的客人來啦!” 原本透明的結(jié)界不知被何種方式攻擊居然具現(xiàn)出來,呈現(xiàn)玻璃一般的效果,整個外面的世界折射在鏡面上,扭曲而狂亂。正面的結(jié)界口出現(xiàn)一個碗口大小的黑洞,黑洞以飛快的速度旋轉(zhuǎn)長大,幾秒鐘后吞噬周圍一切結(jié)界能量,破出一個足夠飛行器進出的大口子來。 “異端!”零式一字一頓,“真是麻煩的東西!” 一抹赤紅的衣角飛揚,一片紅影鋪天蓋地,一隊飛行器懸停在黑洞之上,一個矯健的人影單臂吊在飛行器之外,飛揚著飄落下來。赤候晃晃手腕上的手環(huán),“異端?當然不是,我更愿意叫它技術(shù)!” 姜靜流側(cè)頭看流川,流川趴在戰(zhàn)艦頂上,手上動作飛快,不知何時鳩雀已站在流川身邊幫忙,春元更是將一個完成的符陣打入了船身中。鳩雀似乎用那小亭子做實驗測算空間鎖定的力量程度,正在教流川強化船體,迎上姜靜流的目光,比出一個ok的姿勢來。 “那是新發(fā)現(xiàn)的能量還是金屬特性?”姜靜流研究過從姚啟泰身上取下來的不明能量,但那東西進入人體后經(jīng)過數(shù)次異變,已經(jīng)無法對其出處進行深究。 “無法確定。”零式緊盯赤候,將姜靜流擋在身體后面,“玄女回歸后公開了這種武器,無差別吞噬目前監(jiān)察會等級的全部能量體系,而且具有極強的傳染性,感染的人觸摸過的任何活物無一幸免,因毀滅性過于強大,被明令為異端,不允許進入內(nèi)域?!?/br> 赤候頂著大風走近,“只要戴上這個東西,任何女人都奈何不得我,姜女要不要試試?” “玄女部署的標準配備?”姜靜流有點兒好奇了。 “當然?!背嗪蛴崎e地轉(zhuǎn)身,“自從三年前一別便對姜女念念不忘,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赤候雙目射出強烈的光芒,遙指半空的飛行器,“我來接你了,請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零式雙手微握,肌rou已經(jīng)做好攻擊的準備。 “我活這么多年,還沒人敢在我的地盤上掀了我的場子,這位姜女......以及你的那位姬太先生......做到了!”這樣丟臉的事情就這樣直白地說出來了,赤候沒有一點丟臉的自覺,“自由市場已經(jīng)準備好你的專屬位置,大批的軍官等待你去取悅,當然,我允許你在我空閑的時候討好我以減輕懲罰......” 零式的身體化成一陣風,凌厲的拳頭以光速擊中赤候漂亮的下巴,骨頭滲人的嘎巴一下。赤候身體向后平移幾分避開零式的拳頭,伸出一根食指擋住他的拳頭,搖頭道,“這么心急來送死的人往往都沒有好下場?!背嗪蜓鲱^看姜靜流,修眉俊眼,“不和我走嗎?監(jiān)察會改進后的空間鎖開啟后,沒有吸納到足夠的行星之力是不會停止的,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你們只會化為宇宙中的塵埃,湮滅無痕?!?/br> 零式的肌rou全部爆發(fā),拳頭出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另一手從腰后的便袋中慢慢抽出一把長槍。 姜靜流目光死死盯住那便袋,只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口袋而已,怎么能裝得下如此巨大的長槍? 鳩雀的口哨聲近在耳旁,姜靜流側(cè)頭,“弄完了?” “差不多了!”鳩雀也發(fā)現(xiàn)了零式的異常,“那是什么?” 姜靜流嚴肅,“難道被流放三年,外面的科技已經(jīng)發(fā)達到可以制造出男人使用的空間模擬器?” “不可能!”鳩雀一口否認。 不管姜靜流和鳩雀如何驚奇,零式早和赤候在空中交纏,姜靜流發(fā)現(xiàn)自己小瞧了零式的武力,這個擁有一張娃娃臉永遠笑嘻嘻的少年肌rou力量極其恐怖,只是一個單純的突刺也能在空氣中形成風暴,更不用說那些被破界槍分割成零碎尖銳片段的空間,四處飛舞,將草坪射出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深坑來。 流川和春元做完收尾工作,擔心誤傷,開啟符陣的基本防衛(wèi)功能,將攻擊格擋在外。 赤候似乎對零式手中的武器很好奇,并不著急反擊,一味退讓,待計算清楚零式的攻擊力后,這才揚起手腕開啟那怪異的黑色能量,將破界槍射出的能量線一條條吞噬吸收。這是黑色能量最基本的攻擊方式,無所不往,但這一次似乎撞上了鐵板,那些能量雖然被吞噬但源源不絕沒有盡頭。赤候收起手環(huán),凌空而立,“破界槍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