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烜本想說沒有，不過眼睛一轉(zhuǎn)，又道：“不礙事，不過是些皮rou傷罷了。你們是在逛御花園么？我陪你?！闭f著，就拉著阿菀往那碧湖邊走，看到那彎月型的清澈湖泊時，他的眸色變得幽黯。

    這時，孟妡已經(jīng)蹭過來了，討好地道：“烜表哥，你們真的是在切磋么？可是打得好厲害的樣子?！泵蠆|雖然缺心眼，可是卻沒笨到會相信先前那廝打在一起的男孩子們是在切磋。

    不僅孟妡不相信，先前凡是見到的人都不相信。只是不相信也沒法子，因為太子已經(jīng)作出了論斷，五皇子也親口承認了，衛(wèi)烜更是個惹不起的混世魔王，誰也不會拿這事情多嘴，免得遭到衛(wèi)烜的報復(fù)。

    只是，經(jīng)過這件事情，終于讓那群養(yǎng)在深閨中的貴女們見識到了瑞王世子有多兇殘，再配合上那些流言，頓時對他退壁三舍，縱使他是尊貴的瑞王世子，深得皇帝太后寵愛，可也讓人喜歡不起來，更沒那膽子生起什么念頭。

    “當然了，先前衛(wèi)炂不是說了么？”他似笑非笑地回看了眼孟妡。

    孟妡語塞，撓了撓臉，決定等回去后將這事情和二jiejie說說，讓她來分析一下。

    接下來，衛(wèi)烜很有興致地陪著阿菀逛御花園，直到她累了，會很體貼地帶她去旁邊的亭子里歇腳，很是顧及到她，讓原本還因為他先前的兇狠模樣而有些畏懼的幾個小姑娘頓時又好奇起來，沒有先前那般害怕了。

    衛(wèi)烜這邊在阿菀面前猛刷存在感，御花園另一邊，皇帝正陪著太后一起坐在宴席最上首位置，前面空出一個地方，由那些貴女們正在施展琴棋書畫等各項才藝。正在欣賞中，便有宮人將先前的事情稟報給皇帝身邊的太極殿大總管楊慶，又由楊慶悄聲和文德帝說了。

    文德帝面色不變，只是擺了擺手。

    楊慶見狀，便也不多言。

    不過這一幕依然讓正在看那些貴女們表演才藝的太后發(fā)現(xiàn)了，頓時望了過來，低聲詢問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文德帝端起楊慶呈上來的溫茶抿了口，說道：“無事，不過是烜兒和炂兒又打架了?！彼桓绷?xí)以為常的模樣，覺得男孩子們精力旺盛，打架這種事情是常事，根本沒放在心上。

    太后一聽，眉頭頓時皺起來，說道：“可有受傷？五皇子可是比烜兒年長三歲?！毙睦锏降讚?dān)心衛(wèi)烜吃虧。兩個都是孫子，太后自然是比較偏重衛(wèi)烜的。

    文德帝聽罷不免失笑，“母后放心，烜兒這一年來打架技巧飛漲，可從來沒有輸過，估計是炂兒吃虧才對?！?/br>
    太后想起以前衛(wèi)烜打架的事情，便也放下心來。

    等賞花宴結(jié)束后，休息夠了的太子及那群孩子都回來了。

    當看到那群雖然上了藥，依然鼻青臉腫的男孩回來時，在場很多人都忍不住暗吸了口氣，因為皇帝太后還在，倒是不敢露出什么神色，只是焦急地看著，就怕是自家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惹得皇帝不快。

    皇帝看此情形，自然要過問的，聽到這群男孩子一口咬定只是大家一起切磋，又有太子在旁邊解釋，方?jīng)]有追究什么，將此事揭了過去。

    衛(wèi)烜臉上的笑容一直掛著，萬事不cao心的模樣，看得一直關(guān)注他的五皇子咬牙切齒，三皇子也忍不住微微皺起眉。

    ☆、第 58 章

    賞花宴結(jié)束后，待太后、帝后及宮妃們在眾人恭送下離開，進宮與宴的外命婦也紛紛攜帶各家姑娘離宮。

    只是，因為那群男孩子們先前在御花園打架之事，多少使得那群原本心情還不錯的夫人們心里添了幾分憂慮，特別是家中有孩子在昭陽宮讀書的勛貴夫人，更是無法釋懷。

    原本以為家中孩子能蒙皇上看重被允許進宮讀書，不僅有天下名儒精心教導(dǎo)，還有皇子作同窗，距離皇帝又近，是一件無上榮耀之事，將來指不定還能被皇帝賞識進了皇帝的羽林軍中當差，便是金吾衛(wèi)或者五軍營也不錯。可誰知昭陽宮里還有一個混世魔王，因他和五皇子對峙，硬是將進宮讀書的勛貴子弟分成了兩個陣營，以衛(wèi)烜和五皇子為首，每天明爭暗斗，甚至因為太后和皇帝都偏著衛(wèi)烜，使得五皇子這一脈較為弱勢。

    兩人爭斗便算了，可他們都是霸道之人，不能容許有中間派，所有在靜觀齋讀書的宗勛貴子弟都被卷入了他們的爭斗中。現(xiàn)下雖然他們還小，只是小打小鬧，可是小時候若是結(jié)下了仇，等將來長大時，還不知道會如何。

    今日這事，再次讓這群婦人們見識到衛(wèi)烜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連太子也偏向他，越發(fā)的顯得五皇子吃力不討好。不過，雖五皇子和衛(wèi)烜斗得兇，以他們現(xiàn)的的年齡只能算得上是小孩子間的打鬧，皇上沒有太過追究，方讓她們松了口氣。

    只是，事后想想，雖衛(wèi)烜和五皇子鬧得兇，但是衛(wèi)烜和五皇子可是有一個共同的母族，手心手背都是rou，再鬧也不會鬧得太離譜，雖不知道衛(wèi)烜將來在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可現(xiàn)在看來，鄭貴妃一脈怎么都比太子一脈的強。

    原本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現(xiàn)在因為衛(wèi)烜和五皇子不合，讓很多人發(fā)現(xiàn)原來穩(wěn)定局面已經(jīng)被他悄無聲息地打破了。衛(wèi)烜這個混世魔王根本是不分敵我的出手，不僅將后宮的格局給打破，甚至連前朝也受到了些影響。

    至少，那些朝堂上的老狐貍們越發(fā)的看不懂皇帝是什么意思了，似乎仿佛，是特地縱容著衛(wèi)烜在其中胡鬧，讓原本強勢的鄭貴妃一脈現(xiàn)在變得弱勢，弱勢的太子反而強勢了一些，形成了一種平衡。

    不僅后宮變得平衡，前朝的暗潮洶涌中，也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些東西暫時沒有多少人看得明白，那些夫人們心思各異地離開了，阿菀也隨著自家公主娘出宮上了回府的馬車。

    進了馬車里，康儀長公主便將女兒納入懷里，摸了摸她的臉，檢查她的身子，輕聲問道：“你沒事吧？”等女兒乖巧地搖頭時，她終于松了口氣，開始詢問在御花園里的事情。

    阿菀自是不會隱瞞她，便當御花園中之事敘說一遍。

    等她說完，康儀長公主目光微冷，想到若不是阿菀機警，怕是她那時候就要被那幾個男孩借著玩鬧之故惡意地推入湖里，后槽牙咬得發(fā)緊，臉皮也崩得緊緊的，心里倒是覺得衛(wèi)烜先前鬧得好，五皇子被打純屬活該。

    半晌，她嘆了口氣，“果然，這皇宮是非地進不得。以后若是無事，便不去了?！?/br>
    阿菀點頭，宮里是皇子公主們的地盤，她進那里再小心，也有遺漏的時候，不若避開。這就是皇權(quán)社會的悲哀，大多數(shù)人身不由已，無法與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相抗。便是要斗，大多數(shù)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況且那些是龍子鳳女，高高在上，無異于以卵擊石。

    沒有權(quán)勢，便不能隨心所欲主宰自己的一切，只能被欺負。怨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不僅是天生的富貴權(quán)勢惑人心，更有不甘被人欺。

    突然間，阿菀又開始為衛(wèi)烜擔(dān)心了。他現(xiàn)在能如此囂張，憑的不過是太后的寵愛及皇帝的放縱，若是將來太后寵愛不在，皇帝也不太縱容他，鄭貴妃一脈的皇子登基，恐怕根本容不得他吧。

    若是太子能登基就好了……

    康儀長公主見女兒眉頭緊鎖，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仍道：“別怕，五皇子和三公主再橫也橫不過烜兒，只要太后寵著烜兒，這世間便沒人能動他。”

    “可是……太后能寵他多久？會不會有一天太后老了，然后不寵了？皇上呢，他為什么又這般放縱表弟？”

    康儀長公主神色一動，輕聲道：“那就讓她寵一輩子罷。”

    阿菀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公主娘不說話了，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心里又咯噔了下。好像每次公主娘一露出這種神情，她就要干點什么了。

    *****

    賞花宴結(jié)束，熱鬧的御花園很快便清凈下來。

    不過仍有人沒有離開。

    五皇子忍著一身疼痛，來到一個地勢較開闊之地，終于能抽空詢問衛(wèi)玨等幾人。

    “先前是怎么回來？衛(wèi)烜什么時候來的？是誰通知他？”五皇子面上斯斯文文的，但是一雙眼睛卻陰鷙非常，讓與他對視的幾個男孩都有些畏懼。

    站在其中的衛(wèi)玨也縮了縮肩膀，在被堂哥捅了下后，方猶猶豫豫地道：“殿下，這可不能怪咱們，是壽安郡主太機靈了，她仿佛知道咱們要干什么一樣，早早就跑了不說，還將咱們都絆倒了?！?/br>
    “胡扯?！蔽寤首酉胍膊幌氲氐溃骸八粋€病殃子，能有什么力氣跑得過你們？更不用說將你們幾個絆倒?！笨伤@樣問時，卻見那幾個男孩紛紛點頭，附和衛(wèi)玨的話，指天咒誓地說絕對是她弄的。

    五皇子皺眉，又繼續(xù)問了幾個問題，到最后發(fā)現(xiàn)，今天自己竟然被衛(wèi)烜耍了。

    衛(wèi)烜當時回答太子的話時，分明是在詐他，可恨他竟然因為正和衛(wèi)烜打了一架，被他曖昧的態(tài)度弄得方寸大亂，方讓他得逞，生生吃了個暗虧，頓時惱怒之極，朝著面前的一個男孩踹了過來，罵道：“你們當時為何低頭？”

    那被踹的人正是衛(wèi)玨的堂哥衛(wèi)琮，五皇子力氣不大，可是正好踹在他的傷口上了，疼得他齜牙裂嘴，卻不敢說什么。幸好這時衛(wèi)玨忙上前去，讓五皇子沒有氣得再補他一腳。

    衛(wèi)玨忙道：“殿下，當時咱們只是怕太子瞧出異樣，畢竟當時壽安郡主和五公主已經(jīng)看清楚我們的臉了，所以……”他看了眼五皇子的臉色，又繼續(xù)猶猶豫豫地道：“我懷疑，其實是有人向衛(wèi)烜通風(fēng)報信，所以他才能來得如此迅速。他定然是知道那時候我們要對付壽安郡主……若是壽安郡主真的出事了，恐怕……”

    五皇子臉色陰陰沉沉的，聽完了他的話后，打量面前這幾個同樣鼻青臉腫的男孩，半晌道：“今天辛苦你們了，都回去好生歇著，養(yǎng)好了傷再進宮?！?/br>
    聽出他話里的平靜，幾個男孩以為他不再生氣了，紛紛應(yīng)了一聲。

    等五皇子終于離開了，衛(wèi)琮等人小小聲地朝他的背影呸了一聲，低聲恨道：“誰不知他是打什么主意？不過是看咱們成郡王府沒落了，就沒將咱們當回事。若是那壽安郡主真的出了事情，衛(wèi)烜那廝執(zhí)意鬧大，被推出去頂罪的還不是咱們？衛(wèi)烜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聽到這句話，其他幾個男孩都看向他，看得衛(wèi)琮惱道：“你們看什么？”

    衛(wèi)玨代表大家說道：“原來堂哥都明白，我們還以為……”你是個蠢的呢。

    衛(wèi)琮習(xí)慣欺負這個堂弟了，心眼不如他多，并不知道他未完的話里的意思，揉了下青紫的臉，說道：“走了，先回家。”

    出了宮后，幾個男孩互相道別后，各自上了自家的馬車離開。

    *****

    五皇子離開御花園后，便直奔皇子們居住的東五宮。

    回到他的寢宮，便見三皇子早就等在那里，并且給他帶了藥過來。五皇子此時只覺得身體有些地方越來越疼，也不矯情，脫了衣服趴在榻上，由著貼身伺候的內(nèi)侍為他上藥。

    三皇子坐在旁邊看著，目光落到五皇子光滑的背上，雖然有些小瘀青，看起來卻是無甚大礙，可是五皇子卻一直叫疼，讓他實在是不解。

    就在小內(nèi)侍手抹著化瘀膏為五皇子揉到肩膀上的傷時，突然聽到他悶哼一聲，嚇得手一抖，就見五皇子冷汁涔涔，嘴唇都有都失色，正驚惶中，小內(nèi)侍被痛得難受的五皇子抄起旁邊的一個小瓶罐砸在腦袋上，頓時被砸破了腦袋，鮮血淋漓。

    小內(nèi)侍不敢吭聲，忙跪在地上請罪。

    三皇子見小內(nèi)侍血流滿面的模樣，覺得實在是不好看，便揮手讓他下去處理傷勢，自己拿了藥親自去給弟弟上藥，說道：“先前在御花園那兒不是還好好的么？還是你沒有上藥？”

    五皇子疼得直抽氣，虛弱地道：“自然是上藥了，只是那時候并沒有這么疼，誰知道現(xiàn)在會如此疼？”

    三皇子微疑，他仔細查看了下弟弟的身體，真的不嚴重，平時他和衛(wèi)烜打架，也多是這樣子，就是青上幾塊，揉些藥過幾天就消了，還不是一樣的活蹦亂跳？而且以衛(wèi)烜一個八歲的男孩子，再能打架，手勁也沒多大吧。

    雖然奇怪，可是聽到五皇子一直叫疼，只好讓人去太醫(yī)院請個太醫(yī)過來。

    等太醫(yī)過來時，鄭貴妃也派了朝陽宮的大宮女過來了。

    聽說三皇子讓人去太醫(yī)院叫了太醫(yī)，鄭貴妃自然是奇怪，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忙讓人過來瞧瞧。

    太醫(yī)檢查后，又給五皇子探了探脈，只道五皇子只是皮rou傷并不礙事，至于五皇子說疼痛難忍，太醫(yī)著實是檢查不出來，最后被五皇子氣急罵走了。

    三皇子無奈地道：“我看著也不嚴重，許是你近來肝火太旺，所以內(nèi)熱嚴重，才會覺得被打傷的地方疼罷了?！?/br>
    五皇子疼了一回，只能軟綿綿地趴在床上，努力地吸氣，自暴自棄：“既然皇兄這么說，你還在這里做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理，你可以走了！”他疼得要死，但是人人都說他不嚴重，五皇子心里那個憋屈，實在是一言難盡，難受之下，所有在他耳邊說話的人都覺得他們是在說風(fēng)涼話。

    如此，也讓他更恨衛(wèi)烜了，也不知道衛(wèi)烜在他身上動了什么手腳，看著不嚴重，可是愣是讓他疼得要死，連腦仁也一抽一抽地疼著，思緒都遲鈍上幾分，很快便有些迷糊了。

    三皇子見他滿臉疲憊，便道：“好了，你今兒受了傷，先好生歇息，有什么事情都養(yǎng)好傷再說吧。我去和母妃說一聲，讓她不必太擔(dān)憂，以后你行事謹慎點，別再和烜弟對著干?！闭f到這里，三皇子微蹙眉，只覺得衛(wèi)烜越來越難以捉摸了，也不知道他何時變成這樣。

    這種變化，讓他覺得越來越對他們不利，他得想個法子才好。

    聽到衛(wèi)烜的名字，五皇子的火氣又噌地冒出來，斯文俊秀的臉扭曲了下，咬牙道：“你拿他當?shù)艿埽思铱刹活I(lǐng)情，只有太子才是他的兄長，你算是什么？”

    “閉嘴！”三皇子聲音變得嚴厲，“這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尤其是在父皇面前，你一丁點都不允許透露出來。”

    “……知道了?！?/br>
    *****

    花朝節(jié)過后兩天，衛(wèi)烜又翹課去看阿菀了。

    等他像平時那般，高高興興地撲過去要親阿菀的臉時，被她伸手擋在了自己的臉和他的嘴邊，雖然親到了她的手背也挺好的，可是他更想親她的臉。

    “阿菀？”

    阿菀坐在炕上，示意他坐在炕桌另一頭，沒讓他上來挨著自己。而這屋子里，還有兩只傻白鵝臥腳踏邊，伸著脖子吃調(diào)制好的鵝食，見到衛(wèi)烜被拒絕，還很應(yīng)景地“嘎”了一聲，嘎得衛(wèi)烜瞪了它們一眼。

    “你干嘛讓兩只扁毛畜生進屋子里？臟死了！”衛(wèi)烜抱怨道。

    阿菀讓丫鬟給他上了茶點后，便將她揮退到門外守著，慢條斯理地道：“它們不臟，每天都會有人幫它們洗澡，薰香，擦臀部，它們的腳蹼一直都很干凈，都套著墊子。”

    衛(wèi)烜聽罷又看了眼那兩只傻白鵝，發(fā)現(xiàn)它們橘黃色的腳蹼確實套著用布做的墊子包著，就像人在穿鞋子一樣，頓時無語了，阿菀這是真的將它們當成寵物養(yǎng)了么？雖說這是他送給阿菀解悶兒的玩意，很有靈性很聽話，可是……總感覺不是滋味啊。

    阿菀見他喝了杯茶時，方道：“說吧，賞花宴時是怎么回事？”

    衛(wèi)烜差點嗆著自己，趕緊用帕子擦去唇邊的茶水，無辜地看著她，很純潔地問道：“什么怎么回事？”

    就裝吧！

    阿菀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下，她一直以為衛(wèi)烜喜歡簡單粗暴的折騰方法，憑武力和身份碾壓過去，可是有時候發(fā)現(xiàn)，他偶爾也會搞點陰暗的。在宮里，有手段自然好，不過阿菀也不想被瞞在鼓里。

    ☆、第 59 章

    衛(wèi)烜和阿菀對視良久，發(fā)現(xiàn)她連眼波都沒有動一下，簡直是耐心十足，反而顯得他很沒耐性。